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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墨(玄幻灵异)——仙气吊命

时间:2023-11-14 10:39:36  作者:仙气吊命
  今日哪怕两人是一起被召见进宫,段成玉也半句话不吭,只转头盯着停在宫道上的马车瞧,眼神黏在车厢内那道人影身上,一刻也不舍得移开。
  “苏大人,车马上可是小锦?”段成玉不舍地收回眸,声音沙哑地询问,好像怕音量稍微高一点,这梦就碎了。
  “是段大人。”苏拯知道段书锦、段成玉这对父子间的龃龉,因此这话答得小心。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段成玉就像被伤到了,眉宇微蹙,压低声音,失神道:“那他怎么不下来见见我?”
  旁边的林玄泉听到了这话,顿时讥笑一声,出声指责:“段成玉,你养的好儿子。养了二十三年,越发没规矩了,连下马车同你这个父亲见礼都不肯。”
  “林将军言重了。段……段大人刚被皇上禁足,许是心绪不佳,无颜见你们这些长辈。”苏拯讪笑,小声替段书锦遮掩。
  车厢内的段书锦面无神色,看不出对林玄泉讥讽的忧愤,也没有撞见段成玉的失意,仿佛对这些人和事毫不在意。
  萧韫却一眼注意到他下意识攥紧的手掌,立马伸手同他十指交握,免得他用指甲掐伤自己。
  他这么一握,段书锦顿时不敢乱来,松了手上的力道。
  “我没事。”他抬眸一笑,而后撩开帘子,催促苏拯,“苏大人,我乘的这顺风马车,何时送我到太师府?”
  苏拯为文官,应同武官避嫌。和段成玉、林玄泉两人攀谈得他头皮发麻,早就想走了。
  “林将军、段侯爷,苏某大理寺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苏拯匆匆告辞,逃似的登上马车,让车夫驾车离开。
  段成玉和林玄泉进宫后,乌尔木等人仍守在殿中。即使被召进宫时已经隐隐猜到景仁要让他们二人做什么,可是真当乌尔木开口要人时,两人俱是眉宇紧蹙,神色肃寒,皆沉默不言。
  堂堂燕国大将,战功无数,还与夷族是宿敌,如今竟要屈尊去保护夷族四殿下。这就好比喉中卡了鱼刺,取不出也吞不下,时时隐痛,时时在意。
  若真要在林玄泉和段成玉之中选一人,乌尔木定然倾心于段成玉。毕竟林玄泉已年老体衰,恐怕已经提不起长枪,就算能提枪,他又能带兵征战几年呢?
  而段成玉就不一样了。
  正直壮年,身强体壮,神武有力,带兵如神,将来燕、夷两国开战,他必是夷族的祸患。
  若是能在燕朝将段成玉解决掉,那他也算是替父王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死而无憾了。
  乌尔木想了良多,事实却终究不如他所愿。
  段成玉甚至都没看过来一眼,一刻犹豫也没有,直接像景仁推拒了这份差事:“臣家中近日突生变故,长子与臣离心。臣只想挽回长子,实在没有精力做别的事。”
  景仁自然是希望段书锦和段成玉的父子关系重修于好的,两人若一直形同陌路,就是时时刻刻在提醒他这都是他造的苦果,妄自插手臣子的事,结果便是两条人命,父子离心。
  沉吟片刻,景仁点头允了,保护乌尔木的差事就落到林玄泉头上。
  段成玉这个小辈都不想做的事,他一个老头子去做了,岂不是丢脸。林玄泉有样学样,想用同林花琼关系疏远,日夜忧心为由,同样拒绝此事。
  谁知这话一下点醒了景仁,让他想起林玄泉不顾长辈身份,对段书锦诸般刁难的事。
  一丝怒意萦上心头,景仁眸光变凉,冷冰冰道:“这事就交给林玄泉你来办。”
  天子之意,没有回转的余地。
  林玄泉满心不乐意,也只得应下。好在景仁私下留他在殿中,言明他此举不是真的保护乌尔木,而是监视他一举一动,阻止乌尔木异动后,他心绪才稍稍平静。
  林玄泉住在宫中保护乌尔木等人的安危这件事传出来时,段书锦已在太师府中禁足了三天。
  听到下人口中说的,段成玉有心与他修复关系的消息时,段书锦无动于衷,全然不在意。
  直到听说要林玄泉和段成玉贴身保护的主意是乌尔木提出来的,他才蹙了眉,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又在愁什么?”萧韫伸手抚平他的眉心,手顺势下滑,抬起他下巴,眼中尽是关切之意。
  “我总觉得乌尔木此举不简单。谁也不点,偏偏指名道姓要燕朝抗夷最为出名的两名大将。他看似城府不深,敢做出在街上纵马伤人,举鞭伤人的蠢事,将夷族王室等人放入我们眼中,让我们有心防备和监视。”
  “但他恰恰也利用了我们的警惕,将段成玉和林玄泉讨了去。这样一来,究竟是我们算计了夷族王室,还是他们算计了我们,已经分不清了。”
  段书锦语气沉重,仿佛已经预测到夷族王室的狼子野心:“已进冬日,夷族天寒地冻,土地稀薄,种不出什么粮食。他们会借此发兵燕朝吗……”
  “战争来了,有段成玉和林玄泉操心。就算夷族真的有异动,那也是你们皇帝该操心的事。”萧韫捏了捏段书锦有肉的两侧脸颊,打断他忧心忡忡的沉思。
  段书锦不高兴地瞪他,抬手拍开他作乱的手掌:“我为臣子,上为君分心,下为民担忧。这些事怎么同我无关?”
  萧韫虽说让段书锦不要操心国家的事,但当他真的说出这番话时,他眼中不免滑过赞许之意。
  他顺势在段书锦身边坐下来,伸出手掌将人腰身扶住,揽进怀中,头则搁在段书锦肩窝上。
  “我的小锦原来还心怀家国百姓。”萧韫埋头在段书锦发顶低笑,闷沉的笑声如同羽毛挠人,一路痒进段书锦心里。
  只是笑着笑着,萧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畔的笑意凝滞住,眼中闪过阴郁之色。
  段书锦没注意到这些,只笑着反问:“那你呢?为人时是不是也心怀家国?”
  “你忘了我说的?我是奸臣,只想着怎么杀了皇帝,让国家大乱。”
  段书锦听不得萧韫这些胡言乱语,猛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伸手去捂他的嘴。
  萧韫果真安静下来,段书锦还以为自己治住了他,谁知下一刻一个湿湿漉漉的东西就贴上来,在他掌心仔细舔吻触碰。
  萧……萧韫竟然在亲他的手?
  越发没脸没皮了。
  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段书锦臊红了一张脸,猛地把手抽回来,磕磕绊绊骂他:“不要脸。”
  之后禁足的日子一直平静无事,段书锦担心的乌尔木等人会作乱的事并没有发生,他便放心地看书写字,闲时看萧韫耍拳,夜晚则和萧韫在一张床榻上厮混,但两人都紧守底线,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两个月的时光转眼过去,十分盛大文武臣盛宴在宫中举办。
  段书锦被禁足的光阴养得越发懒了,并不想进宫去凑这个宴会,奈何段成玉和景仁都料到了他这个想法,一早便派了马车停在太师府外面,要带段书锦进宫。
  宣平侯府派来的人是段远青。昔日对段书锦讨厌至极,只想戏弄他的段远青,如今像一尊望兄石,他站在马车前,身姿挺拔,眼巴巴望着紧闭门扉的太师府。
  段书锦听到下人的禀报,推门走出来时,段远青立刻迎上来,脸上堆砌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笑:“大哥,今日做我的马车进宫吧?我娘也在车上,正等着你。你身为晚辈,应该去看看的。”
  说完这话后,段远青立刻想起自己以前经常用段书锦不敬她娘为由,对段书锦干了许多不可挽回的混账事,脸色立刻白了。
  “我不是逼着你去见我娘,你不想去就算了。”段远青立刻磕磕巴巴找补。
  许是听到了马车外的动静,林花琼掀开帘子一角,探出半个头,温润如春水的眸子直直望向段书锦。
  “我今日不进宫。你替我向林夫人问声好。”哪怕自己遭遇的苦厄事,有一半是因林花琼而起,段书锦依旧恨不起来她。她是这世上为数不多肯替他撑腰的人。
  “别别别,大哥你怎能不进宫呢?”就算段书锦不坐自己的马车,他们还能在宫宴上相遇,若是段书锦不去,他就找不到任何由头和段书锦接触了。
  十分心急的段书锦左顾右盼,最终落到守着车马的德全身上,顿时大喜道:“大哥你看,那你宫中的德公公,定是皇上派来接你的。你岂能抗旨推拒。”
  听见这话,德全走上来替两位世子行礼,而后对段书锦道:“段大人,皇上请你进宫赴宴。”
  段远青他尚且可以糊弄过去,皇命却难违。
  段书锦轻叹了一口气,捉住身侧萧韫的手,往宫中的马车走去:“既然如此,我便劳烦公公了。”
 
 
第六十一章 文宴魁首
  燕朝的文武臣盛宴历来都是由文宴和武宴组成,文宴在观星楼,武宴在牧场。
  文宴此作词作赋作对子,武官向来都走个流水场,供人一乐,魁首皆是文官。
  到了武宴,就开始狩猎、比武,文官一上场就两腿颤抖,满脸菜色地认输,最终在武官的哄笑声中滚下场。
  燕朝文武臣自古不合,文武臣盛宴与其说是友好切磋比试,不如说是文武官相互嘲笑,在对方身上找痛快的机会。
  因着这层关系,文武臣盛宴总是分外热闹,朝中大小臣子都会参加。
  段书锦是景仁亲封的监国,既不属文官,也不属武官之列,他本无意参加任何一场比试,替任何一派出气。
  奈何他深得景仁信任,身份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人人都围上来恭维巴结。
  段远青是跟着来接段书锦的马车进宫的,刚停好马车,他顾不上和林花琼好好辞别,就追到摘星楼,远远望见了段书锦的身影。
  他本想上前跟在段书锦身后打转,奈何段书锦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人人鄙夷嫌弃的草包,他身边围着一大堆人,连他这个弟弟都挤不到他身边了。
  文武官围上来,是想请段书锦参加比试。
  武官之流比较客气,清楚段书锦身体病弱,不通武艺,恐怕连文官的一招都过不了,只说请他来助威的话。
  文官之流脸皮就厚了。段书锦早年隐匿锋芒,被人传成草包,但后来他凭写得惊才艳绝的策论翻身,又凭聪明才智拉下宋氏父子,如此聪慧之人,替他们上场比试,岂不是大杀四方,让武官脸上无光。
  段书锦左右观望一番,没看见景仁后,顿时起了寻个亭子自我消遣的心思。
  他拱手一拜,清隽的脸上展露笑意,那双澄澈的眸子便更加动人:“对不住了诸位,段某不才,实在不愿丢人现眼。各位同僚请自行比试,不必带我。”
  见段书锦言辞诚恳坚定,没有改变心意的意思,文武官只好作罢,而后缓缓散去。
  如此一来,段书锦也不必顾忌了,他转身朝萧韫伸出手,萧韫便主动把手握了上来,十指交握,紧紧的,仿佛永不分开。
  有人长眼,也自然有人不长眼,段书锦牵着萧韫才逃开摘星楼几步,就被人挡住去路。
  “段大人,好久不见。”乌尔木立在段书锦身前,如蛇般阴冷的眸光紧紧盯着他,要把人撕碎。
  这两个月乌尔木在宫中过得极好,身上穿着昂贵精致的绫罗绸缎裁成的华服,脸颊因为有宫中的珍馐美食养着,多了红润的气色。
  现在的他早就不复牢里时狼狈的样子,反而更加恣意傲人,仿佛生在云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见过乌尔木殿下。若无事,我就先走了。”段书锦不欲和乌尔木过多的纠缠,假装没看见他眼中满满的算计和杀意,绕过他就要离开。
  “段大人不会是怯场了,想要逃走吧。”乌尔木故意拔高声音,让段书锦想装作听不见都难,“也是。听说宣平侯长子,文武不通,在京中就是别人口中的笑柄。”
  “你这样无能,都能在朝中做官,得到昭明帝重用。想必你那侯爷爹暗中出了不少力?”乌尔木盯着段书锦的背影,嘲弄一笑,话中尽是讽刺,“说什么宣平侯长子聪慧至极,城府极深,有七窍玲珑心,连稳居高位多载的宋氏父子都栽在你手中。”
  “我看就是你爹想打压文官,借着你的手办事,既把你推上官位,又除了心头大患。”
  乌尔木说得言之凿凿,仿佛确有其事。
  段书锦闻言若有所思,看来在宫中这两个月,乌尔木并没有闲着,竟然把他的消息打听得这么清楚。
  不过他这人高傲,看不起从泥潭里一步步爬出来的自己,所以对打听出来的事有自己的看法,这才有了眼下这番话。
  乌尔木轻贱他就轻贱他,左右不过几句话,落在身上不痛不痒。
  段书锦只当没听见这些话,绕过乌尔木继续往前走。
  乌尔木见自己都这么刺激嘲弄段书锦了,他还如此云淡风轻,顿时气得眼神阴鸷,胸膛上下起伏。
  他本想激着段书锦参加文武臣盛宴的比试,这样他才好在比试上羞辱他一番。
  既然段书锦不按他的规矩来,那就别怪他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听了片刻,乌尔木唤来夷族侍从,让他悄悄去给段书锦记名。
  只要记了名字,那就表示是段书锦主动参加比试的,他腹无点墨,又不通武艺,到时在场上被他压得头都抬不起来,落了燕朝的面子,不知燕朝臣子会不会将怒意发泄在他身上?
  想到这狗咬狗的场面,乌尔木眸色变深,唇畔笑意阴冷而危险。
  “当真不管乌尔木?若是你想,我套个麻袋将他掳走,绝不会让他出现在宴上,用奸计对付你。”
  亭子里,萧韫认真侧目看向段书锦,状若无意地提议。
  他看似不在意乌尔木对段书锦的轻视,眸子深处却不可避免藏了杀意,话里更是隐隐透露出一分认真。
  “你将燕朝臣子都看作什么了?”段书锦笑着捏了捏萧韫的手指,打断他的想法,“别的不提,就说苏拯。堂堂大理寺卿,查办众多疑难杂案,却每每破案如神,很少出现冤情。”
  “他心思细腻,聪明才智不输任何人,你觉得乌尔木若是在宴上有什么异动,他会不知道?”
  “方才在宴上,我分明看见许多乔装成臣子的衙内,可见宴上的一举一动都在苏拯掌控之中。”
  “再说,皇上专门派林玄泉守在乌尔木身边,名为保护,实为监视。乌尔木若敢妄动,他必定第一时间将他拿下。”
  段书锦认认真真说了那些臣子的好,萧韫却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反手握住段书锦,头也不抬,冷冷嘲讽:“一群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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