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恩爱算是直接秀在了薄修厉脸上,尽管薄修厉恨不得下一秒就带着沈宁回沈家,但只要薄肆野不松口,谁也没办法把沈宁强拉回沈家。
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看了一场好戏的众人默契对视一样,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心中同时升起后怕。
看了这么一场好戏,他们不会被灭口把!
他们只是薄修厉请来凑数的啊!谁知道他那么胆大敢直接和薄肆野刚啊!
而薄肆野那一波则还是看好戏的神色,目光大胆在沈宁和薄肆野之间流连,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可思议和刺激。
沈清依然挽着沈宁的胳膊假装亲热,其实背在身后的手早已经把沈宁细嫩的皮肉掐紫,得意洋洋欣赏沈宁痛到咬紧唇瓣的可怜样子。
以秦昇为首,薄肆野身边的朋友个个带着不怀好意地笑靠近薄肆野,说。
“行啊你,这么快就找到真爱了?”
“真心?还是没享受过爱人是什么滋味,练练手?”
“废话。”薄肆野剑眉一挑,压低声音却还是掩藏不住嗓音里的笑意,“拿这么漂亮的Omega练手,你舍得?”
秦昇兴趣陡升,挑眉看了看乖乖软软的沈宁,虽然是一眼惊艳也十分耐看的漂亮,但这样的Omega以薄肆野的身份,早见过不止十回八回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想当年那么爬床失败还被你封杀的小明星,真没有你这小Omega漂亮吗?”
薄肆野不悦地蹙了蹙眉,侧眸扫一眼乖巧温软的沈宁,清冽的嗓音低了一个度。
“真该你这辈子都不懂喜欢是什么。”
秦昇不以为意,在男人的手上抖了抖烟灰,不羁扬眉道,“我这么帅的alpha不想蹚爱情的浑水,才是实属明智。”
薄肆野冷睨着跪在他身旁佯装服气乖巧的男人,冷笑道,“那先提前祝贺你,必然在爱里吃苦。”
秦昇气笑了,燃着猩火的烟头狠狠按在男人手心。
男人疼得双手颤抖,但也不敢放下,低垂着头咬紧了牙,更加坚定了什么决心。
聚会结束到家时已经凌晨。
看着沈宁满脸倦容不甚开心的样子,薄肆野没说什么,反而问,“饿不饿?”
?沈宁踌躇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呆愣,紧张的心跳都被这平淡的吓得停了一瞬。
回家的这一路上沈宁忐忑不安,一颗心被薄肆野那句‘挨教训’吓得悬在嗓子眼一般,踌躇自我安慰半天,刚准备主动领罚时,却听到薄肆野这样一句问话。
他摇摇头,强忍着忽略胃里空落落的紧缩感,说,“不饿。”
薄肆野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卷起衣袖露出紧实有型的小臂肌肉,随手点燃一根烟叼在嘴边,打开冰箱拿出菜就准备做饭。
“坐着等我,很快。”
沈宁惊诧于薄肆野竟然会做饭,愣了几秒才按了按扁扁的肚子,倔强摇头,“不吃。”
薄肆野背对着他,有条不紊地处理食材,压低声音警告道,“坐好,别给脸不要脸。”
“那您教训我吧。”
薄肆野明显没想到沈宁这么地…欠揍,切菜的大手顿了一秒后,才转过身看着沈宁。
“再说一遍?”
“这就等不及想挨揍了?”
沈宁的气势始终低于薄肆野,这时候也不敢再抬头看,垂着脑袋焉答答地说,“您说的,我今晚犯错了,就要挨教训。”
这倔孩子…
“坐好,等着吃饭。”
薄肆野压着最后的耐心咬牙挤出这句话,面无表情地转身继续切菜,动作流畅自然,不再管这倔着脾气的沈宁。
沈宁梗着脖子定声说,“不吃。”
说完也不管薄肆野的反应转身就想跑,反正薄肆野也不打他了,这时候不跑还等什么时候啊。
被三番两次地反驳,薄肆野压不住脾气了,狠声怒呵,“站住!”
沈宁又回到惜字如金的时候,扶着楼梯扶手跑得飞快,倔强地留下一个字“不。”
沈宁气人的本事好像一夜学到巅峰,起码激起薄肆野的怒气,只需要几句敷衍而倔强的几句话。
薄肆野幽深的寒眸中怒火腾升,恶狠狠掐灭烟头追了上去,怒声道,“好,不是想挨教训嘛,这次不打改你这个倔脾气都称不上教训你!”
沈宁脚步顿了一下,慢慢停下来,表情因为这句话出现一瞬间的呆滞,眼睫颤抖了几下,转身泫然欲泣看着薄肆野。
“好,那您就打死我吧。”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他泪眼婆娑,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一般难以呼吸,“上次没打死我算我命大,这么我不躲了,让您亲自打死解恨吧。”
“我这么软弱,是连挨一次打都能留下心理阴影的人,您受不了我也是应该的。”
“闭嘴!”
薄肆野目眦欲裂,被他带着哭腔的话激起千层涟漪,眸中闪过千缕难解的复杂情丝。
“不要,我就要说。”带着怨气的倔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彻底清除的,沈宁泪眼朦胧,深吸一口气看着薄肆野。
“一直以来都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惹您生气了您想打死我也是一句话的事,但现在您都要打死我了,还是连一句话都不让我说吗?”
薄肆野凝眸怒视,额角青筋直跳,对这个倔强的Omega气到没办法。
“沈宁,够了,闹脾气也得给我有个度!”
可忍着委屈绝望乖了这么天的沈宁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我没有闹脾气!是您一直在逼我!”
沈宁崩溃了,无力地大哭起来,哭声幽怨揪着人心似的惹人心疼。
第三十三章 和薄肆野坦白
“下来!”
薄肆野气息沉沉压着沈宁,专属于alpha对Omega的压迫性信息素,压迫地沈宁不敢动弹。
薄荷凉薄的气息冷到了沈宁骨子里,让沈宁丝毫不敢怀疑薄肆野会无情到什么程度。
Omega虽然被压制地连抬头都不敢,双腿恍若灌了铅般沉重,每向下走一步都需要偌大的勇气。
等走到薄肆野跟前时,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倔强仰着带泪的小脸看薄肆野,唇瓣颤抖地厉害,半晌才轻声说。
“您打吧。”
沈宁带着哭腔,语气已经极力平静了,但还是抑制不住地发抖,颤着声音好不可怜。
“规矩还是和忏渊一样吗?”
不,沈宁悲观地想,应该会是比在忏渊时更加严重的规矩刑罚。
说不害怕是假的,对于疼痛他已经怕到了骨子里,更何况是薄肆野亲自动手的惩罚,一定会比在忏渊时还要疼吧…
“您把我绑起来吧,”
他受不住的。
要是躲了挡了再为自己加罚,还不如一次绑住被打个半死。
薄肆野怒气森然,拎着沈宁的衣领将他拽到餐桌前,薄唇吐出几个冷冽的字眼。
“不是想挨揍吗?多说无益,沉重的疼痛才是你最好的一课。”
说完手腕使了力气将沈宁重重摁趴在餐桌上!
餐桌的高度在沈宁趴下后才到肚子,身后的男人拖着他的身体将他往上面拉,这下刚好卡到肚子,只是脚尖踮起才能够到地面。
“啪!”
皮肉遭受重击的脆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地响。
沈宁瞪大了眼睛,虽说是只一下就疼得发麻,但反应过来是被什么打了时,焉红渐渐攀上他的耳尖。
他现在…像小孩一样被薄肆野摁在桌子上,用手打屁股。
“啪!”薄肆野抬手再次甩下一记。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训斥,“满意了吗?自己倔脾气讨来的打还哭什么?”
“左一句打死右一句打死,要是真不想留你,你以为这时候还有机会站在这儿不知死活地倔?”
每训斥一句,他的大手就重重在沈宁屁股上扇打一记。
回以他的是重重的脆响声,软弹丰腴的手感,以及手下那微微颤抖的曼妙腰肢。
“陪你治疗是逼你,还是费尽心思带你走出来是逼你?”
“惯的你倔脾气!”
责打自上而下地打下来,虽说有裤子能缓冲一点,但削肉一般地疼还是密密麻麻透进皮肉里。
沈宁把脸埋进臂弯,死死咬着唇还是止不住哭腔溢出来,如玉精致的脸颊殷红,抽泣到说不出一个字。
“说话!”薄肆野落下狠狠一记,炸响开来的脆声足足回了几遍才散,丰腴的两股荡起层层肉.浪。
“我有什么好说的…”
哭腔里夹着几分委屈,“我的生活一直都被你们掌管,看不顺眼想给我安个什么罪名惩罚,不是最顺手的事了吗?”
抽泣带动身躯颤抖,沈宁呜咽哭嚎,泣声控诉这十几年来的不公。
“我都由着你们发泄了,为什么还要逼我!”
沈家,沈清,薄修厉,是沈宁午夜梦回多少次都不敢触及的伤疤,无能为力的无力感将他吞噬,他如浮萍任风吹零。
“不够泄愤您就接着打啊,反正我怎么也逃不掉,今天死在您手里的几率都比我逃跑的几率大,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是我废物我没用,浪费您半个月的时间陪我,我还不知好歹跟您倔。”
他无力吐出一口气,抽噎好几次才找回凌乱的声音问,“行了吗?这个错误用做惩罚理由,您还满意吗?”
薄肆野寒潭似的目光直直盯着沈宁,幽幽眸光划过一丝暴戾,良久后沉沉吐出一口气,怒气已经收敛,淡淡问。
“你自轻自贱的毛病改不掉是吗?”
“是。”沈宁照单全收,脸上满是疲惫,闭上双眼无力承认。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脑子又笨又没用,我改不掉任何毛病,我有病。”
“我学不来沈清的样子,也管不好情绪装不了正常人,我就是这么一个没用的废物。”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泪水‘啪嗒’掉在冰凉的餐桌上凝聚成珠,正如悬着心的他将自己从云端狠狠摔在地上。
沉默,屋内陷入长久的沉默,如一张大网罩在沈宁心头,压住他苟延残喘的心脏。
“说够了?”
良久,薄肆野冷冷问出一句。
好不容易发泄一次情绪,十几年积攒的怨气怎么可能三句两句就够了,反正都要挨更狠的打,多说两句少说两句没区别。
沈宁也觉得自己这自讨苦吃的样子可笑,轻轻笑了声后开口,“没有。”
“我比不上任何人,也许我曾经有用,但用过一次您就会倦的,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对您来说不值得,对我来说没必要。”
“反正最后,我都会像垃圾一样,被嫌恶地赶出去。”
薄肆野喉结滚动了几下,常年波澜不惊的心脏因为沈宁而哗然。
想不到第一次听到沈宁心里的真实想法,竟然是在这时候。
再次开口时,怒气和冷意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没办法对这个可怜的Omega狠下心,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颗心就被沈宁拿捏了。
“你是不相信爱,还是不相信我?”
已经做好准备挨狠打的沈宁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愣了一秒,“有区别吗?”
薄肆野的手在他微肿的两股上揉,摁在他背上上的大手慢慢滑落掐住细腰,眸色深邃,语气不容置喙。
“没有区别,我会教你如何被爱。”
薄肆野才真正看清沈宁需要什么。
“你不是没用的废物,你只是没被爱过的敏感小孩儿。”
“爱哭鬼,胆小鬼,小可怜,倔起来没边的犟孩子,都可以用来形容你。”
“唯独不该是没用的废物。”
…!
沈宁怀疑自己的耳朵,慢动作似的瞪大了眼睛,怔怔呆呆看着前方空旷出神,微张着嘴转动生锈的脑子想了一会。
他有些不知所措,眼睫快速眨动颤抖,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薄肆野的这些话无异于在他死水般沉寂的心里翻涌骇浪,他第一反应先是质疑,质疑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吗?他配得上这样的话吗…
第三十四章 破碎的沈宁
“错了…”沈宁无力垂下脑袋,嘴里低声喃喃道,“错了,不该是这样的…”
怎么可能呢,这些话怎么可能是对他说的呢?
“我没有任何值得您爱的地方,我做不到为您改变,我没用,我改不掉,我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他将自己贬低地一无是处,似乎只有感觉到心脏一阵阵传来的刺痛,他才能知道自己还活着。
“您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爱我呢。”
沈宁不理解,拧紧细眉,如颓废的神秘画作,眼眸中糅杂复杂情丝,仿佛自己被爱这件事是难解的难题。
他想不通,这样低下废物的他怎么可能会被爱。
他找回自己破碎的嗓音,凄凉笑着说,“您一定是搞错了…唔!”
薄肆野默然听着沈宁自我贬低,微眯的眼底射出的灼热目光,似火焰如蛇缠绕着的冰冷剑锋。
他薄唇含笑,沈宁每说一句,他要给沈宁一个教训的心就更坚定一分。
“啪!”
薄肆野抽出沈宁腰上的皮带,金属扣‘啪嗒’一声格外响亮,对折起来便如卷着火舌一样抽在沈宁臀上,脆响炸耳。
沈宁破碎凌乱的声音被一记狠打堵在喉咙里,即使隔着裤子,那火辣辣如热油泼在皮肉上的疼痛,还是瞬间冲上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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