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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简直是重大失误,多亏了你,及时跑出来,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沈浊都快气笑了,这么大的事都能忘,还有什么事是他忘不了的。
  “哦,对,还得再强调一遍,今晚乱得很,你不要乱跑,卫朗和冯结的武功都不错,我派他俩保护你,一旦乱起来,你就跟他俩下山,山下我安排了人接应。”
  顾清躬着身子,身高与沈浊齐平,颇有几分语重心长。
  沈浊老实点头,注意力却在顾清的嘴角上。
  擂台到这的距离并不短,顾清抱着他走了一路,不可能不累,再加上一路风吹,此刻顾清的嘴唇起了点皮,留在嘴角的血也凝固成一抹暗红。
  “将军的伤重吗?”
  顾清先是疑惑,随后才反应过来抹了把嘴角,见手背上落了些残留的血渣。
  “你说这啊,”他指了指微微发肿的半边脸,“的确挺重的,不过不是外面,是里面。我本想咬出点儿血应应景,显得更真实一点,谁知道他一拳正好撞我脸皮上,然后我牙一错,咬得伤口有点大。”
  听到这么个解释,沈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安慰。
  “没事,”顾清颇不在意地摆摆手,“就是接下来几天吃饭的时候有点难熬,别的都还好,不用担——”
  顾清顿住,转身看向紧闭的房门。
  “咚咚——”
  房门被敲响,卫朗的声音传进来,“将军,王铜找你。”
  顾清离开了,卫朗也有事离开,房门敞着就没再关,沈浊坐在床上,恰好看清守在门前一脸不高兴的冯结。
  沈浊身量不矮,但在军营中也占不到优势,而冯结,却比他还要矮上一些。
  堂堂军中百户,还没手下的士兵高,虽说不是什么问题,但难免会影响威信的建立。
  沈浊瞧了眼无时无刻不板着脸的冯结,猜到这人应该就是典型的身高不够,气势来凑。
  一想到这个可能,沈浊又觉得一板一眼的冯结可爱了些。
  但是,可爱又不中用,他那天可是切切实实被剜了一个眼刀的。
  沈浊越想越不舒服,他打算趁此机会,把气给出了。
  “冯将军是哪里人,这身量,看着不像北方的汉子?”
  沈浊神情严肃,也问得真诚,可话里话外都在强调他矮。
  冯结不是卫朗,当然听得懂沈浊的话外音,他瞟了眼沈浊,眼里压抑着愤怒。
  “我为何要告诉你?”
  “不告诉就不告诉,冯将军这么凶做什么?”
  沈浊下巴一收,做出嫌弃又害怕的样子,真真切切又气了冯结一回。
  目的达到,沈浊心情出奇的好,就连刚刚无缘无故被顾清气的那一份郁闷,也跟着散了不少。
  他慢悠悠起身,在冯结满是杀意的视线下,挽着嘴角,“嘭”的一声关上门。
 
 
第十二章 怀中人还搞偷袭
  夜幕倾盖,天上繁星点点,映照着灯火通明的铜虎寨。
  火把插了满寨,一个个不知疲倦的燃烧着,“噼啪”声响,隐在此起彼伏的拼酒声中。
  本该老实待在房间里的沈浊返回,被顾清扯得踉跄几下,跌进带着酒意的怀里。
  沈浊被扯着,坐在顾清腿上,屁股下的肌肉硬邦邦的,硌得难受,他下意识想换个姿势。
  “别动。”
  混着酒意的热气正正好扑到耳后,沈浊身子一僵,才意识到他此刻正儿八经靠在顾清怀里的。
  两人的胸膛有一半是贴着的,这姿势,亲密到过分了。
  顾清端起撑着半碗浊酒的酒碗,往沈浊嘴里送,陶制的碗沿粗糙得很,挤进唇缝,磕上紧咬的牙齿,磨出粗粝声响。
  酒水荡漾,洇湿嘴角,落到舌头上,辛辣的刺激的嘴中散开,沈浊偏头就要躲。
  “喝。”
  顾清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低沉得很,显然是心情非常糟糕。
  沈浊的心情也不好,白日极简的流程走完,这早该没了他的事,可山上的盗匪偏偏是不讲道理的,酒刚喝到一半酒吆喝着让他来陪酒。
  一人起哄,就有无数人跟着应和,顾清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赶在王铜出手之前把他圈到身边。
  至于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坐在腿上,沈浊感受着腰间强有力的手臂,瞟了眼虎视眈眈的王铜,大抵是明白的。
  可即使明白,他也不想喝酒。
  可他头还没完全躲开,就被一只手扭住了下巴,辛辣顺着喉管直入腹中,沈浊一愣,才明白过来他这是被灌了酒。
  沈浊前世身子不好,不宜饮酒,即使偶尔喝一点,那也是醇香的清酒,哪像现在的这碗,辛辣无比,直捣鼻腔。
  沈浊受不住,躬着身子疾咳,要不是腰间始终有个不松开的手臂,他现在怕是已经趴在地上了。
  也不知被酒熏得,还是被咳嗽激的,沈浊直起身时,眼角已经变得嫣红,浑圆的眼珠漆黑,表面像是裹了层水膜。
  莹莹的泪意不及消散,就化作一滴泪珠,挂在微颤的睫毛上,折射这篝火的亮光。
  旁边悠哉喝酒的王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皱了皱眉,突然后悔把这尤物和外人分享了。
  想到这,王铜眼色一厉,不动声色地瞟了眼面色不虞的顾清,让人琢磨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王铜拍了把桌子,被震下的筷子滚了几圈,停在沈浊脚下。
  “来,美人,陪我喝几杯。”
  王铜话音未落,沈浊就察觉到箍在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他被勒得有点喘不上气,只好转头看向顾清,想让人小点劲。
  可是顾清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
  “大哥,你再等会儿行不,让他再陪我喝几杯。”
  顾清说着,从盘子里拿起个葡萄,头也不转的就往沈浊嘴里塞。
  塞完脑袋一歪,直接靠在沈浊的胸口,空闲的那只手也往上凑,直接把沈浊抱了个满怀。
  明明白白地不愿放手。
  王铜脸色瞬间垮了下去,当山匪这么久了,他还没经历过一天被忤逆这么多次,而且还是被同一个人忤逆。
  酒劲上涌,嚣张惯了的王铜也不顾忌面子问题,直接就要上手抢。
  顾清刚开始还抱着沈浊往一边躲,后来被逼急了,就要把沈浊扔到一边和王铜开打。
  这发展完全是意料之外,沈浊不知道这到底是计划里的一环,还是纯粹因为酒气作祟。
  他转头,想看看顾清的脸色,可一张脸被抹得黝黑,啥也看不出来。
  眼看顾清就要动手,沈浊一慌,直接伸手往顾清侧腰掐。
  顾清看着不瘦,但他身上的肉紧实得很,实在没有什么软肉供沈浊掐,沈浊没办法,只好改变主意,毫不留情戳了把顾清。
  顾清完全没料到怀中人还搞偷袭,腰间剧痛传来,他咬着后槽牙拼命忍,才不至于下意识把人扔出去。
  不过这法子实在有效,痛意往脑袋顶一窜,顾清瞬间就清醒了。
  可他还是不想放手……
  顾清像一只炸了毛的野兽,一边牢牢把自己的猎物护在身后,一边思考怎么赶走入侵者。
  “报——”
  李二跑得飞快,骤然闯进众人的视线,“哐当”一声趴到大堂中间。
  剑拔弩张的氛围由此消散,顾清瞟了眼一头冷汗的李二,眉头一皱,瞬间有了不详的预感。
  “报!大当家,官……官兵上来了,好多人……”
  酒碗被重重放下,荡出的酒水泼了满桌,王铜面色一凛,仅有的一只眼睛露出凶光,第一次显露出一寨之主的威严。
  “谁领的兵,到哪了?”
  “到半山腰了,领兵的……我……不认识。”
  “大当家的,”凌乱的酒桌中站起一粗犷的汉子,三步走到众人中间,朝王铜拜道:“大当家的,让我去,我定要让那些官兵有来无回!”
  王铜并不点头,他视线一瞥,落在依旧坐着的顾清身上。
  “李二,大约来了多少人。”
  “看着有七八百。”
  “是吗,”王铜眉毛一挑,“铁三,你可能对付?”
  “能啊,为什么不能?”
  顾清放下沈浊,赶在王铜发难之前,让卫朗把人送回去,王铜看出他的小动作,也不生气,只眯眼看着。
  “七八百是吧,我只需要三百兄弟随我前去,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句话后,沈浊就再听不到顾清说话了。
  腿上的伤口很疼,可他还是走得飞快,一瘸一拐的,直到确定安全才停下脚步。
  跟在后面的卫朗始料不及,差点没撞上去。
  “怎么了?”
  “我怎么不记得你家将军计划中有这么一环,你知道吗?”
  卫朗摇摇头,“将军没交代过,不过没事儿,将军向来不按规矩行事,不用担心他。”
  卫朗大大咧咧,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沈浊的眉头却狠狠皱了起来,“不对。”
  “什么不对?”
  沈浊想说顾清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可他看了眼卫朗,突然想到了什么,最后只道了一句“没什么”。
  王铜似乎忙了起来,并没再来找茬,沈浊跟着卫朗拐过几个弯,来到他白天待的房子前。
  房门并没有关紧,微微敞着一条缝,房里的方桌上,燃着一支蜡烛。
  火光并不明亮,仅仅发散到桌边的一小部分,冯结坐到桌前,面前是昏黄,身后是无垠的黑暗。
  冯结坐在桌前发着呆,手里的匕首时不时敲击桌面,声音算得上轻微,一点儿也不刺耳,沈浊却皱起眉头。
  “怎么不进去?”
  卫朗的声音拉回冯结漫无目的的视线,他收起匕首,走出房间。
  “卫朗,这儿有我就可以,你去帮将军。”
  “可是……”卫朗犹豫,“将军让你我二人一同守着许公子。”
  “没事,”沈浊打断犹豫的卫朗,“有冯将军就够了,卫将军你过去吧。”
  沈浊说完,卫朗更犹豫了,他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游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他的确迟钝,但不是傻,不可能看不出这俩人之间的氛围格外不对。
  他正要争取留下,就见沈浊转头对他笑,“卫将军去吧,冯将军会保护我的。”
  也对,卫朗琢磨着,冯结虽看着对旁人敌意挺大的,但还不是拎不清的人。
  “那行,”卫朗妥协,“将军说等山寨最乱的时候再走,你们留意着点,我去帮将军。”
  卫朗离开后,冯结依旧站在门外,沈浊进了房间,他没有关房门,而是在房间里多点了几盏灯,“冯将军不进来坐坐吗,我觉得你我二人应该会有很多话可谈。”
  冯结斜了沈浊一眼,进屋坐到桌前。
  沈浊并没和冯结对坐,而是坐到离冯结相距半间屋子的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慢悠悠往下卸头上的装饰。
  铜镜很久没人用过了,上面落了层灰,里面的人影显得有些模糊。
  沈浊从头上拔下一根装饰用的短簪,丢到桌上,交缠的流苏“沙沙”作响,成了房间内唯一的声音。
  “将军可否说说,为何从初见开始,就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
  “不为什么,看你不顺眼而已。”
  “是吗?我怎么觉得不止这个原因?”
  沈浊没有回头,他盯着浑浊的铜镜,看里面模糊了轮廓的背影。
  这背影单薄的很,若让不知情的人看,绝对不可能猜出来这其实是个百户的背影。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瘦削至极的人,在战场上杀过上百人。
  “让我来猜一猜,冯百户其实是个读书人吧,而且还是个差点就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
  铜镜中的背影瞬间紧绷,沈浊只瞧了一眼,就知道猜对了。
  “将军看见我的第一眼就树起了敌意,我猜,将军应该认为我是断袖?”
  “所以呢?你还猜到了什么?”
  随着话声响起,铜镜中的背影转过身,沈浊觉得他在模糊的眼珠上瞟见了血丝,但他没有仔细看,而是把目光落在折射着冷光的匕首上。
  “我还猜,将军是得了命令,来取我性命的。”
  裸露的脖颈先是感受到一抹冰凉,紧接着就是痛意。
  不过一瞬,刚刚还在远处的匕首就已经架上了脖子。
  “看来,我都猜对了嘛。”
  沈浊在笑,眼眸弯弯,目光落在镜中渗出血丝的脖子上。
  他从看见冯结的第一眼就觉得熟悉,但回忆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这么一号人。
  直到今天下午,对上这双混着杀意的阴狠眸子,他才想起来自己前世的确见过这么一个人,虽然只有远远一眼。
  那时京中关于他勾引帝王的谣言愈演愈烈,皇帝纵着不管,他也早就习惯,并不怎么在意。
  那时朝堂上看不起他的人多得是,但碍于他的身份,不敢直接表现出来,所以在他面前依然恭恭敬敬,除了一位武官。
  流言传播得最肆无忌惮的时候,恰巧赶上北征的将军回京述职。
  于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他老老实实呆在文官的队伍里,突然平白受了一记眼刀。
  那眼神实在凶狠,带着不加掩饰的憎恶,他当时被剜得一愣,总觉得要是不在朝堂之上,那双眼睛的主人应该早就已经扑上来把他给撕了。
  按理说,这样的经历应该格外印象深刻,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但是,当时的武官面容憔悴,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疤痕,虽说个子的确矮了些,但有气场撑着,实在很难让人轻视。
  而现在的这位实在青涩,就连展现在外的生硬气场,都像是强撑着用于唬人的花架子。
  不知何时房外起了风,穿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房内,裹得烛火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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