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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薮(推理悬疑)——蓝鲸不流泪

时间:2023-11-10 10:01:36  作者:蓝鲸不流泪
  “干什么?”
  “以为你被关起来了。”海同深埋在亓弋肩头,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侧颈,“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手机被收了,你家又没座机,反正你今天肯定会回家的,我就等着了。”亓弋动了动,“松开我,一会儿煳了,快去洗手,边吃饭边说。”
  “不松,抱着做。”
  亓弋无奈笑了一下,用铲子扒拉了两下锅里的菜,然后关了燃气灶:“怕了你了,以前没觉得你这么腻啊?”
  “你以前不是总说我油腻吗?”
  “不是一个腻,而且我那是开玩笑的。”亓弋说,“你松点儿,我要端锅了。”
  海同深看着亓弋拿铲的右手,想起白天梁威说的关于亓弋拿东西时候的习惯,便松开了他,转而去拿起了锅:“我来拿。”
  亓弋:“你这么殷勤?是不是做坏事了?”
  “这就算殷勤吗?那我以后天天这么殷勤。”
  “这回真的是油腻了。”亓弋三两下把锅里的菜都扒到盘子里,而后放了铲,端着盘子往餐厅走去,“把锅放水池里泡着,洗完手再过来吃饭!”
  海同深很快坐回到餐桌边:“今天这是……缅甸菜?”
  “缅甸菜可没这么好吃,这些都是云曲口味。”亓弋揉了揉手腕,“好久不做,手生了,你凑合吃。”
  海同深夹了面前一道凉菜,问:“这是什么?”
  “凉拌折耳根。”
  “……”海同深咽了下口水,说,“这将是我人生中第一口折耳根。”
  “没关系,吃不惯给我吃。”亓弋把那盘凉菜挪到自己面前,而后饶有兴致地盯着海同深看。
  海同深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还是败在了亓弋的目光之下:“你别这么盯着我。”
  “人生总要有尝试。”亓弋笑道,“你知道吗?这种盯着别人吃新奇口味东西的感觉很好玩。折耳根、豆汁儿、螺蛳粉,这种让人爱的爱死,恨的恨死的东西,都带着一种很神奇的功效,能在一瞬间拉近彼此的关系。”
  海同深:“我觉得你说的这种‘好玩’,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那你痛苦吗?”亓弋反问。
  “当然不痛苦。只要是你做的,毒药我都吃。”海同深把折耳根放进了嘴里。
  亓弋看着海同深脸上五彩斑斓的表情,笑得直捂胸口,许久之后他才停下,递了水过去:“喝口水吃别的吧,放心,其他的都很正常。”
  “你就是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海同深喝了大半杯水才重新找回味觉。
  亓弋越过桌子,快速地吻了一下海同深的唇,而后低声问:“苦吗?”
  “很甜。”海同深揽过亓弋的头,回给他一个用力的吻。
  再次坐回到椅子上时,亓弋已经气喘连连,他故作镇定地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囫囵吞了。海同深笑着说道:“勾引人的技术还不到位啊,自己先跑了可还行?”
  “吃饭!”
  “嗯,吃饭。”海同深收住调侃,问,“老实交代,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亓弋回答:“配合调查而已,手机被收了,可以回家但是不能独自外出,明早八点有人来接我。”
  海同深戳穿了亓弋话中的漏洞:“可以回家……你确定是回这里?”
  “不是。”亓弋承认道,“是回隔壁,我是偷偷翻过来的,从阳台。”
  “22层!你玩命呢!”
  “逗你的!”亓弋看海同深当了真,连忙解释,“廖厅知道咱俩住隔壁,他默许我回这里,其实就是让我继续给你们提供思路。”
  “我早晚被你吓死,真的。”海同深用力塞了一口饭。
  饭后两个人一起收拾桌子,又讨论了很久案情,到了该休息的时间,海同深收拾利落上床时,亓弋已闭了眼。“今天累了?”海同深问。
  “嗯。”亓弋含糊地回道。
  “以前睡不着,现在倒是能躺下就睡,都不等我了。”海同深把亓弋转过来抱进怀里,“不玩会儿?”
  “不了,真的累了。”亓弋轻轻蹭了蹭海同深的胸口,“早点睡吧,你也累了好久了。”
  “听你的。”
 
 
第八十一章 
  虽然没有“饱食餍足”,但能相拥而眠,已经是这忙碌混乱的日子中很大的慰藉了,这也让海同深再次出现在市局时足够地精神抖擞,同时也让他思路变得清晰起来。
  趁着整理文件的空当,海同深拿出手机发了条语音消息:“我知道你能看见,再躲着我我就告状去。”
  很快,手机铃声响起,海同深走出办公楼才按下接听键。
  “说。”晏阑简单地吐出一个字。
  海同深轻笑了一声:“老实交代,瞒着我什么了。”
  晏阑回答:“我爸不让我说。”
  “说清楚,是你爸不让你说,还是兰副部不让你说。”
  “这是一个意思。”
  “这不一样。”海同深说,“这是私人关系和工作关系的区别。”
  安静片刻,晏阑回答道:“是我爸,也是兰副部。大海,这事我真不能告诉你。”
  “好,那我换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亓弋的?”
  “四年前,他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了。但是我跟他第一次正式见面说话确实是在省厅,这我没骗你。”
  海同深长出了一口气,说:“行,我信你。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告诉我,什么该相信,什么该怀疑?”
  “你受什么刺激了?”
  “你别管,回答我的问题。”海同深的语气强硬起来。
  “相信你作为警察的经验和直觉,相信你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感受和情绪。大海,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你一定要相信自己。”
  “苏行骗你的时候你会有感觉,对吧?”
  “废话!我又不傻!”
  “行了,我知道了。”海同深叹道,“我昨天差点儿被廖厅绕进去,怎么当领导的都这么说话?我要有事找你爸,他不会也这么忽悠我吧?”
  “那肯定不会。”晏阑的语气中带了笑意,“但我爸估计不会见你。”
  “什么意思?我去拜访长辈都不见啊?”
  “闭关了,我现在要见他都得打报告,而且还不一定能见到。”
  海同深疑惑:“他老人家都这级别了,什么任务还需要他亲自上阵啊?危不危险?”
  “我上哪知道去?!”晏阑无奈,“欸你还有事没?没事挂了啊,我这忙着呢。”
  “再说一句话,不是对你,你别出声,我知道苏行在你旁边。小苏,你欠我一个解释。行了,挂了吧。”海同深率先按下了挂断键。
  与此同时,身在平潞市刑科所法医室的晏阑看向眼前的苏行,耸了下肩:“这货真受刺激了。”
  “内部通告停职察看。他如果不受刺激那才是有问题。”苏行合上手中的尸体图鉴,淡淡说道,“我不需要跟他解释,他早晚会知道的。”
  “那你不给我个解释?”
  “你?你聪明,自己能猜到,不用我解释。”苏行从盒子里拽了只手套出来,捏住开口转了两圈,系了个手套气球塞给晏阑,“回你办公室去,我准备实验了。”
  “啧,真绝情。”晏阑用那手套轻轻拍了一下苏行的头,“下了实验跟我说,晚上回家吃饭,姥爷说想你了。”
  仍旧是紧锣密鼓的调查取证,接近中午时,海同深接到了季瞬的电话。
  “海哥,你们上次让我找的人,我这边好像有发现了。”
  “详细说。”海同深立刻打了手势,而后把手机按开免提。
  季瞬:“前两天二中旁边不是出了起命案吗?那个杀人的李际,跟我一朋友认识,唉其实也算不上认识吧,就是李际找他帮过忙。后来你们调查李际社会关系的时候找到我这哥们儿了,那人怂包,见着你们就腿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全忘了,关键的一点儿没说。李际去年曾经找过我这朋友,让他找人盯着他前妻,他说怀疑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他前妻叫马雪吧还是什么雪的,我没记住。反正李际给的钱足够,我这朋友就去跟了几天,然后发现他前妻是跟一个女人在来往,那个女人还给了他前妻一个厚信封,估摸是有五万的厚度。我那哥们儿盯了几天,拍了几张照片交给李际就算完事了。刚才我去找他,看见那个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你们让我找的那两人中间的一个。”
  海同深问:“长发的还是短发的?”
  “短发的那个。”季瞬回答之后又说,“正好她们见面的地方是我另一朋友开的咖啡厅,我刚才打电话问了,我那朋友对短发女人有印象,因为那人挺懂咖啡的,俩人以前偶尔聊聊。她回忆说,前天她在跟她老公开车出去玩的路上见到过那个短发女人,当时是在往平潞去的高速旁边的服务区,应该是出市之前的最后一个服务区了。当时她下车溜达,在服务区的便利店门口看到了那女人。她想上前打招呼,但那女人就跟没认出她似的。她当时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也就没在意,刚才我让她回忆,她说应该不会认错,那女人脖子上戴的项链很有特点,她还没见过同款,所以有印象。我现在在去我朋友家的路上,等拿到行车记录仪的视频之后我就直接去市局找你。”
  “好。那个项链有什么特点?能描述一下吗?”
  “是绿色的,不是荷叶,也不是四叶草,成簇地堆在一起。然后在绿色的叶子下面坠着一个花体英文字母M,长度,呃……海哥要不你问问你们那儿的女警,她那个是锁骨链,叶子正好在锁骨窝的位置,坠着字母的链子也不长。”
  海同深抬头看向郑畅,见郑畅点了头,便说:“好我记住了,你开车注意安全,还有,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让人过去拿,你这几天没事别乱跑了,完了事直接回家。”
  “放心吧海哥,那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之后,郑畅才说话:“是况沐平时戴的。”
  “服务区……便利店……”海同深思索片刻,安排道,“宗哥让吕队那边再仔细问一遍,那个村子里有没有在附近便利店工作但是近期没有回村的。然后去调服务区及其附近的监控排查,郑畅带人去找季瞬取行车记录仪视频。宋哥,咱俩走一趟。潇潇留局里等消息。”
  大家各自忙开,宋宇涛跟着海同深上了车,还是没忍住轻轻叹了一声:“少一个人怎么都不对劲。”
  “怎么?现在不觉得亓弋碍眼了?”
  “以前也没觉得。我就是……我就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宋宇涛说,“海支你也知道我家情况,说实在的,队里局里帮了我很多了,但男人嘛,总想让家里人过得再好一点儿。我媳妇那病是不要命,但我也不忍心她一坐坐一天盯着那些皮具缝线,就为了那几十一百的手工费。我们干缉毒的,说不定哪天就交待出去了,我玩了命地攒钱,不也就是怕那个万一吗?我媳妇自打跟了我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年轻时候身体还行,可那时候我也拼啊,每次都让她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熬出点儿资历来,要是能提一级,待遇上进一步……其实我也是想往上再努努力的。”
  “宋哥,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还真不能什么都想要。你要想转管理岗,就别想着外勤;你要是还想在一线,就别望着那管理岗眼馋。没错,咱们是有行政职级高的一线外勤,但人家那是什么身份什么起点啊?最差也是硕士研究生毕业。他们到基层只是锻炼的,人家入职就是干部,履历起点就是很多人的终点了。我这次去进修,你知道跟我同年龄的那些人都是什么学历吗?整个培训班两百多人,像我这样公大本科毕业的,一共就十个,剩下的全是硕士、博士。人家张嘴理论闭嘴数据,可人家还真不是书呆子。拿着个案例研讨,哐哐一堆理论分析,还真跟咱们这种实践磨出来的得出了一样的结论。你不服吗?可人家就是对的,这批人都是各地的干部储备,他们现在是年轻,但是储备人才意味着已经是预备役了,你要抓不住现在这个窗口期,以后想提干可真的就没机会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闹心。可亓支这样的履历身份,他空降到哪里都绝不会比现在低,要不是常锋履历够硬,我看他那位置都悬了。”
  海同深轻轻摇了摇头,说:“他空降过来之前,是不是市局上下基本都默认你要接替副支了?廖厅是连咱们技侦支队里那些小九九都门儿清的人,你这种情况廖厅会不清楚?之前查张聪案子的时候,常锋替你出头那事,为什么一篇检讨就揭过了?那是因为廖厅心里明镜似的,他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他没办法。之前月牙湾上的新题头你们也看了,DK在向西沙问好,西沙就是兰副部,廖厅下来之前是兰副部的秘书,廖厅这么回护亓弋,而亓弋以毕舟来的身份在DK身边卧底了十年,这明显就是一连串的事情。亓弋户籍就在本地,谁家卧底完成任务之后不去洗身份直接回户籍地啊?就算一个领导脑子抽了,难不成所有签字确认的领导都同时失智?这可能吗?”
  宋宇涛拍了下大腿:“我就说这事哪不对劲!原来是这么连着的!那你说我……”
  “以亓弋的功绩,未来他肯定会被供起来的,你想想兰副部当年完成任务之后去哪了?你再想想兰副部现在是抓实务还是干政工?亓弋是大学还没毕业就被挑走去当了卧底,他自己思想过硬这没问题,但是他干得了别的吗?就算亓弋选择留在本地,他也不会阻了你的提干通道,你们俩根本就不在一个赛道上。”海同深怕宋宇涛还是没能理解,干脆直接点明,“濛姐是我们支队的政委,亓弋虽然空降了副支,可你们支队政委工作是常锋在干,哪有支队长不仅兼了书记还要兼政委的?‘一肩挑’早就不合规矩了,不合规矩的事情,偶尔实行一段时间可以是特事特办,但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后面的话还用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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