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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花坊养傻夫郎(穿越重生)——缺颗星星

时间:2023-11-09 09:32:37  作者:缺颗星星
  崔老丈停了铲子,转头看看展所钦,冷不丁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脸开始嚎啕大哭:“我知道他是无辜的,你也是无辜的,可是我......昨夜二夫人忽然腹痛,大夫人吃了安神药睡得沉,耽搁了一会儿才请到大夫,掌柜的回来知道了,与大夫人争吵起来,还打了她一巴掌,大夫人就,就......”
  “就什么?”展所钦急切地问。
  “——她就下堂求去了!!”
  崔老丈话音刚落,花园里吵闹起来,一个车夫赶着大车经过,大车上放了个木箱子。
  崔老丈哭着说:“当初大夫人为了给掌柜的筹钱开当铺,把自己的嫁妆都快当完了,如今就剩这一个箱子,她这就要把它也带走了!!苍天不长眼,大夫人毕生良善,怎么会落得这样的结局啊!”
  这又哭又嚎又拉车的动静把颜如玉也吵醒了,他坐起来迷茫地四下张望,看见旁边的展所钦,这才放下心,下了驴子朝他跑过来告状:“阿郎,这里好吵啊。”
  展所钦揽着他,心情有些沉重。
  这时大夫人的马车也跟着出来了,她正掀起帘子,最后看一眼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瞧见颜如玉,她便和车边跟着走的丫鬟说了什么,丫鬟叫停了车夫,扶大夫人下来。
  颜如玉看样子挺喜欢大夫人,自己就朝她跑过去了。展所钦想了想,还是没跟过去。
  他们两个不知在说什么,颜如玉还是一贯的快乐,又说又跳的,大夫人脸上渐渐也露出笑容,慈爱地看着活蹦乱跳的颜如玉,似乎在透过他想象她的儿子若是还活着的样子。
  颜如玉又跑到驴子那边,指着驴子炫耀,大夫人点点头,吩咐丫鬟几句,丫鬟上前打开车上拉的箱子,从里面找了个东西出来,交给颜如玉。
  颜如玉抱在怀里,大夫人回了车上,两辆马车继续上路。
  “玉奴儿,过来!”展所钦朝他招手。
  颜如玉依依不舍地望着大夫人离去的方向,磨磨蹭蹭地过来,展所钦打开他手里的小箱子,顿时傻了眼。
  ——里面是全套的骑马用具。马镳是犀牛角的,马鞍是镶宝钿的,马鞯是虎皮的,还有悬挂着金杏叶做装饰的系带。
  展所钦立刻关上箱子,朝大夫人的马车追过去想还给她。崔老丈叫住他,擦擦眼泪道:“留着吧!这是原来大夫人给小公子准备的,想着他长大了学骑马可以用。她一直希望能有机会送出去。”
  颜如玉不懂这些东西有多贵重,反正人家送他了,还这么漂亮,他就要要。他从展所钦手里抢回来,坚决不肯交出去了。
  展所钦拿他没办法,只得帮他把这东西给驴子套上。颜如玉高兴坏了,骑上驴子就不肯下来。
  展所钦继续回去挖花,崔老丈脸埋在膝盖里,在地上坐了半天。
  “大夫人......她要去哪里?”展所钦问他。
  崔老丈站起来,摇摇头:“我不知道,她娘家已经没人了。”
  二人都沉默了,四周只剩挖土的声音,还有鸟叫,以及颜如玉和驴子吵架的声音。
  他们将所有美人蕉挖出来之后,把这片土壤深耕了大概十五厘米,而后展所钦把昨天用水果皮和烂菜叶沤成的肥料拿出来,配上鸡鸭毛、猪毛和牲畜蹄角埋在底部,这就给美人蕉的发育打好基础了。
  崔老丈一直在帮他,这会儿说道:“没想到你还真会些东西。”
  展所钦不谦虚:“我会的远不止这些。说起来,崔老丈今后还要在这儿做花匠吗?”
  崔老丈红着眼睛点头:“大夫人让我留下。这个岁数,我也没有别处可去了。”
  展所钦没安慰他什么,只自顾自说:“既然这样,记得将来花谢后要及时剪去残花和花葶,并增施肥料,霜降后将枯黄叶片剪除,把美人蕉挖出来,放在室内用沙土埋藏,来年春天再重新栽植。”
  崔老丈还沉浸在悲伤里,有一搭没一搭听着,随便点点头算是回应。
  展所钦倒是笑了笑:“崔老丈不必太过悲伤。世事难料,眼下的一纸休书,谁知不是大夫人的福报呢?况且大夫人让你留下,总不会舍得让你在这儿永远受气。”
  崔老丈没明白他的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展所钦点到为止,闭了嘴和崔老丈一道把美人蕉种回去,最后在上头铺上一层用中药渣拌的土,种植的部分就大功告成了。
  展所钦找管家要来了让厨子丫鬟留着的茶叶水和淘米水,对崔老丈道:“以后就拿茶叶水和淘米水浇花,这也是好肥料,别浪费了。还有这两个陶罐里是我准备好的肥料,半个月施一次,开花后停止。我估摸着,一个月后就该开花了。”
  事情差不多都结束了,只等着开花后拿完剩下的酬劳。这会儿日过晌午,人困马乏,展所钦去水边洗洗手,这才顾得上去看颜如玉。
  颜如玉自己把驴的绳子解了,牵着驴子去吃草,驴子偶尔拿头碰碰他的手,一人一驴不吵架的时候相处得还挺和谐融洽。
  “玉奴儿!”展所钦远远地朝他张开双臂。
  颜如玉看看他,在展所钦和驴子中间稍作抉择,很快抛弃了驴子,转投展所钦的怀抱。
  “阿郎!”他一个猛子扎过去,被展所钦卡着腰端起来转了两圈。
  把他放下后,展所钦问他:“有没有兴趣过个生日?”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记得颜如玉的生辰是五月廿七。是因为当时村里有个好心的大娘,看颜如玉过生日都没人在意,便给了他一个煮鸡蛋,颜如玉就拿来和原主一起吃。
  “生日?”
  “也就是生辰。玉奴儿,你又要长大一岁啦。”
  距离颜如玉的生日还有四天,展所钦估摸着他小时候家里穷,他又不是纯粹的男孩子,父母对他也不那么在意,更不用提被关起来之后了。颜如玉肯定没有好好过过一个生日。但现在不同了,他们相依为命,颜如玉理应从展所钦这儿得到他值得的一切。
  接下来的三天,颜如玉每天都在期待着传说中的生辰是什么样子,睡前念叨的最后一件事是这个,醒来问的第一件事也是这个。展所钦也没有给别人准备生日惊喜的相关经验,颜如玉又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他待在一起,惊喜恐怕是难办。
  索性就不惊喜了,展所钦带着颜如玉去绸布店买了些红布回客栈铺在桌子椅子柜子上,叫代写书信的先生写了漂漂亮亮的“生辰快乐”四个大字,回来挂在墙上,再去买几盆颜如玉喜欢的花摆上。
  原本简单冷清的客房一点点变得热闹温馨起来,没有多华丽气派,但对于颜如玉来说已经是从前不敢奢望的了。他是如此沉浸在幸福里。
  生辰前一天,他们去挑了礼物。颜如玉要的基本都是吃的,什么玉露团啦甜雪啦过门香啦......从东市逛到西市,走一路吃一路。又要了个风筝,展所钦答应他明天早上去城外放——今天被撑得实在跑不动了。
  第二天清晨天气凉爽,颜如玉知道要去放风筝,起得也爽快。展所钦给他端来一碗长寿面和一个煮鸡蛋,还在托盘上立了个蜡烛,教他闭上眼睛许愿。
  “许什么愿?”颜如玉问他。
  “你自己想要什么,就许什么愿。”展所钦说,“但不要说出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哦。”
  颜如玉一听,那可不得了,立刻煞有介事地坐直了腰板,闭上眼睛认认真真把他期望的一切都和天上的神仙说了。他许了很久的愿,展所钦也没催他,替他把鸡蛋剥好,静静等着。
  “许完啦!”颜如玉举起双手雀跃,“什么时候可以实现呀!”
  展所钦废话文学:“实现的时候就实现了。吹蜡烛吧。”
  呼。
  颜如玉吹了蜡烛,又凑过来在展所钦脸上吧唧一口。
  四野广阔,阡陌纵横。长安城外一座座低矮的农舍散落在葱茏的树木间,溪流蜿蜒如玉带缓缓流淌。正是早饭的时间,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鸡犬之声不绝于耳。
  颜如玉不由得贪玩了一会儿,还拿野花野草做了个花环,给展所钦戴上。等玩儿够了准备放风筝了,他们却突然听见一阵凄厉的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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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耕牛与蹲大牢
  展所钦立刻带着颜如玉向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那老人腿脚很不方便,他竭尽全力地奔跑,没跑出几步就被耕牛撞倒在地。老人连声“哎哟”,用手臂阻挡,当然半点也挡不住如此强壮的耕牛。耕牛把他掀翻在地,还在不停地用牛角顶他。
  “救命啊!救命——!”老人一边艰难地抵抗,一边大声呼喊。
  二人跑近,看清了发生的事情,颜如玉也吓得紧紧抱住了展所钦的胳膊。展所钦把他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叮嘱他绝对不能乱跑。颜如玉却本能地知道危险,拉着展所钦不让走。
  “我得去救他!”展所钦着急地拉开了颜如玉的手,“乖,在这儿等我,我保证不会有事。”
  展所钦跑向老人那边,留个颜如玉一个背影。颜如玉睁大了眼睛,眼中泛起泪花,手里还紧紧攥着展所钦跑开时头上掉下来的那个花环。
  展所钦边跑边四下寻找,目光落在老人掉落的锄头上。
  老人艰难地跑开几步却又摔倒了,耕牛高高抬起牛蹄,眼看就要狠狠踩在老人的胸口上。这一蹄子要是踩下去,老人必死无疑。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他却并未感觉到疼痛。反倒是耕牛哀叫了一声,随后一股温热腥臭的液体兜头兜脑地洒了老人一身。
  老人猛地睁开眼睛,眼睛还未看清东西就惊慌失措地用胳膊撑着身体疯狂后退。
  受伤的耕牛杀红了眼,转头向展所钦发起进攻。展所钦退后几步,两手握着锄头不慌不忙,用尽全力劈在耕牛的脑门正中,耕牛颤抖了几下,很快栽倒在地,牛蹄不住抽搐,没一会儿就断了气。
  展所钦草草擦了擦脸上的血,第一个反应是回头去找颜如玉。
  颜如玉吓坏了,眼泪光是不停地流,连哭都没哭出声。展所钦掀起衣服下摆再次把脸上的血擦干净,这才向颜如玉招手。
  颜如玉试探两步,犹豫了半晌才朝展所钦狂奔而来,抱着他死活都不撒手。
  展所钦在衣服上蹭掉手上的血,安抚地拍拍颜如玉后背,这才转头查看老人的伤情。
  他不敢随便触碰老人,怕反而加重他的伤势,于是问他:“老丈,你还好吗?能不能动?”
  老人胸口剧烈地起伏,浑身都被汗湿透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红着眼睛带着哭腔连声向展所钦道谢,又恳求道:“我,我腿太疼了,能不能劳烦这位郎君,上那边田头喊一声,那儿都是和我一个村的,他们会送我回家。”
  举手之劳,展所钦自然答应。地里劳作的人们一听说这事,立刻过来好几个青壮年,神色惊慌,听称呼都是老人的子侄辈,他们推着板车,七手八脚地把老人抬上去。
  “这是我的救命恩人。”老人对他们说,“快替我谢谢他。”
  这趟虽然没放成风筝,但意外地救人一命,还收获了老人的子侄们送的一篮子瓜果,展所钦心里还是挺满足的。
  美中不足的就是颜如玉被吓得不轻,回家的路上一直哼哼唧唧。为了哄他,展所钦又把颜如玉编的花环带回头上。
  展所钦身上被溅了不少血,头上再戴这么个花环,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路上碰见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进城的时候还被守城士兵盘查了半天,差点连城门都没能进去。
  “崽儿啊,就看在人家都躲我八丈远的份上,冲我笑一个吧,成吗?”
  颜如玉斜眼瞅见他的倒霉模样,到底还是幸灾乐祸了。
  展所钦也笑了,握住颜如玉的手:“这个花环都弄脏了,明天咱们再去放风筝,你再给我编一个吧。实在是太好看了,你怎么这么厉害?”
  颜如玉就吃这一套,骄傲地抬起下巴:“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展所钦很给面子:“好啊,那你说说怎么编?”
  ......
  他们在认真计划着平淡却温馨的小日子,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身后,正有一双阴冷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的身影。
  *
  当天下午,颜如玉和往常一样,一吃了午饭就犯困,展所钦给他脱了衣服放在床上,肚子上盖一块小小的毯子。
  展所钦亲亲他的额头,说:“醒来我若是不在屋里,你就乖乖等着我,我可能是出去有点事。你要是不乱跑,我就给你买糖人儿吃,怎么样?”
  颜如玉毫不犹豫地伸手和展所钦击掌:“成交!”
  这是他从展所钦那儿学的新词,用得还挺准确。
  展所钦到客栈后院去洗那件带血的衣服,已经泡了有一会儿了,拿皂角粉一搓就得。
  刚搓了几下,身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展所钦回头一看,竟是几个公门里的衙役。展所钦本想着起来让路,却很快发现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领头的衙役手里拿着一份画像,看看画像又看看展所钦,举起来问他:“这是你吗?”
  ......怎么不是呢?
  不得不说这画像画得惟妙惟肖,展所钦就是想否认也否认不了。他心头升腾起浓浓的不安来:“是我。有什么事吗?”
  衙役把画像一卷,态度还算温和:“那就是了。现在随我们去县衙,老老实实的,我们不给你上镣铐。”
  展所钦愣住了。
  县衙公堂上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两旁分列着一众衙役,展所钦跪在堂下中央,到现在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
  莫非是早上救的那个老人伤势太重出了什么事,找他来询问情况?可这分明是一副问罪的架势。
  莫非是颜家村的人告他拐带人口?那也应该把颜如玉一起带来才对。
  还能是因为什么?展所钦的大脑飞速运转。
  那县令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展所钦。”
  县令拿起桌上一张纸,随手甩了下来:“这是告你的状子。”
  展所钦拿着状纸左看看右看看,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被控告的罪状是,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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