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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沧渊一脚踹开温远的手,衣摆飘荡,把两人的声音都抛在身后。
  回到楼里看到沧晗房间灯火已熄,又自言自语道:“就呆在这里好,左家一窝找不出一个好东西。”
  ……
  沧渊夜里失眠了,上午便昏睡着没有早起。
  他是被一声声整齐的呼唤喊醒的,起初还觉得这嗓音很童稚,甚是好听。等听清了内容才咬牙切齿地爬起来,一把拉开窗户!
  只见左方遒在镇子里找了一堆乌藏孩子,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糖,还拉了一道巨大的汉语横幅。
  那横幅上用遒劲的笔力写着:“将明,跟我走吧。”
  而孩子们收了他的好处,一遍遍地齐声大喊:“沧将军——您就赶快回到雅州吧——”
  这话既是左方遒的心声,也是每天担惊受怕孩子们的心声。
  沧渊一口气没续上来,喉咙里还很干涸,哑声爆吼道:“回学堂里上课去!瞎跟着乱吼什么?!”
  加措王子发话了,孩子们丢下横幅,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
  左方遒仿佛忘了昨晚的不愉快,简直越挫越勇、再接再厉,自己卷起横幅在下面大气地笑道:“渊儿,让你爹来窗口说句话!”
  沧渊还是维持了一下礼数,对着左方遒拜了一瞬:“爹的房子在里面,应该还没醒,王爷稍等。”
  说完以后他朝内里房间走去,却见沧晗早已起来在打坐练气了。
  沧渊拾起桌上杯子,灌了两口温水:“爹怎么不下去回个话,也好让王爷死心。竟在这里一个人焚香煮茶。”
  沧晗深深吐息一口:“他要是能死心,也不至于纠缠这么多年了。说什么都没用,无视就是最好的应对。”
  父辈的事沧渊不好说什么,他清楚爹对王爷有情分,却也只是过去而已。
  从固宁王的只言片语中能够知道,爹在二十来岁的时候是待他极好极好的。只是蛊毒让两人之间横了沟壑,岁月也无法填平了。
  楼下又吵闹起来,却是守书阁的老伯与王爷的说话声。
  沧渊走到楼梯口一听,便听得左方遒使着十八般说话艺术,要老伯放他进来见沧晗,说他能把沧晗带走,也免得他们这边运转不正常。
  不多时,还真让他进来了。固宁王八面玲珑心,哪儿是一个老伯能够应付的。
  沧渊只好挡在最上层的楼梯口,终于丢失了他的礼貌,语气不善道:“爹不愿见王爷,您还是不要硬闯吧?”
  温远跟在左方遒身后,冲他讪笑了一下。
  沧渊撇开目光,便听王爷小心翼翼地朝上喊:
  “将明、将明,我知道你听得见。今天三十了,你是固宁军的主心骨啊,将士们都等着你过年啦!要不过完年你再来找儿子住?”
  一阵沉默以后,过道上吹来穿堂风,沧晗终于说话了。
  “固宁军的主心骨是单浩轩了,我准备年后就向京城呈词,交还兵符,卸任镇军大将军一职。”
  “呀!”左方遒像是头一次听到一样,发出惊讶的声音,“单副将怎么行?他还是个孩子呐!不能没有你。”
  又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王爷耐心等着。
  沧晗的话明显是咬着后槽牙说出的,幽幽道:“单浩轩还小?三十多了孩子都三个了。你三十多的时候早已娶了明娘子,当上雅州王了!”
  这回轮到王爷被堵住了口舌,半晌才道:“将明,不闹脾气了好不好?”
  沧渊翻了一个白眼,索性坐在楼梯口上,听着他们隔空传话,尴尬慢慢被磨平了,已经体会不到了。
  沧晗独坐屋内,房门开着,不耐烦道:
  “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在闹脾气,我只是单纯不想与你共处而已。王府亲眷那么多,王爷不回去不像样,赶紧的收拾东西还能赶上年夜饭。”
  “身边有一万个亲眷,没了你,也像一个人。”左方遒有点忧伤地垂着眸子,“将明,你以前过年都会回来的。”
  “呵……”沧晗冷笑一声,许久没有回音,似是想到了什么,想让人死心,便讥讽道,
  “是啊……回来拿暂时的蛊毒解药。然后受着明娘子的冷眼,和你对坐在桌案旁饮酒,你自己就不觉得别扭吗?”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左方遒道歉比翻脸还快,又恳求道,“只要你在雅州,我就安心。那我以后不常来找你了,你先回去,成吗?”
  沧晗几乎立时答道:“这辈子我都不想回到你能找到的地方!我请辞后就住在乌藏,比哪里都自在!”
  “将明,你!”左方遒举起一只手,指着沧渊,
  “你搞清楚一点,你是中原的大将军,你养子是乌藏王子!你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他回王庭时你也跟着回吗?说得不好听一点,中原人死后是要落叶归根、魂归故里的,你还跟他在乌藏天葬吗?!那叫死无全尸——”
  沧晗气急,低吼道:“我就是宁愿做个没有根的人,宁愿死无全尸,也好过被你天天烦着!滚——”
  左方遒倒抽一口凉气,手已经抖得像个筛子了:“你闹一闹便得了,我也乐意配合你闹腾。这种话怎么能说,你是在咒自己啊!”
  “滚你#的闹一闹,拿老子当女人吗?!”沧晗走到门口,面色冷锐,极厌恶地说,“把你哄伶人的那套都收起来,我不是——”
  话到一半,左方遒忽然眼睛半闭,朝后倒去。
  沧渊立即站起,温远扶住了王爷,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王爷晕倒了?!”
  “渊儿别管他,装的!”沧晗几乎立时就判别道,“过不了一会儿又好了,总这样博取同情。左方遒,狼来了!不管用了!”
  沧渊本想朝回走,却见王爷的手脚都抽|搐起来,如同癫痫的症状,四肢绷得笔直,面色极为痛楚。
  不多时,他的衣摆出现了一片水渍,已经排泄失|禁,这绝不会是装出来的。
  楼下老伯是个学过医的,一边跑一边喊道:“别颠簸到他了……刚刚我就觉得这个人说话好像不大对劲,应该是中风脑卒。快……快把他放平。”
  沧晗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固宁王气中风了,面上冷漠瞬间溃散得一干二净,连忙跑过来蹲身扶住了王爷的脖颈。
  “这……”沧渊为难道,“怎么办?爹?”
  沧晗比任何人都更冷静,迅速道:“我立即骑马去军营里,找单浩轩派人和府医过来。待到王爷醒过来才知道有多严重,稳定了才能送回雅州。”
  “父亲快去快回。”沧渊忙召集了白狼部的医者。
 
 
第一百七十七章 父子四人谁看谁都不爽
  固宁王中风引起偏瘫,卧床不起,时常昏迷,已属重症。
  七日之内他只醒过来了六次,连个囫囵话都说不出来,药和饭菜吃了就吐,视物模糊,一下就被摧残得仿佛老了十几岁。
  雅清公子已经从雨城过来三天了,在床前照顾着哭了三天。沧晗本来还挺愧疚的,看到这个乐师就气饱了,瞪了他三天。
  第八日,左方遒再次艰难醒转。垂死病中强撑自己坐起,开口第一句,就是对雅清说的:“你来碍什么事……这辈子都别来了,我死了也别来。”
  当天下午,雅清眼睛红得像兔子,委屈巴巴地走了,沧晗才端药来到床前。
  告知左扶光固宁王病重的家书已经到达兴京,而此时的左扶光正和小皇帝起着争执。
  原因是当天冯俊才谏言让皇帝收回批红大权,而左扶光并不放心交权。
  朝堂上明枪暗箭,下来后唇枪舌战,许世景烁现在翅膀硬|了,敢和他当面吵了,两人争到天黑也没出个结果。
  左扶光疲惫地回到家,听信使急促地汇报父亲病情。
  他分明只是站在后院和前院之间的路口,却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了人生的分岔路口,这回是真的得回去了……
  “可你若是回去的话,皇上会趁此机会收回批红权。往后权柄旁落,怕是对我们不利。”白亓劝道。
  他是一路看着左扶光爬起来的,因为不是王府的人,所以对固宁王没多少顾虑。
  来自王府的近卫都神色凝重不说话,左扶光眉头渐渐锁起:“父亲病重,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母亲也不会在他身边,我说什么都得回去一趟。”
  “京城这边的动向我盯着,那王爷有了起色你就尽快回来。”白亓担忧地说,“现在正是瞬息万变的关键时刻。”
  左扶光点点头,他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也知道许世景烁在收权亲政过程中的诸多不成熟和对他的敌视。
  如有不慎,会给自己和家人都带来灾难,他得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万不能抛却京中一切。
  “四脚蛇留守驸马府,家卫和清花茹跟我回去。”左扶光匆匆吩咐道,“我再进宫对皇帝上报一次,我们夜里即刻出发。”
  ……
  第九日,明姝月和倪川安的人送来了一箱补品。
  两人如今生活在一起,但都没来看望左方遒。说是王爷人在乌藏,不便出关,搪塞过去了。
  沧晗左等右等,又等来了几位雅州城主,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人。虽然众人都主张把王爷接回去,但由于现在病情还不稳定,便都作罢。
  左方遒一病,州里很多事务都搁置了。
  不过他自己好像不太担忧,特别是第十日醒来以后发现沧晗伏在病床前,几乎立即就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将明……”
  左方遒伸出手,落在沧晗简单束起的发冠上,轻柔地摸了摸。
  沧晗向来睡眠轻,对周围的风吹草动都有察觉,皱眉抬起身,然后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左方遒仗着自己只有一只手能动,恃“病”而骄,便把手搭在他手上。
  “你头发还是好软,而且很浓密。”他有气无力地叹道,“咱们差不多大,可我为什么好像比你老得快呢?”
  沧晗面色并无变动,冷冷道:“事实证明心思多、算计深,用脑过度,确实会死得早些。”
  左方遒被一口气噎住了,又好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忽然咳嗽起来。
  他咳嗽都不大有力气,幽怨地说:“你就盼着我快点死吧。”
  “趁你醒了,我去端药过来。”沧晗起身退了半步,“在我回来之前别又昏过去了。”
  他受不了那种“含情脉脉”的目光,兀自开门走了出去。沧渊见父亲离开了,不太放心,又钻进房间里,代替沧晗守在床前。
  左方遒的笑容都消失了,断断续续问道:“扶光……还没回来啊?”
  “在回来路上了,冬天车马难行,怕是要耽误几天。”沧渊礼貌地问道,“王爷感觉好些了没?”
  左方遒又晃了晃一只手,然后松了力气,躺回去。
  “完了,另半边身子还是觉得麻,腿也失去了知觉,动不了。”
  沧渊觉得他有点可怜,安抚道:“王爷素来注重保养,今日说话时条理清晰,可见脑疾在渐渐好了。会慢慢康复的……”
  左方遒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人吧,怎么会说倒就倒,说瘫就瘫呢?”
  沧渊不知道还要回些什么,固宁王又续道:“昔日站在长城上指点江山时,哪能想到有今日。连小解都做不到,出恭都得借助他人。”
  沧渊撇了撇嘴:“没他人,就我爹。”
  左方遒这才意识到,他脑卒的那天就失|禁了,是沧晗给他清理、擦洗的。雅清走后的几日,每天都是沧晗照料。
  “将明,知道我最爱体面。所以不要别人见着我这副模样……”左方遒嘴唇颤抖,半晌又求道,
  “渊儿,你就让他和我回雅州吧。我知道你恨着我,可我时日无多了,只有这一个愿望……”
  “我没有拦着爹。”沧渊把被角给王爷盖好,如实道,“都得看他自己的意愿,不是吗?”
  左方遒又很担忧,强撑着精神。他知道左扶光如果来了,一定会把他尽快接回雅州炉城。
  而沧晗却不一定愿意继续照顾这样的他……
  又过了几日,左扶光带着京中最好的御医赶到了。
  他在出关时还遭到了一点为难,单浩轩替沧渊不忿,对他没有好脸色。
  左扶光下了马车,风尘仆仆直奔官寨。
  书楼里暖得吓人,他刚好碰到了林江满,没工夫和昔日的狗友叙旧,快步跑向最顶层。
  御医姓沈,提着个沉重的大医箱,也跑得气喘吁吁。
  距离沧渊返乌没多久,两人在楼梯口打了个照面,互相无言,左扶光躬身跑进了左方遒住着的厢房里……
  沧渊站在外面,他本来觉得此次离京,就是和左扶光诀别了,两人此生都未必会再见。
  结果才过了没多久,又一次碰面,还不能拒绝他闯进自己的寨楼,命运的安排远超人的意愿……
  “爹!”左扶光担忧不已,冲进去就跪在了左方遒床前,直接无视了沧晗。
  来之前他已经大致清楚情况了,爹就是被沧晗将军给气倒的。
  这些年左方遒没皮没脸地追着沧晗满雅州跑,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左扶光都替他觉得丢人。
  左方遒却笑着说:“礼貌呢,问将军好。”
  沧晗瞥了左扶光一下,也不想搭理他。
  沧渊去年本是随着乌藏使团进京的,早该回来,却因为左扶光刻意的阻拦迟迟未归,最后又满身是伤地缩在了乌藏,沧晗同样不愿和这个如日中天的“国公”大人说话。
  于是父子四人谁看谁都不爽,沧晗索性出去了,拉走了沧渊。
  “爹你还笑得出来!”左扶光心疼不已,忙又问道,“他们没给你苦头吃吧?能照顾好你吗?感觉怎么样了?明日我们就回炉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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