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渊薮(推理悬疑)——蓝鲸不流泪

时间:2023-11-10 10:01:36  作者:蓝鲸不流泪
  “啊?”
  “以前给我留着娶媳妇用的,虽然现在这个性别当不了媳妇,但是这钱不能不给。没多少,你留着吧。”
  “你是少看了一个零吗?这叫没多少?”
  “那孔德身家好几千万美元,你绿萼的名号挂在暗网上都值九位数,十几万都算委屈你了。”海同深紧紧抱住亓弋,在他耳边说道,“我的结婚基金可多了,这只是刚刚开始,以后都是你的,就是给你买纯金的奇异果都能堆满一间屋子。我不花钱不是因为没钱,只是因为不需要。”
  亓弋反复品了一下这句话,之后吐槽道:“我算看出来了,你比晏哥还烧包。他是摆在明面上的咋唬,你是暗戳戳地秀。”
  “不喜欢?”
  “喜欢。”亓弋在海同深脖子上轻轻嘬了一口,“深哥,你给我盖个章吧?”
  “你给我找个干净的能盖章的地方!你身上全是疤了!我都不敢碰。”
  “这里。”亓弋拉着海同深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心脏的位置,“这里在为你跳动。”
  “一大早就勾我,真想吃了你。”海同深在亓弋左胸附近用力一吻,而后抬起头说道,“新年快乐,以后每一天都快乐。”
  春节过完就到了二月底,海同深回去上班,亓弋仍旧继续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养膘生活,也不知道海同深是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只要亓弋一动去健身房的念头,就一定会被吃干抹净到下不来床。最后亓弋缴械投降,两个人达成了一致,在得到医生确认可以恢复健身之前,亓弋日常最大的活动量就只能是外出散步,而且还要控制速度。
  三月初的一天,海同深难得准时下了班,他走进书房,将一份报纸放在桌上,从后面抱住了亓弋。
  霁州省省委书记、省委办公厅主任、俞江市市长、副市长、俞江银行董事长、党委副书记、俞江市发改委副主任、云曲省办公厅主任、副主任、云曲省公安厅办公室秘书、佤源市公安局副局长……一长串的官职和人名逐一罗列,每一个人的罪名都有了初步定性。海同深拉过亓弋的手,带着他一起将报纸翻了面,指着一行字给亓弋看。
  “公安部副部长贾长健被开除党籍,已将其涉嫌犯罪问题及线索移交司法机关进行进一步调查。其妻倪涵开除公职,妻弟倪元根开除党籍,一并移交调查。”
  亓弋的呼吸逐渐加重,少顷,他转过身伏在海同深肩头,失声痛哭起来。
  自上而下的大清洗开展的轰轰烈烈,藏在阴暗中的前十年后八年的狗屁倒灶的破烂事都被抖落在了阳光下,行贿受贿、滥用职权、金融犯罪等等罪名罄竹难书。而引起这场风暴的人,此刻正在爱人的陪同下到了烈士陵园。这一天,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去给杨予然扫过墓之后,两个人碰到了独自来陵园的曲鸿音。曲鸿音向他们打了招呼,出于礼貌,二人也去给曲鸿音的父亲献了花。站在墓前,曲鸿音将一张照片递给了亓弋:“这是我跟我爸唯一一张合影。”
  拿着那照片,亓弋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少顷,他抬头看向曲鸿音,哽咽着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哎呀,亓支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曲鸿音也红了眼眶,她强忍着情绪说道,“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案卷公开后,我才知道我爸也参与了这起案子。我爸完成了他的任务,他没完成的部分,我也参与其中帮他完成了。”
  “你爸是……”海同深惊讶道,“当年被那俩变态电死的那位同志?”
  “是。”曲鸿音擦掉眼泪,“我以为我继承警号之后就能知道我爸牺牲的原因,结果还是保密的。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亓支,我觉得你应该也想知道的,对吧?”
  “是。”亓弋调整好情绪,郑重地向着墓碑鞠了一躬,而后坚定说道,“曲徵前辈,谢谢您。”
  曲鸿音拦住准备弯腰向自己鞠躬的亓弋,忙道:“亓支你可别这样,我真的受不起。我亲自到了那边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环境,会有多么危险。你不怪我之前无知时候对你那种态度,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怕牺牲就不会当警察,我爸一直都这么说的,他也做到了。”
  “你……”亓弋呼出一口气,终于平复了心情,他清了喉咙道,“你母亲没一起来?”
  “没,今天不是忌日也不是清明,这件事还没到向外部公开的阶段,我也没跟我妈说。”
  “等公开之后,我应该去拜访一下的。”亓弋说。
  “那也到时候再说了,亓支,你现在就应该养好身体,赶紧归队,我们可都等着你呢!”
  “好。”亓弋用力点了头。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曲鸿音就先行离开。海同深将亓弋带去了一处合葬墓之前,墓碑上的字是新刻的,海同深将花放在墓前,安静地退到了一旁。亓弋抬起手,摸过那几个字的轮廓——
  烈士亓航毕静之墓
  终于,他们的名字可以大白于世,他们的功绩得以被所有人铭记。
  安静伫立了许久,亓弋的嘴角带上了笑,他转过身走到海同深身边,轻轻挽住手臂,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在他们的身后,阳光洒在描金的姓名上,熠熠生辉。
  回家的路上,亓弋的电话响了,廖一续仍旧是那样风风火火的:“上哪儿玩去了?复查了没有?”
  “陵园。往回走了,上礼拜复查没问题。”亓弋回答。
  “下周再去复查一次,让医院开个证明,回市局销假吧。”廖一续说。
  “什么?”
  “缅北那边找到了与亚扎体内子弹相匹配的弹壳,确认了射出子弹的枪,枪上没有你的指纹。”廖一续停顿片刻,又道,“是高地生坚持彻查的,他在矿区驻扎了大半年,前几天才找到这关键性证据,因为怕缅北那边的技术不行,他还主动联系我们,把枪支和弹壳全都送到我们这边来检验。他当时……他应该是真的没打算杀你。”
  “知道了,谢谢领导。”
  “哎呦我的天,受不了你这么说话,挂了吧,我忙了。”
  忙音响起,亓弋笑了一声,也跟着挂断了电话。他侧头看向正在开车的海同深,说:“今天回家吃饭吧。”
  “好。”
  -正文完-
 
 
第一百三十一章 番外·生日(上)
  因为没有现场视频,医生们只能通过已有的伤口和检查结果来推断,亓弋的头部受了严重的撞击,已经到了必须开颅清除血块减压的程度。海同深和兰正茂同时作为亓弋的家属签了字,把他送上了可能上去就下不来的手术台。
  这些能被兰正茂和海云垂通过官方或者私人渠道紧急召唤而来的医生都是全国最顶尖的专家了,但医生是人不是神,即便有最顶尖的团队和不计代价的财力支持,医生也只能治病不能逆天改命。二次手术后,专家们已经给了定论,醒与不醒,要看个人造化。所有药物都已经用了,所有仪器都在尽力工作,只要颅内压能降下来,人能从昏迷状态里苏醒,哪怕只是睁个眼哼一声,这一关就算闯过了,至于颅脑损伤对意识和认知的伤害要等人清醒之后才能判断。
  术后第十三天,仍然在昏迷中的亓弋不知为何,生命体征突然降到了临界值,肾上腺素打了几轮,甚至除颤都做了两次,各位专家或明示或暗示,让等在外面的人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所有身在云曲的人几乎全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到医院。虽然他们也无能为力,但毕竟此刻无论是谁都需要陪伴和扶持。
  到了ICU探视时间,几番谈话和拉扯,最终医生还是妥协,同意了海同深单独进去探视,但要求是探视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因为亓弋的情况实在太危险,一点外来的扰动都有可能给他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海同深换了衣服走到床边,他安静地握住亓弋的手,没有说话,也说不出任何话。五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就在在护士已经走到床边,要请海同深离开时,病床上亓弋的胸口突然有了超出以往的起伏。原本在呼吸机的作用下都只是勉强保持微弱呼吸的亓弋,这一口气却呼得十分绵长。
  海同深以为那是临终之人的叹息样呼吸,心中一沉,泫然欲泣,然而紧接着,亓弋就睁了眼。
  海同深的一颗心在转瞬间经历了大起大落,他已近失神,先是看着亓弋,紧接着就转而看向护士,甚至没有说出话来。
  护士走到床边查看,感到手中有轻微动作的海同深终于回神,确认了那动作是亓弋发出的之后,他才颤着声喊出了名字:“亓弋!”
  “……深……哥……”亓弋没有发出声音,海同深却听到了。
  “醒了!医生——”护士的一声招呼,让值班医生接连赶来。
  那天醒了之后没多久,亓弋就又沉睡过去,等真正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平潞市医大二院。医大二院大外科主任是苏行母亲生前好友,二院新任副院长又是知名神外教授,正在二院组建新的神外团队,而这位教授正是当年给海云垂做手术的医生之一,当然,当年他还只是一助。但无论如何,有着这两层关系在,亓弋在医院的休养是绝对安全且稳妥的。
  这就是那天亓弋苏醒前后的故事,是经过许多人不同版本的讲述之后,亓弋自己拼凑出来的。之所以是拼凑,是因为海同深绝口不提那段时间的事情。亓弋的身体近乎是打碎重塑,即便是海同深“薅资本家羊毛”,把高效进口药不要钱一般往身上砸,亓弋的身体恢复起来也并不快,所以他也实在是没什么精力去追究这件细微小事。
  转眼就到了年底,12月17日,是海同深的生日。
  亓弋提前拜托苏行买了蛋糕和奇异果,恰好那天晏阑不上班,就由他把东西送到病房。亓弋没料到来的是晏阑,有些意外,没多想就说了一句:“怎么是你来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太容易引起误会,他正要解释,晏阑就直接玩笑着解了围:“我就知道你觊觎我家苏行,所以我得来宣示主权。”
  “我没……”
  “开玩笑的。他那身体你知道,比你现在强不到哪去,这入了冬又降温又空气污染的,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就没让他折腾。”晏阑把东西放好,给亓弋倒了杯水过去,“你也是,注意保暖,空气净化器该开就开,别跟我客气。”
  “嗯,深哥也这么说。”
  “我猜也是,他肯定说的是‘资本家的羊毛不薅白不薅’,对吧?”晏阑道,“没关系,使劲薅。钱只有花出去了才是钱,不然只是无意义的数字而已。”
  亓弋莞尔,海同深确实是这么说的。
  晏阑又多叮嘱了几句,见时间差不多,就先离开。走廊里正巧和海同深相遇,晏阑直接把手机收好,拉着海同深到了电梯间说话。
  “刚要给你发消息就看见你了,正好,直接跟你说。”
  “怎么?”
  “给你松松神。”晏阑道,“人家亓弋一点事没有,你快把自己熬废了。当初你劝我的话原样还给你,还得再加一句,海同深同志,你现在这样子跟鬼一样。”
  “亓弋跟你说什么了?”海同深立刻紧张起来。
  “冷静,他什么都没说。”晏阑拍了两下海同深的肩膀,“我刚才给他送东西,他说话时候明显没过脑子,无论是出于哪种角度,这都说明他现在脑子里那根弦已经松了。以前他无论跟谁说话,都是深思熟虑,都是一句话在嘴边倒腾七八遍反复琢磨确认不会引起误会之后才真的说出口。当然,你可以理解为他把我当作自己人来看待,但就这一点,也能说明他已经在开始正常人的正常生活了。”
  “他说什么?”
  “他预期的应该是苏行过来,所以看到我之后说了一句怎么是我来了。你好好想想,要是以前,他会这么说话吗?”
  如果是以前,亓弋只会很平静地道一句“谢谢”,最多再补一句“麻烦你们了”。
  褪去了克制与疏离的亓弋,终于不再像个严丝合缝的机器一样,终于有了除去工作和任务以外的属于自己的情感流露。海同深靠在墙壁上,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大好的日子,别作妖啊!”晏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扔给海同深,“喏,生日礼物,别再说我抠门儿了。电梯到了,我走了。”
  海同深回到病房时,亓弋正在病房的窗前晒太阳。这次他没伤到腿,虽然大手术后身体虚弱,但毕竟不影响走路,现在影响他最大的还是颅脑损伤带来的后遗症——头晕、头疼、短暂的感觉障碍和肢体麻痹,还有因为前期卧床一个月带来的肺部感染仍需要治疗观察。海同深走到亓弋身后,从背后抱住他,低声问道:“没听见声音?”
  “听出来是你了。”亓弋往海同深的怀里靠了靠,“我可不会把后背留给别人。”
  “站在窗前不冷吗?”
  “不冷,暖气热得都烫手。”亓弋握住海同深的手,“不用担心,冷了我会自己添衣服的。见到晏哥了?”
  “嗯,我俩正好在楼道里碰上了。”
  “富二代没给你表示表示?今天可是你生日。”
  海同深笑了一声,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晏阑刚扔给他的盒子,就着背后拥抱的姿势,把盒子拿到了亓弋手边:“一起看看。”
  亓弋接过来反复看了看那盒子,说:“看起来就贵,你打开吧。”
  “嗯。”海同深搂着亓弋,和他一起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白色的打火机。海同深愣了一下,旋即道:“这烧包!从哪抢来的?”
  “嗯?”
  海同深把那打火机从盒子里拿出来,翻出底部展示给亓弋看:“这是限量款,全球发售1950件。”
  “1217……”亓弋轻声道,“他特意选了你生日这个序号。这个很贵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