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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左扶光敲了两下桶沿:“亲王、侯爷、大将、名官……那么多人盯着雅州这块肥土,既是皇上封的,也能被皇上削去。他们可能已有风声,而我爹还不知道。”
  沧渊面有狠色:“当初四方填雅,一切百废待兴。除了王爷无人愿意主持大局,凭什么让他们后来者坐享其成?”
  “这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公平公正,只有力量角逐。”左扶光伸出玉白的手臂,搂住沧渊脖颈,“你爹老了,我爹也老了。所有人都知道雅州快要易主了,蠢蠢欲动了……”
  顿了顿,他目光坚定地说:“渊儿弟,我要‘亮剑’了。”
  沧渊任他抱着,心想左扶光把初展锋芒比喻为“亮剑”,也暗指他剑术师承最好的武学导师,颇为贴切。
  他想着正经的事,没注意到左扶光把他的手往哪里带。
  直到那片温热的水里,沧渊摸到了另一把“剑”,见得左扶光脸上狡黠一笑,他才意识到这句话一语双关。
  只听“噗通”一声响,左扶光把沧渊连人带衣拽进了浴桶里!
 
 
第六十章 你爹让你别去前线
  水花激荡起来,左扶光吻上沧渊沾满水光的嘴唇,粗重道:“别往城墙上去,要保护好自己。”
  沧渊沉闷地说:“不要担心。”
  “我在雷城等你,要带着凯旋的消息回来,把我们固宁军的风姿记在文书上,呈给京城的皇上。”左扶光被沧渊抱起,两人都水淋淋的,他还在说,“回来我给你奖励,好不好?”
  沧渊披过一张浴巾,把他裹了起来:“什么奖励?”
  “你最想要的,今晚要不到的。”左扶光把沧渊也裹了进去,“渊儿弟,我也好喜欢你。”
  沧渊与他裹在一起,一边亲吻一边含糊地说:“我高兴……”
  “高兴什么?要到前线了。”左扶光倒在被褥上。
  沧渊在他颈窝处埋着,喑哑地说:“高兴你今天没有承了林爹的意,和别人逢场作戏。”
  左扶光轻轻笑了两声,忽然感到另一边脖颈也有毛茸茸的触感。
  他惊觉到熊战也爬到床上来了,小熊正蹭着他,用天真无邪的眼神不解地望着他们。
  “儿童不宜。”
  左扶光丢过去一件衣服,遮住了小熊的眼睛,回头时续上方才的那个吻。
  夜变深了,烛火熄了。
  小熊脑袋上蒙着衣服,怎么都看不见。跌跌撞撞、摇摇晃晃,最后一头滚下了床!
  ……
  翌日,天刚蒙蒙亮,沧渊没有等随行人次,单骑赶赴鹏城。
  如不是左扶光挽留,他昨天就会连夜奔走。终究还是舍不下一晚上,所以只能早起。
  风逐渐凉了起来,雷城临近乌藏,天气好时可以见到远方雪山,马骑得过快便有些冷。
  孤独的外长城坚毅伫立在关口,将大许领土环绕包裹起来,防御游牧民族入侵,是必守之地。
  沧渊微卷的头发被风吹乱了,他才进入鹏城,就发现这里城防紧张,固宁军正在集结赶往长城。
  原本说好了来接应他的义父的手下也不在,沧渊连抓了几个人都是不认识他的,只好跟在步兵后面往关口踏马。
  忽然,城门领过来拽住了他的马匹,头也不抬地说:“前方危险,回家里躲起来,马匹征用一下!”
  “梁叔?!”沧渊看见他身上的铠甲服制,辨认出了人,翻下马说,“我是沧渊啊!”
  鹏城城主梁卫疆惊疑不定地望着他,眼皮颤了一下,看见了沧渊眉心的水滴形小红痣。
  “沧渊!?”他忽然放开缰绳,吩咐道,“你就在雷城呆着,元人今日列兵在长城外了,将军也发了集结令,前面危险,我得马上带人过去!”
  沧渊跟着跑了两步:“我是随军文书!”
  梁卫疆翻上他的马匹,大声说:“你看,狼烟都燃起来了,方才还没有。说明元人进犯了,将军让你别去前线!”
  马儿跑了几步,梁卫疆吩咐两个士兵把沧渊拉住,让他回鹏城的城墙里。
  士兵也急切,把他丢在营房就跑了。远处的狼烟升腾起来,在这里听不见喊杀声,沧渊却不准备履行义父的命令。
  看来巴彦梦珂可汗识破了王爷的企图,要趁着乌人还未修整好,快攻雅州。
  他像一头新生的猛虎,比起之前的大汗缺少谋略,却敢冲敢拼,不会瞻前顾后!
  沧渊在营房里踱步两圈,等到士兵都集结在外了,才在后方库房里翻出一套固宁军的盔甲。
  他快速脱了外袍,将盔甲往身上套去,虽然小了点,不过混在人群中就看不出来,紧接着就戴上了头盔。
  沧渊跑出营房,像个普通步兵一样跟着几个掉队的人,跑进了支援长城的队伍。
  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发现他。他随着他们朝外长城进发,离烽烟越来越近了……
  城墙外,元人的死士一波又一波涌来。
  固宁军的羽箭像蝗虫一样凌空飞下,沧晗将军带伤组织防御,王爷在城墙后方调配物资。
  沧渊到的时候正被一个旗长领导着,无法出列。
  他跟随前面的士兵行进,被发了一把长弓、一个箭筒,背在身上就朝城墙上跑,站到了百户长安排的空位里。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战争的场景,上一次是四岁。
  四岁那年岗拉部叛乱,他被从原来的家庭掳到了岗拉头人的官寨里。
  其他的事情皆忘了,唯记得固宁军出关平叛,头人的私兵横尸草原,所有人质都被解救了出来,他也跟进了流民营。
  然后,就是遇见王爷和义父。
  这一次,沧渊的视角截然不同。
  他站在中原人建设的长城上,观望着元人突破箭雨前来攀爬城墙。
  死在路上和墙下的尸身堆叠得极高,头顶会飞过投石机抛来的巨石,耳畔响起了军官的命令。
  “预备——”
  沧渊跟随士兵,拉起长弓。
  “放!”
  他的箭矢混进箭雨当中,穿破风声和元人的战吼,落在一个人的血肉之躯上。
  来不及仔细去看,下一道命令又来了,沧渊再次绷紧了长弓……
  元人悍不畏死,在严密的防守下,依然有人突破重重攻击,爬到了长城下。
  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用盾牌格挡箭矢,架着云梯朝上,固宁军后方已经运来了石块。
  百户长下令攻击,沧渊立即放下长弓,搬起石头砸向爬动的元人。
  在四起的惨叫声里,忽有一块带火的石头砸破最近处的瞭望台。那石块滚落到城墙上,沿途碾死了好几个士兵,又砸破了半幅墙面,元人刹时沸腾了!
  百户长从守城士兵后方走过,依次命令身强力壮的人拔剑去守那方空缺。
  沧渊肩头被拍了一下,立即有士兵补上他的射手位,而他落进队伍里,奔向那裹着松脂燃烧的巨石。
  固宁军喊着号子把巨石横堵在城墙空缺处,元人却源源不断地想从那里突破,已有人爬了上来。
  随着他们翻到城墙上,两方拼杀在一起,沧渊也手起剑落,斩在最近一个想要翻进长城的元人脖颈上!
  他们仿佛都是没有名字、没有自我的杀戮机器,各自为政,听从命令。
  鲜血飞溅在脸上,伴随着那个人的惨叫,沧渊踹了他一脚,元人立即跌下去砸倒了几个人,背后却忽然扫过刀风!
  燥血在战斗的状态下燃起来了……
 
 
第六十一章 滚!
  进攻从黎明到黄昏,两方杀得不可开交,死伤无数。
  元人的尸体堆在长城下,填起了低土,固宁军的伤员也横亘在长城后,天渐渐黑了……
  这只是第一战,他们守得很艰难。虽然守住了,情势却并不乐观。
  夜色到来前,可汗下了撤退的命令。随着元人像潮水一样退去,城墙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沧渊肩头被砍伤了,燥血未消,拼命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他跟在普通士兵的队伍里,准备回到城墙后方接受医治,眼前糊满了血,疲惫地走动着……
  忽然,一只手从侧方伸出,猛地将他拽出了队伍!
  沧渊的剑是自己的佩剑,剑身上有一道红线陷在血槽里,和固宁军统一的长剑不一样。
  他知道自己会被认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拉他的人正是樊启,一脸严肃地说:“你怎么会混在守城兵里?!”
  “我来随军……”沧渊从他仓惶的面色上看了出来,义父已经知道了。
  樊启着急道:“你的笔呢?纸呢?文书什么时候要上城墙了?你把将军气到了!”
  沧渊“嘶”了一声,樊启拉着他朝后方营地走,扯动了肩头的伤口。
  血已经没有流了,燥血状态下自愈能力也比较强,但战甲被砍破的地方依然狰狞,樊启又放开了手。
  樊百户长有些焦灼地说:“沧渊啊……你好歹也算将军府的少爷,这样贸然跑到危险的地方。编你入队的旗长、百户长,再到城门领,都要被问罪。你把我们害惨了……”
  沧渊停了下来,低头道:“是我自己穿着战甲混进去的,和别人无关。”
  “你跟将军说去吧!”樊启把他带到主帐前,“我去找个军医过来。”
  “不用,我待会儿自己去排队。”沧渊摇了摇头,“不碍事的。”尭鳐
  ……
  “不碍什么事?!!”
  一道洪亮的声音从主帐里传出,寒冷如同冰封,带着严厉的呵责感。
  沧渊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走进去才发现王爷不在,只有义父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包扎虎口,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
  沧晗将军身穿鎏金战甲,衬得他体型也高大几分,面具放在一边,上面同样染着血。
  此刻的他丝毫不像一个慈父,一身可怖的杀伐气,总是微勾的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不怒自威。
  沧渊没有解释,还没走到他近旁,就双膝跪下了。
  他忍着肩头的伤,沉闷地喊道:“爹,我来了。”
  “我自然知道你来了,还知道你好生威风。混在守城卫兵里,杀了五十四个鞑靼人!”沧晗将军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眼睛瞪在沧渊肩头的伤口上,叙述道。
  他这个义子身形高大、体格健壮,战斗起来和别的士兵截然不同。
  在燥血状态下,沧渊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感受不到多少疼痛,把攀爬城墙的元人都杀出了一道缺口!
  若不是这样,他们也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沧晗在瞭望塔看见他身影的时候都快气疯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他不让沧渊接触兵权,不让他入军,就是想他一生平安,不必参与到血腥杀戮中来。
  沧渊垂下眼睑,跪着说:“爹,我错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有乌藏血统就所向披靡?!”沧晗的声调蓦的拔高,人也站起来走到沧渊面前,
  “你看看死在城墙下的那些元人,哪一个不是悍猛的鞑靼汉子?不是以一当百的猛士?!”
  “他们和你没有区别,都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混到步兵里的时候想没想过你还有个爹?!”
  沧渊想解释,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他无法出列,没机会向旁人解释他的身份。又确实凭着一腔热血想杀敌,想为守卫长城做出贡献,所以就去了。
  他没想那么多,甚至在忙碌中没有想到左扶光。血统里自带着战斗和嗜血的渴望,后来他在杀戮中什么都忘了……
  肩头受伤以后,他才有点后怕。
  如果自己被巨石砸中,被碾得面目全非。义父在看见他尸体的时候会怎么想?他确实过于鲁莽了。
  “沧渊。”沧晗沉声续道,“你自小懂事通理,从不让我多操心。长大后怎么如此不知轻重,去逞这种匹夫之勇?”
  沧渊抬起头来,他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义父。
  如果今天只是认错,答应了他只好好呆在后方做个文书,将来便不能食言再踏战场。
  他想了须臾,然后对上沧晗的目光:“从明天开始,我会尽分内之责完成记载工作。但此战以后,我想辞去讲官一职,请爹……允许我入军!”
  “你说什么?”沧晗仿佛站不稳,难以置信地问道。
  沧渊定定道:“雅州未安,扶光将来承袭爵位和封地,必然面临内忧外患。我想——”
  话音未落,沧晗还戴着伤的手猛地挥了下来,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沧渊只觉得脸颊和嘴角爆开恐怖的疼痛,这和左扶光的耳光完全是两码事。这一下打得他头脑嗡鸣,耳朵都几乎失聪了一瞬间。
  义父从来没有打过他,从来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怎么就触怒了对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选择会得到严厉的拒绝。
  沧晗眸底尽是怒色,猛地揪起沧渊的衣襟,瞠目欲裂:“我上回和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吗?!”
  “不是……”沧渊再一次没能说完话,沧晗已经把他朝主帐内拖去。
  那里面是将军休息的地方,和外面隔着一道长屏风,更加隐蔽。
  沧晗虎口的伤崩裂了,血液从白纱布里浸出来。他愤怒到了极点,一把将沧渊攘在地毯上,逼压过来,问道:
  “是不是左扶光让你这样做的,是不是他要你这么对我说?!”
  沧渊慌忙解释道:“不是,他甚至从未暗示过。是我自己!”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一个侍卫朗声喊道:“王爷驾到——”
  固宁王撩着衣摆走进主帐里,见沧晗不在,便在外面和声问道:“将明,你伤着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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