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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墨(玄幻灵异)——仙气吊命

时间:2023-11-14 10:39:36  作者:仙气吊命
  “你自己身体怎么样,自己不清楚?”萧韫看段书锦眼下的淡青和没有多少血色的的脸颊,难得冷着脸斥责人。
  他抬手抚摸过去,碰到人的下颔,发觉这人连下颔都日益尖削起来。
  “瘦了。”萧韫眸中藏着怜惜,声音淡淡地开口。
  段书锦顿时尴尬地埋头轻咳一声,逃避似的移开眼神。
  “我递进宫的折子还没写,我要去写折子了。”段书锦伸手推开萧韫,外衫都不披一件,赤着脚踩过锦被就要下地。
  萧韫早就料定段书锦会操心别的事,神色就没变一下,伸手就抓住了他脚腕,把人扯进怀中:“午时了,先用膳。”
  在和段书锦身体康健有关的事上,萧韫总是毫无退让,任段书锦如何插科打诨,都不能改变结果。
  盈满淡香的房间中,段书锦又被压着吃了一顿药膳,困倦再次袭来。
  “这两日我怎么老困?”段书锦按了按额角,试图保持清醒,见没用之后又试着晃了晃脑袋。
  “你身体底子太差了,虚不受补。等回头找大夫针灸一番,估计就不会困了。”萧韫伸出手揉他的额角,安抚道,“困了就睡吧。”
  段书锦仅顺从地闭了一下眼,就猛地睁开,在萧韫怀中乱动。
  他的眼皮虽然还止不住下沉,意识却是清醒的,嘴里嚷嚷着:“太困了。我命人打盆水,洗把脸。”
  见段书锦都困成这样了,还要坚持去写那封递给景仁的折子,萧韫眸色一暗,眸光几经沉浮后,他还是抱着段书锦来到案台前,握着他的手抓笔。
  “我握着你手写。若你眼睛实在挣不开了,就口述,我替你写。”
  段书锦点点头,听话地抓住笔,但没写几个字,眼睛就闭了数次,头也一点一点的。
  “这药膳的劲也太大了。”段书锦小声抱怨,亲近似的用脸颊蹭了蹭萧韫的脖颈,声音含糊道,“萧大哥,我口述,你帮我写。”
  “嗯。”萧韫看着段书锦困倦的眉眼,见他真的安心闭上眸,万分信任他,眼眸一刻也没睁开后,才声音低哑地回话。
  “夷族一事……实在太过突然……如今燕朝边境多半危急……臣知陛下震怒想杀夷族王室而后快……但仍臣恳求陛下三思……从长思量……”
  写一封信的功夫,段书锦困倦得声音都卸下去数次,直到这封信写完了,段书锦才迷迷糊糊抬眸望了一眼,而后在萧韫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稳睡过去。
  萧韫将他抱到床上,眸光晦涩地看了人许久,才低声唤他的名字:“小锦,小锦……”
  床上的人睡得昏沉,睫毛都没颤一下,萧韫这才放心地俯身吻下去,啃咬他的唇瓣,还不甘心挤进人嘴里,勾着唇瓣纠缠。
  萧韫亲得极为缠绵,万分不舍,好像他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一样。
  等到床上的人喘不过气来,脸颊涨红,下意识张开唇,甚至被挤出身体时,萧韫才停着这一吻,接住倒下来的已成为虚魂的段书锦。
  萧韫贴心替段书锦拉好被子,用手指摩挲他的头顶一阵,这才毫不留情从床榻前离开,拿走了那封写好的信,推门走出去。
  
 
 
第六十九章 行至陌路
  段书锦是在深夜时从睡梦中醒过来的,他睡眼新松地望着帐顶,在思绪还未清明时,就下意识伸手往旁边一探,却摸了个空。
  未醒的睡意刹那间被吓走,段书锦猛地侧过头,果真没在床榻上发现萧韫。他又不信邪地撑起身体,观望整个房间,还是没瞧见萧韫的人影。
  还不清楚萧韫为什么不在身侧,段书锦身体就先僵硬住,心被未知的恐慌笼罩。
  自从他们互通心意后,就从来没有今夜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与萧韫同睡一张榻,日夜抵足而眠,偶尔他从睡梦中惊醒,萧韫总会哼些不知名的调子哄他睡。
  如今他也惊醒了,萧韫却不见了踪影。
  段书锦浑浑噩噩想着,忽而垂眸看见了自己的状态。他如今是虚魂,并不在自己的身体里。
  能上他身,借他身体办事的人只有萧韫。萧韫深夜不在,还上了他的身,是想做些什么?
  段书锦本不该胡思乱想,可是宫宴上发的事,给他留下的影响太大,让他下意识担忧起来。
  就在段书锦咬唇,准备下床去找萧韫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萧韫手捧着一个燃着熏香的香炉,踩着月华,沾着夜深的华露,缓缓走进来。
  “大半夜怎么不睡觉?”萧韫关上门扉,就对上了床上段书锦看过来的眼眸,这眼眸清明,透着几乎刻薄的打量,似要把人看透。
  段书锦在床榻上坐直了身体,神色难得严肃,不答反问:“你做什么去了?”
  “熏香熄了。我见你挺喜欢这个熏香,就去换了一壶。”萧韫将香炉放在屋角,这才缓步走向床榻,伸手想把段书锦抱入怀中,却被段书锦挣扎开。
  段书锦确实喜欢这个新的熏香,它味道极淡,不似别的香那么熏人,点上时他总能心神放松,睡得极好。
  萧韫的话合情合理,但段书锦并没有完全打消疑惑,继续逼问:“那你怎么会在我身体里?”
  “小锦。”萧韫无奈喟叹一声,埋头抵着人额头,“非要我说得那么直白吗?你睡得太乖觉,我忍不住亲了你。”
  “你……你……”段书锦脸色瞬间涨红,活像一个猴屁股。他猛地躺回被子里,将锦被拉到头顶,遮掩自己的羞色。
  “头要露出来。”怕人呼吸不顺,萧韫赶紧伸手把人从锦被里剥出来。只是段书锦真的害羞狠了,被扒出锦被后也紧紧闭着眼。明明睫毛不安颤动,却非要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萧韫闷笑一声,脱了鞋袜和外衫上床,隔着被子抱住人睡觉。
  大抵是燃了熏香,又或是令他心安的人就躺在身侧的原因,段书锦又沉沉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午时。
  醒来时他已经回到自己身体,只是房间里依旧找不到萧韫的身影。
  有了昨天那一遭后,段书锦也没多想,而是想起了他那日让萧韫代笔的折子。折子已耽搁了两日没递进宫去,再耽搁,恐怕会延误国事。
  不敢再拖延,段书锦赶紧起身下床翻找,然而他翻遍了整个案台都没找到那封折子。
  折子上的东西事关国政,一旦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平日里这些东西他都会收好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避免让府中的仆从看到,以防他们有异心,偷出信件传给外国安插在燕朝的奸细。
  只是因为昨夜有萧韫在,他清楚他的为人,知晓他不会做什么异事,这才放心安稳地在他怀中睡过去。
  如今他写的折子忽然不见了,若是萧韫收起来了那便相安无事,若不是他收的,段书锦都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清明理智的思绪绷断,段书锦开始不得章法,在屋子里乱搜。
  他跨步从屋角转过,脚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吓得屋外守着的仆从走进屋来,忙问:“大人,出了何事?”
  段书锦垂眸看着摔开的香炉以及倒了一地的香灰,烦躁地蹙眉,用手揉了揉眉心,随意道:“香炉摔了。”
  “小的这就去换一壶新的。”仆从立马开口,语气雀跃急切,想在段书锦面前博个好印象。
  “摔了就撤下去吧,不用再添换新的。”段书锦只是不喜有人随意出入他卧房,这才随意吩咐了这么一句。
  谁知仆从听了竟若有所思,嘀嘀咕咕抱怨:“大人这香撤得好。自从燃了这香后,大人总是嗜睡,偶尔醒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神色冰冷得骇人。”
  “你说什么?”段书锦陡然惊住,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凉意从后背爬起,如坠冰窖。
  “我说大人燃了这香后十分嗜睡……”仆从本想重复一遍自己说的话,但见段书锦神色十分难看,他声音逐渐低下去。
  “滚出去!”段书锦突然发火,扫翻了案台上的东西,一脚将倒地的香炉踢出去好远。
  这是仆从第一次见段书锦发火,原来往日再温润的人,发起火来眉宇间也簇着阴雨,神色可怖骇人。
  仆从哆哆嗦嗦地跑出屋,段书锦却身形不稳地撑着案台,脸颊红成一片,胸膛上下起伏,顺不过气。
  他忽然想起来了第一次燃这香时的情景,当时他就觉得香气陌生,没有闻过,正欲多问几句,萧韫却以好好用膳为由打断了他。
  再仔细回想,他每次感到困倦时,香炉里都有香燃着。甚至后来他半夜惊醒,醒来后发现萧韫占据了他的身体,不在房间,也是因为香灭了。
  虽然后来萧韫用偷偷亲了他和替他换香将这事遮掩了过去,他还是存了一点疑惑压在心里,如今这疑惑生根发芽,终于破土而出,缠上心脏,将心变成一片荒芜。
  萧韫在骗他。
  段书锦第一次地清晰有了这个念头,身体也随着这个念头的出现细细发着抖。
  他骗了他什么?他借他的身体想做什么?那封折子他是烧了还是替他递进宫里去了?
  段书锦强装镇定,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一件外衫也顾不得披,穿着单薄的中衣就推门走进院中的寒风中。
  虽是晌午,上京却并无太阳悬顶,冬日的天雾蒙蒙的,寒风不时从耳畔刮过,带起一阵寒意。
  “公……公子。”
  在院中打扫的仆从一看见段书锦这个样子,就想起了他这两日不时外出,周身气息肃杀冰冷的样子,当即心下打鼓,快速朝院前聚拢过来。
  立在台阶上的段书锦把众人的恐惧尽收眼底,心又往下沉了两分。
  他一向待仆从和颜悦色,如同朋友,因此府上人不曾惧他,萧韫到底是借用了他身体多少次,才会让这些人一看见他就心惊胆战。
  “这两日我都去了何处?道明者,重赏。”
  仆从面面相觑,不明白明明是段书锦自行外出,他去了何处他自己最为清楚,为什么还要问他们。
  不过段书锦待下宽厚,想必赏赐也不俗,奔着这个,当即有人七嘴八舌说起来。
  “大人从宫中回府那日,来府上诊治的大夫说了你要静养,结果第二日你就出门了,还带回来了从外面买的新香。”
  “后面两日,大人一天几乎要出去四五次,听府中采买的下人说,你先是进了趟宫,接着又在城中各书铺跑,最后才去拜访了太学的程如墨先生。”
  听着这些话,段书锦神色晦朔,一时不知该恨萧韫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还是该庆幸太师府仆从众多,人人都可以是他的眼线,让他寻到萧韫的破绽。
  “去备马车,我要出门。”段书锦心思全在别处,哪怕唇色冻得乌紫,脸色苍白,也麻木到没感受到一丝冷意,穿着单衣就要出门。
  “公子,把这些东西带上吧。”仆从急匆匆拿来大氅和护手的手炉,一面给人披上,一面把手炉塞进他手中。
  段书锦先去拜访的人是程如墨。
  如今的程如墨早已是太学声名仅输蔡仲的夫子,他虽教学严苛,但教的学子皆有所得,将礼学学了个七七八八,一身清正儒雅之风。
  段书锦去时,程如墨在夫子屋舍中研读书卷,因为前几日才见过段书锦的缘故,程如墨丝毫不意外段书锦会来,反而自然地招呼:“又来了?自己坐。”
  段书锦诧异地抬眸,望着程如墨没动。程如墨聪慧至极,没道理他府上的人都能辨认出他和萧韫的区别,程如墨却没发现异样。
  但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在程如墨对面的位置坐下来。他想开口问前几日萧韫班座他都问了程如墨些什么,又怕让程如墨生出疑窦,不愿说真话。
  正在他犹豫时,程如墨看了他一眼,翻了一页书自顾自道:“你说的那个人,我确实不了解。”
  “他乃是三百多前,太宗时期的人,声名不堪,乃是乱臣贼子,一心弑君,在城门前被万箭穿心。太宗因此大怒,命史官从他名字从史册上划去。我知道他还是在野史上看到过只言片语。”
  程如墨淡淡说着,段书锦神色却陡然一变,连端茶的手都不稳,茶水洒了出来。
  他已猜到萧韫问的人是谁,也猜到了程如墨说的人是谁,却固执要听一个答案,等来穿心一剑:“是谁?”
  “杀伐缠身,所过之处血流成河的鬼将军萧韫。”程如墨合上书卷,颇为指责地开口,“前几日你特地找我问他,如今自己却忘了个干净。段书锦,你这官当真是做得清闲,都学会拿我取闹了。我好歹算你半个老师。”
  “没……没忘。”段书锦脸色苍白,勉强露出一个笑,眼神却藏不住慌乱,“只是你说的,同我了解的不一样。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野史不准也是有的。你若真想知道,不如进宫一趟,去档房翻翻有没有没删去他名字的正史。”只是历史上一个无足轻重,留下寥寥数语的人,程如墨无意和段书锦争辩。
  “是,我该进宫一趟。”段书锦失神落魄起身,步伐踉跄地往太学外面走。
  程如墨这才注意到段书锦穿着单薄,脸色也苍白得过分,只是等他抓着一件披风追出去时,段书锦已不见了踪影。
  坐进马车的段书锦不住催促车夫快马加鞭,速送他去宫中。
  马车驶得飞快,车厢也颠簸起来,坐在其中的段书锦也跟着摇晃,十分遭罪。
  可他只是默默忍着,心里想的都是萧韫也是燕朝的人,他来自三百多年前的燕朝。
  被从正史上除名,野史仅留寥寥数语,还都是骂名。
  死于万箭穿心,死后不存尸骨,仅留魂魄,甚至连魂魄都被拘禁在血棺中,直至遇到他才解脱。
  种种迹象足以证明太宗景德多恨萧韫。若是萧韫真的是乱臣贼子,妄图弑君上位便也罢了,若是不是呢?
  段书锦觉得自己摸到了真相的一角,他若是想清楚所有真相,就必须进宫一趟。
  只是没想到,他刚下马车,人在宫门处就被禁军拦住。
  “段大人,你怎么又来了?皇上下令不准你再入宫,我们真的不能放你进去。”禁军语气还算客气,脸色却直接变得难看起来,满脸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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