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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沈浊挑眉,看了眼还剩半碗的米饭,也没劝,顾清又不会真饿到自己。
  顾清不吃了,沈浊也停下筷子,“剿匪已经完成,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去与老将军汇合啊?”
  “我爹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不急,你呢,你接下要怎么办?”
  沈浊不是军中人,自然不能和他们一直呆在一起。
  “先不急,你先在这呆着,等我们起身的时候再离开也不迟。”
  不待沈浊回话,顾清就自顾自下了结论,沈浊巴不得这样,自是欣然应允。
  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沈浊琢磨着,但他暂时还没想好用个什么理由留下。
  顾清是个不怎么聪明的,好忽悠,但那边还有个想要他命又老奸巨猾的顾老将军。
  想起顾老将军,沈浊又开始琢磨顾清是怎么对他爹交代的,不知道有没有又把顾老将军惹了,然后让他遭殃。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正午的阳光穿透窗纸,穿进顾清黝黑的瞳孔,像是给眼珠镀上一层琥珀色的光。
  沈浊笑了下,“没,就是想过不多久就要和将军分开了,有些伤感。”
  “哎呀,聚散无常,平常心对待啦。”
  顾清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通报的声音,原是顾老将军来了信。
  顾清接过信封,掏出里面薄薄两张信纸,没看几眼就开始黑脸,甚至还挑眉“啧”了声。
  沈浊闻声诧异,有些好奇顾老将军到底给自己儿子写了一封什么信。
  许是背光的缘故,又或许是顾老将军的字力透纸背,沈浊坐在顾清的对面,竟也能勉强看清几个好认一点的字。
  隐隐约约的“汇合”字眼展现在面前,沈浊猜测可能是顾老将军得知了胜况,所以写信催促顾清快点同他们汇合。
  沈浊看了眼左手拿信纸的顾清,就见他一双剑眉越皱越紧,紧到眉心处都快有褶子了。
  一定还有其他的事,否则若仅仅是催促赶路的话,顾清会直接选择无视,而不是发愁。
  “啪。”
  两张薄薄的信纸被顾清拍到饭桌上,震掉了沈浊安放在碗上的筷子,筷子掉下桌面,咕噜噜滚了两圈停在沈浊脚边。
  顾清刚给他买来的白色锦靴沾了菜油,黄了靠近鞋底的一小片。
  刚穿半天就要洗了,简直是罪过。
  沈浊无奈,瞥了眼就差头顶冒烟的顾清,弯腰去捡筷子。
  等到起身,顾清就已经收拾好了表情,只是眼皮耷拉着,看着有些可怜。
  顾清垂眸看着自己的右手,又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来人,给本将准备笔墨纸砚。”
  这是……要回信?
  山寨说好也好,说坏也坏,吃喝玩乐的东西样样不少,可偏偏就是没有书房这种风雅的东西。
  不过顾清也不是什么穷讲究的人,桌上的饭菜撤去,上面的油脂一擦,就是一个新的书桌。
  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沈浊没有收到逐客令,于是就当个透明人,在一旁守着。
  想看看顾清为什么生气是一回事,另一回事嘛,沈浊瞄向顾清才消肿不久的手腕,他还想看看,这顾小将军怎么用这个病手写字的。
  工具很快就绪,房间里也没有留人,沈浊十分自觉靠上去,“我为将军研墨吧。”
  顾清点头,将一块沉甸甸的墨条交到沈浊手中,接着就开始铺纸。
  墨条到手上,还没开始磨,就已经把手心染黑了,沈浊摊开乌黑的手心看了看,俊秀的眉毛一簇,他就从没见过这么劣质的墨条。
  笨重的墨条像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石头,又脏又难用,研磨的过程也极其不顺利,磕磕绊绊的,与劣质砚台摩擦的刺耳声吵得沈浊脑子疼。
  顾清的手腕不便,勉强抓住细长的笔杆,蘸了点墨就开始在纸上写字,准确来说,应该是在纸上作乱。
  作为曾被皇帝盛赞书法造诣的沈浊,实在是很难相信会有人写出如此让人一言难尽的字。
  沈浊抿着唇,看向顾清写字的右手,腕臂悬空,落笔时撇捺纵横的走向虽说有些出其不意,但总体上还是说得过去的。
  可写出的字,怎么就这么别具一格呢?
  难道是手腕受伤的缘故?
  不应该啊,又不是所有的笔画都得手腕出力,以臂带腕也可以啊。
  昔日的状元郎有些怀疑自己的认知,可顾清毕竟是位将军,纵使再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
  沈浊盯着纸上歪七扭八的字体沉默,最终还是选择接受顾清嘴下的,他不是读书人的事实。
  墨迹许久,顾清终于弄好了他的鸿篇巨制,找了个信封往里一装,派人给顾老将军送去了。
  写完信的顾清并没有放松,坐在椅子上,塌着肩唉声叹气。
  沈浊猜测顾清可能是被自己的字丑到了,但他向来不会安慰人,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向来擅长骄傲的领域。
  沈浊偷偷叹了口气,十分怜爱地拍了拍顾清的肩膀,“将军不要伤心……”
  话声戛然而止,顾清疑惑,抬头看去,就见沈浊手掌摊在半空,嘴唇紧抿着,唇缘被挤得有点发白,妥妥的懊恼神色。
  “对不起啊,将军。”
  顾清原本还疑惑沈浊为什么道歉,直到收回视线时被一抹格外显眼的黑吸引,定睛一看,才知道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个黑手印。
  顾清:“……”
  这要是放在往常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因为他向来只喜欢穿深色衣服。
  可偏偏,他今日突发奇想,想附庸风雅一回,翻出一件白衣穿上。
  更偏偏,衣衫的胸襟处绣着一只仙气十足的白鹤,白鹤骄傲地昂着头颅,脖子修长好看,直直把脑袋延伸至肩膀处。
  可现在,傲娇的鸟头被炭黑的手印覆盖,它像是闷头扎进沼泽的笨鸟,滑稽又可怜。
  “……没事儿,我一会儿再换一件就是了。”
  顾清看着懊恼到就差拿手掌拍脑门的沈浊,闷声闷气安慰了句,继续低头发愁。
  “将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顾清转过头,盯着沈浊的眼睛,严肃道:“我的字……真的很难看吗?”
  很难看,简直丑死了,沈浊腹诽,可对上顾清落寞的眸子,突然不想说这话伤人了。
  难道要拍马屁吗?
  沈浊纠结,纵使他早已在朝堂的摸爬滚打中练就了厚脸皮,可他现在还真没法昧着良心说好看。
  顾清的眼睛还在执着地盯着他,里面的光亮越发黯淡,沈浊一慌,连忙道:“还行,将军就是手腕受伤了,所以才写得没那么好看。”
  沈浊如此说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可顾清的眼睛肉眼可见亮了起来,“说实话,我觉得自己的字虽然不怎么好看吧,但也没有我爹说得那么差劲,是吧?”
  顾清说着,将顾老将军给他写的信摊在沈浊面前。
  顾林不愧是个文武双全的将军,笔下的字清秀又不失肃然,一笔一划都透着不可忽视的力量感。
  在满篇苍劲有力的字中,沈浊一眼就瞧见那句“不如三岁小孩”的评价。
  果真是能做将军的人,顾林的评价夸张又不失真,可谓是简洁又犀利。
  当着顾清希冀的眉眼,沈浊再一次撒谎,“顾老将军关心则乱,他也只是想鞭策一下将军,所以才把话说得重了些,将军莫要在意。”
  “嗯,”顾清从鼻腔中挤出一个音节,“我知道,但我爹说得对,我这字拿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难得的自知之明,沈浊点点头,继续宽慰,“将军只需要再练一练就可以了。”
  “但愿吧,但现在怎么办啊,我爹让我自己写份剿匪的折子呈上去,我这字,一时半会儿也练不好啊。”
  沈浊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将军写慢一点?”
  顾清没答话,抽了个奏帖就开写,可奏帖偏偏要和他作对似的,只要落笔的力道稍微大一点,上面就会洇出不小的墨点子,
  还没写几句话,顾清就不干了。
  “算了,还是让我爹写吧,我这份要是呈上去,怕是得污了皇帝的眼。”
  顾清终于接受自己字难看的事实了,沈浊却没有松气。
  “将军觉得顾老将军为什么要让你亲自写一份奏章吗?”
  顾清不回答,只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毛笔,甩出几个小小的墨点子,几滴迸溅到沈浊身上,平白糟蹋了一件云衫。
  云衫质地柔软光滑,墨汁迸溅其上并不会像在纸上那样洇成小片墨迹,而是边往里渗边顺着布料的纹路下滑,形成几缕交错的墨线。
  沈浊看了眼无辜遭殃的衣衫,叹了口气,自己身上这件也不能穿了,倒也算是另一种公平了。
  “我猜将军应该是知道的,出生将军府,生来便是无上的荣耀与富贵,将军拥有的条件和机遇,自是比其余人要多的。可是,将军虽有实力,外面说将军仗着身份混吃的流言也不曾断绝过。”
  衣服已脏,拍起来也不再顾忌,沈浊抚上顾清的肩膀。
  顾清依旧垂眸不语,沈浊知道顾清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不管事,但还是温声道:“此次剿匪是个难得的好功劳,顾老将军让将军亲自上禀,自是希望将军既能够摆脱草包名声,又能得到帝王的青睐,如此一来,后面的路才会好走。”
  “我都知道,可是,我的字是真不好看,再说了,我连见都没见过所谓的奏章,更别说写了。”
  “不会写?”
  刚刚不是写得挺顺的吗?
  沈浊疑惑,抽出被顾清压在袖下的奏帖查看,顿感眼前一黑。
  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多活了几年,能够在朝堂上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沈浊放下奏帖,不可置信地看向顾清,这人脑子里真的一点墨水都没有吗?
  屋外起了风,埋在云层之后的太阳逃了出来,洒下的光亮透过窗户,落在奏帖上。
  阳光金灿,像是为纸上的字体镀上了金边,却依旧挡不住扑面而来的贫乏与土气。
  沈浊闭了闭眼,再次看向顾清的杰作,勉强认全上面歪斜的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万岁……”
  合着这人埋头苦干了半天,就憋出几句万岁?
 
 
第二十章 不愧是将军
  没有因果,没有过程,只一句干巴巴的“剿匪成功”,再加几句翻来覆去的万岁,就是顾清笔下的奏章。
  “将军不曾写过折子,也不曾见过吗?”
  沈浊的目光几近逼视,但顾清恍若未觉,重重点了下头。
  “我不喜读书,我爹嫌我烦,就让我跟着师父练武,所以不曾接触过这些。”
  沈浊听完再掩饰不住面上的诧异,不仅因为顾清没有经验,更因为顾林的心大。
  这可是要递给皇帝的诏书啊,顾林就这么毫无顾虑地把它交给顾清,就不怕被搞砸吗?
  猜不透顾林的心思,索性不再想,沈浊看向顾清,“我有幸见过几分折子,依葫芦画瓢,或许可以帮到将军。”
  “那感情好啊!”
  顾清眼睛一亮,抽了个奏帖摊开,摆在正前方,随即起身,把沈浊按到座位上,自己来到沈浊原先站的地方,好整以暇。
  沈浊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就被掖了支毛笔,还是被顾清甩分叉的那根。
  “不愧是将军,动作就是快。”
  沈浊气极反笑,不怀好意揶揄一句。
  “那是!你快写。”
  一拳又是打到了棉花上,沈浊无奈,摇摇头,换了支笔开始写。
  “臣顾清启:臣近闻铜虎山有匪作伥……截来往商队,伤百姓安宁……一月前,臣于山道见其仗势欺人,其质甚恶,故请示臣父,望……”
  沈浊写一句,顾清就念一句,日光渐渐温柔下来,环绕两人身旁,增添一丝温馨。
  “豁!”
  一声惊喝骤起,粉碎一室的平和。
  沈浊意料不及,手一抖,压着笔尖划下一道弯曲划痕。
  划痕不长,但躺在整齐清秀的字中,突兀又刺眼。
  顾清连忙捂嘴,话声透过指缝传出,懊恼又小心翼翼。
  “抱歉,我只是突然发现你的字好漂亮啊,和我的比较的话,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哪有,不过是平常的样子罢了。”
  手中的毛笔难用得很,沈浊小心控制着力道,才不至于像顾清一样在纸上洇出墨痕。
  只是刚刚一个意外,算是毁了大半的心血。
  不过只是拿来做参考的,沈浊没在意,继续往下写。
  等洋洋洒洒写完几百字,手腕已经开始发酸了,沈浊正要起身把位置让给顾清,就听见顾清的试探。
  “话说,我直接把这一份呈上去行吗?反正皇上没见过我的字。”
  沈浊回眸,见顾清面色严肃,显然南风知我意不是在开玩笑。
  “以前没见过,以后就不会再见了吗?”
  顾清被问得一愣,想明白后眼皮耷拉下来,垂头丧气的,好不可怜。
  “时候不早了,将军快点写吧。”
  “好吧。”
  见人终于老实,沈浊松了口气,可他明显低估了顾清想要偷懒的决心。
  字没抄几个,顾清又猛然抬头,动作之迅速,又是把后面出神的沈浊吓了一跳。
  “不是说,奏章是能代写的嘛,这样一想,我把这份交上去也没什么不妥啊。”
  沈浊站在后面,看不见顾清的表情,但不用猜,这人的眼睛肯定又亮起来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
  这人为了偷懒,连脑子都转得都比往常快了。
  沈浊无奈,盯着顾清脑袋上支棱起的一缕小碎发,笑道:“是没什么不妥,但这是将军第一次写奏章,定是要给陛下留个好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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