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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墨(玄幻灵异)——仙气吊命

时间:2023-11-14 10:39:36  作者:仙气吊命
  原来他已经因为维护萧韫,惹得景仁大怒,被禁止入宫了。
  段书锦虽然怔愣,却并无多少悔意。他总不能亲眼看着心爱之人在眼前灰飞烟灭吧。
  段书锦摇摇头,决定在宫门前站一会儿,看能不能托两个相熟的臣子替他去档房借来所有史册。
  谁知他正赶上禁军交替的时候,赶来接替的另一队禁军不客气得多,直言道:“段大人,你就算像前两日一样在这站上几个时辰,皇上也不会心软见你的。”
  “对啊段大人,你就回去吧。我们守着宫门都要交接好几次,你一个体弱之人,再在宫门前站几个时辰怎么得了。”
  段书锦的思绪全在禁军的前半段话。他说萧韫前两日在宫门前站了几个时辰,看着宫门的禁军交替了好几趟。
  萧韫那么聪明,推算出禁军交替的规律,摸清宫门明里暗里的防卫不成问题。
  想到宫宴那日萧韫特地问了景仁的名讳,段书锦心口顿时一紧,慌乱害怕起来。
  景仁究竟和太宗景德有何相似之处,才会让萧韫一看就想起生前的事,从而戾气缠身,周身流血。
  难不成萧韫真正的目的是景仁吗?
 
 
第七十章 困局
  出了皇宫后,段书锦没有回太师府,而是在一间铁器铺子前停下。
  “这位客官,你要买什么称手的兵器。”
  铺面一整天都没有人光顾的铁匠师傅,见段书锦走进来,忙放下手中要铸的铁块,出声招呼。
  他暗暗用眸光打量段书锦,不明白眼前这位面容清秀,身姿颀长,气度华贵,一看就是世家公子的人,怎么会在隆冬雪夜穿着单薄衣裳出门,被冻得面色苍白,眸光黯然。
  “公子,这把匕首轻巧,刀刃锋利,用来防身最好。”铁匠看段书锦文弱,猜他拿不起重器,也用不惯剑,便从匣子里拿了一把匕首递过来。
  段书锦接过匕首颠了颠,又将它从刀鞘拔出来,看见了刃上的寒光。
  这匕首这么锋利,想必自戕时不会太疼。
  段书锦握紧了匕首,掏出钱袋付账,道了声多谢才走出铺子。
  走出铺子后,段书锦又拐道去了上京最负盛名的医馆。
  医馆的学徒是个惯会看人的,他见段书锦穿戴华贵,气度不凡。
  像他这种勋贵人家,定然不想自己的病情被外人知晓,为了治病定出手大方,当即便上前将他引到了里间,匆匆叫来了医馆坐镇的大夫。
  谁知段书锦并不是来瞧病的,只从怀里掏出一点用手帕包着的未燃尽的熏香,递给大夫,让他辨认是什么香。
  “闻香气,这是安神香。但公子你这香,又在其中加了一味香料,加重了安睡的效用,让人闻了昏昏欲睡。”大夫鼻尖翕动,很快便熟练地辨认出熏香的品种。
  “能否加一样东西进去,破坏熏香的效用,又不改变香气呢?”段书锦垂着眼眸,问得很是随便,但他搁在膝上骤然收紧的手掌,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自然是可以的。”大夫笑着说话,起身去取了一样药材,叫学徒研磨成粉,包好后递给了段书锦。
  “用此物混着熏香燃烧,可以改变安神香的效用,又让人察觉不到香气的改变。”
  收好药粉,段书锦留下了一锭银,这才坐上马车,让车夫送他到了慈恩寺。
  望着寺庙的红墙黛瓦,佛门前人来人往的香客,段书锦竟生出一种恍惚感,觉得浑身无力。
  他两次来慈恩寺,两次都是因为萧韫。
  第一次是为了杀他,如今是为了阻他防他。
  明明前不久他才和萧韫互通心意,如今他们竟站到对立面,成了相互防备的敌人,真是造化弄人。
  段书锦满心嘲弄,眼也不抬地往寺庙里走,打算找个僧人问问寂空在不在庙中,谁知刚进寺门他就遇到一个熟人。
  “你还在呢……”望着墙角拿着扫帚扫灰的寂慧,段书锦神色复杂。
  他还以为凭寂慧这三角猫功夫,早就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了,没想到他还留在慈恩寺中。
  寂慧见到段书锦倒是很开心,把扫帚往墙角一搁,兴冲冲朝他施礼:“段施主,你终于来了,我师父正在禅房等你呢。”
  “他早料到我要来?”段书锦眸光一闪,意味不明问出这话。
  寂慧没察觉到他的异样,依旧老实交代:“当然,师父他老人家神机妙算。当初你请我上门驱鬼,我却学艺不精没有办成此事。回到寺庙后我便向师父求助,师父却说时机未到。一等等了这么些时日,这不时机就到了。”
  “原来他这么早就预料到了。”段书锦猛地攥紧藏在袖中的匕首,眼神猝然变得幽深晦暗,一股被戏耍的恨意从眸中一闪而过。
  怪不得他两次在宫中遇到寂空,寂空两次问他要不要除了跟在他身边的萧韫。原来他是早就勘破因果,料定萧韫将来会生出祸端,所以才摆出高高在上的救济他的姿态。
  可寂空若真的有大能耐,怎么不在他最初遇到萧韫,费尽心思想要除了他时,就出面将萧韫收了去,而是避出慈恩寺不见他。
  他为什么非要等到他和萧韫相互纠缠,情意难解时,才骤然出现指点他,告诉他萧韫是恶鬼,要对他忠信的君主动手,注定生出祸端。
  段书锦几乎是带着满腔怒意跟着寂慧来到了禅房,猛地推门走进去,蹙眉立在屋中,仔细打量眼前这个所谓精通佛法,实则一直故作高深的僧人。
  寂空没有计较段书锦的失礼,只问自己的话:“段施主,当初我在宫中的提议你可考虑好了?你是要一心护鬼,还是杀了他?”
  闻言,段书锦额角青筋跳动,面露怒意,想直接把袖中藏着的匕首砸在寂空脸上。
  他既想和萧韫修成正果,又想保景仁不死,已经被逼到无路可走了。可眼前的人依旧那么淡然,他看穿了因果,轻飘飘问他,是要萧韫活还是要他魂飞魄散。
  “寂空大师,在你眼中是否天下万事都可以用来卜算?运势这种死物可以,活生生的人也可以。你就不怕天道无常,反叫你摧肝剖心。”
  寂空听出了段书锦话里的怨恨之意,越发肯定段书锦对萧韫用情至深,哪怕萧韫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他也容不得旁人算计诋毁。
  一介活人,向一个恶鬼交付真心就罢了,还如此矢志不渝,情深似海,如何不叫人惊骇敬畏。
  “段施主你为何会这样说?”寂空奇怪地反问,“我虽看透因果,却从未妄自插手。我如今问你是要杀他还是护他,也只是因为你到了命中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
  一番话砸得段书锦骤然清醒过来,胸腔中的怒意顿时消散不少。
  他和萧韫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并不是寂空推使的,他也无须迁怒。
  握紧袖中的匕首,段书锦将唇瓣咬出了血,这才艰涩开口:“若他戕害无辜,我便杀了他,若他没有,我便以身饲鬼,和他纠缠一生。”
  “我不清楚他何时会动手,就请这几日大师都待在宫中,布下杀局防范。”说到最后,段书锦声音越发低哑,几乎是用尽全力才逼自己说出这些狠心的话。
  寂空见他脸色苍白,身形摇晃,到底生出一丝不忍,忍不住出口指点:“早在我进宫为皇上念经祈福时,我就算到他有一大劫。大劫乃是城郊一口血棺,转机乃是宣平侯府。所以段侯爷才会带回一口棺材停在偏院,让你遇到。”
  “段施主,破局的转机在你啊。”
  “但愿吧。”段书锦身形顿住,眼中生起一丝光芒,又很快黯淡下去。
  萧韫已经做出骗他的事,那就说明他杀心已定,为此不惜骗他。他对景仁的恨,能使他立刻生出戾气,周身流血,化为恶鬼。
  他怎么劝得住。
  心头压着重石,段书锦顿时觉得疲乏劳累,做什么事都很无力,恨不得立刻睡过去。
  直到下马车后看见候在府前等他的萧韫,他才打起精神,奋力向他跑去,不想被他看出异样。
  “跑这么快做什么,当心摔着。”见人跑来,萧韫立刻担心地将人接住,紧紧箍进怀中。
  “我又不是瓷器,一碰就碎。”段书锦下意识冲人抱怨,埋在他胸膛前的眼睛却有些湿润,带着水光。
  萧韫没察觉出他的异样,只握住了他有些冰凉的手,眉宇立刻蹙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冷:“出门怎么穿这么点衣服?”
  “我忘了。外面好冷,萧大哥,我们先进去吧。”段书锦怕再说下去,会情绪外溢,忍不住揪着萧韫衣服,声嘶力竭质问他,为什么要对景仁动杀心,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在成为他的倚仗后又丢下他一个人,便匆匆岔开话题。
  说罢,段书锦便转身避开萧韫,自己一个人往府里走。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萧韫望着段书锦的背影低喃,“我的小锦这般聪明,我连瞒过你都做不到。但你决计想不到,我会快刀斩乱麻,选在今夜动手。”
  萧韫跟了上去,进屋后就为段书锦倒了杯热茶,随即在他身侧坐了下来,伸手揽住人腰身,将头搁在他肩上:“我近日看了个话本子。”
  萧韫也没问段书锦想不想听,便自顾自讲了起来。
  “书上是名大将,忠君爱民,一生戍守边疆。国君却担心他功高盖主,赐他一死。将军生前得了仙人机缘,死后自然也没死,不过他成了鬼。
  等他从混沌中醒来时,已是百年之后。这时他发现当朝国君是昔日侍奉国君的子子孙孙,且与那国君长得一模一样。”
  段书锦原本拿着萧韫递的茶水没喝,听到这话后他立刻猜到萧韫说的人是他自己,便骇得下意识喝了一口茶水,却也因此呛到,大声咳嗽起来,将茶水洒了一地。
  萧韫见段书锦喝了一口,也就不在意那些洒掉的茶水,而是吓得立刻给段书锦拍背。
  他怕吓到段书锦,本不想再讲他那些不堪的生前事,段书锦却一把握紧他手腕,红着一双眼眸,哑声催促:“你继续讲。”
  萧韫便又讲了下去。
 
 
第七十一章 为爱释恨
  “国君设计杀将军的爹,将过错推到将军的爹头上,将军为证他们一族从无勾结外贼的反心,不得已收了世家公子的恣意潇洒,十三岁踏入战场,从一位小兵到令敌人丧胆的名将。
  征战十年,无数次九死一生,将军已经证明了他的忠诚。可国君依旧忌惮他,甚至在大胜在即时同意外族的求和,下令将将军召回,幽禁府中两月。
  麾下将士还在疆外死守,将军忧心挂念,却不敢闯出府中,他清楚一旦出府,国君势必将他打成乱臣贼子,他麾下的将士也就成了叛贼,届时多年征战带给将士们的,不是荣耀,而是催命符。
  将军一再退让,始终容忍国君,最后等来的却是国君逼一城百姓谋反,联合他们对付他麾下的将士,给将士们下毒药,逼他们出城,最后死在早已得到信息,埋伏在他们必经之路的敌军手上。
  逃出皇城奔赴疆外,亲眼看见十万将士惨状的将军本可就此逃走,如此他虽会背上不耻的名声,但可捡一条性命,度过余生。
  可他不愿做乱臣贼子,不愿苟活一生。他只身回了皇城,要亲口向龙椅上的国君讨一个说法。没想到国君毫无悔意,早就在城墙上布下层层弓箭手,只等他出现,便要他的命。”
  听到最后,段书锦的指甲已经嵌进萧韫肉里,他却浑然不觉,只怔怔望着萧韫,眼角滑下一串清泪。
  段书锦想开口,却发现浑身无力,眼皮也沉重地往下坠。
  他知道,这是那杯下了药的茶起了作用。
  所以他只能望着萧韫,心中封缄诸般话,任萧韫伸手擦去眼角的泪,缓缓将他放到床上。
  “小锦,这样的深仇大恨你说我该不该报呢?左右景仁是景德的后代,也不算什么无辜,我杀他一位,泄我心头大恨,报我父及十万大军的仇,已算仁慈。”萧韫笑意冰冷,附在他耳旁说话,“我早说过我是奸臣,是你自己不信的。”
  “我知你聪慧,瞒不过你。但我是武将,最擅出其不意,一击必胜。你拦不住我,小锦。”
  萧韫在段书锦意识昏沉之际,爱怜地俯身亲向他的唇瓣。这次他亲得过狠了些,搅得段书锦嘴里全是苦涩的血腥味。
  段书锦努力睁着越来越重的眼皮,含着满口血腥,费力去牵占据他身体的萧韫的衣袖,却摸了个空。
  “萧韫!”
  因为药的原因,段书锦声音低而软,却透着一股被逼到绝处的绝望。
  “你若杀了他,我们便再无可能了。”
  萧韫脚步顿了一瞬,依旧头也不回地推门走进风雪中。
  此时皇宫里,御书房灯火通明,景仁身坐金座,底下是以段成玉、林玄泉为首的一众武将皆在。
  距乌尔木、乌甘孜等夷族王室被关押已经过去整整三日了。大理寺以提刑办案闻名天下,有数不清的骇人刑法,却在这三日里没从夷族人嘴里问出任何东西。
  去边疆一来一回都要半个多月,打探消息的探子虽然派出去了,但燕朝仍旧不知道边境的情况,唯一能助燕朝解决困境的便是夷族。
  可是夷族人嘴硬,哪怕诸般酷刑用在身上,疼得他们惨叫连连,求生意志崩溃,也不肯说一句实情。
  他们宁肯死,也不愿向燕朝开口。
  “去催催苏拯,看他究竟能不能撬开夷族人的嘴,不能就叫他提头来见。”急得焦头烂额,日日肝火催心的景仁早已没了好脸色,他一本奏折砸在桌上,命御前伺候的德全去催人。
  夷族叛军事出紧急,又牵连重大,这三日苏拯都没出宫,也没去大理寺,而是日日吃住在天牢,苦思怎么用刑才能叫夷族人开口。
  德全得了景仁的命令,刚走出两步,御书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匆匆推开。
  “招了招了!皇上,有一个夷族人招供了!”满眼都是红血丝,眼下乌青浓重的苏拯,穿着一件审讯时被染脏的血衣就闯进殿中。
  苏拯声音急切,几乎要喜极而泣。
  不眠不休,整整三日,终于从夷族人嘴里问出东西,保住了项上人头和头顶的乌纱帽。
  殿中都是一群武将,见惯了血腥场面,因此对苏拯的血衣见怪不怪,半分害怕也没有。
  就连景仁,也顾不上虚礼,像是没看见苏拯脏污的衣裳似的,不治他冲撞龙体之罪,只问夷族人都招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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