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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墨(玄幻灵异)——仙气吊命

时间:2023-11-14 10:39:36  作者:仙气吊命
  “我怎么没给他留面子了?”林玄泉本想厉声逼林花琼退缩,却反叫她生了脾气,“他威逼利诱军营将士,让他当众射瞎段书锦的眼睛。如今我不过是效仿他的做法对他,且特意驱散了下人,还不够给他留脸面吗!”
  “小恶不惩成大恶。他心思歹毒到对兄长对手,我还管教不得?想要我林花琼做这个睁眼瞎,他段远青当初就不该投身到我肚子里。”林花琼愤而收起弓箭,清亮而锐利的眸光紧盯着段远青,看得他一阵心虚,匆忙别开了头。
  林花琼为段书锦撑腰惩戒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往常他心中总有不服,被教训过后转头就会想办法从段书锦身上讨债,只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捉弄段书锦,与他作对,只是因为他对他娘不恭敬。只是因为段书锦曾经接近他,像对待同胞兄弟那样对待他,是别有所图。
  他心中不忿,所以才打击报复,可他从来没想过要害段书锦,让他受伤。
  上次段书锦被人推落池塘,这次段书锦又差点被他害得瞎了一只眼,所以林花琼罚他,他心服口服,甚至觉得她罚得还不够狠。
  段远青垂眸,心中什么心思都散得一干二净,顺从地等待林花琼接下来的惩戒。
  可是林玄泉忽然扑了过来,挡在他身前,怒道:“我不听这些虚言。今天你要罚远青,就先把我一箭射死吧。”
  说完林玄泉也不管林花琼什么反应,伸手就去扒拉段远青手腕上的粗绳,把人解救下来,扯着段远青就往他自己的院子走。
  “爹,你就一直帮着他吧。”瞧见林玄泉如此不讲理,林花琼截断了手中的弓箭,狠狠丢在地上,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追来的方绍元看着眼前这堪比闹剧的一幕,心中苦不堪言。
  他就知道林老将军追过来一定会出事的。
  今日这事,他完全站在夫人这边,小世子该罚。林老将军帮亲不帮理,也确实可恨。
  他可得赶紧追过去看看,免得夫人气出心病。
  犹豫再三,方绍元没去管被林玄泉拉走的段远青,而是追着林花琼跑去。
  房间里,被强硬拉回来的段远青还是愣愣的,没从林玄泉突然出手的举动中缓过来。
  林玄泉只当他被林花琼吓住了,心疼不已,伸出手摸他的额发,温声开导:“你娘就是被段书锦迷了心窍。自己的亲儿不疼,跑去疼一个外人。”
  “我与段书锦都是爹娘的儿子,外祖父你以后别说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话了。”人生二十载,段远青生平头一次觉得林玄泉的话刺耳,忍不住出声打断他。
  “哪里能一样。你从小聪慧,在习武一事上极有天赋,必是将帅之才,是要继承你爹段成玉的衣钵,承袭爵位的。段书锦只会玩弄他那点文墨,哪里配和你争。”林玄泉频频捶桌,对并不在场的段书锦恨得牙痒痒。
  段远青毫无正形地躺回床榻上,翻了一个身,用锦被捂住头。就这么逃避了一会儿,他才探出头,对上林玄泉的眼睛认真道:“暄儿自然会继承侯府,承袭爵位。但我未必要同段书锦作对。只要他好好在侯府待着,不起别的心思,暄儿愿意给他一个容身之地。”
  听出段远青话里没有以往的坚定,林玄泉忽然沉了脸色,满含怒意地喊他的名字:“段暄!”
  “你是不是后悔曾经那么对段书锦,害他丢脸,数次成为他人口中的笑柄?”
  段远青张口欲言,在看到林玄泉难看的神色时又讷讷闭了嘴,半响后才低声道:“后不后悔都做了。”
  “你知道就好。”林玄泉冷哼一声,再没有当初的温色,“你也不必后悔对段书锦做那些事,是他对不起你娘和你在先。”
  “当初他不过才三岁,乳臭未干,心智不全,就知道大闹你娘的成亲典礼,可见他心思歹毒。”
  “当时你尚在襁褓,你娘不记他大闹典礼的仇,对他毫无防心,把你给他抱了一会儿,谁知他竟下狠手,把你手臂掐得青紫。”
  “后来你七岁,与他待在前院玩乐,他却趁着下人不在,狠心把你推下水。桩桩件件,我还冤枉了他不曾。”
  这些话段远青已经从林玄泉嘴里听过无数次,他深记于心,牢牢铭记,认定了段书锦对不起他,所以这些年没有一次放过段书锦。
  可是这次他虽心绪难平,照旧气愤段书锦心思狠毒,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找到段书锦,狠狠羞辱他一番,而是哑声道:“外祖父,这些事一直都是你在说,我从来都没有印象。”
  “可是我记得。”林玄泉愤怒地起身,剑眉高高挑起,眼睛瞪大,“我不会放过他的。他活一天,我就针对他一天,我不信我斗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罢了,我不和你扯这些,我是来找你爹段成玉的。段书锦在我军营胡作非为,他身为段书锦的爹,怎么能不去看看。”林玄泉忽然阴阳怪气起来。
  “段书锦奉圣命前去督查军营若干事,我爹怎么会管。”段远青闻言反驳。
  说完这句话他却忽然想起来,他爹段成玉在对待有关段书锦的事上总是不够不冷静,每每先入为主地认为是段书锦的错。这次……他爹不会也要插手吧。
  段远青忽而皱眉,总觉得心堵堵的,怎么都不舒坦。
  他们这些人,好似总在苛待段书锦?
 
 
第三十九章 糊弄
  段成玉在亥时一刻时,终于归了府。
  宣平侯府的人早就用了晚膳,方绍元连忙招罗,给段成玉重新布了小小一桌菜。
  段成玉解了甲胄和披风,正欲进堂用膳,旁边的方绍元却几次欲言又止。
  等他终于打定主意要告诉段成玉,林玄泉正等在内堂时,段成玉早已推开门进去。
  “岳父。”触及到桌前的人影,段成玉下意识叫了人,步伐只是微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走到桌边坐下。
  “喝酒。”林玄泉把倒好的酒推过来。
  两人没有像方绍元想象中那般拔刀相向,却也没有寻常翁婿相处的热切。
  段成玉神色如常地喝酒、用膳,等着林玄泉开口说话,林玄泉果然耐不住,率先道明来意:“你那个长子,真是好威风,跑去我军营胡作非为。”
  “我是管不下来你那个顽劣的长子了,你自己去东大营给我把他逮回来。”林玄泉声音冰冷,对段成玉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摆明是恨屋及乌上了。
  对段书锦去整顿军营一事,段成玉心中明明也很恼怒,可是林玄泉用这件事来指责段书锦时,段成玉却下意识帮着段书锦说话。
  “他是奉皇上之命巡查军营,岂可违命?”
  “若是皇上下旨时,段书锦就拒绝,哪里来的如今这些糟心事。”林玄泉拍桌而起,冷冷直视段成玉,“今天这事,你不管也得管,否则我就赖在宣平侯府不走了。”
  “小婿寒府,岳父愿意住几日就住几日。”段成玉淡定喝完最后一口酒,推门离开。
  林玄泉则被气得久久无法回神。
  天下哪有这样的小婿,岳父让他办事,他竟推三阻四,满口否决。
  莫不是段成玉还惦记着已死的谢安,连旁人动一下她儿子都不肯。
  林玄泉万分愤恨地想着,眼中暗光明灭,脸色扭曲可怖。
  *
  此时,东大营。
  入夜后,军营处处燃起篝火,明亮的光芒笼罩四野。
  鲜嫩的羊肉在火焰炙烤下,发出诱人的香味。坛坛美酒被打开,将士们喝着酒,吃着羊肉,相谈盛欢。
  四处都是热闹的景象,除了段书锦和萧韫所在之地。
  所有将士一看见段书锦,就如看见洪水猛兽一样,自动避着他们走。
  好在两人并肩站着就是一幅美好画卷,令人觉得岁月静好,气氛并不尴尬。
  “连胜两名名将……”段书锦看到远处被众将士围住的薛尘霜,忽然出声低喃。
  “什么?”萧韫所有所觉侧过头。
  “我说,林玄泉和薛尘霜赫赫威名,屡退蛮寇,是世人口中的常胜将军。萧大哥你却以一敌二,莫不是你前世也是个声名在外,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段书锦说得认真,萧韫却眸色一暗,随意道:“侥幸赢了他们而已。”
  见段书锦不信,萧韫也正了神色,似真非假道:“不是将军,是奸臣。想要弑君的奸臣。”
  萧韫说得认真,段书锦却一个字不信,他正欲说些什么,忽然看到远处赵渠推着木质活椅往这边走来。恰好篝火前的薛尘霜喝完了酒,起身要去取一坛。
  段书锦本以为,赵渠腿脚不便,薛尘霜看到他怎么也会绕道走,谁知薛尘霜竟是直挺挺撞了过去。
  武将的力道自然不用多说,赵渠被撞得连人带椅往后翻去,要不是他身后跟着的将士手疾眼快扶住他,恐怕现在已经狼狈倒地了。
  “薛将军!”将士气不过,正准备理论一番,赵渠却抿紧了唇,及时拦住他。
  而撞了人的薛尘霜则一脸冷漠,全然没有一点愧疚。
  这是段书锦第二次看见两人同处一处。第一次是初到东大营时,林玄泉想要对萧韫动武,赵渠及时出现拦住了他。
  当时赵渠不过出现了一会儿,就叫林玄泉推他离开,因此段书锦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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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便是现在了。
  想不到同在林玄泉麾下,在同一军营的两人关系竟如此之差。就这样林玄泉还敢不在东大营坐镇,只身离开?
  话说,林玄泉究竟去了何处?
  段书锦越想越不安,不觉中便咬紧了唇,手也下意识搅起衣角。
  萧韫察觉到不对劲,低声问他:“怎么了?”
  “萧大哥。”段书锦哑声开口,似是难为情,又像是真的害怕,“明天看完他们操练兵马,我们就离开吧。我真的,一点不想待在这。”
  最后一句话,段书锦压低了声音,已是在示弱。
  萧韫当即便心软了,把逼段书锦强硬起来,不怕林玄泉的事抛到一边,答应了下来。
  翌日,段书锦便将想要看东大营操练的事告知薛尘霜和赵渠。他本以为会被冷嘲热讽一番,却不料薛尘霜淡淡看了旁边的赵渠一眼,随口答应下来:“段大人到东大营一趟,看我们操练兵马是应该的,就是不知赵渠军师有没有异议?能不能操练好你的兵士?”
  薛尘霜的话夹枪带棒,赵渠退无可退,只能答应了下来。
  旁观的段书锦却是心惊得很。
  威名在外的东大营,暗地里竟是分裂成了两半,一半由薛尘霜管控,一半由赵渠管控。
  林玄泉这样做,也不怕让营中将士离心吗?
  段书锦对兵道一事终究不够了解,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萧韫,想看他的想法。
  萧韫神色冰冷,一脸不赞同,冷嗤道:“这个赵渠真是大来头,让林玄泉这么信任他。”
  段书锦无奈地摇了摇头。
  赵渠哪里算大来头,若他真是大来头,他不可能这么多年没听说过他名字。
  东大营常常被人提起,夸耀不断的,至始至终都是林玄泉、薛尘霜、元昭三人。
  可十年前与蛮人在漠北那一战,元昭将军负伤,无力在军中行事,已经隐退了。
  段书锦思绪杂乱,没等他理清由头,薛尘霜那边便派人来请他去看操练兵马一事了。
  薛尘霜不轻易应人,应下的事便会做到,他索性大手一挥,排了几出军阵给段书锦和萧韫看。
  军阵变化万千,一招一式间各藏杀机,轻易缴割敌人兵马,看得段书锦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周身泛起被震慑的僵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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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军阵!好将领!好兵士!”萧韫连道三个好,双目奕奕有神,唇畔笑意灼人。
  若不是他已身死,以鬼魂之身飘荡于世,他定要提刀枪闯入阵中,看能不能破了此阵。
  可惜,他已死,已是鬼魂之身。
  方才还光耀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萧韫的笑意已经隐了,避不可免地想起那位身坐高台,掌权天下,害他至此的仇人。
  滴答。
  滴答。
  萧韫身上血腥味翻涌,血迹从他身上各处涌出来,快速滴落在地,汇成一汪水潭。
  屠戮亲族之恨。
  坑杀亲兵之仇。
  ……
  萧韫眼前又再现了数百年前的惨案,尸山血海,断臂残肢,到处都是猩红。
  他的眼睛也渐渐被染成红色,清明的思绪崩断,唯余复仇。
  “萧大哥!萧韫!”
  忽然间,一道清亮的嗓音插进来,萧韫手腕被温热的手掌握住。灼热的温度叫萧韫立刻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垂眸,便对上了段书锦担忧的眸光。
  翻涌的恨意停下,衣摆和地上的血迹消失殆尽,一切都仿佛只是个错觉,但段书锦知道不是。
  “你刚刚怎么了?”段书锦追问。
  他只在最初遇到萧韫那段时日,见过他周身流血的骇人样子。当时萧韫凶意难驯,恶意不消,是该诛杀的恶鬼。如今他收敛所有凶恶,同常人无异,怎么会又出现这种状况。
  心知段书锦聪明,今日不说实话过不去,萧韫索性伸手安抚地揉了揉脖颈,沉声道:“想到我想要杀的那位君王了。”
  臣子弑君本是大不义。
  始终奉行礼法的段书锦却毫不犹豫道:“那他定是个昏君。”
  萧韫看着段书锦维护他的模样,意外不明一笑,随后低喃道:“是啊。他是个昏君。”
  安抚好萧韫,段书锦抬头看去,发现薛尘霜的兵马操练早已结束了,且薛尘霜和将士都用万分怪异的眸光看着他。
  想到自己刚刚是说出声的,而旁人却看不见萧韫,段书锦连连找补:“瞧见一位兄弟分外面善,以为是熟人不由得叫了两声,原来是认错了。”
  越说越心虚,段书锦脚底抹油,连忙往赵渠操练兵马的地方跑。
  他跑时,还能听见身后隐隐传来的议论——
  “最近段世子大出风头,没想到他竟有疯病。”
  “什么疯病,看起来像是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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