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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薮(推理悬疑)——蓝鲸不流泪

时间:2023-11-10 10:01:36  作者:蓝鲸不流泪
  A盘腿坐到了亓弋身边,噘了嘴,说道:“以前你对我们可没这么耐心。”
  “以前你们俩也没阿昊这么听话懂事。”亓弋往旁边挪了挪,招呼O道,“过来坐,杵在那儿当什么电线杆子?”
  O咧开嘴笑了起来:“还以为你有了阿昊就不要我们了。”
  亓弋一边给钟昊调整着姿势,一边说道:“又说胡话了。你有了玛优之后就不要家了?”
  “我跟玛优什么事都没有!”O愤愤说道,“要不是之前塞耶提让我跟她维持着关系,我早就不理她了。”
  “你就那么听话?”亓弋反问。
  O低着头说道:“你又不在,我们只能听塞耶提的。”
  “别跟我告状啊,我最烦翻旧账了。”亓弋拍了下钟昊的手臂,“这里放松,太紧了会影响准头。”
  A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拽了拽亓弋的衣袖:“阿来哥,我好久没看你打枪了。”
  “你们俩先去打个靶我看看,要是没退步我就满足你们。”
  “好!”A立刻拉起O,“走,咱们去打靶。”
  亓弋看着那二人的背影,没多作声,转而把目光落在了钟昊身上,耐心地教导着钟昊。
  如此过了半个多小时,A和O射完了靶,钟昊也射完了一支弹夹,亓弋把钟昊从地上捞起来,替他摘了耳罩,说道:“差不多了,再打明天就抬不起胳膊来了。肩膀疼不疼?”
  钟昊揉着肩膀,点头:“有点疼。”
  亓弋:“回去记得抹药,找提去拿,他那儿有。”
  “阿来哥!”A抢先一步走到二人身边,生硬地打断道,“我们打完了,真的没有退步,你看!”
  “行了,满足你们。”亓弋站起身来,端起枪上了膛,说道,“要射什么?”
  “飞盘行吗?”
  “把‘行吗’那俩字去掉。”亓弋戴上耳罩,抬了枪,说,“放。”
  O按下开关,紧接着,就有飞盘从发射装置之中弹射而出。十秒,十发子弹,全部命中。亓弋换了姿势,一边换弹夹一边说道:“让我拿反器材当气步枪射飞盘玩,这也就你们俩干得出来。再来。”
  “还有什么问题吗?”兰正茂问。
  “有。”海同深立刻接着提问,“兰叔,昨天晏阑给了我一份资料,这跟我手中查到的内容可能有关系,您要不要看看?”
  兰正茂喝了口茶,润过喉咙之后才说:“你直接说吧。我眼花了,看字费劲。”
  海同深点了头,简短说道:“之前亓弋给我留下了线索,引导我去查一个叫作康宜轩的企业家,晏阑帮我查了一些信息,我也整合了一下手头的线索,现在我们怀疑,之前亓弋传回消息要查的那个钟昊,很有可能是康宜轩早年间丢失的孩子。”
  “康宜轩?”兰正茂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戴上了老花镜,把手伸向海同深,“资料拿来我看看。”
  海同深连忙把文件递了过去。粗略翻看过这些资料之后,兰正茂摘掉眼镜,站起身说道:“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兰正茂走回了书房,留下三个人在屋里面面相觑。晏阑无奈道:“这就已经够乱的了,可别再牵扯出什么别的案子了。”
  “看兰叔这架势,估计你要乌鸦嘴了。”海同深无意识地用手指拨弄着抱枕上的流苏。
  晏阑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不玩你那陀螺了?”
  苏行抢在海同深回答之前就拍了一下晏阑的手臂,用埋怨的语气缓和气氛,说道:“怎么说话越来越不过脑子。”
  海同深看见他俩的动作,微微摇头,说:“没事的小苏,我没那么脆弱。就是最顺手的那几个要么坏了要么被亓弋拿走了,我最近也没顾得上买新的,就没拿着。”
  晏阑呼出一口气,劝道:“你也把自己那根弦稍微松一松,别到时候亓弋回来了,你却扛不住了。”
  “你拉倒吧。”海同深翻了个白眼,“你当年在小苏病床前要死要活的时候,别人也这么劝的你,有用吗?理解你们替我担心的心情,但你们也不用劝我,这些事我能想明白,也能自己调整好。这个坎儿是我和亓弋必须要迈过去的,也只能我们俩自己解决。”
  “我再烧壶水。”苏行站起身走到茶台旁边。
  “怎么?不会被我说害羞了吧?”海同深玩笑着说道。
  “没。”苏行按了按钮,等着自动上水器把水壶灌满,“这事说出去丢人的也不是我,我没什么可害羞的,我就是坐得累了起来走两步。”
  “你啊,还是嘴硬。”海同深挂了个淡淡的微笑在嘴角,“我也是当了十多年刑警的人,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从刚才开始你就想跟晏阑换位置,让他坐得离我更近一些。你怕我看见你们俩这样心里难受,也觉得我这种状态需要更为熟悉的人在身边作为心理支撑。你啊……那么好用的脑子别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太浪费。”
  “这可不是无关紧要的事。”苏行在倒计时结束之前按下了停止上水按钮,然后坐到了晏阑的另一侧,“再坚强的人,也总有需要心理支撑的时候,毕竟我对你来说还没有那么有用。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果然还是不喜欢活人的人,你这关心和体贴来得一阵一阵的,你还是做自己吧。”海同深无奈道,“融入活人的世界要是让你觉得有障碍,你就还扎在你自己的世界里,没人会怪你的。”
  “我没觉得是障碍,只是不习惯而已。”苏行收了声,明显地呆愣起来。
  晏阑把手放在苏行后背,轻轻拍了两下,关切道:“怎么了?”
  苏行轻轻侧了下头,看向晏阑,问道:“DK会不会是有障碍?”
 
 
第一百一十二章 
  “啊?”晏阑愣了几秒,反问苏行,“你从哪里得出的这种推断?”
  苏行解释说:“我刚才就觉得爸讲的那个故事有问题。正常男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进行过完整的射精行为,所有酒后乱性都不过是借口,真喝多了不可能有生理反应,还能有生理反应就肯定还有意识。正常人被迷晕之后再醒来是不会有深昏迷阶段的记忆的,这种状态类似于平常说的喝断片儿了。就算DK当时不知道自己被迷晕了,只是以为自己喝断片儿了,他也应该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完成性行为,也就是说,毕静前辈的谎言应该骗不过他才对。可是按照之前的描述,他找人做了好几次亲子鉴定,就意味着他只是怀疑毕舟来是不是他亲生的。这里面有个隐藏的逻辑前提是,他觉得自己真的跟毕静前辈发生了关系。不然他根本没必要去检测。”
  海同深看向苏行,道:“可是DK有亲生孩子。那俩孩子比亓弋小八岁,先不论他们是通过哪一种辅助生育技术孕育的,他们能存活并健康成长到现在,无论他是直接取精还是早年间实施过冷冻精子,A和O的存在都能证明DK的本人应该没问题才对。”
  苏行想了想,说:“或许……是心理问题?”
  “有心理阴影?”海同深不解地看向苏行。
  苏行点头:“很有可能,但是我不太确定,我想给施也打个电话。”
  “施也?”兰正茂正好在此时从书房中走回来,他说道,“是发现什么疑点了吗?你打吧,也不用回避,正好一起听听专家的意见。”
  海同深睁大了眼睛看向苏行,惊讶于他竟然认识施也,这个全系统内都赫赫有名的最年轻的犯罪心理学教授。苏行埋头翻找通讯录,没接收到海同深的目光,不过晏阑倒是看见了,他简单解释说:“高智商人群自己的社交圈,咱们凑不进去。”
  “他一点儿都不聪明。”苏行揶揄了一句,接着说道,“他说这会儿有空,我直接打电话了,你们别说话。”
  “工作日下午三点半,这是标准的工作时间,我咨询费很贵的,你付得起吗?”这是施也的开场白。
  苏行见怪不怪,说道:“绝版的10190,全新未拆,这个够吗?”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就是施也雀跃的声音:“够!我可以给你进行面对面一对一解答!直到你满意为止。”
  苏行笑了笑,说:“那倒不用,不过你正经点儿,我开免提了,有案子相关的事情问你。”
  “哦好,你说。”
  苏行避开了案情相关信息,只把DK在两性关系上的特征和矛盾讲述出来。作为专业人士,施也一听这种措辞就知道是正在侦破的尚在保密阶段的案件,所以他并没有过多询问别的信息,只又询问了年龄和生活背景,之后很快就给出了分析:“首先根据你所描述的,曾经有多名女性被单独囚禁,且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受到了侵害,这些女性有没有共同特征?”
  “最开始是少女,有些甚至都不满14岁。到后面就是丈夫长期不在家的已婚妇女,但年纪也都不大,而且都没有生育过。”苏行说道。
  “是所有女性全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侵犯了吗?”施也再次确认道。
  苏行抬头看向兰正茂,在看到兰正茂点头之后才回答:“是的。所有都是。”
  “受害人有一定的年龄跨度,证明不是单纯的恋童癖。青春期的少女身体尚未发育不全,而丈夫长期不在家的年轻已婚妇女则是性生活匮乏的群体,这个跨度……”施也思索片刻,说道,“我怀疑这个男人的器官或者功能有可能存在障碍,选择不懂事的少女或许是对于自身情况的自卑所造成的。我国以及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周边邻国在性教育上都是十分匮乏的,尤其以贫穷偏远地区的女性更甚,她们连自己的身体构造都不甚了解,更不会了解异性的。在这种情况下,从未见识和体验过正常生活的女性,对于尺寸以及过程中的时间以及持续状态等特性是完全不了解的。我看过的性侵幼女的案子中,有超过半数的嫌疑人都是能力匮乏,所以偏向选择懵懂无知的幼女下手。”
  “可是后来这个人又选择了已婚女性。”苏行说。
  “恰恰更是一种辅证。”施也说道,“常规情况下,已婚女性拥有过体验,在技巧以及能力上是成熟的。简单说,当一个人能力不行的时候,选择让有能力的人带领自己,也是一种方式。另外,按照你的描述,这个嫌疑人的生活环境基本上黄赌毒都有,那么他周围应该不缺帮他解决生理问题的失足妇女,可是他却选择了拐带囚禁,而非花钱去解决。这个人应该是有一定背景和地位,或者说,他非常在意自己的名声。选择幼女,因为幼女缺乏知识,选择人妻,因为人妻碍于文化背景以及所处环境,即便被侵犯了也极少选择报警,更极少会跟自己的丈夫去说。这两种人,都不会把这个嫌疑人的细节特征透露出去,而且就算是报警说自己被侵犯,也不会提及嫌疑人所在意的事情。相反,如果是以卖淫为生的失足妇女,她们有自己的圈子和消息渠道,而且她们见过的很多了,甚至会在完事之后互相交流,这应该是嫌疑人并没有选择失足妇女的原因。”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苏行说,“我确实是怀疑他是有障碍,但我也说不清楚具体是哪种障碍。”
  施也接着分析道:“没关系,咱们一点一点推导。你说这个人曾经对一名女性产生了疯狂的迷恋,这种迷恋最先起于精神,最终是在酒精的催动下有强迫行为,但并未实际发生。而后面当这名女性怀孕之后,嫌疑人并没有对这名女性采取虐待行为,而是在这名女性失踪之后几年选择用工具凌虐另外一名孕妇。嫌疑人在进行这一举动时是意识清醒的成年人,且并未顾忌受虐者的意愿,这从本质上来说并不属于性虐恋的范畴,也不是更小众的恋孕,而更像是在心理动因驱使之下单纯的虐待。其原因有多种,常见的是PTSD、严重且并未经过系统治疗的精神类疾病比如双向情感障碍或精神分裂发作期以及反社会人格,具体是哪一种需要进行测试评定。不过这里面有两个细节需要注意,第一,是所有受害者都被迷晕了;第二,是工具。咱们逐一分析,所有受害者在被侵害时候都失去意识,那就意味着无论是少女还是成年女性,在没有精斑测定的情况下,都不知道自己被谁侵犯了。你刚才说,他在被那名他痴迷的女性迷晕并醒来之后,误认为自己对那名女性实施了性侵,这一点你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从这一点其实可以大胆推测,这个嫌疑人可能从来就没有跟女性完成过真正意义上的行为,或者更极端一点,他可能根本就没有过生理反应,这就导致了他根本不清楚人在喝醉酒的情况下无法完成男性生理活动。如果这一点是成立的,那么反推回去,所有被侵害的女性都没意识,也就意味着,到底是人还是工具,其实都是不能确定的。这样就和第二点联系在了一起,除了性少数群体的男性,异性恋单身男性持有假阳具的概率是极低的。这个嫌疑人手中却有一个尺寸夸张的假阳具,结合他的取向,我怀疑这是一种补偿心态在作祟。你之前不是看过霭理斯的书吗?性能不足或是性能萎缩的原因……呃对了,你旁边没有女同事吧?”
  “没有,但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苏行又提出疑问,“可是确实有被侵害过的女性在之后怀孕……啊我懂了,我们被绕进去了,既然受害人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那么到底是谁侵犯的受害人其实根本就不确定。可能让那些女人怀孕的压根就不是嫌疑人。”
  施也:“没错。如果大部分被囚禁的女性都有不同程度的撕裂损伤,排除插入时动作过大以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超过正常尺寸的异物暴力插入。这个如果能找到当时的检验报告,你应该能看出来,这是你的专业。”
  “我会再找找以前的卷宗。”苏行想了想,又说,“可是这个人又有孩子,证明他功能上没问题,这个我记得在心理学上是存在的,对吧?”
  “对,而且并不少见。”施也说道,“有很多因素都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功能上没问题,但是心理上有克服不了的障碍。有的是必须关灯,有的是对避孕套有障碍,有的是只能采取一种姿势。之前我参加心理学峰会时听过一个更极端的案例,这个人是异性恋,但是抗拒女性的器官。后来无论怎么疏导都不行,最后他和他妻子选择了人工受孕。他单独取精,他妻子做体外受精之后胚胎植入。我不知道你那个嫌疑人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心理障碍导致他不能对真实世界中的女性做出任何行为。你所说的,他对他所痴迷的那个女性,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爱恋和崇拜,甚至在误以为自己与她发生关系之后跪地忏悔,如果这个嫌疑人确实是有一定地位和威严的人,那么这种明显不符合他的社会身份以及其身份所带来的心理状态的行为之中,很有可能暗含了一种类似于玷污神迹的卑微以及自责,这个嫌疑人够矛盾的。诶,你要抓住这人能让我去跟他聊聊吗?我有点儿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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