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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白月光那就跑吧(近代现代)——frost414

时间:2023-11-22 10:22:00  作者:frost414
  “付先生醒来一直说想见你,医生说他失忆了。”
  “失忆了……?”我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误入电视剧拍摄现场,震惊之余还觉得有点好笑,“然后他还记得我?”
  老人语重心长地劝说我,言语间还是想让我去一趟,说至少过去跟他讲明也是好的。
  我挂完电话出神了很久,吃饭时也心不在焉。
  ……
  家里遭遇变故后,我夜半常做噩梦,在梦中遭遇鬼打墙,无论如何也跑不出来。
  每每深陷困境之时,总是会有人握紧我的手,在梦中被人牵住,害怕顷刻间散了很多。温暖的触感顺着肌肤接触传导而来,我感到心安,才会重新回到无梦的深度睡眠中。
  付泽那会两头跑,脚底像是踩了风火轮,也因此付泽谈业务也不似那些人一般穿皮鞋,一双运动鞋用不了多久就会跑坏。
  我见过他无数次着急忙慌,大多是因我而起。
  如果他什么都忘了,我也做不到不管他。
  我很确定,现在我对付泽,其实没有太多的感情。
  几年的恋情确实很难走出来,犹豫的时间我选择了放下,便不会再一头扎回去。
  但是长久的陪伴,早就在我们之间形成了某种近似于亲情的牵绊。
  我做不到放任不管。
  ……
  我给徐先生打电话过去,如实说明了情况,在对面长久的沉默下,心里有了一丝不安的预感。
  “阿衡。”徐先生在电话那头唤我,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无形间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暗示,“我不希望你再和他有来往。”
  怕我误解一般,他停顿了一会,后又解释道:“我不是想要限制你的人际交往,只是付泽对你还没有死心……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希望你能给我感情里的安全感,你能懂的,对吗?”
  他一连用了两个“希望”,如同一种乞求,我也察觉到,这或许是他能够包容的底线。
  我沉默半晌,张开几次口都说不出话来,在挂下电话之前应了一声:“好……”
  以徐先生的脾气,一旦说出“不希望”,都已是极为明确的拒绝。
  只是我没有想到,当我再一次打电话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他说:“明天我会去趟城郊,一起吗?”
  “我——”
  徐先生打断我,像是强抑着脾气,语气稍微放重了一点:“如果你还是想说要去见他,就去吧,我不拦你。”
  这又何曾是不阻拦我的态度。
  我默不作声,只咬着唇。
  这种来自恋人的不信任让我觉得不舒服,莫名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脾气,将原本决定作出的退让置之脑后,默不作声挂断了电话。
  我其实并不清楚我去看付泽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在他人哀求下被逼无奈,或许是出于以前对付泽的情义,也或许是和徐先生的赌气……种种都来横插一脚,使我做出这个选择的,应是混杂了各方面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我决定去看望他一次,只去看一次,同时跟付泽摊牌,概述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我会跟徐先生认真地解释清楚,我也相信他并非不讲理的人。
  我不希望再有什么误会和隔阂横在我与徐先生之间。
  我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我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在询问他之前,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可若是我知道后来发生的无法挽回的一切事情,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那一次。
  那并非什么龙潭虎穴,与我而言却是潘多拉魔盒,释放出数不尽的怨灵与鬼怪。而灾祸降下之际,我逃脱不得。
 
 
第四十八章 医院
  【——所谓的感情原来这么单薄而苍白。】
  “你们都说我忘记了一些事。”病床上的付泽略显犹疑,“那你……现在住哪?”
  “你现在记得的是什么?”我问得直接。
  他低垂眼睫,轻声回答,字字句句都不像是作假:“ 你家刚出事,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
  我怔愣片刻,随后移开视线,眨眨眼没再说话。
  他的记忆停留在那个阶段,此时我们还没有发展成恋人。
  倘若他记得我们在一起那几年,我还可以坦然地跟他解释分手经过。
  我竟不知作何解释。
  那时我租的房子在小吃街二楼的出租屋,狭窄的街仅容五六人通过,上面撑着破损的棚子,光线阴暗,下雨天拥挤而泥泞。到达二楼的楼梯没有门——上面还是小吃店,一直通到最里,是我居住的地方。
  某次付泽发现我住在这里,摔门而出,后来便强制要求我去到他家住。
  抽回思绪后,我盯着那双抱有期待的眼睛,终究还是开口打破了付泽的幻想。
  三言两语概述完这么多年的经历,我才发现所谓的感情原来这么单薄而苍白。
  喜欢、爱上、争吵与陪伴,概述那么漫长的时光,从头到尾只需要三两句话。
  “后来我们在一起过……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如今已经分手了。”用这句话堵住付泽后,我只能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付泽,你有了更喜欢的人,你选择了他。”我解释道,“我现在也有喜欢的人,我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我都不知道……”他皱起眉,半疑半信,“我怎么可能喜欢其他人?”
  听到这句话,我短促笑了一声。
  付泽在这个时候失忆,属实像是流氓行为。
  我实在无力与他辩驳:“付泽,如果不是你把我丢掉,我会主动选择离开吗?”
  付泽将手伸到病床前的柜子上,不知道在摸索着什么,听到我这句话后顿了一顿。
  我用“丢掉”这个词,是因为我之前确实只知一昧依附他,把情爱看作生活的全部。也就是这样,付泽的背弃才会给我带来那么大的打击。
  我曾经以为付泽是不一样的,但是后来发现,他好像跟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他也会爱上别人,喜欢的东西用久了也会厌烦。
  不过是他比别人专情的时间更长一点而已。
  实际上我也和他一样,看不清别人,摸不透自己,没什么资格对他口诛笔伐。
  我也曾经以为我们能够一直在一起,但无奈相处之中总有摩擦与争吵,不时的冷战只会加深隔阂。或许他也厌倦了这样的状态,才会爱上另一个人。
  陪伴多久都没有用,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对不起,阿衡。”他忽然开口。
  “我不知道发生那些事情之后我有没有欠你一个道歉,我现在补上,也不会再纠缠你。
  “我刚刚想了想,我跟你分手后,我会想要回到的起点,也是现在吧。”
  清清白白、两不相欠,这些情感的是非交由一个人来善后就好。在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后,付泽还是选择放手,哪怕心里有再多不甘。
  他说得太坦诚,像是年少赤忱许下的承诺,以至于我不忍再度挖苦。
  那个时候的付泽,就算对我有感情,也不会认定我是他的。
  这种真心实意的关怀难免让我有些歉疚,我摆了摆手,侧身走向门边:“那……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洒的狗血我写着也慌qwq
 
 
第四十九章 巧合
  【“你去见他了吗?那天晚上。”】
  走出病房门时,正好一个电话响起——是徐先生的。
  “苹苹生病了,计划临时取消,我出来给苹苹买药。你现在在家吗,我去接你,今晚一起吃?”
  “……没在宿舍,我,我现在在超市,我来采购一些植物油。”其实我不至于骗他,但莫名不敢说实话。
  “你——”
  “但是我很快要回去了,等我把东西放到店里,待会跟你打电话。”我打断他,后又反应过来,“怎么了?”
  “没事。”
  我还舍不得挂电话,跟他多唠了几句:“最近在尝试做一款新的蛋糕,感觉还不错。等我过几天手把手教你,这可是我们店的独家秘方。”
  说完后我发现对面很安静,刚想疑惑便听到了徐先生的回应:“好……”
  “好啊,那回见。”
  和他讲完这些事情,我才觉得真正松了一口气。
  这下我们之间也不会再有关于付泽的事情阻碍,真的可以消停一阵了吧。
  赌气的事情是我不对,回去跟徐先生解释清楚,该怎么赔罪都成。
  刚挂断电话,我抬头便看见迎面走来一个人,怔在了原地,半步也迈不开。
  “你来医院,采购——”
  “不,我……”
  看见他的那个时候,我忽然很后悔,这股骤然涌现的情绪,强烈得足以把我当下所有的杂念吞噬。
  为什么要来呢?
  我不该闹脾气的。
  “阿衡。”他站在那头犹豫,“当时我和你一起去看画展,我开车到一半,发现落了东西。开车回去后,看见你往酒店走。”
  “我没有跟踪你的意思,可那不是你的既定路线,阿衡……是你先答应了我说要回家。”
  他在问我,是像我求证。
  我可以欺骗他。但我闭上眼睛,还是承认道:“是,那时候我没有回去,我去见了付泽。”
  “你在之前就知道他在那里了吗?那天下午心不在焉的。”徐先生很平静地问我,甚至跟我能够回忆起当天的情况。
  “是……”我蜷起手指,“我在美术展里看见他了。”
  “你去见他了吗?那天晚上。”
  “见了,我、我……”我快步走过去,惊慌失措地抓住他的手腕,带着点哀求之意。
  “后来做了什么事,做了吗?”
  我猛地抬眼,对上他看不出情绪的面庞,触电般迅速移开视线。
  “江衡,我不想这样问你,更不能够这样揣度你。但是那一天,我们应该算是约会。”他说。
  我自知无言,只是沉默。
  我似乎在等待一次审判,而判决只有死刑,于是紧张得颤抖,几乎拿不住手机。
  徐先生将手往回撤,像是抗拒我的接触。
  “江衡。”他叫我的名字,语气极尽温柔缱绻,“……我们分手吧。”
  我呼吸一滞。
  我下意识伸手拉住他,几乎语无伦次。
  “我不会再骗你了,撒谎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也会听你话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我不会再来见他了,我也不会见任何一个人,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第五十章 称呼
  【“徐先生……我改不掉。”】
  徐先生最后还是推开了我的手,他说这里是医院,他也要先回去照顾苹苹了。
  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不要再纠缠。
  那场深秋的暴雨像突如其来的意外,冲走了余下的暑气。
  天渐渐冷下去,很快就要下雪了。
  我顶着深秋的风往宿舍走去,走得有点麻木。
  这一次的爱恋热烈而短暂,结局突如其来又顺其自然。
  我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一切。
  回来时孟尧看我状态不对,追着我问了前因后果。听完后他沉默了一会,切入点却是我没想到的:“你傻啊,不会让他和你一起过去吗。”
  我笑不出来,无奈耸肩:“要是我当时能想到这么多就好了。”
  而他似乎也没有给我说这些的机会。
  我深知酿成这种结果错都在我,但是不知道如何才能挽回。
  徐先生这一次的态度太过坚决。
  ……
  我试图依靠工作来打发自己,于是在店里待的时间愈发久。
  只是这天下午蛋糕店的配送员请了假,刚好单子不多,我便自己跑去送。送到最后剩下一单,单主打电话来跟我取消,说是因为一些事情不想要了。
  即使已经到了同一片街区,我点点头还是同意了退单。
  也就剩这蛋糕了,端回去和孟尧一起分食也好。
  还是单主特意订的戚风蛋糕……
  想到这里我忽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这里是徐先生家附近。
  我开始漫无目的地走,时不时在原地停留。
  我很想看见某个人,虽然不知道会不会遇到。
  就在我以为应该碰不到面时,我忽然瞥见人行道上一个过分熟悉的身影,穿着一件深棕色风衣,不疾不徐地往前走。
  我不自觉定住了脚步,连注视都不敢太明目张胆,生怕被发现。
  随后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我跟在他身后走了不长不短的一段路,随即到了一个小分叉口。
  干燥的风打在脸上,刮出一道道看不见的疤,冷得有点刺骨。
  “徐先生。”
  我攥紧手里的袋子,朝那背影苦涩地笑。
  他停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深吸一口气,又叫了他一声。
  这次他终于转过身,走过来在我面前立住。
  我还妄想着他会像之前一样对我笑,却见他侧过眼睛扫着别处。
  然后同我说“徐先生”这个称呼不太适合他。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要我这么叫他,毕竟早已脱离了亲密关系,就算还是朋友,这样称呼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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