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有双细长眼睛,但不同于林希的凌厉,看起来倒更像妖冶魅惑的狐狸:“不止,我还认识今晚带你来的人。”他弯起眼角,一字一顿地吐出:“秦,昭。”
林希登时浑身戒备,恐怕从进门起就被盯上了。秦昭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调酒师在台内不动声色地切冰,似对他们交流的内容浑不在意。
“我叫管闻声。”他伸出的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
林希不想知道他是谁,只想知道他和秦昭什么关系,但出于礼貌,还是握上去:“林希。”
管闻声敷衍一握,得寸进尺地挑上林希下巴:“啧,禽兽啊,这么小也下得去手?”
林希厌恶地退开一步,用手背去蹭被触碰过的地方:“我24了。”秦昭怎么还不回来。
正想着,秦昭和唐潜出现,看清吧台边多出的人和林希满脸愠色,快步走来,揽住他肩膀问:“怎么了?”
不开心的理由有很多,但只有一个说得出口:“他碰我下巴。”
秦昭这才去看管闻声:“好久不见。”
管闻声懒洋洋地回:“好久不见啊。”
“他不喜欢开玩笑,你别逗他。”
管闻声似乎对秦昭的回护毫不在意:“知道了,看你宝贝的,我不说话就是了。”转而趴到台面上去问调酒师要酒,妖娆的姿势也不知道摆给谁看。
林希心里堵得慌,借口去卫生间,秦昭见他状态不对便跟了上去。
走到卫生间门口,林希停下脚步,猛地转身问出心中猜测:“他是不是你之前收的m?”
“是。”
明明很生气又没有立场发火,一时间忍的很委屈。都是秦昭的m,前任和现任的区别而已,况且管闻声没做过分的事,只是格外注意秦昭,只是言语中透露出熟稔而已。秦昭也没做错,坦诚收过m,也没有违反1v1的前提。
但他就是格外难受,讨厌不知觉中将自己与管闻声做比较。管闻声长相更媚,身条更妖娆,最重要的,比他早认识秦昭。
不知道离开的这几分钟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得出林希在尽力忍耐情绪,秦昭思索后解释:“管闻声虽然没正形,但不会无缘无故招惹你,你是不是接近调酒师了?”
林希初听前半句,气得一股邪火猛地冲上大脑。什么叫管闻声不会无缘无故招惹他,难不成他林希就是个无事生非的人?相处时间虽不算长,但他一直以为秦昭是懂他的,现在竟公然偏向管闻声。
刚要发脾气又被后半句话堵了回去,一口气不上不下噎得胸腔疼,和调酒师又有什么关系?
等等,难不成……
“你是说,管闻声和调酒师?”
见他领会意思怒火逐渐替换成八卦之魂,秦昭眼神也玩味起来:“调酒师是Dom,他的规矩是不收新人Sub,所以之前管闻声通过唐潜找到我,我们建立过短暂的契约关系。”
这样说来,管闻声搭话前他确实在问调酒师擂台是什么:“所以,管闻声在吃醋?”
“他吃不吃醋与我无关,但是林希,你为什么生气?”
秦昭散发的压迫感令林希无所遁形,眼神躲闪着:“我说了,不喜欢他碰我。”
秦昭也不质疑,只静静看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将林希盯到无地自容,借口尿遁才逃过一劫。
从洗手间出来后,秦昭和唐潜坐在贵宾区,将吧台前林希主动搭话调酒师逗弄管闻声的举动尽收眼底。
“就他?”唐潜问。
“就他了。”秦昭答。
“搞不懂你,虽说长的是挺好看,但以前追你的也都不差,怎么就喜欢上这个,他看起来……”唐潜三两重的脑子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反正他看起来不像是你会喜欢的类型。”
“我看起来喜欢哪种类型?”
“乖巧听话,可爱粘人。”
秦昭将这两个词从舌尖过一遍:“听起来更像你喜欢的类型。”
唐潜琢磨着,好像是这么回事:“那你说说,这小孩怎么就入了您老的眼了?”
秦昭眸色转深,回忆和林希见过的每一面。
酒吧里林希愤然离去只让他诧异,再次相遇则起了捉弄探求心思,真正动心是从林希主动进他房间开始。
明知林希不屑他的恻隐之心,但从心疼开始,秦昭知道,就是他了。
虚情假意、勇敢赤诚、伶俐坚强。千人千面但只在秦昭面前展示真实的林希,彻底走进他心里。
谈话被气冲冲走来的管闻声打断:“快把你家小怪物带走!”
秦昭越过管闻声去看,林希在后面炫耀胜利般挑眉,好不得意。
方才林希当着管闻声的面,疯狂夸调酒师技术棒、身材好,缠着他问各种鸡尾酒的制作方式,当得寸进尺地提出交换联系方式时,管闻声终于坐不住了,咬牙切齿跑去找秦昭告状。
左右时间不早了,林希也闹够了,和唐潜打过招呼叫车回家。
在车上看林希得意洋洋的样子,秦昭觉得好笑:“你和他较什么劲?”
“是他先惹我的!”
林希想到个坏主意,凑到秦昭旁边,狡黠的眼睛映出路灯的光:“管闻声为了气我,故意装作和你很亲密的样子,你说今晚调酒师会不会狠狠惩罚他?”
秦昭偏头,气息打在他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不如先猜猜,你今晚为了气他故意搭讪调酒师,我会不会罚你?”
第19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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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耳廓泛红,嘴硬申辩:“既然知道我是故意的,没必要吧?”
“回家再说。”
这句话导致林希一路惴惴不安,思绪飘忽间浑然不觉两人在后座靠得极近,像夜深回家的普通情侣。
到家后秦昭先洗澡换睡衣,然后对他说:“洗完来书房。”闻言林希识趣地做好灌肠和扩张。
书房布置与平常别无二致,空中花坛还系在锁链上,道具也没摆出来,秦昭在整理书架不知什么打算,反倒是林希另有想法。
“秦昭,你和管闻声的游戏是什么样的?”
管闻声性格鲜明,哪怕只见过一面也能猜到游戏中的主动和放浪,也许那样的m才会让s尽兴,不像他,连称呼都不愿改。
秦昭低头去看,林希出来得急,发丝还未完全吹干。
“你不会喜欢的。”
林希难得固执:“我想知道,在我身上试试吧。”
秦昭不同意:“你是你,他是他。”明知结果没必要尝试。
这个道理林希怎么会不明白,但还是执意坚持:“我知道,一次就好,让我试试吧。”
见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秦昭托起他下颌,对视良久,叹气:“衣服脱掉。”命令,也是变相妥协。
林希再次被吊在锁链上,与上次相同的姿势,截然不同的心态。
确认棉线松紧后,秦昭于他面前站定:“林希,我最后确认一遍,你要我用对待管闻声的方式进行今晚的游戏?”
林希从干涩的嗓子里挤出一声“嗯”。明明是他要求的,可听秦昭亲口说出,一股道不明的酸涩冲上鼻头。搞不清究竟是和管闻声较劲还是与自己为难。
秦昭从道具柜里拿出马鞭、散鞭和长短不一的皮拍,按顺序铺满桌面。
“疼痛等级从1到10,上次第一下长鞭是几?”
林希回忆,那一下很疼,还导致一周不曾散开的淤青,但好像也不是疼到极致。
“9。”
“以上次为标准,如实描述出每次疼痛等级和不同部位被击打后的感觉,”秦昭首先拿起马鞭,细杆顶端是倒三角形状的鞭头,随着挥动而小幅摇摆,“听清楚就回答我。”
这次没问可不可以,也没有触碰,游戏直接开始。
“听清楚了。”
鞭头凌空落下,精准拍打在右侧乳晕,饶是林希做足准备也被抽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缩手又被锁链紧紧牵扯住。
秦昭无视他的痛苦,将马鞭点在红印上,冷漠开口:“我只教一次,先说疼痛等级,再描述感觉。如果不说,就继续。”
“……5。”除了疼脑海中别无他想。
不给他思考时间,鞭头以相同力道相同角度,再次抽向同一位置,强制命令:“描述感觉。”
是要他在承受之余,体会、回味每次击打,将羞耻心彻底抛弃。
“乳……乳头会被挤压。”
这是个良好的开始。
每次击打和道具轮换都匀速进行,不会过于匆忙也没给林希留下多余休息时间。皮拍落点集中于臀部和大腿,散鞭将整个后背前胸都打到通红。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这次秦昭没有选用威力十足的长鞭类,却巧妙得将林希浑身上下都照顾到。
桌面道具进程过半,林希垂着头,尽管声音一声比一声低,依旧及时报出数字和感受,且从头至尾没有多余言语。秦昭做到了以管闻声的规则对待这场游戏,他不想自食其言。
无论是软皮拍打到大腿根的8还是散鞭抽过股沟的7,任数字如何变换,秦昭都维持一个节奏。他漠视了林希的痛苦和颤动,不曾怜惜呻吟和痛呼,连眼神都不肯施舍半分,似机器般冷冰冰执行。
散鞭绕过腰侧重重抽向小腹,几缕皮条堪堪扫过三角区,令下方的阴茎勃起跳动。熬过了4、5种道具,这一鞭似乎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迟迟未听到回答,即将实施惩戒,林希开口了。
“Mike。”
秦昭立即丢下散鞭,在解开束缚前先去抱住他。
幸好,幸好他没有执拗到底。
窝在胸口的林希鼻音很重地骂了句:“神经病。”
不管他怎么骂秦昭都接受,抬手帮他拆棉线。这次用的工具虽多,但都没留下严重伤痕。恢复自由的林希迅速穿上睡衣,掩盖通体红色,一言不发向外走。
秦昭不让他走,按住肩膀把人扳过来,只见林希鼻头微微发红,眼底满是难堪和愤怒。
“你和管闻声都是神经病!这不是游戏,是在做实验!”怪不得只收一个m还能下手老练,同一工具重复实验,还要说出感受总结经验,也只有管闻声那么没底线的人会愿意配合。
秦昭不解释,先将人带出书房,远离这个环境有助于他平复情绪。
“我要回房间。”
“林希,我们谈谈。”
林希不想谈,不是耍脾气,恰恰相反,正是知道今晚这种局面全是他一意孤行所致,所以才不需要秦昭安慰或解释。
HALF遇见管闻声是意外,调酒师和管闻声的关系、管闻声和秦昭曾经的契约他都了解。要求秦昭用以前的游戏方式,秦昭也照做了。
车上都好好的,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今晚的一切都不像他的行事风格。厕所门前秦昭问过,为什么会生气。他不知道,或许应该知道的,但每当要触碰到那个答案,就自动用其他更易接受的理由去解释。
是他的问题。他搞砸了一切。
秦昭递来的温水将林希从思绪深处拉回,这才觉出嗓子干哑得要命。
水流温润过喉咙和胃部,情绪也被缓和几分,他要对今晚的扫兴负责:“对不起。”
秦昭不需要道歉,他要做的是解决问题:“林希,从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不能从单纯的受虐中获得快感,你需要尊重和平等。”
生理快感有别于心理快感,对林希而言,在不平等前提下,产生生理快感反而适得其反。方才,正是因为勃起了,他才会喊出安全词,他无法接受自己淫荡的一面。
“我问过你是否将自己摆在m的位置,还记得吗,那天你可是摔门而出了。”
他说的是第一次在HALF的情景,难堪的场面被有意调侃,倒让林希窘迫起来,恨不得让他不要说了。
“所以从我们建立关系的那一刻起,就表示我默认接受你的所有特性。我们之间的每一次游戏,都是为你量身定制,不用和其他人比较。”
“林希,做你自己。”
林希震惊地抬头,秦昭的眉眼前所未有的柔和,与方才游戏中的他判若两人,最重要的,林希能从他瞳孔中看见自己。
林希没接触过太多圈内人,但也在论坛中见过很多失去自我的m或者sub,他们愿意放弃自尊和意志成为主人的附属物。
可是他不愿意。
原来秦昭一早就知道,并用心了保护他的执拗。
“对不起。”这次的认错要真心许多。
“错哪了?”
“不该要你用对管闻声的方式对我。”
秦昭掐住他的腰,将整个人拉近:“做错了就要罚,认不认?”
“刚才不是罚过了……”越说声音越小,上一轮是他自己要求的,而且他错就错在“刚才”。
林希深吸一口气,坚定地仰头:“我认。”秦昭于无形中包容了他的所有,那他没道理连这点小错都不敢面对。
秦昭就势坐在床边,拍拍大腿:“趴过来。”
明白要发生什么的林希从脖子红到耳际,但还是听话地趴下去,前半身伏在床面,臀部因腹下垫着秦昭的大腿而撅高。
秦昭把他一双腿也捞到床上,抓住后腰的布料猛得向下一拽,不多不少,正好将两团肉暴露在空气中。
“二十下,不用报数,我不绑你的腿,所以不要乱动。”
林希羞耻地将整张脸埋在床单里,闷闷地回应:“知道了。”
上一轮皮拍留下的粉色尚未褪却,肉团柔软的仿佛松软吐司,可以被肆意揉捏成任意形状。抓得狠了,还会听到他哼哼唧唧的声音。
“要打就打,别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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