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哥哥抿起嘴角笑了,我碰了一下他的杯子,又低声对他一个人说:“期待你看见我的样子。”
“呦呦呦呦~”陈其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讽我的机会,他跟小哑巴学我的舌,招得小哑巴想笑又不敢笑。
随他去了,我拿起小刀将刀柄握在哥哥手里,我带着他切下第一块蛋糕放在他面前,“给你。”
他碰碰我的手说:“有小朋友在怎么能先给我。”
我转头看一眼小哑巴,他正看着我手里的蛋糕两眼放光,我将蛋糕给他,“吃吧。”话音刚落他就拿起叉子剜了一大块塞到了嘴里。
“那下一块给谁?”我问哥哥。
他手放下去,小声说:“给我。”乖得不行,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差点拿不动刀。
我切好给他,贴在他耳边叫他小朋友,他在桌下用脚踢我,力道不小,我却浑身舒坦。
饭后,陈其可带小哑巴去电玩城,我和哥哥在家,我哪也不想去,也不让哥哥去,我想单独和他待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洗完碗我解了围裙去房间找他,他在卧室外面的露台听收音机,收音机放在手边,他半趴在阳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靠着门框看他,有一点距离,他看起来瘦小许多,窄肩将白衬衣挑起,腰那里空荡荡的,阳光从旁透过,能看到里面弧线曼妙,他的臀丘很圆,特别饱满,我很喜欢亲那里,或者咬,那里的肉绵软有弹性,特别可爱,我盯着他的屁股看了好久,直到他退后坐在摇椅上,我回神走过去。
他曲着一条腿,脚踩在椅子上,闭着眼,我低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俯身吻了他的眼皮,我握住他的脚踝,撩开宽松的裤腿抚上去揉弄他的小腿,越摸越用力。
“做什么。”他蹙眉,抬手推我的胳膊。
我看着他的表情因为我的动作而变化,泛红的脸,颤抖的睫毛,一张一合的唇,我按着躺椅的扶手将他掌控在我的影子里,顺着他的裤腿摸进去,直探到滑腻的大腿根,在那里动手动脚。
他抓着我的手臂制止我却撼动不了我分毫,情急之下另一只脚甩了拖鞋踢我,慌乱地蹬在我勃起的跨间,我腿一软差点跪在他面前。
“哥哥……”我叫他,声音委屈,“踢坏了。”我说。
他动作僵住,脸涨得通红,我趁机抱起他调转位置让他跨坐在我腿上,他吓得抓紧了我肩上的衣服。
我牵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这是眼睛。”我说,他的指腹停在我的眼角,轻轻地动了一下。
阳光在身后将他的头发照成浅色,他微微偏头,用手描摹我的脸。
他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气,从掌心的软肉里散发出来,我忍不住贴着他的手心蹭,他避开,仅用食指指尖摸索我的样子。
划过鼻梁,落在唇峰,他按着我的嘴角说:“你好像长大了很多。”
原来他对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明明我已经对他做了非常成年人的事了。
我勾了勾唇角,张嘴咬住他的指尖,含糊地问:“还有呢?”
他没动,任由我含着他,另一只手提上来落在我的侧颈,拇指抵住我的喉结按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用天真的语气说:“这里像一块石头,很硬。”
我瞳孔一缩,不受控地咽了下口水,喉结在他的指腹下滑动,他收回手,表情呆呆的。
我盯着他,懒懒地躺进摇椅,使坏地一荡,他失去平衡扑进我怀里,我搭着扶手,一手虚揽着他的腰,好整以暇地低头看他,“我长大了多少,你应该最清楚。”说完我颠了颠腿,让他滑坐到我跨间,我们最隐私的地方紧密相贴。
他趴在我身上半天没动,靠着我胸口的脸烫得我那一片都发热,我笑了一下抬起手揉乱他的头发,然后兜着他的屁股将他抱稳,晃起了摇椅。
我们一直坐到太阳快落山,暗淡的路灯亮起,蚊虫绕着微弱的光飞,隔壁阳台的人收了衣服,他在我怀里睡着。
天转凉,我轻手轻脚抱起他回卧室,把他放在床上,我该叫醒他去洗漱,但我没有,我坐在床边看他,卧室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光照进来铺在我们身边。
夜将我遮掩,一点一点看到我最真实的样子。
我真的很害怕,其实我一直在想手术失败了怎么办,我不知道这件让我极度开心的事情也会让我极度慌乱,我似乎变得特别懦弱,承受不起这件事的另一种结果。
大家一起吃蛋糕的时候,这种感觉被无限放大,以至于我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直到不安的今天终于结束,坐在哥哥身边的这一刻,我才敢于面对这种心情。
天渐暗,沉下去的夜预示着明天的来临,时间好像走得更快了。
我知道它们在给我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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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宝贝们!!!(抱住挨个猛亲!)
第41章 39、尾声(上)
我真是太自信了,哪里来的勇气,我明明紧张得差点晕倒在医院。
从早上起床、吃饭、出门,到进入医院做术前准备,我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医生离开,等候室只剩下我和哥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挂上了点滴。
我挪动椅子靠近他,握住他的手问:“紧张吗?”
他摇摇头说不紧张,我亲他的手背,俯身隔着被子把头埋在他肚子里,闷声发泄:“啊,我好害怕啊……”
“你怕什么?”他揪我头发。
“不知道。”我抬起头,看着他说,“怕手术失败,怕手术成功。”
他表情呆住,无法理解但试图理解我:“怕手术成功?”
“嗯。”我起身碰了一下他的唇,靠他很近说,“怕你看见我,觉得我不够帅。”
我好像出现幻觉了,看见他翻了个白眼。
他躺下不理我,我摸进去牵着他的手,我们都没有说话,即将面临的紧张气氛在安静的病房里缓慢滋生,我们在沉默中不提它就好像能回避它。
“李星。”医生推门进来叫我们,手术室准备好了,几个护士带哥哥出去。
我的心脏突然就开始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蹦出去,他们走得很快,我跟在后面,想叫哥哥却怎么也叫不出口,连呼吸都觉得吃力,直到手术室的门在我面前合上,“砰”一声,哥哥消失在我眼前,手术中的灯在我头顶亮起。
我在门口站了五分钟,等乱作一团的大脑渐渐归位,我后退坐在椅子上。
沉睡在身体最深处的本能又开始萌芽,让我不受控地做一些糟糕的预设再惊慌地将其打破,如此反复,我感觉时间似乎都不再移动了,煎熬被凝固在了我的周围,让我浑身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其可匆忙赶来,“多,多久了?”他看着手术室的门。
“四十分钟。”我说。
他在我旁边坐下,状似无意地提起学校的事:“今天报道的人可太多了,不过我们学姐是真漂亮,一口一个学弟叫得我心花怒放……”
我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然后尴尬一笑底气不足地说:“我不是看你紧张吗,脸煞白,魂不守舍的。”他使劲拍了一下我的背,“你就放心吧,这可是A市最好的大夫,我爸找的,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我爸吗。”
“再说了,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什么事难倒过你,你可是所向披靡的澈!”
我扯起嘴角,被他逗乐了,“什么时候开始军训。”我问他。
“后天,要不先把小哑巴留下,开学了你也没有时间照顾你哥。”
我想了想,说:“不了,别人我不放心,而且小哑巴还是个小孩儿,他还需要人照顾。”
“行吧……”陈其可往椅子里一靠,抱怨道,“说来说去,还是用我放心呗,我这是什么兄弟债啊。”
“上辈子的父子债。”我看眼时间。
“李澈,你嘴这么贱你哥知道吗?”
尽管不合时宜,但这话莫名让我想起了跟哥哥接吻时的感觉,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非常舒服、骨头酥麻、精神亢奋,跟喝醉了一样……
“喂!”陈其可趴我耳膜上喊,我回过神推开他。
“想什么呢,表情怪怪的。”他问我。
“想……”我及时咬住后槽牙,说,“想手术怎么还不结束。”
“快了吧,别着急再等等。”
一个小时后,灯灭了,门打开,我站起来走过去。
“医生?”一开口,我的喉头干涩刺痛。
医生看着我说:“别担心,手术没有问题,我看你需要休息。”
“谢,谢谢。”我声音不稳,连更多的感激都不知道如何表示。
陈其可上前,想握医生的手发现不方便后半道改为抱拳,“辛苦您了,真是太谢谢了。”周围没别人,但他还是放低声音说,“回头让陈总请您吃饭。”
“行了。”医生笑着离开,跟在后面的护士给我说术后注意事项,我逐条记在脑子里。
哥哥被推出来,半个头裹满了纱布,我跟上去扶着床沿叫他,护士说他还在麻醉中,24小时之后才能醒。
到了病房,医生做完术后检查离开,我坐在床边握着哥哥的手,我不敢用力,很轻地牵着他,他看起来特别虚弱,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躺在床上单薄得像一张纸。
我将他的手暖热,掌心贴着我的脸,紧密的触碰让我悬空的心慢慢落地,这短暂的时间里我好像失去了他,现在他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不由得想到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时候,是不是很害怕,我应该陪着他,如果可以,我应该替他承受这一切,而不是在外面傻傻地等,什么也做不了。
“辛苦你了。”我的声音哑得出不来,“马上就好了,没事了。”
我安慰听不到的他,又像在安慰自己。
苏醒期间要保持体温和水分,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病房,一直断断续续地给哥哥擦身子、润嘴唇,陈其可中途给我送了两次饭,我简单吃了一点就没有胃口了,也没有困意,我根本睡不着也感觉不到累,我只想哥哥快点醒来。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凌晨两点正是最困的时候,陈其可在沙发上打盹,我过去拍醒他叫他回去休息,他第二天还要军训。
“那你一个人?”他睡眼朦胧地问我。
我拿起他的外套给他,“回去吧,明天不用过来了,醒了我给你说。”
“那我走了啊,有事电话。”他离开病房,脚步声消失在寂静的走廊。
我回到床边探了探哥哥的体温,调慢点滴,然后走出病房到楼梯间的窗口点了根烟,我靠着窗,看呼出的烟雾在黑夜散开,入了秋,晚上星星变多了,一闪一闪,像亮亮的眼睛。
我盯着头顶的星空看了许久,这片天和怀县的天没有两样,但我好像第一次抬头看它,以前我觉得它像一张巨大的网,困住地上渺小的人,让我们寸步难行,现在突然觉得它是一张离我很近的画,上面画着跟哥哥的眼睛一样明亮的星星,只要我伸手就能碰到。
这幅光景其实从未变过。
我低下头,抖落烟灰,情难自控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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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尾声啦,大概三章尾声就完结啦(抹眼泪)
第42章 李澈的日记
5月15日
人为什么能一边厌恶某些事又一边做着厌恶的事。
或许我应该观察一下别人,看看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
我今天偷窥哥哥了,而且大胆地溜进了他的房间。
他在房间里午睡,爸妈出去工作了,我一个人在客厅写作业,没有人吵我,但我却一直心不在焉,注意力无法集中,明明他房间的门是紧闭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认真写完了作业,只是用的时间比平时久了一点。
整理好桌面后,我起身走到哥哥房门口,我在那站了一分钟,用来谴责自己。
我拧开门把手,走进去,从里面关上了门,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哥哥躺在床上,睡得很熟,腰间搭着一条薄毯,我走过去站在床边看着他。
他穿着宽大的短袖短裤,一条腿屈起,毯子遮住了腿根。
我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捏着毛毯边沿很轻很慢地拎起来,白生生的腿扑进我的眼里,我偏头调整视角,差一点就能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我把毯子撂在一边,按着床俯身,我的视线黏在哥哥的身上,从下到上,从腿到脖子,包括指尖,我一寸一寸全看遍。
但我只是看着他,用目光翻来覆去地舔吻他,却没有碰他一分一毫。
我舍不得把他吵醒。
5月30日
我最后一次警告自己,离哥哥远点。
被他发现我的种种无耻下流行径,他一定会讨厌我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开始观察别人,班里的语文课代表在追邻班的一个女生,他每天放学都等那个女生一起走,我也想和哥哥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但这个无法实现;陈其可终于约到喜欢的人跟他出去了,他买了一束花,他说女孩子都喜欢花,可是哥哥是男生,如果约会的话,哥哥会喜欢什么呢;夏天好热,哥哥穿得好少,他的脖子好白,腰好细……
事实证明,我的注意力转移计划毫无作用,我根本没有办法不去想他。
6月1日
今天是儿童节,我最不喜欢的节日。
但哥哥很喜欢,所以我现在也喜欢。
我用竞赛奖金给哥哥买了儿童节礼物,一双两千多的球鞋,支付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特别开心,这个发现让我觉得很奇妙,明明我连自己喜欢的钢笔都舍不得买。
回家的路上我在想这是为什么,我不仅没有想出答案还觉得一双鞋远远不够,如果他想要更贵重的东西,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送给他,我毫不犹豫。
我真的太爱他了。
7月30日
昨晚我梦见哥哥了,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遗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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