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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世子经商致富后揣崽跑路了(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3-11-20 09:47:08  作者:埃熵
  依帕子上的李姓,圆空大师取“从舟行自在,何处不逍遥”义,给他定了个俗名叫从舟。
  后来又按寺中僧人圆明净智、了悟真常的辈分,给他取了个相应的法号叫明济,算在圆空大师门下。
  圆空大师虽是得道高僧,但对寺中一众小沙弥都是关爱有加,尤怜这孩子从小丧母,便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李从舟也争气,从未让圆空大师失望。
  即便长在佛寺,他也一直勤勉刻苦:
  晨起挑水劈柴、读书习字,午后骑马练剑、踏梅花桩,入夜后还挑灯帮圆空大师释经译典,小小年纪就能通读梵文佛典。
  八岁时,就已写得一手银钩铁画的好字。
  十二岁那年,元宵夜,陛下在宣武楼出一道画题考众举子,最终夺魁的却是落款“报国寺一僧”的僧明济。
  后来,适逢海外游方高僧到访,他盘膝蒲团与对方论道,竟赢得高僧不绝赞誉,言他将来必成一代宗师。
  往后一场秋猎,李从舟一席僧衣立于檐下,闭目开弓、连中十靶,每一靶都正中红心,以此技压群雄、拔下头筹。
  圆空大师以他为荣,报国寺的僧人们也极喜爱这个小师弟,无论上哪参加法会,他们都会想着他——小时候给他带吃的玩的,长大就带孤本经书。
  而李从舟虽不知晓自己身世,却敬圆空大师如父、诸位僧人如兄,当真将报国寺当成了自己的家。
  可惜,承和十五年一场大火,竟将包括圆空大师在内的数百名僧人都不明不白地烧死在寺里。
  李从舟当时恰巧被派往九华山法会,反而侥幸躲过一劫。
  他回来时,官府已在收殓遗骸,问,也只说是流寇作祟。
  京中百姓议论纷纷——
  有人质疑一朝国寺走水怎会无人相救,定是望火楼失职;有人却提起之前一桩疑案、说是报国寺勾结贪官在先,才有此报应……
  总之,那是京城人最后一次见到僧明济。
  他安葬了恩师和一众师兄弟,又在报国寺冒着黑烟的残垣断壁前守了七天七夜,然后就离开京城北上。
  他蓄发还俗,辗转去西北投身军营。
  再往后——
  就是人人都在传,说西北军中出了个嗜血战神:逢战必上、战无不胜,只带五百人小队,就奇迹般击溃了西戎数万大军。
  ……
  宴会上,那接生嬷嬷还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照旧乐呵呵牵着顾云秋的手,甚至还没什么眼力见儿地说了句:“世子生得好,像王妃。”
  顾云秋如坐针毡,后背一阵阵冒冷汗。
  直到宁王妃摇晃了一下晕倒,整场宴会乱作一团,老太太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知情不知情的宾客被一一送走,顾云秋也被银甲卫团团围住,很客气地将他送回后院宁心堂。
  同时一匹快马出京,带着宁王的亲笔信远赴西北。
  到西北时,不巧李从舟已翻过戈壁,正发兵前往西戎王庭——
  军情大过天,再无奈,宁王府也只能等。
  而顾云秋被软禁在宁心堂,刚开始心里更多的是茫然。
  ——人生错位了二十年,到头来,他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
  等缓过那阵劲儿,他又忍不住担忧起宁王妃:
  她身子不好,怎受得住这般惊吓……
  虽家世显赫、出生高贵,但宁王妃温婉和善,待谁都亲厚有加。
  即便是普通农妇,她也愿挨挤到田埂上、央着人教她绣花;同样,顾云秋从小到大也一直由她亲自照顾,甚至为了他去学民妇哄孩子入睡的歌。
  顾云秋想去探望,走到门口却被银甲卫无情拦下。
  他们对他还算客气,王府一开始也没短顾云秋吃穿,甚至还许原来的小厮、杂役们伺候。
  只是,他并不知道宁王和王妃最后要怎么“处置”他。
  这一点,让他在漫长的等待中惊惶,又渐渐绝望。
  还有几个小厮异想天开,聚在一起说战场凶险,想李从舟要是回不来,是不是他们主子就能继续当世子。
  后来,西北捷报频传,那些小厮就陆续找借口离开。
  再三个月,隆冬将至。
  前线终于传回消息,说李从舟率部大获全胜、已生擒了西戎王和王妃,正准备押解归京。
  而宁王府的人也找到了他,向他说明了一切。
  顾云秋不知李从舟得知真相后作何反应,只知那一日后,他身边最后几个嬷嬷先后请辞,都收拾行囊离开了宁心堂。
  院中乌泱泱的人走光,只剩一个跛脚又结巴的杂役。
  那天以后,送来宁心堂的东西渐渐减少:
  饭菜的样式越来越简单,有时甚至是馊的,冬日要用的炭也没了。
  杂役去问,还平白挨了管事一顿打。
  那管事语气恶劣,“谁有空理那假主子,王妃病重你不知道么?阖府上下都忙着照料,你们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想要什么好饭好菜好炭?喝西北风去吧!”
  杂役愣了愣,瘸着腿回宁心堂,见顾云秋神情低落,最终没把这事告诉他。
  而顾云秋看着他乌青的眼眶,心也渐渐凉了。
  那一夜下了很大的雪,顾云秋披一席薄毯,静静看簌簌落雪。
  他总想起小时候:
  也是这样的雪天,宁王会带他堆雪人、打雪仗,牵着他到冻结的护城河上走冰;宁王妃会准备热腾腾的古董锅,给他们烤鹿肉、烧乳兔……
  他在窗边站了一夜,没有足够的炭火,第二日就眼睛酸胀、浑身发烫。
  杂役着急,本就结巴、现在更说不清话,跟门口银甲卫比划半天,却只换来对方一声冷笑:
  “今儿真世子就回来了,王府要举办盛大的认祖归宗庆典。让你家主子别废这个心思,王爷不会过来的。”
  杂役急了,还想说什么,顾云秋却虚虚靠在门边,招手让他回来。
  “公、公子。”
  顾云秋笑了一下,却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喘。
  杂役慌了,转头又要去找银甲卫。
  顾云秋却拽住他,“……别忙了,天冷,陪我说说话。”
  他已经不在意宁王和王妃如何看他了,也不想去深究这些苛待是那两人的授意,还是王府刁仆的自作主张。
  他只是觉得荒唐,觉得可笑,又可悲可叹。
  顾云秋自顾自坐回屋内火塘旁。
  他们早没了炭火过冬,现在烧的都是屋里能拆的家具,顾云秋盘膝而坐,裹紧绒毯拨了拨面前的火,又掩口呛了呛。
  杂役最终没坐,只半蹲下来拿起蒲扇,将火塘烧出的黑烟往外煽。
  顾云秋也不是真要聊什么,只是到这一步,他也不想身边唯一的小仆役再受人冷眼。
  他不开口,杂役也安静得很。
  顾云秋讷讷看着院外:
  听说这认祖归宗的大典,是李从舟向宁王要来的,说要邀皇亲国戚、说要文武群臣观礼,甚至列了个大名单,直言这些人不来他就不到场。
  嗖地一声,礼炮升空。
  沉寂许久的王府,终在这一刻又热闹起来。
  顾云秋自嘲地牵了牵嘴角,忽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
  凤子龙孙、天潢贵胄。
  没过多久,还未等他厘清心中情绪,热闹的前院忽然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越来越多的惨呼:
  “救命啊——!”
  “杀人了——!”
  顾云秋愣住,杂役更吓得将手中蒲扇掉进火塘。
  守在宁心堂外的几个银甲卫听见声音面面相觑,他们警告地瞪顾云秋一眼,分出两人去前院探知情况。
  然而凄厉的叫声并未停下,动静反越闹越大——
  滚滚浓烟起、竟还见了火光。
  留下的两个银甲卫也坐不住,犹豫间,回廊上突然蹿出来十几个人,他们浑身是血、满面狼狈,仔细观瞧竟还是朝廷要员。
  银甲卫忙迎上前,“大人,您这是……”
  被他拦住的官员却只是瞪大眼,受刺激般喃喃重复了两遍“疯子”,然后就怪叫着往前跑。
  银甲卫追了几步,身后又涌出更多的人,他们面色如土,身上也多带伤。
  “发生什么事了?”银甲卫连挡几人都被对方推开,好容易见着个相熟的管事,却发现对方已没了一条手臂,“到底发生什么事?您这手?!”
  “快、逃……”管事气若游丝,“真世子他……疯了,突然在宴会上、大开杀戒……”
  银甲卫一愣,那管事却头一歪直接断了气。
  他们的对话顾云秋不知道,倒正巧被赶来探知消息的杂役听着。
  杂役变了脸色,忙一瘸一拐跑回宁心堂,将这消息告诉顾云秋后就拉起他往外跑。
  杂役瘸腿结巴,心思却活,临出门前,还给顾云秋遮了块帕子。
  从前院跑出来的人太多,混乱之中,那几个银甲卫就没顾上,竟真叫他们离开了宁心堂。
  两人顺人潮往前,一路上听了更多前院之事——
  王妃抱病,宁王这些日子都在照顾她,虽然许多事情顾不上,但还是如李从舟所愿,请来了名单上所有的人。
  李从舟身披玄铁黑铠、神情宛若地狱修罗,礼炮才鸣、他就突然发难,当众毫无预兆地拔剑,一剑扎穿了身旁的宗正院院|士。
  那院|士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李从舟却看着他,突然大笑出声。
  上到皇亲国戚、下到仆役嬷嬷,他一句废话没有,手起刀落,一个都没放过。
  羽林军和银甲卫上前阻拦,也被这疯子毫不留情斩杀。
  逃跑的人太多,最后都泱泱挤在回廊上。
  然而后院门一开,外面站着的却是和李从舟一样身披黑甲的士兵,他们同样一言不发,提刀就杀。
  尖叫声再起,人潮再次分散逃窜。
  顾云秋还病着,走完这段路实在没了力气,杂役无法,只能半拖半拽地拉他重新回到宁心堂。
  宁心堂后院有道矮墙,不高,或许他们能从那出去。
  此刻的宁王府已成了地狱——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
  顾云秋越看越心惊,一回到宁心堂,就忍不住扯下蒙面巾帕、扶着廊柱呕个不停。
  本来那杂役还在旁替他顺气,结果忽然一回头,他就惊慌失措地将一个脏兮兮的小布包塞到顾云秋怀里,“公、公子你、你快跑——”
  顾云秋皱眉接住,发现里面是一包碎银子。
  杂役狠狠推他一下,然后就转身一瘸一拐跑向宁心堂院门。
  他费劲地合上门、插上门栓,又转身背靠门板,他用下巴指着矮墙方向,“公、公子你翻过去,就能……”
  他的话没说完,一柄剑就从门缝刺出。
  淬着蓝光的剑锋穿过他胸膛,汩汩血河又顺着剑尖一滴滴落到雪上。
  杂役张大嘴,怔愣看向自己胸前的剑,半晌后他却再次冲顾云秋大喊:“公子,跑啊——!”
  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挡着门一步不让。
  顾云秋一颤,扑通软倒在地。
  ——他甚至不知道杂役叫什么。
  宁心堂的大门最终还是被人踹开,提着血剑缓步走来的李从舟眼寒似冰、神色疯癫,双颊上沾满血点、嘴角挂着狂狷笑意,宛若地狱修罗。
  顾云秋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一剑砍了脑袋。
  然后,他就回来了。
  回到了八岁这年的春四月。
  想着前世身心俱疲,顾云秋竟真被宁王妃哄睡了。
  意识朦胧间——
  他嗅到了一股桂花香,暖烘烘的,带着点炒过糖砂的甜。
 
 
第003章 
  再醒来,已是这一日的午后。
  许是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的缘故,又或许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顾云秋的精神好了些,没那般忐忑了。
  环顾四周,伺候他的嬷嬷们都不在屋内,身边两个小厮也靠坐在门口睡着,倒是床边矮几上,多了一叠印有桃花徽记的油纸包。
  桃花是陶记独有的标识,满京城的糕点铺,只有陶记印这个。
  顾云秋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他伸手将那叠糕点拿过来,摸着还温热——看来母妃并没有诓他,父王当真去陶记排队了。
  顾云秋高高兴兴扯开纸包上系着的麻线,四方一张的油纸里裹着一整条切成四小块的桂花糕,糕顶的粉皮浅黄晶莹,上头洒满了芝麻粒。
  桂花清香在油纸散开的瞬间扑了顾云秋满怀,像金秋深夜闯入一片金银桂花林,疏影月下、暗香浮动,每一阵微风都带上恰到好处的甜。
  顾云秋捧着桂花糕起身,扯过来一个软枕坐到床边脚踏上。
  他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窗外蓝天白云想他重生这件事——
  许是老天爷都觉得他前世死得糊涂、死得冤,所以给他机会重来一次。
  但,这要怎么……重来?
  顾云秋一手托腮,苦恼地盯着不远处铜镜中的自己发呆。
  ——先下手为强、派人去蜀中做掉那唯一知情的接生嬷嬷?还是趁现在□□、干掉才八岁的真世子李从舟直接取代他?
  只是这样想想,顾云秋就眉头紧皱、闭眼直摇头。
  杀人这事他做不来,尤其是前世才看见了那样血腥恐怖的大场面后。
  嬷嬷没有错,李从舟更无辜。
  何况宁王和王妃待他这般好……他怎么忍心在知情的前提下、继续冒名顶替,还妄想再鸠占鹊巢。
  而且,顾云秋撇撇嘴:骨肉血缘这东西当真半点掺不得假。
  真世子李从舟,确实从小就和他不一样——
  人精通礼乐射御数、五德四修懂梵文,小小年纪字画双绝,十多岁时,京中人求他一副字就要十两银子。
  他晓阴阳、懂八卦,奇门遁甲、天文地理无一不察。
  论起文治武功,他在京中一直鲜有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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