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祁迹带着歉意道:“抱歉,我嘴笨,说不出什么好听话,但是这都是我很想很想跟你一起做的事情,我很渴望,也很期待。”
“换言之,祁迹,我想和你拥有一个家。”
时与安想,他已经分不清漫天的繁星和祁迹的眼睛到底哪个更亮一点了。还有,他可能等不到祁迹生日那天了。
于是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夜晚,他问出了那句珍重藏在心里许久的话:“你愿意和我拥有一个家吗?”
祁迹的整张脸还是红着的,他听完时与安的告白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嘴角一个没憋好笑意就漏了出来,他的眼里还坠着没干的泪水,时与安的身影在他眼前从模糊到清晰,眨眼那一刻,他看见了时与安的眼里倒映着一个自己。
百米高空之上,他呼出一口热气,凝成的水雾遮住了时与安的表情,于是他不管不顾,直接一步上前拥住了时与安。
他在他的耳边说:“时与安,欢迎回家。”
他静静抱着身前的人,时与安的脸贴在他的脖颈上,温热的呼吸顺着脖子的线条往衣领里钻,祁迹刚想怕痒地躲开,下一秒却感到一滴湿热沾染上了他的皮肤。
祁迹愣了一下,停住了动作。
时与安哭了。
祁迹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他轻轻拍着时与安的背,安抚着怀里的人。
祁迹开口叫了一声时与安的名字,发现自己的声音也跟着沙哑了。
“时与安,”祁迹将手上的手链拨动了一个环扣,他轻轻柔柔地告诉一个残缺已久的灵魂:“玫瑰花开了,我们在一起吧。”
第61章 饭后消食运动
其实对祁迹来说,有没有昨晚那句“我们在一起吧”都是一样的,他心态一向很超前,认为自己之前的每天都在跟时与安热火朝天浓情蜜意地谈恋爱,因此告白了之后他倒是没感觉出有什么很大的不同,该咋样还是咋样。
但时与安显然不这么认为。
这事儿在他眼里那就是里程碑、是风水岭、是要被纪念的历史性一刻,必须珍之重之地对待。
而这种心态反应在行动上,人们通常把他叫做“猴急”。
当晚回到家,时与安虽然嘴上没说什么,自顾自地就走到祁迹房间闷不坑声地把床罩扯了,被子掀了,枕头扔出去洗了。
祁迹站在门口,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诚心实意问道:“这是做什么呢,时医生?”
时与安头也没回,耳朵尖却已经偷偷红了,手上没停地硬邦邦回答:“这个房间用不上了。”
祁迹闻言一边晃荡进来一边笑着揶揄道:“别啊,留着吧,万一以后我们吵架了,我还能来这儿躲一宿。”
时与安郎心似铁,看了一眼祁迹,摇摇头坚定道:“吵架了,也要睡一起。”
祁迹噗嗤一声乐了,凑近了时与安的脸问道:“我们什么关系啊,吵架了还非要睡一起?”
时与安紧绷着嘴角,但还是被祁迹发现了一不小心控制不住流露出来的一丝窃喜。
妈呀,时与安太好玩了!怎么有这么可爱的人啊啊啊啊!
祁迹拿过时与安手中的枕头,放在一边,双手捧着时与安的脑袋面朝向自己,强迫道:“说啊,我们什么关系?”
时与安的嘴都被祁迹挤嘟了,他这辈子没这么不体面过,拿手把祁迹作乱的双手薅下来,以跟他本人平日风格差距十万八千里的扭捏度红着一张脸肯定道:“情侣关系。”
盖戳了这就算是,祁迹满意地溜溜达达往隔壁主卧走。
时与安见祁迹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抱起要洗的床单就往阳台走,刚走到半道就听见隔壁的人悠悠喊道:“老公,快来啊。”
时与安脚一滑,差点把手里的床单扔楼下去。
祁迹点他呢,什么情侣关系,是夫妻关系!
夫妻关系的两人第二天果然很老夫老妻地呆在了家里,时与安难得有个整假,之前因为要瞒着祁迹装修新房整日不着家,现在祁迹知道了之后自己也可以去盯房子的软装,时与安倒是闲了下来。
两人一觉睡到大中午,起来吃了午饭之后,时与安提议做一些情侣该做的事情。
祁迹眼睛一亮,就被时与安打破了幻想,时与安拿起遥控正直道:“我们都还没有一起看过电影。”
切,这叫什么该做的事。
祁迹和时与安穿着睡衣窝在沙发里,时与安一手揽着他,一手拿着遥控器在挑电影。
时大医生看不太懂电影,严格来说他就没看过几部电影,没时间,也没精力。这会儿拿着遥控器挑来挑去,也不知道到底想看什么,但他不是很想在身为导演的祁迹面前露怯,最后挑了一个名字看上去比较晦涩的文艺片。也不看导演演员的阵容,直接点了开始。
下一秒他感受到了祁迹意味深长的目光,时与安转过头,疑惑道:“怎么了吗?这么看我。”
祁迹憋着笑:“你确定看这部吗?”
时与安点点头,故作冷静道:“嗯,这电影有什么问题吗?”
祁迹摆摆手,使劲儿压着嘴角的笑:“没有没有,看吧,看吧。”
一个小时后,祁迹转头看了看时与安,发现这人眼睛半眯,头一点一点地往下掉。
两个小时后,时与安一头栽在了祁迹的肩膀上。
三个小时后,漫长的文艺片终于播到了尾声,祁迹轻轻拍了拍时与安的脸把人叫醒,时与安迷迷糊糊醒过来,看见电影已经开始放片尾了,内心一虚,下意识先夸道:“这电影拍的不错,导演水平可以。”
时与安转头一看祁迹,祁迹的表情更奇怪了,一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时与安疑惑道。
祁迹抿了抿嘴,强行把嘴角的笑容压了回去,诚心开口:“要不咱看看演职人员表呢?”
时与安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拿过遥控器,退出全屏看了看电影信息。
结果第一行显出了硕大的几个字“导演秦钦”。
……
……
……
时与安的脸憋成了猪肝色,好半晌才气哼哼地憋出一句:“怪不得那么好睡,拍的什么鬼玩意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祁迹爆笑出声,吓跑了陪在一旁假寐的穆桂英。
晚上吃饱喝足后,祁迹洗漱完就先一步上了床,躺在床上摸着小肚子消食,时与安见状把人拉起来。
“起来,别躺着,不利于消化。”
祁迹哼哼唧唧,翻过身不想动弹,时与安还是坚持要拉祁迹坐起来,两人你推我攘地就这么扭在了一起,而扭着扭着蹭着蹭着这个味道就变了。
三十出头,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别说这么蹭着,就是碰几下都得有些想法在脑海里打转。
祁迹被时与安压在身下,看着身上的人逐渐变得深邃的双眸,咽了口口水。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了时与安的喉结,看着手指下的圆球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现在不用预支了。”祁迹轻声道,每个字都带着勾人的尖儿。
时与安撑在祁迹两侧的手微微发颤,喉头发紧,哑着嗓子挤出一句:“可以吗?”
祁迹将时与安缓缓拉到自己的身上,让自己的身体和对方的紧紧贴在一起,在时与安耳边轻轻吐出一句:“任君采撷。”
那一刻,他能感受到时与安下/身变得滚烫和坚硬,眼眶逐渐泛上一层赤红。
祁迹嘴唇轻轻向下滑了一下,一口咬在了时与安的脖子上。
这个动作一下子激起了时与安的侵略欲,他低下头狠狠吻住了祁迹,两人不停厮磨、交缠、再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气息纠缠,交换彼此的爱恋和欲/望。
衣服被一件件褪下,散落了一地。
祁迹被欲/望磨得难受的间隙还不忘逗时与安,喘/息着笑道:“这算是饭后消食运动吗?”
时与安看了他一眼,重新堵住了身下人的嘴:“乖,安静点。”
游走、抚摸、揉捏,成年男人的欲/望实在太容易被点着,火势越烧越大,祁迹难以忍受地发出变调的声音,他穿着粗气催促道:“进来。”
时与安抱住祁迹的手一紧,带着祁迹往床头翻去,他们一边接吻,时与安的手一边打开抽屉在里头掏出了个什么东西。
祁迹扬起脖子换气的时候看到了时与安手里的东西,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买的?”
时与安一边粗暴地撕开东西,一边有些不自然道:“你刚来的时候就买了。”
祁迹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好一个衣冠禽兽,装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早就准备好了。
时与安也有些挂不住脸,他遮住了祁迹的眼睛,一只手给自己套上了。
他们调整了姿势,时与安从背后抱着祁迹,祁迹就乖顺地转头跟他接吻。等得不行了,就语句破碎地催促:“快点。”
时与安发狠地抱紧了身前的人,将躯体毫无保留地贴合在一起。
进去的那一刻,祁迹被痛得头皮发麻,理智很想让时与安停下,但心里却想着再深/入一点。
“哼……嗯。”祁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这感觉太磨人了,他说不出是更痛还是更爽。时与安也不好过,头上和身上的热汗一层层冒出来,两人之间湿热又黏腻。
时与安一点点地推进,祁迹感觉像被劈开了一般,他一边尽量调整自己的姿势适应身后的人,一边扭头讨吻,这幅模样太乖了,时与安掰过祁迹的脸,一边细碎地亲吻一边安抚地摸着祁迹散落的头发。
等时与安全进/去的时候,两人已经出了一身的热汗。
“宝宝。”时与安这样叫祁迹,祁迹也红了眼眶,下意识用下半身顶了顶时与安,表示了默认。
时与安会意,从身后开始慢慢顶撞起来,一开始并不容易,祁迹强忍着痛意。可随着时与安碰到了某一个点之后,祁迹突然浑身一抖整个人软了下来,时与安伸手拖住了祁迹,朝着那一点用力。
破碎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从祁迹的嘴里漏出来,听在时与安的耳朵里就是催/情剂,他发了狠,失了理智,恨不得将怀里的人嵌进身体里,溶在身体里。
“时与安。”祁迹吊高了嗓子喊出时与安的名字,也说不出别的话,就这么一声声唤着。
“时与安。”
“时与安……”
时与安用手在身前安抚着祁迹,在他脖子上虔诚地印下一个吻,喘着气道:“你乖一点。”
祁迹的眼角被撞出了几滴泪水,他痛苦又舒服:“我很乖。”
“嗯,”时与安的嘴唇贴在祁迹的耳边,他说:“那奖励你。”
他们一起颤抖着到达顶峰。
第62章 自杀
祁迹的手和脑袋现在如果不瞎折腾其实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手臂上那些深深浅浅的刮伤都陆陆续续地结了痂,时与安盯得紧,三天两头拿着棉签和碘伏皱着一幅眉头给祁迹上药。
时与安看着祁迹的伤口心里疼,每上一次药就要生一次气,气祁迹不好好照顾自己,这人现在自认自己也是有光明正大的身份的人了,生气也没憋着,一张脸绷得可臭可臭。祁迹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喘,生怕时医生又要给他来一次生理健康教育课堂。
后来实在受不了时与安这又低气压又老妈子的上药风格了,祁迹主动要求出门上医院让护士小姐姐给他上药,时与安不置可否,隔天就带着祁迹来了医院,直接把自己的工位让给了祁迹。
不过让给祁迹这人也不会老实坐着,跟个二流子似的天天搁医院招蜂引蝶,招猫逗狗。时与安好脾气地忍了三天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又在护士台跟小姐姐们逗乐的祁迹提溜到了迹芜,交给毛桃他们好生看管。
“所以我现在可以看电脑了,可以工作了?”祁迹吊着个嗓子嘚瑟道。
时与安黑着一张脸,不情愿地点点头。
于是祁导在时隔多日之后,又重新获得了工作权。
旧官上任也有三把火,祁迹里里外外巡视了一圈众人的工作情况,提出了他的疑问:“你们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胖子回头,不解道:“问什么?”
“就……”祁迹有点着急,“没看出我有什么不同吗?”
毛桃上下扫视了一眼,不确定道:“更骚了?”
祁迹气闷,很想扒开毛桃和胖子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装得全是水。
“就没感觉到我有一种有夫之夫的气场吗?”祁迹放弃地点明道。
毛桃一脸莫名地看着祁迹:“你不是一直是有夫之夫么,发什么神经今天。”
柠檬搁旁边听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问道:“时医生跟你告白了?”
祁迹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柠檬,拍着前台的桌子对着毛桃和胖子道:“看看,看看人家这领悟力。”
胖子更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你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突然告什么白?”
毛桃这会儿领悟了,踮着脚揽过胖子语重心长道:“你不懂,这是人小情侣的情趣。虽然我也很看不上眼,但谁让你祁导喜欢呢,随他们去吧,啊。”
祁迹撇嘴,不解风情的一群死直男。
“林思取呢,叫下来叫下来,我跟他同步一下这个普天同庆的好消息。”祁迹寄最后的希望于林思取。
毛桃闻言有些头大:“别提了,人没在。上周虽说状态不好但还能见着人呢,这周连人都见不着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打他电话也不接。”
“你什么时候打他的电话?”祁迹闻言总觉得不太对劲,皱眉道。
“周三的时候打过一次,昨晚也打了一次呢,都没接。”毛桃说着说着,也觉得有些奇怪了,心里有些没底起来:“我是不是疏忽了,我把他跟以前那些说玩失踪就玩失踪的实习生当一样的了,他没接我也没多想。”
45/55 首页 上一页 43 44 45 46 47 4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