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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沧渊抓住他纤细的手腕,猝然道:“别走!”
  他力气那样大,左扶光被捏痛了,见人醉意未消,便没怪他,只是说:“我肯定会找一切机会来见你的。”
  沧渊不得已只能放手,只觉得左扶光来无影去无踪,手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但人给了他一场云|雨,就又消失了。
  那一刻他甚至怀疑左扶光没有来过,是不是他幻想出来的。心里更觉得空空荡荡,那下一次机会……到底是多久?
  ……
  殿试那天,会试中被录取的贡士们都排队等在了乾宫外。
  沧渊站在第七,看见冯俊才一脸气定神闲地走了进去,又春风满面地出来,心里不免十分羡慕。
  除了他这个兄弟,其余人面圣都很紧张。
  沧渊许久没有面圣了,上一次还是左扶光让他送密信的时候,也是匆匆就走,暗自在想——皇上还记得他吗?
  第六名被一个小太监送了出来,面如土色。
  里面的醒钟响了三下,沧渊得到了进去的信号,便低着头迈步走进乾宫。
  他用眼角余光瞟了一下,发现许世嘉乐坐在威严的龙椅上,脸上表情却是倦怠的。
  龙椅旁还放着一架坏了的火不思,有一根弦被皇帝拿在手里绕圈扯着。
  殿试问题人竟是秦公公,数十个夫子在殿后坐听,冯太傅和邓太师执笔坐在殿前两边。
  沧渊打了个稽首,对着皇帝行大礼,朗声呼了几声万岁。
  许世嘉乐眼睛亮了亮,手里的弦松开,面上露出一个笑容:“终于等到你了。”
  沧渊伏地不敢抬头。
  许世嘉乐看着他的发顶,把那根弦丢掉,带着点疑惑的语调问:“是沧渊没错吧?”
  “回皇上,是我。”沧渊跪立起来,让皇上能看清他的脸,依然保持着端庄肃穆。
  许世嘉乐撑着厚实的桌案站起了一点,倾身说:“沧渊,等这殿试过了。往后你入宫,做七皇子的侍读先生,可好?”
  能成为皇子的侍读可是莫大荣耀,许多文人求之不得的事。
  如果侍读的皇子将来有了作为,他的先生就会被尊在极高的地位,前途无量。
  但这也是要殿试佼佼者才能做的,其余人等才学不够,便不配。
  冯太傅咳嗽了一声,邓太师提醒道:“皇上,殿试都还没开始呢。”
  秦公清了清嗓子,拿出殿试题本策问,连抽了几道都是老生常谈的题。
  沧渊从善如流地应对,引经据典,发挥得比想象中好,直到最后一问。
  那是邓太师针对他的身份提出的,关乎大许和乌藏之间的商道建设,以及边境税收归属问题。
  沧渊只想了须臾,就直接站在一个大许官员的角度回答了。
  他在言语间处处顾及朝廷利益,因为他本就是在雅州长大的,心里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乌藏人,所以并没有作伪成分,答得真诚而出彩。
  等到问完以后,许世嘉乐已经露出了笑容,直言道:“夏至藩国朝许时,当有你在。朝廷得此良臣,是朕之幸。”
  此话一出,后方的夫子们都听见了,传来一阵惊讶声。
  冯太傅咳嗽了一声,直言道:“皇上言辞间未免对该考生太过偏爱了,恐影响夫子评判,让成绩有失公正。”
  许世嘉乐这回却直勾勾地盯了回来,勾着嘴角道:“太傅,先前第一个进来的是贵府公子。按照科考之律你理当退避,朕不也没让你退吗?”
  “那是因为皇上信任微臣绝对公正,不会对儿子另眼相待!”冯太傅是个实诚人,跪坐着说,“但方才——”
  话音未落,许世嘉乐平举双手,朗声道:“朕也相信夫子们绝对公正,不会凭借朕的好恶评分。况且科考改制以后,评阅人都是匿名,也没谁能通过此事讨朕欢欣。”
  冯太傅嘴唇翕动,像是还有话想说,但看了一眼沧渊,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正是因为皇上没有依律让他回避,为了显得自己大公无私,方才他给冯俊才的评判其实是朝下压了压的。
  而沧渊今日确实展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实力,冯俊才虽然才学在他之上,却因过于遵从教条又不善言辞,而在殿试上不占优势。
  最后,冯太傅还是坐了回去,秉公评判,给了沧渊一个极好的成绩。
  后面的学子一个接一个的进殿,殿试持续到当日凌晨,到最后许世嘉乐都抱着火不思快要睡着了,最后一人才考完。
  “完了吗?”皇帝打了个哈欠,问秦公,“考完的人是不是还在艮宫候着呢?”
  “回皇上,是的。为防止考生透露殿试内容,都守着的。”秦公收好手中的书卷,躬身问道,“天色已晚,可以放他们出宫了吧?”
  “放。”许世嘉乐终于放松了下来,“把沧渊留着,替朕修琴。”
  这话他方才在沧渊殿试完了的时候就想说了,但冯太傅过于严肃,皇上也有点惧怕,所以才一直等到现在。
  此刻夫子和太傅都离开了,秦公忙吩咐道:“小巫子,还不快去把那乌藏人喊到嘉字殿去?”
 
 
第八十二章 朕当你是解忧草、忘年交、琴知音
  沧渊本来都准备和冯俊才一起走了,忽然被一个小太监叫住。
  小巫子带着他朝乾宫侧面的小路上走去,再往里就是后宫了,他忽然驻足道:“这么晚了,万岁爷还传我?”
  “千真万确,我还能把你骗进小黑屋抢了不成?”小巫子迈着小碎步,急迫地说,“跟紧点,眼睛别乱看。又不是没来过,你知道宫里规矩的。”
  沧渊以前确实来过,但都是白天,皇上会邀他去内宫花园里散心、改谱,或是传进乐坊里弹琴。
  他一个外姓男子,这么晚了还出现在后宫里。既不是太监也不是侍卫,很不合理。
  沧渊一边走一边留意路线,他们经过了花园,又从书房那边进去,然后竟然来到了皇帝平常处理政务后睡觉的地方——嘉字殿。
  他手心里捏了一层汗,暗暗想着过去皇上虽然对火不思和元人的乐曲狂热,却从未如此深夜传召过他,这回到底为哪般?
  沧渊进殿就跪着了,就在外殿入门的位置,离前面那张空荡荡的龙椅极远,皇上还没有来。
  一炷香的时间以后,许世嘉乐带着一身刚沐浴后的芳香走了进来。
  他从沧渊侧旁走过,低头睨了他一眼,沧渊连忙稽首,喊完万岁以后铿锵地说道:“不知皇上深夜召见,所为何事?”
  许世嘉乐停都没停一下,径直走过去,坐在了龙椅上。
  小巫子立即将沧渊身后的门关上了,秦公抱着一把火不思,另一只手抬了个凳子过来,说:
  “前些日子皇上试谱的时候,把最心爱的火不思琴弦弄断了。乐师修出来的音总是不准,一直在等你进宫。”
  沧渊低着头,接过琴,小声道:“这琴年成实在过久,难以修复一新。皇上若是不嫌弃,我能用红木和蟒皮为您再造一架。”
  “嫌弃。”许世嘉乐弹了弹手指头,无情地说,“朕就要这架,你今晚立即给朕修好。”
  秦公笑了笑,凑近道:“沧先生有所不知,这琴是一位故人所赠,对皇上来说有特殊意义,所以你还是赶紧修吧。”
  沧渊低头看琴,问他要了几件工具。
  在此期间他一直是没有直视天颜的,因为皇上沐浴归来没穿里衣,外面衣袍并未合拢,坐得也不端正,胸膛露出来一大片。
  许世嘉乐的年纪比沧晗还大,沧渊一直把他当父辈看待,“父”所不雅,自然不能看。
  皇上却瞧他修琴瞧了一会儿,别的什么也没干,须臾以后开口道:
  “沧渊,你是久未面圣心里紧张,还是长大了些知道了畏惧?以前你来朕面前,可不是这副模样。”
  沧渊修琴的手顿了顿,头也不抬地说:“年少时不知天高地厚,又很愚钝。现在想来过去许多话都说得过于僭越,心中惧怕,也懂礼数了。”
  许世嘉乐哼笑了两声,阴恻恻地压沉了声线:“朕看你不是愚钝,而是聪明到能翻山越岭了。你练火不思便是为了得朕青睐,讨朕欢欣便是为了回到雅州。”
  “既已回到你父亲身边,又进京科考来做什么?你面子真大啊连蒲松月都为你写举荐信,朕当初同意你回去是惜你才华如你所愿,如今又为何出尔反尔?!”
  沧渊越听越是觉得背上冒冷汗,想放了琴跪下。
  他才松手,许世嘉乐便命令道:“继续修!不许放下!”
  沧渊硬着头皮继续修琴,心里早已定不下来:“皇上息怒。”
  许世嘉乐从慵懒的坐姿恢复到正襟危坐,一直看着面前的人,徐徐道:
  “朕当你是……解忧草、忘年交、琴知音。当年带你入京是为了钳制沧晗,因后来与你相识便放弃了原本的目的。你呢,你当朕是什么?!”
  琴弦没上好,“嗡”的一声再次拉断了。
  沧渊放下手,抱着琴抬起头来,看着许世嘉乐说:“我当您是——皇上。”
  皇帝顿了一下。
  “答得天衣无缝啊……”许世嘉乐眯起眼睛,试探道,“是左方遒让你进京,你听的是他的命令吧?”
  沧渊不能立即否认,会显得很慌很假。
  但他也不能承认,否则就有他把王爷当了“皇”的意思。
  正不知如何回答,许世嘉乐又咄咄逼人地说:“你可知你本来的命运就是被左方遒利用,被他培养成一个忠于王府的人,为他儿子卖命?”
  “是朕带你入京,送你进夫子院,让你习得礼教,改变了你的一生。”
  “就算你想在边地入军,常随你父亲左右,朕收到了消息也未曾阻拦。”
  “沧渊,朕对你宽纵至此,你竟还是听他的话。皇恩书院也没办好,又到兴京搅动风云——你想死吗?!”
  沧渊把琴抱在手中,蜷起腿跪下了。
  原来他在书院的时候想去前线当随军文书,他和先生们发生的争执,和他想辞掉讲官那时候的决定,皇帝全都知道。
  不仅知道,还都遂了他的心愿。
  许世嘉乐待他确实格外宽厚,但他也确实没有不臣之心啊!
  在沧渊看来,左家忠于朝廷,并非要和皇上有你死我活的争端。他无论回去还是入京都是自己下的决定,也关乎自己的前途,真不知道哪一点触怒皇上了。
  “沧渊不知……京城有什么风云。”沧渊捏着弦,叹了一口气。
  “罢了。”许世嘉乐眨动眼眸,这才又恢复了半躺在龙椅上的坐姿,
  “不论你是装傻还是真的一无所知,从明日起,你必须留在宫里。往后就老老实实当皇子伴读,哪里也不许去!”
  沧渊猛地抬起头来,那他和左扶光岂不是都没法见面了?!
  许世嘉乐瞪着他:“怎么?难道这份殊荣比不上你在翰林院里受人差遣,还要费尽心机往上爬?”
  “皇上!”沧渊不解道,“夫子院里那么多夫子,还有太师、太傅,都——”
  “他们又老又古板,小殿下不喜欢。”许世嘉乐再次不容置喙地命令道,“朕让你继续修,不许放下,不许跪着,起来!”
  后半夜一切都静了,秦公睡眼惺忪,许世嘉乐也回内殿睡着了。
  灯烛格外暗,沧渊只能凑得很近看弦,眼睛都酸了。直到第二日皇上该上朝的时候才修好,走出嘉字殿时都日出了……
  “沧先生,皇上赐您夏池沐浴解乏。”小巫子拿着一份手谕,把沧渊朝后宫更深处带去……
 
 
第八十三章 你若是个女人,岂非绝色倾城?
  宫人鸣鞭,早朝开始。
  左扶光站在一众朝臣背后,今日的早朝他也被传了过来,随时在阶梯下备着入殿。
  在他旁边是腰板笔直的肖思光,正目空一切地用鼻孔看着他,这些日子根本就没离开兴京。
  “知道皇上让咱俩来做什么吗?”肖思光问道。
  左扶光压低声说:“世子殿下竟还没回到北境,若是今日上朝,皇上给你封个一官半职,你不仅没换到父亲,自己也会回不去了。”
  “哦,你知道啊。”肖思光双手环胸,凑到左扶光耳边,“上回溜得挺快,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
  左扶光入京已几个月了,皇上如在平常传召,那是关乎玩乐。
  但若是传上朝堂,他猜测就是封官一事。
  左扶光在内兜里掏了掏,把最近贴身带着的兵法书拿了出来。
  他一直备着《百战奇谋》,想着哪一天见了肖思光好还给他,此刻在袖子底下碰了碰对方的手,而后道:“拿去。书还了,以后别找我麻烦了。”
  肖思光也拢袖,一把将书扯了过去。
  “书是小事,咱俩还没完。”他露出一个有点阴险的笑容,“你我皆是世子,你猜猜今天同时封官,谁得的官位比较大呢?”
  左扶光不想与他争执,也对这种比较没有兴趣。
  他不太清楚肖思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发现对方一直凑得那么近,盯了他好一会儿,都没离开。
  “北宸世子莫不是看上我了?露出这种在烟花柳巷里才有的表情。”左扶光讥讽道。
  肖思光这回却沉得住气,微微嗅了嗅空中的味道,哑声道:“那天我就发现了,固宁王世子可能是在万花丛中逗留太多了,所以身上有股风尘味。”
  他带着点嫌恶,很扭曲地说:“初闻时厌恶不已,再闻竟回味无穷。夜里时时又想,若你是个女人,岂非绝色倾城?”
  左扶光被恶心得打了个寒颤,向来只有他出言无状调戏别人的份,今日竟被比了下去。
  “你中邪了吧?”他有点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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