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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别和偏执狂谈恋爱!(近代现代)——白子孤狼

时间:2023-11-25 09:24:11  作者:白子孤狼
 
又过了几分钟。“我还是睡不着。”阿尔弗雷德转过身,摆烂似的平躺在床上,“要不我们聊聊天吧,哥哥。”
 
“好啊,你要聊什么?”
 
“聊游轮上的事,还是聊王耀的事?”
 
“游轮上的事。”
 
“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组织这场派对?”
 
“当然有我的目的。”
 
等于没说,阿尔弗雷德翻了个白眼,重新在床上躺平:“我们还是聊聊王耀的事吧。”
 
亚瑟闭眼深吸一口气:“那先解释一下你今晚被赶出门的原因。”
 
阿尔弗雷德尴尬地轻咳一声,发觉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说到这个……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王耀他今天脾气特别暴躁,肯定都是因为你给他安排的那个工作让他不高兴。”接下来的十分钟,阿尔弗雷德绘声绘色又絮絮叨叨地把今天发生的一切讲解了一番,甚至连刚刚他们在房间里做的时候,王耀在他怀里释放了几次这种细枝末节都不放过——当然,他这么讲完全是为了排除性生活不合拍的可能性,绝无炫耀的意思。
 
就在阿尔弗雷德兴致勃勃地分享床笫之私以及王耀在他身下有多么□□的时候,亚瑟感觉自己的脑仁就像被拧成了一根绳,又被一只无形的手乱拉乱扯,嗡嗡直响,于是他果断开口打断:“你被赶出来之前做了什么?”
 
“啊,我想想——哦对了,做完第二次后,我随口又聊起之前说的开餐厅的事,谁想到他没听两句就突然翻脸,然后就把我赶出了卧室。咳咳,王耀好像特别重视那份工作,可是我们又不缺钱,让他上班就是担心他一个人在家太孤单,打发时间而已。亚蒂,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他明明不喜欢这份工作,为什么就是不肯换一个他喜欢的事做呢?”
 
亚瑟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没有回答。
 
“难道我说开餐厅的事有错吗?”
 
“也许他有自己的想法。”
 
阿尔弗雷德斜眼瞟了他一眼:“可以说点我不知道的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感兴趣的话,”顿了顿,他补充道,“是关于斯科特的。”话音刚落,立刻收到了对方诧异的眼神,“前两天,我收到了一张邀请函,邀请我参加一个私人聚会,地点在伦敦,举办人的名字你应该耳熟,罗伯特。”
 
“凯特的父亲?”
 
“是的。”
 
“他邀请你过去有什么目的?”
 
亚瑟摇头。
 
“那你会去吗?”
 
亚瑟犹豫了几秒,点头。
 
“呵,差点忘了,你向来喜欢铤而走险。”阿尔弗雷德的鼻子里发出几声不屑气音,“不过,几个大股东撤资和一夜之间蒸发的二三十亿资金足够令他们头疼一阵子,应该暂时还腾不出手来处理别的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好奇他邀请我的目的。”
 
“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提前声明,我个人没有出席别人葬礼的爱好,所以最好别让我给你收尸。”
 
“那你会吗?”
 
“什么?”
 
“帮我收尸。”
 
“当然不。”
 
“那么好吧。祝你好梦了,阿尔弗雷德·F·琼斯先生。”
 
“晚安,亚瑟·柯克兰先生。”
 
 
 
然而,当阿尔弗雷德真的睡着的那一刻,才是亚瑟这一晚噩梦的开端。一件惊奇却又不意外的事发生了——他的好弟弟,阿尔弗雷德·F·琼斯,睡觉时会不自觉地张开嘴,并且喉管里会随之发出一阵惊雷般响亮又拖得极长的呼噜声。
 
柯克兰先生辗转反侧,也曾用被子堵住耳朵与漫长的呼噜声作斗争,但他可怜的睡眠最终还是无情地离他而去,一双碧绿的眼睛在黑暗中瞪得像两道强光手电似的。非常令人惋惜的是,尽管他试图用一种温和的方式(比如说用脚踹)令自己弟弟苏醒,从而制止这场巨大的轰鸣,然而对方似乎做了一场不复醒的好梦,任他怎么折腾都一动不动,鼾声如雷。最后不堪其扰的亚瑟只得掀开被子,拿着自己的电脑下床,到隔壁落地窗前的茶几上开始点灯熬油批文件。
 
 
 
再次醒来,是因为听到了一阵连续的敲门声。
 
亚瑟迷迷糊糊地从藤椅上爬起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捏了捏自己酸痛僵硬的肩膀,皱着眉头打开自己卧房的门。
 
“亚蒂!”王耀站在门外吃了一惊。
 
因为早晨起来在一楼到处找不到阿尔弗雷德的身影,所以王耀才上二楼一间一间找,最后只剩亚瑟的房间,但这间房通常都是反锁的,所以他敲门之后本来没抱多大希望,却没想到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
 
“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王耀又惊又喜,眼里发光,一只手不自觉搭在他的手臂上,掐了掐没有几两的肉,“怎么感觉你瘦了呢?”
 
“我昨晚回来的,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但听说你当时情绪不好,所以就没有打扰你。耀,你的眼睛怎么了?”
 
亚瑟刚想伸手摩挲那肿得像核桃的眼睑,却中途被对方低头躲开。“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他收回手,问道。
 
“没、没什么,昨天突然想家而已。”王耀不自然地躲开他的视线,理了理自己鬓角的碎发,“啊对了,你有见到阿尔弗吗?我在一楼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他。”
 
“他昨晚睡在我这里。”
 
“睡在你这里了?!”
 
亚瑟领着他走进卧房,没等推开那扇双开门,王耀已经透过玻璃看见床上那个睡得四仰八叉的男人,紧接着又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呼噜声。王耀的脚步一时顿住,下意识偷偷瞄了一眼亚瑟的眼睛,果然有两道淡淡的黑眼圈。
 
“你知道他睡觉习惯不雅,是吗?”亚瑟问。
 
真不愧是亚瑟,被阿尔弗雷德这么折腾了一晚上,竟然还能用“习惯不雅”来形容他。王耀憋着笑,点点头,然后又关切地问:“那个,你昨晚睡觉了吗?”
 
亚瑟先是摇头后又点头:“睡了一会儿,在椅子上。”
 
“那我要不先把他带回去,你再补补觉吧?”
 
在王耀的认知里,一般这个时候亚瑟都会以一种谦逊体贴的口吻告诉他不用麻烦了,然而这一次,亚瑟竟然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可见这一刻他是多么想把里面那个鸠占鹊巢的讨厌鬼丢出去。
 
然而叫某人起床显然也是一个需要耐心的活儿。特别是当他睁眼看到王耀站在床边时,混沌的大脑一点也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身体和心理上都下意识开始凑近撒娇,又是要亲亲又是要抱抱,否则就不起床,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在床上扭得像个蛆。一想到亚瑟就站在他们背后注视着一切,王耀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后实在没办法,王耀只能凑在他耳边说:“我们先回去,这是你哥的房间。”
 
话音刚落,那条扭来扭去的蛆就像被送到北极速冻了一样,浑身僵直。这时,他的记忆终于姗姗来迟地涌进脑海,好像……昨晚他是和亚瑟一起睡来着……他僵硬地歪了歪头,立刻看到了站在王耀背后的一个熟悉的修长的身影,顿时脸色大变,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
 
“嚯,我说昨晚怎么净做噩梦。”阿尔弗雷德嫌厌地撩开被子跳下床,并快速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脱下来丢在床上,翻脸不认人的速度堪比翻书;倒是王耀临走前把那身丝质的睡衣捞起来,告诉亚瑟他会手洗之后还给他的。
 
 
 
然而在两个人离开之后,亚瑟并没有选择补觉,而是冲了一杯咖啡,在约定好的时间和自己的客户开始了远程视频。多亏了斯科特之前一系列不理智的举动,让亚瑟争取来贝什米特家族的注资,现在他们开发S岛成为家庭度假村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当年安娜姑妈因为想念一家团聚的时光,所以开了一家度假村公司,姑妈去世之后,亚瑟和陈稳稳也继承遗志,扩大固有产业的同时也不忘辐射各个领域,六七年的苦心经营,虽然暂时无法与金融城里的财阀们平起平坐,但也是行业中的翘楚。亚瑟非常清楚,想要动摇柯克兰集团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不能只靠掌门人的几件丑闻,最后决定胜负的还是实力,所以他非常有必要笼络一批既想隔岸观火,又怕错过时机回报不够丰厚的人,让他们投资自己的开发新一批家庭度假村的计划,而钓鱼的饵当然就挂在了那艘充满神秘和奢靡的游艇上。
 
免费又快消的激情麻痹理智的神经,令人放下防备,伪装成天使的恶魔,往往更深入人心。
 
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弟弟在其中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甚至可以说,令他刮目相看。在开船的第二天就接到第一份投资意向书的那一刻,亚瑟第一次认真考虑了陈稳稳之前说的那句“寒冬之际,孤狼难存,群狼必胜”。
 
结束和路德维希的视频会议之后,已经临近中午,亚瑟拿起早已准备好文件袋下楼,却发现餐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摆着的一个圆形外卖盒和一个方形的扁盒,走近发现旁边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一行秀气的英文:
 
阿尔弗,我订了披萨和薯条,你看到之后记得上楼叫亚蒂下来吃饭,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王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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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柯克兰先生的崩溃瞬间(下)
 
 
“王耀呢?”
 
亚瑟一转头,正好撞上从楼上走下来同样准备觅食的阿尔弗雷德。他身上披着浴巾,满头潮湿的金发乖顺地倒向一边,显然是健身完刚洗过澡,他向客厅环视了一圈,没找到人,这才把目光停留在亚瑟身上。
 
“出去了。”
 
亚瑟从厨房里找出一个圆盘,用刀切开披萨的一角,装盘,“要喝茶吗?”他抬头问此时已经走到餐桌前的弟弟。
 
“不了,冰箱里有可乐。”阿尔弗雷德朝他摆摆手,径直走到冰箱前。
 
“你这些年在美国养成不少坏习惯。”
 
“我本来也是半个美国人。”
 
“但你也是半个英国人,”亚瑟端着自己那杯加奶的红茶与阿尔弗雷德擦身而过,“别让自己太堕落。”
 
阿尔弗雷德恼火地把冰箱门关上,回到餐厅,可乐瓶被重重拍在桌面上,“你猜为什么我那么讨厌你,英国好人。”说完,他拉开亚瑟斜对面的椅子坐下,开始动手为自己分披萨。
 
“不是每个人的想法都值得花时间揣测。”
 
亚瑟头也不抬地回答,手里的茶匙习惯性以茶杯口为表盘,朝六点和十二点方向拨动,在吃下一块刀切下的披萨块之后,又接着抿一口红茶——总之对于阿尔弗雷德而言,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斥着类似于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矫揉造作。
 
所以出于一种逆反心理,阿尔弗雷德迫切且身体力行地希望对方知道如何正确吃一块披萨,于是他一手握着饼皮卷起的尾部,一手撑着柔软的前端,一口吃掉三分之一,并从嘴里拉出一条芝士长丝,舌头一卷,牙齿咬断,开始“嘎吱嘎吱”地放肆咀嚼起来。
 
在亚瑟忍无可忍看向他时,阿尔弗雷德坏笑着扬起眉毛,回敬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午饭的时间就在这样和谐的氛围中静悄悄地过去。
 
在亚瑟准备起身离开餐厅时,阿尔弗雷德却在背后叫住了他。亚瑟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后者则抱着薯条盒,刚想用手拍拍身边的椅子,忽然想起来自己手上都是油,于是换成脚撞了撞椅子的腿脚。
 
亚瑟从善如流,重新坐了下来。
 
“有什么事?”
 
“我要A.K.集团的股权。”说着,他又往嘴里塞了三四根薯条。
 
“理由。”
 
“除非你不想再在那条船上挣钱了,”阿尔弗雷德吧唧吧唧地吮吸了一遍自己油腻的手指,说道,“我想你也知道曾经有警察上过那条船。当时呢,我是这么和他们讲的,每个月的同一天的同一个地点,会由同一个人,也就是我本人亲自提供一笔赞助金,地点和时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且就算你知道地点和时间,只要不是我本人出现,他们也不会收你的钱,到时候A号还能不能正常航行……我想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吧?”
 
“你似乎精于此道。”亚瑟眯着眼睛说道。
 
“职业素养罢了。”阿尔弗雷德笑着回答,“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尤其是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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