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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沈浊几乎麻木的手掌骤然收紧,死死抓着赵岸钳制住他的手,只可惜他费尽了力气,也没能让赵岸皱一下眉,太小了,他的力气还是太小了:“赵……岸,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呵,报应来不来还难说,但你们注定要下地狱了。”赵岸倾身,在沈浊耳边轻声道,“那么现在,我们先去送你主子一程。”
  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些,沈浊还没来得及咳嗽,就被赵岸扯进了厮杀的人群。
  血腥味争先恐后地往鼻腔里钻,呛得沈浊快要把肺给咳出来,迷迷糊糊间,他听见燕城道:“太子?所谓太子,就是不顾皇命,私藏逃犯,欺上瞒下,以乱朝政的吗?皇兄这太子当得可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之后便是叽叽喳喳的人声,沈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是来上早朝被困在皇宫的众臣,胆小怕死之辈,也只敢躲在人群中叫嚷。
  脸上讥讽的笑意还未褪尽,沈浊脸上的假面就被揭去,苍白惊艳的面容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想娶你
  沈浊终于从要死的窒息中回过神,他一一扫过在场者的面容,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静,可这分明,是比前世还要糟糕的情形。
  沈浊茫然地想,是什么原因呢——他在窒息之时,恍然间看到了顾清的笑脸,如星光般熠熠生辉的眸子,即使在沉闷的雨天依旧能让人眼前一亮,驱散胸中久久不散的阴霾。
  沈浊视那些视线如无物。
  只是移到他后颈的力道太重了,要硬生生捏碎他骨头似的,他瞥了眼赵岸握在刀柄上的手,打心底冷笑了一声。
  “呵,逃犯?通敌叛国?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你们连罪案都不敢重翻,心照不宣地自欺欺人,还以为自己有多高尚,不觉得可笑吗?”沈浊冷眼扫过议事殿中,雨丝都沾不上衣摆的众人,连失望的感觉都懒得有。
  “闭嘴。沈怀安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岂容你在这胡言乱语,太子包庇罪臣之子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太子殿下应该没话可说了吧?“赵岸冷声打算,挑衅地看向燕稷。
  燕稷没开口,只脸色阴沉得吓人。
  赵岸对此并不在意,他看了燕城一眼,道:“罪臣之子,人人得而诛之,沈浊,我这就送你去见阎王。”
  赵岸话落,抽刀要砍。
  明明早就死过一次了,上次濒死之际还能做到平静,这一次,沈浊却做不到了。
  他说过的,他要等顾清回来。
  这场角逐,还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保证不了自己是最后的赢家。
  沈浊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汇聚起来的力气,他只知道自己还不能死,于是拼了命地和钳制他的力道抗衡。
  赵岸没想到连站都站不住的人会突然爆发出力气,一时不慎,让沈浊挣脱了限制。
  刀刃猝然落空,赵岸眯起眼,盯着因双腿无力,挣脱后就倒在地上的人,他慢步上前,举起刀,迎着沈浊要把他杀了的视线,得意道:“你知道我派了多少伏兵去堵顾清吗,五百,五百精兵啊,你说一个疲于赶路的人,能扛得住这么多精兵的围剿吗?”
  刚刚猛地一挣已是耗尽气力,沈浊连试了两次才堪堪爬起来,他看着雨水中模糊交战的人影,突然笑了:“赵岸,我就算下地狱,也会拖着你的,再说了,我们两个,谁先下去还不一定呢。”
  这一次,赵岸没有说话,他知道沈浊已经没了力气,挥刀砍向沈浊的面门。
  温热赤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沈浊却依旧在笑,旖丽到令天地失色的面容轻松极了,纵使被雨水铺天盖地地浇着,也掩不住那双眸子里温润的笑意。
  “你输了,赵岸。”几滴鲜血迸溅到沈浊嘴角,转瞬又被雨水冲刷干净,沈浊只施舍他了一眼。
  怎么会?赵岸的思绪空白了一瞬,接着就被席卷而来的剧痛替代,长刀“哐啷”落地,赵岸想说话,可张开嘴,出来的不是声音而是血。
  喉间的剧痛越发清晰,赵岸失去意识前,只堪堪意识到他被一箭封了喉。
  这箭矢,来自于他身后。
  “杀”声在赵岸倒地的瞬间冲天而起,地面被突然冲进来的脚步震到发颤,沈浊不知道又来了多少人,只遥遥看过去,看到马上的俊朗人影,那人收弓,与他隔着厮杀的人影对望。
  距离太远了,那人的面容像是蒙了层厚纱,但沈浊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快。
  封喉的利箭成为战场之上的定心丸,局面快速变换,胜负的分野很快就调转了一遍,援兵到来之后,胜与负的归属便定了。
  风卷残云,如镰刀一般收割着叛者的性命。
  这场筹谋数年的兵变,终于在夜幕低垂之际止息。
  早在顾清赶到之时,沈浊就被燕稷的亲兵拽到了议事殿内,他是看着顾清从百步之外一步步杀过来的,看着顾清离自己越来越近,沈浊本该安心的。
  可赵岸的讥讽犹在耳边,他一遍遍说服自己相信顾清是安然无恙的,无论是伏兵还是打仗,他都能很好地应对。
  直到看到顾清煞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那些拼命竖起来的自我安慰就瞬间坍塌。
  成败已分,燕城自刎,雨势也随战事一样如潮水般褪去,徒留如丝的蒙蒙细雨。
  窝在角落的宫人终于大着胆子走出来,点上宫灯,浑黄的灯火映着地面上堆叠的尸体,漫天的血腥味中,还夹杂着潮湿的泥土味。
  燕稷终于下令,亲兵退下,沈浊冲到顾清面前。
  脸色苍白的人站在血泊中,以刀撑地,挤出个不算好看的笑容,对着他道:“沈浊,我回来了。”
  顾清稍微垂了点头,混着血的发丝就垂到他眼前,遮住了黑眸中的隐忍。
  “嗯,回来就好,”沈浊声音发颤,他试探伸手,想去扶顾清,可顾清身上全是血,他不知道那是他的还是旁人的,于是只敢轻轻碰上他的肩膀,“我先扶你进去,让太医来给你看看。”
  “先不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顾清摇头,神情懊恼,“应该走之前问的,可是那时候太紧张了,就给忘了。”
  沈浊满心都是顾清的状况,匆匆点头:“你问。”
  “就是,沈浊,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啊,我想娶你。”顾清小心翼翼盯着沈浊,越说越紧张。
  沈浊神情一僵,眼泪要掉不掉得卡在眼眶,他不知道自己是震惊多一点还是感动多一点,他既想不明白顾清为什么要在紧要关头问他这个问题,又理所当然地觉得顾清就该这样,只得破涕为笑:“愿意,特别愿意。”
  顾清紧绷的肩膀蓦地松懈下来,笑得心满意足:“那就好那就好,现在可以看太医了。”
  沈浊没理他,想扶着人往大殿走。
  顾清没动,只看着他,气若游丝:“沈浊,我走不动了……我好累,好困,想睡觉……”
  沈浊身子一僵,不待出口,顾清脑袋就歪在了他肩膀上,微弱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烫得惊人。
  被强行压下去的恐慌席卷而来,沈浊一边喊人来帮忙,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扶顾清。
  猝不及防触及一片温热,沈浊愣愣低头,手掌之上,全是黏腻的血。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满口答应我的
  所谓兵变,不过也只是皇权更迭中一段极小的插曲,之后的国丧、太子登基、祭天祈福都是不容出错的大事,朝堂上下不知昼夜地忙着,几乎没有闲工夫谈论二皇子谋逆一事。
  朝臣没空提及,但总有人记挂着这件事,顾清带回来的“证据”给二皇子燕城又添了一条名为通敌叛国的罪。
  新帝大怒,下令彻查,沈尚书叛国一事又被扯到明面上,彻查之下,沈家受冤一事也真相大白。
  至此,新帝上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忤逆了他父皇的决定,言臣有心劝诫,可证据摆在面前,他们也无从开口。
  洗刷冤屈后,沈府的封条也就此撤去。
  “沈尚书一案已结,沈府也撤了封条,近日定有很多故友前去拜访慰问,沈公子是不是该搬回去住了?”周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喝了口热茶,看着倚靠在床头被人一口一口喂药的人,悠悠道。
  刚刚还精神抖擞、睁着眼睛乱瞟的人一愣,转眼就变成半死不活的样子:“哎呦哎呦,我咋觉得我伤口被娘您一句话给说裂了呢,那什么,娘您别在这儿喝茶了,快点去叫大夫吧。”
  说着,瞄了眼洁白无痕的里衣,伸出爪子准备按出点血丝,可手还没使上劲,就被一带着凉意的手掌阻止,他老实停下动作,带着点被识破的窘迫,朝端着药碗的人笑了下。
  沈浊没理他,把药碗塞到顾清手里:“既然能动了,药就自己喝吧。”
  顾清捧着药碗欲哭无泪,想说点什么又被沈浊无动于衷的眼神给堵回去,他撇嘴咬了咬牙,仰头把药灌尽。
  汤药苦得舌根发麻,顾清脸都皱在一块了,手心一痒就被塞了几个蜜饯,他赶忙扔进嘴里,又朝沈浊笑开。
  周兰实在是看不下去顾清没出息的样,把茶杯往桌上一扔,起身要往外走:“你再不舍也没办法,这沈府,沈浊是必须得回去的。”
  沈浊起身将人送走,再回房,就见顾清脑袋靠在床头,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见脚步声靠近,顾清连忙收回思绪,对沈浊笑了笑:“我娘他就是见不得我得意,你别管她,至于回沈府……我要和你一块回去。”
  沈浊看了眼顾清的腹部,没说话,顾清见状,连忙道:“这伤你不用担心,我好得很快的。”
  顾清这样说着,沈浊的心情却轻快不起来。
  那日顾清晕倒得太突然,他撑着人不敢乱动,等太医赶到时,顾清的血已经流了一小滩。
  沈浊看得清楚,兵变当日顾清根本就没有受伤,那伤只能是被伏兵伤的。
  他根本就不敢想,顾清是怎么把至少二十天的路程压缩到十五天之内,如何在五百伏兵的围堵下单枪匹马冲出重围,又如何快速调兵赶到宫中支援的。
  他明明是想把顾清支走,远离京中这是非之地的,可到最后,竟是一把把人推进了险境。
  他忘不了太医把完脉时向他摇头,对他说顾清身受重伤,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若再不及时救治,怕是会失血过多而死,
  顾清煞白着脸呼吸微弱的样子,已经成了他的阴影,守着顾清的这几日里,他每每闭眼,都会梦见那一双挂满血的手,他只能看着顾清一点点没了呼吸,却什么都做不了……
  得,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顾清看着沈浊的样子,知道这人又胡思乱想了。
  “念清,过来坐。”
  他刚开口,沈浊就收了心思来到床前,检查他的情况。
  他的伤势本来就重,当时只草草包扎了下就忙着赶路,后又经过一天的打斗,那伤口早就血肉模糊了,太医用了许多法子都止不住血,后来只好冒险帮他把伤口缝上,整个过程他一直都昏迷不醒,所以也没怎么觉得痛,只是醒来的时候,看到沈浊的眼睛肿了。
  天知道当他看见自己一直护着守着的人把眼都哭肿了的时候有多难受,这几天纵使沈浊闭口不提,他也能看出来沈浊的精神一直紧绷着。
  不过短短几日,这人就瘦了整整一圈,连脸色都憔悴了几分,顾清打量着沈浊认真的眉眼,忍着腹痛朝沈浊脸上亲了一下,沈浊身子一僵,瞬间更紧张了,只是这紧张,是对着那早就被绷带缠了十数圈的伤口。
  顾清见状也不泄气,他打了个哈欠,撑着身子往里挪了挪,道:“我好困啊。”
  沈浊眸光一颤,扶着顾清躺下:“困了就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
  掖好被角沈浊就要坐回床边的椅子上,却被顾清拉住手腕:“我一个人睡不着,你上来陪我吧。”
  “可是,”沈浊犹豫,“我怕碰到你伤口。”
  “没事儿,你睡觉老实,不会碰到的。”顾清说着掀开被子,又拍了拍床示意人赶紧上来。
  沈浊怕人冻到,犹豫片刻拖鞋上了床,他一躺下,顾清就把被子收好。
  沈浊这几天一直熬着,已然撑到了极点,直到这时,浮躁不堪的心境才勉强有了支撑点,他感受着顾清的体温,困意上涌,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顾清一连昏睡这么多天,现下一点睡意都没有,等身边人呼吸变得平稳绵长,他就支着脑袋打量人的睡颜,有一搭没一搭地数着沈浊的睫毛。
  沈浊的睫毛很长,微微上翘,他应当是睡不安稳,纤长的睫毛细微地颤着,瞧着好生可怜,顾清想伸手去拨一拨,可触及眼底下的乌青,又收了心思。
  让人好好睡一觉吧,他百无聊赖地想着。
  顾清就这样撑着脑袋细细地看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神情有多么着迷温柔,直到看到他爹嫌弃不已的眼神。
  朝廷换主,顾林和其他朝臣一样忙得脚不沾地,临近中午才勉强空出来半个时辰来探望儿子,谁知刚进门就见到自家儿子这样痴迷于别人睡颜的一幕。
  他养儿子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看到顾清这样的神情,还是对着一个男子。
  顾林不理解,但好在顾清早在离京之前就对他坦白了心思,现下接受起来也还算顺利,只是还有一点膈应,他刚要骂一声“成何体统”,就见顾清对他摆摆手,让他小点声不要吵到人。
  满腔怒气一岔,差点没呛出来,顾林不情不愿地安慰自己孩子终于长大了,压低声音道:“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顾清眉毛挑了挑,懒洋洋抽出手,隔着被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示意自己还是个伤者,过不去。
  顾林一愣,黑着脸抱臂坐在椅子上,耐着性子压低声音:“你调的那些兵,是城郊兵营里面的兵吧,能耐啊,虎符口谕一个没有,竟然还真有人愿意跟你拼命。”
  顾清笑了笑,不觉愧疚地接下亲爹阴阳怪气的夸奖。
  顾林见状英眉竖起,冷声道:“你可知道,无圣令私自调兵可是死罪。”
  “知道啊,可太子现在是皇帝了啊,那我那天调兵就是救驾,救驾诶,皇上他只要不傻,就不会治我的罪,不仅如此,他还得奖赏我。”
  “对,现在会奖赏你,以后呢?我们顾家在朝中本就如履薄冰,你这样任意妄为,可有想过以后皇上要是发难,我们顾家该怎么做?”顾林打破他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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