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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魔尊白月光(穿越重生)——八喜糖水

时间:2023-11-20 09:31:12  作者:八喜糖水
  等几只大筐全都被大米装得拱起一座小山,公孙允从床下翻出一只巨大的砂锅,少年刚洗完脸,看他搬得艰难,赶忙上前扶着,跟着一起抬出茅草屋外。
  自从进入卷轴,邱羽的生物钟都被公孙允彻底扳正,原以为卯时作戌时休已经是极限,没想到今日寅时就爬了起来。
  邱羽瘫了片刻终于认了命,垂头跟着少年穿墙而出,刚一出来却看到两人背对着蹲在一起,窸窸窣窣不知在做些什么。
  睡意消去大半,他好奇凑上去,却发现公孙允正在教少年如何去虾头虾线。
  公孙允指节修长灵活,只左右一拧,银白色的虾头便连着黑线丝滑带出,再轻轻一推,一颗完整剔透的虾仁出现在掌心。
  少年看得惊呆,有模有样学着发力,却噗呲一声拽掉了几只蠕动的虾腿。
  公孙允当即哈哈笑出声,继续耐心地教了他一遍又一遍。
  等到满满一大盆虾仁终于七零八碎剥完,砂锅里飘出了沁人的丝丝米香,公孙允揭开锅盖,赫然是满满一大锅咕嘟冒泡的粘稠米粥。
  虾仁切成的肉丁和青菜一起下锅,随着木勺一起搅入白花花的粥米,不一会,银色的虾肉开始变成健康的橙红,红绿白彼此成相接,肉香杂糅着米香,与腾腾白雾一起悠悠飘向既白天穹,勾得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末了,公孙允抓了一撮白盐撒入米粥,少年接过木勺接着搅拌。
  渐渐的,东方鱼肚白中探出一抹暖红,彩霞斑斓的天空下,一锅色香味俱全的虾仁大米粥终于准备完毕。
  两碗冒着热气的米粥上桌,公孙允拿出帕巾替少年细细擦去脸颊黑灰,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吃下第一口。
  少年喉结滚动,双眸登时熠熠闪光,二话不说埋头呼噜呼噜干完了手中整整一大碗。
  公孙允眉眼弯成一道虹,轻声提醒他小心噎住。
  邱羽咽了口唾沫,奈何吃不到,只能委屈着看着少年大快朵颐,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吃了整整三碗。
  “还剩这么多怎么办?”少年放下碗,揉了揉撑得滚圆的肚皮。
  公孙允也用膳完毕,起身收拾碗筷,笑道:“我们只吃一些,这一整锅都要带下山去,布施凡界百姓。”
  少年一怔,冷哼不屑:“寒凛山那么大个门派是摆设?偏只你一个穷得揭不开锅的去。点个眉心痣就要当渡人佛子,人心难测,你好心布施,那群人懂得感恩还好,若是个狼心狗肺的,最后人情全给寒凛山捞了去不说,豺狼再反过来咬上一口,你不过就是块垫脚的烂石头。”
  公孙允手指微滞,片刻垂眸一笑,摇了摇头,转身向河边走去:“你说的在理,可我今日所做,只求对得起本心罢了,哪怕最后真的成了一块肮脏烂石,只要能救下一人,我死亦无悔。”
  少年半晌沉默,望着公孙允渐行渐远的身影,起身快跑追去,夺过他手中碗筷去河边自顾洗了。
  公孙允只笑了笑,又让他打了七八桶河水,掏出毛笔对虚空一划,几担白花花的稻米与砂锅一起原地消失,化为青烟收入笔尖之中。
  随着离山脚越来越近,邱羽明显感觉到那种惬意的清爽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燥热和炙烤的干渴感愈发强烈。
  再往下,凡界的气息开始浓烈,可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时值金秋,原本应金黄遍野的田间却颗粒无收,土地龟裂干涸,稀稀拉拉几根不知什么作物的死根蜷缩耷拉着,烈日炎炎,汗滴滴入干黄的泥土,只一瞬间就被吸收殆尽。
  下山时已接近晌午,几人来到一座城镇,满街门户紧闭不见几个活人,一路上饿殍遍地,干瘦的尸体好似没有一丝水分的枯木柴,皱皱巴巴一条,硬邦邦倒在干裂的地面之上。
  邱羽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在九皋山时曾于史书中读到过,三百年前凡界大旱,天下江河尽数枯竭,粮食欠收,饿死渴死者不下十万。
  如今亲身体会,与书上寥寥数语所得相比,完全是另一番骇然感受。
  公孙允脸色苍白,一言不发走在前方,少年也不说话,默默跟着他来到一座破庙之前。
  笔尖灵流飞出,水桶与米粥尽数出现在身前。
  少时,有人影悉悉索索从四面八方破屋中探出身来,少年登时警觉,踏步将公孙允护在身后。
  邱羽看在眼里,竟然有一瞬间恍如隔世,少年毅然挡在公孙允身前的模样,冥冥之中竟与玖夜合为一体。
  只见公孙允面色缓下来,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对着四下柔声高喊:“乡亲们别怕,是我,这次是肉粥,还给诸位带了能喝的清水。”
  话音刚落,四下立即传来嘈杂,大小老少鱼贯而出,竟是一个又一个衣衫破旧,瘦的前胸贴后背的普通凡人。
  一个老者被人群簇拥着颤巍巍上前,少年仍不放心,身子往前探了几探。老者走到公孙允身前,突然扑通一声当场跪下,身后乌泱泱的一大群人也跟着纷纷伏地下跪,惊得公孙允拨开少年,口中惊呼使不得赶忙扶起老者。
  老者却不起身,双手紧紧握着公孙允的手,颤抖着涕泗横流:“大旱以来,山上的仙家避我们有如蛇蝎,镇子上但凡有点头脸的大族早就举家逃了,只剩下我们这些穷苦的偷生度日,这些年若没有您,我们怕是早就成了一抔黄土烂骨,公子大恩,我等实在无以为报,小老虽一介粗鄙布衣,但也曾听闻秘术一二,若是公子不嫌弃,小老愿以此残躯献祭,助公子早日修成正果飞升为仙!”
  语闭,一众老少紧跟着哑声高呼:“我等皆愿以身献祭,助公子早日飞升为仙!”
  公孙允眼眶湿红,扶起老人家,又招呼众人起身,对人群抱手深深作揖,高声道:“我公孙允所做一切不为成仙,只为对得起本身本心!肉身献祭是不可为之邪术!若我所求在此,早在一开始就不会下山与诸位相助,若诸位真想报答在下,那便不如好好活着,正身立德互帮互助,我们一起扛过这段艰难岁月。”
  此话一出四下啜泣此起彼伏,老者更是颤抖着再次站起,对着公孙允深深行了一个大礼,公孙允受不住,刚要上前阻止,身后衣袍簌簌,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依次效仿,纷纷俯身长拜。
  邱羽看着一切,心中憾然。
  公孙允,当真很会收买人心。
 
 
第六十二章 牢笼
  不多时,乌泱泱的人群排成长队,各自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肉粥和大米清水,公孙允一直没闲着,礼貌地回复每一份感谢,少年全程沉默着,直到几个年长的女子推搡着凑了上来。
  公孙允笑盈盈俯身询问她们需要什么帮助,为首的缠头巾女子被两边推了几下,这才扭扭捏捏开了口:“公孙公子,那边那位小公子与您是什么关系呀?年岁几何?可有婚配了?”
  公孙允怔住,少年正在盛粥的手一抖,一只白嫩的虾仁弹飞锅外,被几个瘦小的乞儿争抢着捡了过去。
  公孙允很快正色,看了一眼明显僵直的少年,对几人笑道:“他是我的一位至交,将近弱冠,许是……不曾婚配吧。”
  几个女子当即兴奋起来,纷纷把自家姑娘往外推荐,什么肤若凝脂闭月羞花,贤惠温柔善良大方挨个套,生怕被彼此抢先了去。
  少年垂眸不言,耳尖却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公孙允无奈陪笑半晌,左边女子忽然话题一转,看向公孙允小声道:“哎?公孙公子不也将至弱冠?也未曾听说有佳人婚配。”
  此话一出,叽叽喳喳的一群女子当即安静,就连稍远处看热闹的也竖起耳朵,对公孙允的人生大事关切至极。
  有人小声道:“公孙公子才貌出众,世上最美的女子都比不上,这样的一位玉人,应当早就有心上人了吧。”
  “有可能啊,俺听说公子其实早有婚约了。”
  立即有人震惊,窃窃回应:“真的假的?是哪家姑娘?”
  “姑娘?我咋听说是个男子呢?”
  四下登时唏嘘一片。
  方才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公孙允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话题会突然落到了自己身上,听着越来越难为情的议论,笑容僵在脸上,指尖也开始抑制不住的轻微战栗。
  就在这时,一张大手紧紧握住他的,少年没有看他,平淡的嗓音悠悠响起,惊飞了栖在树枝上的几只山雀。
  “不用猜了,他的确有婚约,道侣。”
  “——就是我。”
  一个时辰后。
  公孙允笑着送走最后一位领取布施的百姓,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下去。
  少年也没好到哪去,他说完那句话后当即引起不小骚动,人群呆滞了几秒,随后纷纷献上了祝福。尽管如此,还是有个别非议落入耳中,引得二人干脆都闭口不言,尴尬地站开好远,一直坚持到送走所有人。
  “那个……刚刚谢谢。”公孙允收好筐篓,轻搓着指腹开了口。
  “不,不用。”少年梗着脖子答道,“多有冒犯,对不住。”
  公孙允慌忙摆手:“没有没有,他们不晓原委,况且你也是为了帮我解围,我没有当真的。”
  少年眸色暗了暗,低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公孙允又在原地干站半晌,恢复了往日和煦,边动身边笑道:“那我们一起去衣铺看看吧,方才和掌柜打了招呼,说好一结束就会过去。”
  少年抿唇,点头乖乖跟了上去。
  镇子不大,一路上许多人与公孙允热情打招呼,令邱羽惊讶的是,公孙允竟然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同样热情地对每一个人挥手回应。
  不多时衣铺就到了,掌柜是个戴了满头彩布花朵的年轻男子,捏着个娇美的兰花指,一件接着一件成衣往少年身上比,一会夸人帅气一会夸人肌肉漂亮身材迷人,直夸得少年原本就红润的耳尖更加熟透。
  一直试了小半时辰,终于买下五六套,冬装春夏都有,全都照旧收入笔中,掌柜说什么都不收钱,最后公孙允实在没办法,丢下一块玉佩拉少年就跑,远远将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掌柜甩到看不见。
  跑得更远了,公孙允终于停下喘气,两人对着呼哧半天,忽然忍俊不禁,双双大笑着跌倒在地。
  公孙允撑地起身,抬手擦去眼角泪花:“好了,差不多到时间了,我答应了阿伯帮忙翻地,他家住在镇子边上,现在出发还来得及。”
  少年嘴角笑意未散,起身将他拽起,笑着点了点头。
  下午的日头最盛,赤阳如一团悬挂在天穹滚滚燃烧的火团,炙热的光束刺透皮肤,烤的毛发都卷曲打蔫。
  公孙允戴着斗笠,指挥木偶在田间深松,时不时用犁耙地演示。先前打头下跪的老伯领着儿女站在一旁,仔仔细细听他讲解如何套种稳产,平衡土壤水分。
  老伯媳妇盛了满满几大碗清水,少年帮着端了,与那女子一起送到了田间。
  公孙允谢着接过少年水碗,仰头咕嘟咕嘟尽数喝完,少年盯着那上下攒动的喉结,忽然注意有晶莹的水溢出公孙允唇角,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滑入衣襟里看不见的深处。
  鬼使神差的,少年的耳尖又莫名其妙红了起来。
  农活一直干到将近傍晚,少年送完水再没闲着,公孙允修为低,驱动木偶的灵力不够,后面全都是他在用法力接管。
  红日渐渐西颓,村户的烟囱里开始冒出灰色炊烟,老伯孙女步履不稳跑上田埂,奶声奶气叫爷爷吃饭。
  老伯应了,说什么都要公孙允两人留下一起吃饭,公孙允拗不过便应下,老伯带着儿女笑呵呵先去收拾了,叫他二位不必着急。
  太阳将落不落,红色的晚霞将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少年闭眼吹了会夹杂几丝凉意的秋风,再睁眼就注意到,公孙允掌心不知何时磨出了血,一块又一块触目惊心。
  他一把抓起公孙允的手,吓了他一跳。
  “疼吗?”
  公孙允一愣,随即温和笑道:“不碍事,干活入迷了,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
  少年抬头看他,晚霞璀璨,却比不过他眼眸半分。
  “说到这,我们认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呃啊……”
  掌心突如其来的湿热刺得公孙允低低惊喘,少年眼睛湿漉漉一片,闻言舌尖收起,抬起头与他对视,缓缓吐出几个字:“阿七,叫我阿七就好。”
  公孙允没由来的一阵心跳加速,想抽出手却没有成功,少年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再次低头细细舔去。
  “可以消炎的。”少年顿了顿,耳尖又一次通红,“别怕。”
  “阿七……别,痒,哈哈哈哈。”
  公孙允却猝然大笑出声,少年刚刚酝酿出来的情绪霎时间烟消云散,不禁犬牙厮磨,泄愤般捉住他的手指轻轻咬了下去。
  晚饭只有简单的烙饼和白粥,几碟咸菜就着烤地瓜,简单朴素,却胜过世上所有山珍。
  饭毕,老伯的一对孙子孙女黏着公孙允不放,一左一右拉着袖子求他教自己写字,老伯媳妇去拉,公孙允笑着摆了摆手,整好衣摆席地而坐,指尖刚捏法诀召出霸下,干脆对着地面写写画画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处,心,嗯……心……”
  两只小奶团认认真真跟读着,时不时挠头读错不少字音,公孙允也不烦,耐心地一遍又一遍读给他们听。
  夜风习习,老伯女儿端出一筐柿子,阿七默默剥了皮递给公孙允,公孙允正在低头写字,看也没看张嘴吸了,柿子皮薄汁多,吸不住的滴到阿七指尖,公孙允没有多想,头也不抬轻轻舔去。
  阿七却如遭雷劈,瞬间僵在原地,手伸出不是收回也不是,整个耳朵都红得胜过西边落日。
  幼童的注意力到底集中不了太久,老伯儿子从外面带了几只糖葫芦,两个奶团当即放弃学习,冲刺到爹身边垂涎欲滴。
  公孙允只觉得身边一空,抬头就看到两个小奶团塞着糖葫芦噔噔跑回来,刚到身边就喂了一颗到他口中。
  酸酸甜甜的,是不知多少年都没有再尝过的味道。
  就在他细细品味时,老伯小孙女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公孙允俯身,小女孩贴上他的耳边:“阿允哥哥,这个糖葫芦,七哥哥吃,可七哥哥好凶,莲莲怕。”
  公孙允看了看凝眉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的阿七,眼珠一转,声音刻意高了几分:“阿七哥哥不凶,这么好看的哥哥怎么会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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