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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墨(玄幻灵异)——仙气吊命

时间:2023-11-14 10:39:36  作者:仙气吊命
  萧韫便是用着这样的眼神,缓缓抬起头,看向他所谓的外祖父林玄泉粲然一笑:“外祖父,别来无恙。”
  萧韫虽然笑着,眼神分明是残忍的,笑意更是冰冷,比任何时候都甚。
  明明没有风,天气也不寒冷,林玄泉却生生打了个寒颤。
  反应过来自己竟对一个后辈生了恐惧之心,这个后辈还是他恨之入骨,最看不起的段书锦后,林玄泉的脸顿时黑了。
  他拿着花枪,狠狠往下一砸,将汹涌的怒意发泄出来:“放肆!”
  “我看你才当真是放肆!”萧韫反语相讥,目光不躲不避,气势上还要胜上三分。
  “皇上亲令我整顿军营,我按圣旨办事,奉的是天子的心意。林老将军如今连东军营都不让我踏进一步,是存心令皇上不快,让他难堪吗?”
  “这事若被文官那群嘴碎之人传到皇上耳中。不知,林老将军有几个脑袋可掉?”
  “欺人太甚!”林玄泉气得眼睛瞪直,下巴上的胡须都在抖。他怒喝一声,手攥紧成拳,提着花枪就冲了上来。
  “你可是我名义上的外祖父,我不和你打,免得落人口舌,骂我不孝顺。”萧韫眼神都没变一下,淡淡一笑,提起扫帚挡花枪。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萧韫提扫帚时抖了一下,上面的黑狗血因此溅了林玄泉满脸。
  过来。
  萧韫单臂挡住了林玄泉,身形竟还站得稳稳的,还能侧头看向段书锦,隐秘地朝他伸手。
  段书锦抿唇,飘浮不定的心忽然落了下来。他试探性地伸出脚,踩过脏污的黑狗血,把手递进了萧韫手中。
  借着他的力,段书锦从林玄泉身侧擦过,极为轻巧地踏进了东大营的领地。
  不费一丝一毫的力就进入东大营,这是段书锦从未想过的结果。
  毕竟以他和林玄泉见面就眼红的关系,林玄泉虽然不至于不提刀把他砍死,但绝不可能让他踏足东大营一步。
  萧韫偏偏罔顾了林玄泉的威信,堂而皇之让他进入东大营,当真称得上一句“本事通天”。
  “脏了。”
  可萧韫十分不满意似的,盯着段书锦被血濡红的皂靴片刻,皱着眉说出这句话,仿佛段书锦一刻地都不沾才好。
  林玄泉心傲,自然没有细想萧韫能身形不乱地挡下他的花枪意味着什么,只被萧韫那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气得厉害,胸腔上下起伏。
  “好,我不和你打。免得有人说老夫为老不尊,欺负小辈。”林玄泉猛地收回花枪,枪把狠狠跺地,“但今天不得不有人替段成玉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肖长子。”
  “玄甲军何在!”林玄泉怒喝,穿着一身身黑亮甲胄的一队玄甲军便站在他身后。
  林玄泉转头看向领头的红翎将领:“薛尘霜。”
  “末将在。”不等林玄泉多说,薛尘霜便心领神会地站出行伍,与萧韫对立。
  段书锦听过薛尘霜的名字。林玄泉麾下的玄甲军,与段成玉亲领的虎豹骑齐名,两只军队分南北两方抗击蛮人,威名震耳,叱咤风云,
  除林玄泉和段成玉外,薛尘霜和元昭便是抗击蛮人声名最响的将领,两人一人称威虎,一人称怒龙。
  薛尘霜名头太响,一时之间,段书锦慌得乱了分寸,全然忘了萧韫的厉害,下意识走过来想拉住他,不让他和薛尘霜对上。
  段书锦刚迈步,萧韫便骤然丢掉脏污的扫帚,出手去抢林玄泉手中的花枪。
  林玄泉常年习武,又驰骋疆场数十年,自然不似普通人那般看不清萧韫出手的举动,相反,他在萧韫出手的瞬间,便握拳砸了上来。
  旁边站立的薛尘霜也看清了萧韫的举动,他误以为萧韫想对林玄泉动手,心下一急,猛地朝萧韫袭来。
  两位名将同时对萧韫动手,段书锦瞬间睁大眼睛,心都跳到嗓子眼,视线紧紧注视着萧韫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有不测。
  在林玄泉拳掌快要袭上面门的时候,萧韫终于动了。他顺势往后躺身,同时出手抓住林玄泉手腕,用大且不容反抗的力道,借着他的拳头打向薛尘霜。
  薛尘霜心中惊慌,连连后退躲闪,终于躲过了这一拳。谁知下一刻林玄泉手中的花枪便易了主,被萧韫趁机抢去,锐利的花枪头正抵着他脖子。
  “你输了。”萧韫声音淡淡,眸色平静如初,呼吸都没乱一下。
  “欺人太甚!”
  玄甲军全然看不进去萧韫武艺的高深,只当他耍诡计,接连戏弄林玄泉和薛尘霜,侥幸赢了他们,然后大放厥词。
  这队怒意上涌的玄甲军顿时忘了道义,一拥而上,要捉住萧韫给林玄泉和薛尘霜报仇,却被萧韫揪住下盘不稳的弱点,一花枪扫倒数十人。
  “外祖父,你老了。你麾下的兵也打不动了。”萧韫淡笑,眼中却只有冷意。
  他身形穿梭在玄甲军之间,手中花枪使得生威,让人只能看见残影。
  玄甲军倒了又起,起了又倒,前赴后继却连他一片衣角都没摸到。
  林玄泉望着眼前近乎荒诞的一幕,眼神简直像是凝了冰,寒意逼人。
  他心中恼怒,忍不住出手想和萧韫过招,萧韫却偏偏不和他打,只一遍遍按着玄甲军揍。
  玄甲军的身上早就贯上了林玄泉的名字,玄甲军就是林玄泉的脸面,而如今萧韫正把林玄泉的脸放在地上踩,半点情面不留。
  林玄泉就是这么对待段书锦的,萧韫只不过是把一切还了回去。
  “段书锦,你竟故弄玄虚,装了这么多年的废物。”几次交手不成的林玄泉终于注意到萧韫的古怪。
  一想到这么多年他每每拿出来嘲讽,一想到就舒心不已的,段书锦不会武这件事只是他在装。
  林玄泉便气血上涌,理智尽失,心中只有被玩弄的怒意和恨意。
  从前段书锦便是个废物,林玄泉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是对他的施舍。
  后来段书锦虽靠着读的那点书,侥幸得了昭明帝青眼,还靠心计将宋氏父子拉下高位,但他在林玄泉眼中依旧渺如微尘。
  不会武的段书锦就如旧衣上难以洗去的墨点,看着碍眼,但并不会妨碍人什么,更不会威胁到段远青的地位。
  可现在段书锦突然用事实告诉林玄泉,他其实是会武的。林玄泉顿时就如心上扎了万根刺,坐立难安。
  即使段书锦再不得宠,他也终究是段成玉的长子,同段成玉之间有着斩不断的亲缘。
  而今他又突然会武了,宣平侯侯府将来未必不会落到他手中,由他继承。
  若真有那天,他的外孙段远青可怎么办?他的女儿林花琼在侯府中该如何安处?
  林玄泉越想越不能平静,他忽而伸手拔出身侧将士的佩剑,剑尖直指萧韫:“你果真是我林玄泉此生仇人。今天我非要了结了这段孽债。”
  萧韫见此,隐晦地勾唇,眼中闪过暗芒。不怕林玄泉对他动手,就怕林玄泉不对他动手。
  他占着段书锦的身体,不能主动打人,否则段书锦会被世人骂不孝,而他舍不得他背上一丝骂名。
  可若是林玄泉先动手,他的一切举动就是为了活命反击,旁人怎么骂怎么说,也轮不到段书锦头上去。
  萧韫眼眸越发晶亮,直勾勾盯着林玄泉,手指略显兴奋地摩挲枪杆,等着林玄泉一剑砍上来。
  林玄泉怒喝一声,当真提剑袭来,眼见着事情就要往萧韫期待的方向发展,一道声音忽而插进来:“主将!”
  略显沙哑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叫林玄泉立刻停下来,理智顿时回笼。
  轮子擦过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段书锦疑惑地抬眸,就见脸带银制面具,身形削薄得如同一张纸片的瘦弱男人,坐在椅子一样的东西向他们驶来。
  说是椅子,它却有两个轮子,用手推着可以走路。总之充满巧思,可见找来这东西的人花了不少心思。
  林玄泉顿时顾不上和萧韫之间的纷争了,他把佩剑丢给将士,而后理了理衣裳,颇为紧张地看向来人。
  将要脱口而出的称呼在嘴边转了个圈,变成一个陌生的名字:“赵渠。”
  “你怎么来了?腿有没有事,还疼不疼?”
  林玄泉焦急的一连三问,让段书锦把视线从赵渠的脸移到他的腿上。
  赵渠坐在木制活椅上,裤管肥大,露出的一双脚腕却细得一只手就能箍住,再加上他多年不曾用腿,那处的皮肤白得刺眼。
  段书锦莫名觉得这个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他是谁,因而更加好奇赵渠的身份了。
  赵渠对他人的目光十分敏感,因此段书锦的目光才落到他腿上一会儿,他便猛地看过来,却什么都没看到。
  他的目光凶狠,像是被踩了痛脚,凶得要吃人。
  然而很快这凶狠便消失得一干干净,只剩下黏稠的浓深的自厌,让段书锦看得揪心。
  段书锦忘了自己还是虚魂状态,下意识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然而赵渠已经扭头看向林玄泉,低声道:“主将,我腿痛,你推我回去吧。”
  “好。”林玄泉一点犹豫也没有,当真走到赵渠身后,推着他往营帐去。
  林玄泉一颗心都放在他腿上,回到营帐就要叫军营的医师来,赵渠却出声阻止他:“主将,我没事。”
  提起的心终于放下,紧随而来的是恼怒。林玄泉正欲质问赵渠怎么能用他的腿开玩笑,赵渠却先一步看出他的想法,淡声道:“主将差点就中了段书锦的诡计。主将的脾气该改改了。”
  迫于晚辈的身份,段书锦不能随便对林玄泉动手,否则就是落人口舌。可林玄泉身为长辈,若是同段书锦计较,指不定被文官那群人骂上耻辱柱。
  偏偏今日林玄泉受激,差点对段书锦动手,赵渠这才赶来阻止。
  被赵渠一指点,林玄泉当然反应过来他冲动了,可是他生性高傲,拉不下面子,于是沉声反驳:“难道我还会怕段书锦那个毛头小子不曾?”
  “主将当然不怕,可你何必脏了你的手。段书锦自有怕的人。”赵渠垂眸去看自己不能动弹的双腿,意有所指道。
  “你指段成玉?”林玄泉像是解决了心头大患,忽地展眉,爽朗一笑,“你说得对,我是该请我的好女婿来好好看看他长子是如何在我军营胡作非为的。”
 
 
第三十八章 祖孙密谈
  被赵渠一点拨,林玄泉当天就离了营,没让人听到任何风声。
  林玄泉突然造访宣平侯府,实属突然。大总管方绍元听到看门小厮的禀报,匆匆忙忙跑出来迎接,赶在大门前把人拦住。
  “林老将军,许久不曾相会,你今儿倒是有空来侯府看一看了?”方绍元笑着打趣,他心中虽然憋着事,面上却不露任何破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方绍元又是看着段远青长大的,林玄泉自然没有给他难堪,而是好声好气说话:“哪里。军营得闲,这才上门来看看。”
  林玄泉因段成玉先娶的谢安,谢安亡后才改娶他女儿林花琼而心生不满,多年来从未对他有过好脸色。
  因此方绍元心中门清得很,林玄泉上门绝不可能是拜访段成玉,而是来看林花琼和段远青的。
  偏偏这两人有事忙着,方绍元哪敢真把人往那边领,只得撒谎道:“夫人方才在后院练剑,林老将军随我一同去看看吧。”
  林玄泉颔首,走了两步忽然反应过来不对,脸色骤然难看下来,额角青筋一阵一阵抽跳。
  “我的女儿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她练剑从来都是大大方方,毫不避讳地待在前院,哪里会躲到后院去。”
  方绍元心咯噔一下,心道糟糕,他还没想出合适的说辞,又听到林玄泉继续逼问:“你不让我去看他们,是不是因为林花琼又在教训远青了?”
  被说中心思的方绍元,脸稍稍一白。他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打算用三寸不烂之舌把人劝住。
  谁知林玄泉竟是一句废话也不肯听他多讲,怒气冲冲拔腿迈向前院。
  “林花琼,你……你……你把弓箭放下。”闯进前院看到的一幕,让林玄泉惊骇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满腔怒意顿时散了,只剩下着急。
  前院中段远青和林花琼隔着百步的距离对立,段远青双手被绑在木架上,头顶着红色的野果,双目直视着前方的林花琼。
  林花琼则身穿红装,腕戴银饰束腕,手中拿着一把弓箭,箭正指着段远青,正准备拉弦岀箭。
  “请父亲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林花琼淡淡分来一眼,而后冷静反问,“女儿为什么要把箭放下。”
  “你要练箭,自然有大把人陪你练,你拉着远青做什么。你从小就毛手毛脚的,万一伤了人怎么办。”林玄泉数落着人,一边担忧着外孙的安危,一边朝林花琼靠近。
  林花琼眼神一冷,手指一松,手中的箭便迅速飞了出去,刚好擦过段远青头顶的野果,正中他身后的箭靶。
  宣平侯府的箭是特制的哨箭,风一穿,便发出尖利的声响。说不清是被眼前一幕震惊到,还是被哨箭的声响吓到,林玄泉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不敢动一步。
  几个大喘气后,林玄泉难看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声如洪钟地怒骂:“林花琼你够了!胡闹也有个度!哪有人拿亲生儿子开玩笑的!”
  林花琼并不理睬林玄泉的指责,只是冷冷挑了挑眉,手中的弓箭忽然偏了方向,对准段远青的右眼。
  “你……林花琼!”林玄泉呼吸一滞,声音几乎发着抖,“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女儿,远青怎么摊上你这个娘。”
  听到此话,林花琼的箭偏得更狠了,箭头直接对准了段远青的喉咙。像是终于看不下去林玄泉偏帮的态度,林花琼冷冷道:“爹,你多说一句,我箭就偏一寸,你猜我几时手抖把箭射出去,要了你外孙的命?”
  “你……是在给段书锦出气?”林玄泉突然大悟,不可置信地看向林花琼。
  不用林花琼回答,林玄泉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他被气得连连点头,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几乎称得上讥讽:“段书锦亲娘死得早,倒是有你这个后娘为他鞍前马后,真是不虚此生。”
  “若非我亲眼见过你怀着身孕的样子,都要怀疑远青是不是你亲生的,不然你为什么总是苛刻待他,反去帮着外人段书锦撑腰,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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