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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见顾清这样子,沈浊又不紧张了。
  他反而多了点恶趣味,状似惊讶道:“还说你没喝醉,这是在干什么?”
  顾清抬起眼,目光哀求:“求求你了,先别说话,让我说。”
  沈浊勾起嘴唇,很听话地闭上嘴巴。
  寂静来得太突然,顾清显然没准备好,猝不及防撞进沈浊带着戏谑却又极漂亮的眸子,僵住了,那眸子明明亮晶晶的,却像深海般诱他下坠。
  顾清一直都知道沈浊的眼睛好看,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漂亮得让他不敢直视。
  他无措地张了张口,却没说出像样的话。
  沈浊见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收回了那些不正经的心思。
  顾清以为他不耐烦了,手上的力道收紧,焦急道:“我没有醉,真的没有,我喝酒只是为了壮胆的。”
  沈浊眉头收紧,下意识想问为什么要壮胆,可顾清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沈浊,我喜欢你。”他说。
 
 
第一百一十章 两情相悦
  此话一出,沈浊的那些漫不经心一瞬间就彻底收了干净。
  他看着表个白像是把命豁出去的顾清,突然觉得自己也没有比对方出息到哪去,他明明早就猜到顾清的心思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是这么不淡定。
  顾清紧紧抓着沈浊的手,沉浸在还没有完成的告白里。
  搜肠刮肚,最后还是说不出来惊艳的词眼:“其,其实……那天晚上亲完你之后,我一直都没能睡着觉,我,我……就瞪着眼睛直到天亮,后来才想通,我是心悦你的。”
  顾清又把头埋下了,他不敢看沈浊的反应,只一字一句地把话说出来:“说出来你可能会笑话我,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就是,等发现的时候,只知道已经好久了……”
  他原本以为,想通了就能好好睡觉了,可等他真正想通了,才知道那是失眠的开始。
  他一边惊讶于自己的爱而不自知,一边又不敢想被他强吻的沈浊是什么反应,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以后都不愿意见他了?
  若真是那样,他是要躲得远远的,还是一鼓作气,先把心意表明了再远离。
  可这个问题比读书难上何止百倍,他连书都读不好的脑子根本解答不了,甚至想找个可以粉饰太平装作若无其事的法子都做不到。
  纠结犹豫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他还没想到好办法,就在后花园里见到了占据他思想整整三天的人。
  那一刻,他连手脚该往哪儿放都忘了干净。
  真的好没出息。
  花园匆匆一见,耗时三天才被他压下去的汹涌的思念就迅速反扑,他想逃避,可实在忍不住想去见人。
  于是就喝了酒。
  说来可笑,他所谓的壮胆,壮得不是表明心意的胆,而是来见人的胆。
  否则,就算他在酒坛子里泡上个三天三夜,也没有胆量来。
  至于告白,完全是嘴比脑子快,他一说出来,就后悔了,现在他连沈浊的脸也不敢看了。
  顾清头都快埋到桌子底下了,沈浊无奈,也顾不上纷乱如杂的思绪,认命地道了声:“顾清。”把头抬起来吧,我想看看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机会,因为他话音未落,顾清就一激灵,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其速度之快,等沈浊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闷着头打开房门准备往外走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累了,快些睡觉吧。”
  冰凉的风不讲道理地灌进来,扑了沈浊一脸,也将两人心照不宣地尴尬吹散,沈浊看着往雨幕里扎的顾清,只剩震惊:“顾清!你回哪去,这不是你的房间吗?”
  顾清猛地顿住,从头僵到了脚,口鼻被雨水灌进去,瞬间就咳得撕心裂肺。
  沈浊见状,连忙把人拉回来按到椅子上,关上了门。
  顾清咳了半天,被沈浊按着连灌了三杯水才勉强缓过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没忍住偷瞄了眼沈浊,脸就更红了。
  他这个时候竟然开始庆幸,幸好自己经历多了风吹雨打,皮肤说不上黝黑但也不白,脸红起来也不像个红灯笼似的,给他留了点面子。
  沈浊没注意到顾清的小动作,他握着空杯,琢磨着顾清醒酒之后会不会忘记今天说过的话。
  不过想着想着,他又觉得没有意义,就算忘记了又如何,他不介意多说上几次。
  沈浊想通之后心中一轻,随手把水杯扔在桌上,陶瓷与桌面碰撞出沉闷的声响,在安静的屋子里很是突兀。
  顾清正红着脸不知所措,听见声音脑子里一片空白,打了个哆嗦就小心翼翼看向沈浊。
  沈浊转过身,正好看见这样的一幕,他一愣,心中暗笑,伸手想去摸顾清的头发安慰一下。
  顾清却是死志已明,闭着眼睛把脸凑了过去。
  意思是,你打吧,我受着。
  沈浊哭笑不得,心脏霎时又软了几分。
  伸出的手临时换了方向,和另一只手一块,捧在了顾清脸的两侧。
  闭着眼睛视死如归的人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绯红未褪尽地脸上又爬上了血色,顾清嘴唇一撇,湿润的黑眸死死盯着沈浊。
  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沈浊罕见地跑了个神,想象了一下顾清掉眼泪的样子,顿觉话还是要说得委婉些,省得让威风凛凛的顾小将军真在他面前掉了泪。
  他收回思绪,看着顾清。
  “顾清,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心悦你的,心悦了好久了。”
  顾清先是愣愣地摇头,复又盯着沈浊的眼睛小心翼翼点了下头,前天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做梦梦到过,不知道算不算。
  顾清琢磨着,没敢开口问,他总觉得这种时候谈梦太空了,就好像……现在也是他做梦一样。
  沈浊不知道他心中的弯弯绕绕,只是被他懵懂又紧张的表情逗笑,嘴角不小心就弯了起来。
  潋滟的眸子中像是盛了一汪清澈的泉水,眼角一弯,就将所有的情意都装了进去,顺带漾起了一圈又一圈圆圆的涟漪,看得人越发心痒。
  “顾清,我也是喜欢你的,”沈浊说,声音清澈,带着少有的轻快,“喜欢好久了。”
  与掌心相贴的脸颊肉眼可见烧了起来,沈浊一愣,随即就笑得越发开心了,他动了动手指,指腹轻轻点着顾清的侧脸,道:“现在啊,我们是两情相悦了。”
  顾清愣住,连眼睛都忘了眨,直勾勾地盯着沈浊。
  “真的?”顾清问,伴随着他话音的,还有猛地覆上沈浊双手的掌心的温度。
  沈浊坏心思地顿了两息,才弯着眼睛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真的!”顾清点头如捣蒜,黑黝黝的眸子亮起来,笑意温柔了锋利的眉眼。
  “好了,与我两情相悦的顾小将军啊,我们开始谈正事吧。”沈浊在顾清脸上拍了两下,利索地收回手,淡定道。
  顾清眼中的亮光一顿,灭了,他蜷了下掌心,还留恋着沈浊留下的温度,问:“必须要现在谈吗,明天可以吗?”
  “明天就晚了。”沈浊也很无奈,只是事情紧急,不能再耽搁了。
  情还没谈完就开始聊正事,对顾清来说很是残忍,但他也知道定是很重要的事,只好端正神色认真听。
  “你少经政事,也不参与党争,我本没打算告诉你的,但后来想了想,一直被保护着的话,你的安全应该不是问题,只是你应该不乐意。”沈浊看着顾清,道。
  顾清点了点头:“实不相瞒,我早就知道你和我爹有事瞒我了,只是暂时还没有搞清楚。”
  沈浊讶异,他惊奇地看着顾清,赞叹道:“不愧是顾小将军。”
  顾清却只是摇头:“很好猜的,我爹知道了你的身份,放你离开已经是最宽容的了,他在朝中多年,又是个杀敌无数的将军,不会轻易留你在顾府的,你既能住下来,定然是和我爹做了什么交易。”
  见顾清分析得头头是道是,沈浊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很庆幸。
  “那我就从头到尾给你说一说,情况如你所见,皇帝病危,朝中唯二有能力的两位皇子一直在暗中角逐,顾将军作为手握兵权的重臣,自然是不可能逃得过的,但这莫大的兵权握在手中,怎么看都是一个树好的靶子……顾将军想把你送出京城,其实也在做最坏的打算,一旦事变,他至少能保住你。”
  沈浊说得浅显,其中的很多利害关系他并没有提及,他相信顾清足够聪明,能够看清里面的弯弯绕绕。
  但他不希望这些聪明,把他绕进这场漩涡里。
  果不其然,沈浊刚说完,顾清就点了点头:“我很小便去了云山拜师学武,基本不了解朝中事务,但这段时间,我也是看懂了不少,沈浊,我知道你既对我说了,那就是已经有了决定,你应当不是来劝我南下的吧?”
  顾清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平静,带着期冀望向沈浊。
  沈浊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到头来,他还是紧张。
  “说实话,我刚开始的打算,就是让你南下,我不想让你掺和进来,这里面太脏太乱了,他们不值当你费心神,”沈浊扶额笑了下,他看着顾清的眼睛,道,“我现在依然不想。”
  顾清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睛,没有说话。
  沈浊仰头灌进茶水,再撩起眼皮时眸子就恢复了冷静:“但是,我想让你北上。”
  顾清一愣,面露不解。
  沈浊把和太子的交易尽数交代出来,顾清听后,却是笑了,他起身走到沈浊面前:“所以,你还是让我当个胆小鬼,躲去北疆。”
  沈浊不喜欢他这个语气,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开口想说什么,却被顾清按在眉间的手指给打断了。
  带着薄茧的置腹缓缓按压,一点点将他眉间的褶皱揉开,顾清弯下腰,眼睛与沈浊的齐平:“别不开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毕竟没经历过这些,留在京城也只能给你们添麻烦。”
  沈浊还想说什么,顾清却猛地后撤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好了好了,别不开心,我知道事情紧急,这就准备走,一定早去早回。”
  顾清说得轻松,抬脚往外走:“对了,时间是真的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然后就去见我爹,放心,我知道怎么说。”
  沈浊知道多说无益,就沉默地跟了上去。
  待沈浊房间里的蜡烛点燃,顾清就准备离开了,他跟沈浊道别:“今天晚上一别,再见至少也是二十日之后,你保重,遇事先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沈浊嗓子有点哑,道,“我等你回来。”
  顾清又看了他一眼,出了门。
  顾清一走,沈浊绷着的肩膀就塌了下来,他亦不愿离别,只是情势所迫,他们都没有选择。
  道理都懂,就是没法释怀,沈浊正满心郁结,就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顾清闯进来,快步走到沈浊面前,他身上沾染了潮湿的水汽,却又格外清冽。
  “不行,”他说,眼睛紧紧盯着沈浊,“我得再确认一遍,今天的事,是不是在做梦。”
  沈浊不解:“怎么确定?”
  “沈浊?”顾清严肃地喊他的名字,问他,“你喜不喜欢我?我们是不是两情相悦的?”
  心中的郁结被顾清固执又有点幼稚的问题驱散些许,沈浊扬起嘴角:“我在,喜欢,是两情相悦的。”
  顾清眼睛又亮了起来,俯身,趁沈浊笑意未散,在他额头落下郑重一吻。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变天
  时间匆忙,两人连温存的时间都没有,顾清落下那一吻后,连夜去见了顾林,之后就冒雨出城,赶往北疆。
  顾清虽然不在,但京城里涌动的暗流非但没有停止,反倒是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只是表面上,被他们粉饰得格外太平安然。
  太阳升起又落下,京城中百姓悠闲,时不时谈论起春狩一事。
  朝廷中的官员,则因为春狩提前一事,忙得脚不沾地。
  时间一转,就过去了十二日。
  按照昌平帝的旨意,朝中一半重臣留下辅佐太子监国,一半重臣随他和二皇子一起,前往百里之外的皇家猎场狩猎。
  顾林在春狩的名单中,只能跟着出京。
  不知那晚顾家父子到底谈论了什么,自顾清走后的开始,顾林看沈浊的眼神就开始不对,谈不上敌意,但也不是正常关系中应该有的探究。
  沈浊琢磨不清顾林的意思,大事在前,他也没有时间多做思考。
  并且,顾清走后的第三天,他就搬离了将军府,改住在燕稷的城西无名府中。
  他前世在这府中住了数年,此次再住进来,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搬离将军府,也就自然而然的,和燕稷一块留在了燕京。
  他易了容,换了名字,跟在燕稷身边。
  无论是他还是燕稷,都是生性谨慎之人,夺嫡之举凶险非常,他们自然不会完全仰仗某一项计策。
  所以这些天,沈浊一直在暗中各处奔走,游说燕稷选中的,但暂时还只是保持中立态度的文武官员。
  二皇子迟早会反,他不是太子,没法名正言顺坐上龙椅,所以只能走兵变这一条路。
  人人都说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变化无端,事实上,战场之上也同样。
  佣兵的多与少从来都不能确定结局,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战事不胜枚举,战场上如是,京城之内更是如此。
  沈浊虽是带着前世的记忆,但也丝毫不敢妄下结论,毕竟兵行何招,很多时候都是一念之间的事。
  这一天,是顾清走后的第十天。
  挂着黄幡的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城,队伍长而缓慢地向前移动着,在宽阔的官道上画出长又浓重的一笔。
  易完容的沈浊站在燕稷侧后方,看着城墙外渐渐远离的队伍,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怅惘。
  和前世相差无几的情形,因为一连串的阴差阳错,生生提前了近五年。
  同样的情景,却是隔着时光的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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