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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擂台下的将士一个个屏气凝神,视线紧紧追着台上的两人,周围太静了,沈浊耳边只有掠过的风声,以及两人拳脚相加时碰撞而来的沉闷声响。
  眼看赵青侧身以拳相击被顾清及时格挡,转瞬,赵青上身出击的动作不变,腰腹一转,一条腿就毫不犹豫踹向顾清的腹部。
  迅雷不及掩耳,顾清连忙撤掉格挡的手臂护住腰腹,可为时已晚,即使他手臂抗下了大部分的力道,但还是被踹得倒退地步。
  沈浊心脏一紧,未及看清顾清手臂有无受伤,就见顾清又冲了上去。
  不得不说,众人大多投赵青不是没有道理的,无论是在力量还是经验上,明显是赵青更厉害。
  思考间,顾清又被踹了一脚。
  沈浊第一次直面如此残酷的比武,看得揪心,只好撇过脸去,如此恰好看见一边紧张到直搓手的卫朗。
  “卫百户不是说顾小将军很厉害,都能打败林副将吗?林副将和赵将军谁更厉害?”
  卫朗侧过脸,只看了沈浊一眼就转向对打的两人,“那当然是林副将厉害。但是林副将会放水啊,赵青又不会,他巴不得把我家将军揍得爬不起来呢。”
  沈浊:“……”
  卫朗还记恨着自己的银钱,说完就没理沈浊,他看着被步步紧逼的顾清,心痛极了,于是戳了把旁边的冯结,“得了,我这个月没钱花了,靠你了。”
  冯结比卫朗矮了快要一个头,看人时眼尾上挑,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说出的话却是另一番内容,“你以为我有吗?”
  卫朗一愣,终于意识到冯结也是被压榨的那一个。
  得了,那小公子就没打算给他们留条活路,看来,下半月只能老老实实吃大锅饭了。
  卫朗想着,投在沈浊身上的视线难免幽怨,只是他胆小,敢怒不敢言罢了。
  沈浊感受到落在身上的幽怨视线,既好笑又无奈,没办法,一时冲动上了头,只能以后找机会弥补了……
  “诶!好!”
  卫朗突然兴奋,一声尖叫把沈浊的视线又引到顾清身上。
  不知何时,原先还处于下风的顾清已经爬到赵青身上,两条腿死死擒着赵青的身子,手臂抱住赵青脖子,以十分不雅的姿势带着赵青一同倒在地上。
  “哐当!”
  两具肉体砸到地上,赵青在下,摔得懵了半天。
  等两人起来后,局势已经开始逆转,顾清虽依然费力,但已经能时不时攻击到赵青身上了。
  “这样看,我的钱好像又有着落了!”
  沈浊不懂这些,但也能看出来顾清打得越来越顺手,再加上卫朗的话,他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走吧,这儿的事完了,陪我去见一见王铜吧。”
  沈浊拖着伤腿走在前面,二楞心有余力不足,心知拉不回去,只好屁颠地跟上,扶着沈浊往人群外挤。
  不知是否是缘分,铜虎寨明明有那么多能关人的房间,偏偏王铜被关进了柴房,也就是前世他被关的地方。
  沈浊把二楞留在外面,自己推门走了进去,风水轮流转,如他前世的处境一样,现在的王铜被绑得结结实实,扔到柴房的一角。
  王铜的情况并不好,身上的伤没有处理,此刻虽已经结了痂,但黑红的血渣凝固在身上,显得狼狈又不堪。
  沈浊走近,停在早已馊掉的饭食前,打量这位曾风光一时的山匪头子。
  “王铜,好久不见。”
  算上前世,已经有十余年不见了,明明这么久了,但他还是没能从过往的恐惧中彻底走出。
  直到现在,沈浊蹲下身子,正视王铜,或许从今天开始,他以后才算真正摆脱这抹阴影。
  但王铜只以为他说的是这短短几天,他打量了眼沈浊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衫,“我果然小看你了,能耐不小啊,这才多久,就把一军之将迷住了。”
  沈浊看着王铜讥讽的眉眼,忽然有些茫然。
  他突然不知道该对王铜说些什么了。
  在此之前,他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和王铜说,或讥讽或报复,可等真正见到了,他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沈浊隐约明白,他的确恨王铜兄弟二人,所以才会耿耿于怀十多年,才会想亲手送他兄弟二人去见阎王。
  可到现在才知道,他最恨的其实是无能为力的自己,执念的也是孤立无援的过去。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他的腿还好,顾清也突然闯入了他的生活。
  执念不知在哪一瞬间消散,如今剩下的,只有一望无尽的平静。
  “我与你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来送你一程,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来谴责我误入歧途呢。”
  沈浊闻言笑了下,“我还没有那么无聊。”何况,我也没有谴责同类的资格。
  “王铜,我很敬佩你,但我们终究是仇人,所以也没什么值得恻隐的,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来好饭好酒,吃完后,就上路吧。”
  沈浊说完转身往门外走,可他门还没有迈出去,就听见外面突然混乱起来,脚步杂乱又匆忙,里面还夹杂着快去找大夫之类的话。
  沈浊脊背瞬间僵直,不详的预感接连涌出。
  该不会,是顾清被打坏了吧……
  
 
 
第十八章 将军还是很厉害的
  骄阳好过了头,灼得人睁不开眼,擂台上已经没了顾清的影子,只有几个小士兵端着水冲刷上面的血迹。
  沈浊略过擂台,直接往顾清的住处走。
  山寨里全是贫瘠的土路,被人来来往往一踩,半空中就飘了一层层的浮土,沈浊有些受不了,闷声咳了起来。
  等他微微缓过神,视线已经被激出的眼泪模糊了,不过,他还是精准捕捉到不远处脚底生风的卫朗,以及几乎被他拖着走的黄忠。
  卫朗并没有给沈浊打招呼,只闷着头往前走,沈浊见状就知情况并不乐观。
  沈浊脚程慢,等赶到顾清的住处时黄忠已经进去了,未等进门,他就听见里面传来顾清的哀嚎。
  “疼!疼……黄伯求您轻点……”
  “疼也得忍着,你看都肿了,让你作。”
  “比赛嘛,磕磕碰碰在所难……嗷!”
  一嗓子过去,四周彻底安静了,沈浊越发担心起来,径直往房里走去。
  有顾清对他的纵容在前,守在门外的士兵也没敢拦他。
  沈浊刚进去,就见顾清坐在宽大的床上,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而他的右手手腕,此刻已经肿成了大疙瘩。
  顾清似乎很不服气,一双眼睛看看自己的手腕,又看看皱眉的黄忠,刚开口准备说什么,就被黄忠瞪地闭上了嘴。
  沈浊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还好,只有手腕凄惨得很,其余地方顶多就是青紫一些,好在顾清本来就不怎么白,所以看着也不怎么瘆人。
  “骨折了,好好养着吧,顾小将军。”
  黄忠说着,笑眯眯拍了拍顾清高高肿起的手腕,疼得顾清一口凉气倒抽了半天。
  “这荒郊野外的,也没处给你整冰去,你就自己忍着吧。”
  说罢,黄忠就收拾药箱准备离开,可他东西还没放完,就被赵青身边的人拽了出去。
  “瞅瞅,赵青可是比我伤得严重多了。”
  顾清浸了一脑门的冷汗,可还是不忘嘚瑟两句,“怎么样,是不是在庆幸幸亏押到我名下了?”
  顾清问得自然是卫朗,卫朗腰间的钱袋子鼓鼓囊囊,这一局就他和冯结两人赢大发了。
  眼看着小小的钱袋子快要被撑破,卫朗挠了挠头,没理顾清,反而对沈浊憨笑,“还是许公子厉害。”
  顾清刚扬起的笑脸瞬间垮下来,“诶?什么意思,我就不厉害了是吗?你到底和谁亲?”
  说完看向站在门口的沈浊,不等回答就把卫朗等人哄了出去。
  “你腿好了吗,就出来溜达,万一和上次一样就麻烦了,你知不知道?”
  顾清本意是想吓唬吓唬沈浊,但他浑身青紫的凄惨样实在威严不起来,但沈浊还是十分配合地点点头。
  “托将军的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幸亏好得及时,不然还真瞧不见将军的飒爽英姿呢。”
  顾清脸皮厚如城墙,但他就是受不住沈浊带着玩笑意味的夸赞,傻笑一下,下意识抬右手去摸脑袋。
  可他忘了右手还有伤,手腕的肿起这么往脑袋上一撞,疼得他差点落泪,只是沈浊在前,他也不好瞎叫唤,只好咬牙忍着。
  沈浊看着好笑,上前坐在顾清床前,拽下顾清的手臂仔细查看手腕处的肿起,通红一片,好不凄惨,“一场比试而已,将军何必这么认真。”
  “你不懂,我这就是为了出口恶气,那姓赵的有眼不识泰山,认定我是个啥也不行的公子爷,每次看到我眼珠子都快翻到头顶上去了,若不给他点教训,改日他都得爬我头上去。”
  沈浊不曾习武,也不碰刀枪,即使经了一段苦日子手变得粗糙了些,但却比黄忠沟壑纵横的老手细腻多了。
  顾清习惯了粗糙干涩的手感,骤然被这么细腻的手指一碰,又痒又麻的,还挺稀奇。
  再加上他常年光着上身在烈日下练功,一身的皮肤早就是又黑又黄,谈不上什么美感。
  反观沈浊,这双手实在是太细腻白净了,沈浊摸他,就像牛奶落在黑炭上,冲击感忒强。
  顾清觉得自己眼睛被这巨大反差刺了一下,连忙把胳膊抽出来。
  “再说了,这次我摆了他一道,他一点好处没捞到,反正都是要背地里骂我的,我要是不狠揍他一顿,那岂不是太憋屈了。”
  沈浊觉得顾清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所以将军就把自己弄成这般凄惨模样了,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
  “啧,谁让你走得早,只看了我被揍的那一段。后面可精彩着呢,赵青都被我揍懵了,你不知道,我一拳打他脸上,他当时就吐了口血,也不知道他那老牙有没有松。”
  “所以,将军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刚刚还眉飞色舞的精神头瞬间消散,顾清眉头一皱,懊恼极了。
  “唉,都怪我轻敌,我本以为赵青懵得找不到东西了,所以打算一拳过去把他给打趴下,谁知道他忽然回过神,拽着我手腕就把我摔地上了,我右手下意识撑地,然后就崴了。”
  “行吧,将军还是很厉害的。”
  沈浊安慰了句,拿起黄忠留下的药油,“手腕的伤要慢慢养,我先帮将军把药上了吧。”
  沈浊说着,将淡红的药油倒在掌心,慢慢揉搓至温热,好整以暇等顾清回应。
  对于上药,顾清有经验得很,知道自己解决拒绝不了,只好挺着肚皮把瘀伤送到沈浊面前。
  顾清今日是用了狠劲,受伤后又没有放松,身上的肌肉一直紧绷着,上面还覆着一层薄汗,手感出奇得好。
  感受着皮肤下血管的微快跳动,舒服又惬意,沈浊突然不想松手了,他动作极缓,无限延长抹药的时间,不动声色把顾清的肌肉摸了个遍。
  连沈浊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流氓到不可理喻,可顾清偏偏是个心眼大的,丝毫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唉,沈浊心中暗叹,这样纯真无邪的人,以后定少不了吃亏。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毕竟,这小将军可能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在吃亏。
  “呀!”
  沈浊一声惊叹把早就神游天外的顾清扯回神,对上惊疑的黑眸,沈浊心里好笑,脸却摆出懊恼的神情,“怪我太笨,忘了先打水给将军擦身子了。”
  沈浊说完,不等顾清有所反应,直接扬声让二楞打水来。
  顾清看着沈浊认真的样子,突然有点欲哭无泪,沈浊给他揉药油的触感太奇怪了,又麻又疼的,像是有蚂蚁在爬,眼下好不容易熬过去,竟是白挨了。
  沈浊可不知道顾清满脑子的想法,刚刚见顾清的惨样儿,一着急是真忘了,眼下看来,刚刚忘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反正他是挺乐意再给顾清上一遍药的,至于顾清,没办法,只好忍着了。
  二楞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送来了水和毛巾,“将军先忍忍,等上完药就能歇着了。”
  沈浊拧了把毛巾,小心翼翼帮右手约等于残废的顾清擦了下上半身,然后又重新给人上了遍药。
  顾清肿成球的手腕是放不进袖口了,可一直这么晾着也不是办法,毕竟在山顶上,难免会冷。
  沈浊没办法,找了件里衣,把右手袖口剪开,给顾清套了上去。
  顾清不作声,老实任沈浊摆弄,等穿好衣服,沈浊就上下打量了遍顾清。
  雪白的里衣自臂弯处开了个长长的豁口,精壮的手臂袒露在外,肿起的手腕黑红黑红的,像是带上了一串圆滚的檀木佛珠。
  虽然真的很可怜,但配上顾清一脸嫌弃又不敢说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有趣极了。
  不伦不类的,好玩又好笑。
 
 
第十九章 难道要拍马屁吗
  似乎是受了伤的缘故,向来活蹦乱跳的顾清终于老实了几天。
  几天里,沈浊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顾清手腕也已经消肿,显得不那么瘆人了,可惜还是不能随意活动。
  如此一来,吃饭可就成了个坎儿。
  几日里,顾清都是以流食为主,偶尔主食,也是左手拿勺子,挖起来往嘴里送。
  勺子挖米饭还可以,想舀盘里的菜可就难了,偏偏顾清又是个嘴馋的,扬言伤了就要吃好的。
  于是,光有坎儿还不够,顾清又颠颠地给自己挖了个坑。
  沈浊就是这种情况下出现在顾清饭桌旁的,他扛着伺候伤者的重任,一边吃着变着花样的饭菜,一边时不时夹点菜放在顾清碗里。
  “唔,将军小心点。”
  不知是不是走神了,顾清手里的勺子又没对准,直直戳在了右半边脸上,粘上几个米粒,虽然已经晚了,但沈浊还是提醒了句。
  “啧,不吃了。”
  顾清不耐烦,将汤勺往碗里一丢,接过沈浊给的帕子擦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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