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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尔朱颀笑容不变,“凤教主的衣服太素了,我带你去平江裁衣如何?”
 
凤华尹拒绝的眼神袭来,尔朱颀已经上前,撩起对方腰带上垂落的丝飘,“我们边走边说。”
 
 
 
出了水榭,行走在碧波烟云庄中,远山近水,楼台林立,落花缤纷。尔朱颀在前领路,凤华尹跟随,庄内按星象排布,深藏阵法,外人硬闯绝无活路。尔朱颀踏过几处浮桥,穿过梨花林,便出了碧波烟云庄,来到一座码头,眼前湖泊烟波浩渺,足有千里之广。向南越过了这座湖,就是南疆,丘陵密布,潮湿多雨,正是焚花义军占据之处。
 
雨势淅沥不停,尔朱颀将伞偏向凤华尹,望向南方,“最近反贼龟缩不出了,不知是什么原因。”
 
南疆不受逍遥京控制,是掩藏徐图的适合地点,凤华尹心中的谋算一晃而过,“尔朱庄主带我来此处是?”
 
尔朱颀有在湖中和南疆设立暗哨,今日湖中渔船扬帆,说明焚花义军一干反贼流寇没有任何动向,他收回了眺望的视线,“跟着凤教主一起就忘了周围一切,我走错了路,我们这就折回去,往北进平江。”
 
银练波涛扁舟缓行,凤华尹一时猜度不透尔朱颀提到焚花义军的用意。
 
 
 
平江白墙黑瓦,自成淳朴民风,历来是扼守水路通行的要道,自尔朱菱开创平江乘龙派,建立碧波烟云庄,治所平江城便成为拱卫玄尊的南方重镇。城墙高大,守卫严防,与逍遥京不相上下,百姓暗地里将其称做小都城。两人共伞同行入得城中,路过成衣铺子时,尔朱颀笑指招牌,凤华尹毫不理睬,尔朱颀也不介意,几步跟上,“凤教主再不添几件新衣服,这件穿脏了,那到时候没有了替换,可如何是好?啊,我知道了,可以穿我的。”尔朱颀欣赏着自己衣袖上的刺绣,那眼神不言而喻,穿在阿尹身上一定好看。
 
“也好。”风华尹居然点头应道,惊得尔朱颀差点一个趔趄,“尔朱庄主这是让位于我?那就却之不恭了!”
 
“我!”舌灿莲花终于哑口无言,尔朱颀劣势只在一时,下一刻又恢复了那股君子持重的派头,“那你我就是不分彼此了,甚好。”
 
在凤华尹杀意还未转为招术前,尔朱颀连忙退后一步,“远处茶楼是我据点,这就去为凤教主烹茶。”
 
说是前往茶楼,尔朱颀沿路逗留每家店铺小摊,手中塞满了各色小食,像是孩童一般满足得意,令凤华尹想到了另一人的喜好,尔朱颀正好买回了一袋蜜饯,杏子风干拌上蜂蜜,酸甜可口,“尝尝?”
 
凤华尹视线在蜜饯和他脸上流转,尔朱颀读心术一般解释道,“师父也曾带我们两人逛平江城,只要我想要的,吃的玩的,他都买,那时候师弟还小,见我都有,明明想要,还装作不在乎,对师父标榜说他比我懂事,师父才不会戳破他,就每人都买一份,每当节日,我们两人一定跟着师父满载而归。”
 
原来雷霆卫首领对待徒弟从没有刻板严苛过,那时平江城中,穿着寻常百姓衣衫的三人,身高各不相同,无不手捧着油纸袋子,言笑不断地穿过街道,一大一小两个徒弟还会为晚上庄里吃什么,谁又比谁修炼得刻苦而互相争论。
 
凤华尹眼神明显变得柔和,接过了尔朱颀递来的糕点,进了茶楼。尔朱颀知道自己所言又击中了对方所想,一副心有灵犀的笑容,为凤华尹推开了顶楼雅座的门。
 
两人坐定,茶香飘逸,尔朱颀以茶代酒,端起茶杯,若得一人在眼前,便叫诸事付尘烟。“凤教主,我对你从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就与你说明。”
 
凤华尹无心品茶,中原四大派,高渝锦绣已灭,燕齐明霞,扶风漱玉无主,唯有平江乘龙仅存,这也许是玄尊和昭王乐见的,少了拥有人马实权的门派之主,权力尽归尊者;也许也是他们的担忧,四境之内无人镇守,不利统治,万一邻邦来攻,形势必定危急。
 
“我平江乘龙效命中原玄尊,为的是守卫中原安定,百姓安居。而不是任何人权力野心的棋子。”尔朱颀朗声道,对面相坐之人听闻后,目有坚毅之色,尔朱颀转而问向他,“凤教主也是一门之主,若肯倾心相交,不妨把你的守护也告诉我?”
 
凤华尹微仰抬眸,直视尔朱颀,是从未有过的神色,那抹坚定在战乱年岁是投戎杀敌,在如今是信守奉行。
 
茶楼外雨止,阳光破开云层,浅金色的光线透窗照进,两人都浸沐在暖意的光芒中,“我曾答应过玄尊,答应过霓夫人,保护金盟主一生,”童年太久远了,大半回忆被凤华尹执意忘记,而承诺始终铭记。
 
他说的玄尊不是赵元旭,是开辟了中原安定基业的赵怀殷。
 
百年前中原未有动乱时,凤氏领衔,门派共尊,传说世间修炼之法就是千年前凤氏先人发现后教诲世人。
 
凤氏地位尊崇,尔朱氏学贯古今,赵氏声望贤明,皆为中原表率,都被乾坤派屠杀殆尽。待到金爰君兵起,凤氏最先响应,以仅存百人投奔帐下自为先锋,数战之后只有十人,待中原安定,凤氏辞谢金爰厚礼高位,金爰君感念一门功绩,将幼子以漱玉教徒弟的身份召入华盖宫,与世子赵念心相伴,待他日世子继位就封为漱玉教教主与雷霆卫首领,是中原新起的股肱之臣。
 
不论身份有何改变,有些亦是不变的。
 
“我那师弟连命都不在乎,你要保护他实在是太……”尔朱颀唏嘘,“令我疼惜了。”边说边出招封住了凤华尹桌下偷袭横扫,“凤教主,别打了,在扶风城我们都打给外人看过了,再这样,给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天天打情骂俏……”
 
“砰”的一声,桌面四分五裂。一阵虚影晃过,尔朱颀抱住了茶壶茶杯,“这是百年前的精品瓷器,可不能碎了。”凤华尹以招术摆明了“直取性命”和“打情骂俏”的区别,袖中剑亮出,劈向尔朱颀面门。
 
尔朱颀刹那间转动身行,扯过了窗纱将瓷器包好,扔给雅座门口的伙计,丰光剑再次袭击扑面,尔朱颀不惧锋刃,迎面而上,抬臂一挡,剑刃化为丝柔缠在他手腕,顺势整个人向凤华尹怀里倒去,凤华尹抬腿就是一个重踢,尔朱颀也是出腿相抗,脚踝对脚踝,凤华尹不吃痛,皱了计眉头,没有逃过尔朱颀的扑捉,他手腕用力一转,要将凤华尹强带入怀。
 
凤华尹松开了剑柄,向后掠开几步,一时不察后仰着跌出窗外,尔朱颀已经出现在眼前,一手搂住了他的后腰,一手抓紧了窗纱,两人悬空在茶楼外墙,引得楼下行人纷纷抬头仰看,好奇得指指点点。
 
这下平江城都知道了我们情谊了,尔朱颀心里笑得狂放,面上还是温柔得说道,“当心。”衣衫单薄,肌肤的温度,腰部的柔韧都在手中。
 
凭借凤教主莫说是五层高楼,百丈悬崖也是如履平地,哪里需要尔朱庄主施救。凤华尹在平江地界,正想再度“弑杀”主人,空中一只云鹤飞来,朝着尔朱颀发出清鸣。同时平江城结界上拦截了一枚符纸。
 
凤华尹拂袖,丰光剑回到他手,转身挣脱开尔朱颀的手臂,持剑飞向半空,符纸响应了他的咒语,竟然穿过了结界飞到他手中。上面呈报了来自逍遥京最新的动向,正是缘忆等人探得,用漱玉教的密术认主符纸千里传送。
 
凤华尹看完后大惊,飞回地面落在尔朱颀身旁,云鹤同样从逍遥京而来,化做了一张信纸,被脸色阴沉的尔朱颀揉捏在手。
 
收到了各自下属传信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沉默不语,行人络绎,熙攘的平江城一切如故,没有人知道都城中的惊天巨变!
 
 
 
燕齐往东 望悠山
 
金山儿寻得了金以恒在燕齐城中留下了暗记,终于来到了山中。
 
此时午后阳光正盛,而山中的殿宇终年没有来人,阴暗无光,金山儿从明亮的外间甫一进入,视线一片黑色,转了几重门廊珠帘,才渐渐适应了黯淡。
 
最深处的内室里,一盏微灯旁,正是屈膝坐于地上的金以恒,这几日勉强积累了些许灵力,但无论再如何聚力修炼,都是徒劳,想着杂乱无章的现实,更是心头烦乱,金山儿见到的金以恒十分憔悴。
 
“盟主!终于找到你了!”金山儿眼眶全红,跪坐到金以恒,啜泣道。
 
自金以恒再度攻打高渝,金山儿就前往逍遥京,为主人打探玄尊和昭王动向,金以恒从高渝而回,与玄尊在华盖宫大闹一场,金山儿进不了宫中,无从知晓,只能守在逍遥京的府邸中,眼见凤华尹将他带走。
 
金山儿猜测主人应在白羽登仙阁,而后他刚到扶风,正遇上了尔朱颀和凤华尹大战,金以恒下落不明。他想去平江,又想着主人会不会被秘密虏到逍遥京,怕自己猜想有错,一时不知该去哪里,只能按着主人之前命令,继续回到逍遥京,守在那里盯着华盖宫。几日前,他收到了金以恒的传信赶回燕齐,这才在掩人耳目的山峦中与主人汇合。
 
金以恒靠着墙壁,朝他勉强一笑,“太暗了,帮我多点些灯,我找不到灯油。”
 
金山儿使劲点头,翻遍了左右几处殿宇。明亮渐起,周围终于显出了奢华富丽的内景。
 
金山儿坐回金以恒身旁,方才朦胧模糊的脸终于变得清晰,主人额头一抹朱砂色,眼下花钿灿金不变,只是清减了很多,许是在后殿温泉沐浴过,整个人连同发丝散发出一股淡淡幽香,鹅黄色绸衣穿在身上,胸襟前别了一朵明霞花,他脸色白净,褪去了往昔一身华丽耀眼的装束,越发显得柔弱。
 
“盟主,”金山儿帮金以恒按揉额头,“逍遥京传言……”
 
“哼,传言什么?”金以恒不屑得问道,那处虚虚实实,哪能分辨得清呢。
 
金山儿知道事情重大,附在金以恒耳边,“传说昭王被玄尊软禁,都城和宫中很多日子以来,都没有见到昭王出现。”
 
“什么?!”金以恒错愕,猛然回过头,胸前的明霞花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掉落在地,露出衣襟里的伤痕,是从高渝被押回逍遥京途中,被雷霆卫吕风林用镣铐无意抽中的,多日过去了,斑驳暗红仍未褪去。
 
“昭王怎么可能?”金以恒自我否决道,连连摇头,脸色发白,唇色更淡,“他那么善于谋算的人,怎么可能会被玄尊害了,再说他是他的叔叔……”
 
不,不对,权力之下无血缘,自己岂不是最好的例证。
 
他想起了赵元旭,少年即将弱冠成年,既倨傲又赤诚得说着,“金盟主留在华盖宫陪我”,“金盟主不要装了”,金以恒自我奚落道,为了玄尊这个位置,真是太可笑了。居然还放出这种流言,骗得自己回逍遥京么?这是赵孞的主意,还是赵元旭的诱饵?哼,偏偏不让你们随心所愿!
 
“我们的那些人呢?”金以恒咳了两声,声音沙哑。
 
金山儿担忧得看着,“金窝儿带着他们去了南疆,想来在那里掩藏着。盟主,你没事儿吧?我怎么觉得你气息不稳,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你从扶风是怎么逃脱的啊?是不是逍遥京的人又对你不利?我去替你报仇!”
 
金以恒转头朝着他安慰道,“替我报仇那就去南疆,让金窝儿领着人马去……”
 
“去逍遥京杀了他们那群恶人!”金山儿抢白道。
 
“不,去逍遥京是自寻死路,去……”去哪里呢?回燕齐镇守,与赵元旭赵孞分庭抗礼?去高渝,夺了那处,再是利用野利蒙尘攻打逍遥京?天下之大,不知何去何从,“啊!”额角一阵抽痛,金以恒忍不住□□出声。
 
“盟主,你先休息。我守着你,等你计划好了,我们再动身。”金山儿不忍看他抱头痛苦的样子,连忙再帮他按住额头,金以恒体内血液筋脉不畅,两颊边冷汗淋漓,依靠着金山儿才能勉强坐稳,“对了,小山儿……”
 
“盟主你说。”金山儿温暖的掌心贴在自己额头,金以恒感觉头痛缓解,吐出了几口浊气,“你替我帮拂夜通晓城的禁制换了……”
 
“啊?”金山儿不解,“盟主不露行踪,不回城中,为什么还要换?”
 
“钥匙在米小珞手里,他时常去会,我不想他再去了。”
 
“他去干吗?他是逍遥京的奸细?”金山儿语气变得恨恨的。
 
“他就是个流浪孤儿,哪里还能是奸细,他傻你也傻啊?”金以恒软绵绵得数落着下属,“我是想着万一以后,我被重罪处死了,他出入过我拂夜通晓城,别被连累了。”
 
“盟主你啊,还想着他,”金山儿今日不易容了,就是本来少年面目,比米小珞也大不了几岁,听了金以恒的话,忍住了哭的冲动,“你就不想着以后做了玄尊,让他们恶人都去死。”
 
“怎么了?嫉妒了啊?”金以恒窝着不动,还靠在金山儿肩膀上半睁着眼,“一开始,我谁也不信,有了你和金窝儿,你们两个跟着我,才觉得呆在燕齐也不错,再后来遇到了他,就觉得吧,交个朋友也挺好。可惜呀,我这个人坏事做多了,不能做他朋友,他进不去城中,自然就不会再去了,让他恨我讨厌我好了,估计过段时日的,也就不把我记着了。”
 
“盟主就是……”金山儿撅嘴,他本想撒娇说盟主就是偏心他,拂夜通晓城说不定早就被雷霆卫那些人盯上了,米小珞出入那里本就瞒不住,不过是他与门派无关,寻常百姓一个,每日只在酒楼,没有拷问必要,才能安然无恙。他看见金以恒嘴边的浅笑,恍然道,“盟主,你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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