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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来者十人,皆是黑衣银甲,正是雷霆卫——拱卫玄尊只听命其一人的亲卫。寻常雷霆卫只着黑色甲衣,这十人银色铠甲掩护周身要害,在雷霆卫中身份最高,是日夜跟随玄尊贴身保护,绝对忠诚的亲信。
 
他们来访足见玄尊对金以恒的看重,十人被请到正厅,为首一人对着坐在主位上的金以恒单膝跪地行礼,“金盟主,奉尊上之命,请你入华盖宫。”
 
哦?金以恒面上不显,心中思绪翻飞,自己昨日刚到逍遥京,今日要随昭王出城,按照礼节还没有来得及拜见玄尊,现在就已经被他下令召见了。
 
玄尊赵元旭未过弱冠,大权又在昭王手中,平日不过是旁听朝政或是修炼灵力,在华盖宫中买通的耳目最近再没有其他详情禀告自己,那他今日急着要见自己是为何?
 
金以恒一时不能明辨赵元旭的用意,但碍于身份有别,燕齐明霞之主是玄尊亲封的重臣,只得起身接下了这邀请,“多谢尊上,属下即刻前往。”
 
华盖宫坐落逍遥京正北,遵从天下至尊者坐北朝南之制,宫殿占地广阔,极美奢华。宫门前有高大嶙峋的巨石垒砌,又有流水瀑布潺潺不歇,寓意江山万里尽在执掌。
 
金以恒由雷霆卫在前指引,从自家府邸低空掠影般飞到宫门处。他抬头看着重重殿宇,飞檐斗拱,雕栏画栋,无不在宣示权力的高崇和玄尊身份的尊贵。
 
金以恒收回了视线,踏上臣子专行的汉白玉砌复道去往赵元旭处。
 
赵元旭今日就在处理政事的披花殿中,他一身华服锦绣,双肩日月莹彩,下裳妆点云卷曼舒与江河浪涛,坐在宽大的桌案前。金以恒跨入门扉而来时,他正低头津津有味看着一卷书,听闻动静,才将书卷放下。
 
“属下参见尊上。”金以恒走到白玉阶边缘,对着三层玉阶上书桌前的人,单膝跪地行礼。
 
赵元旭离开了桌案,绕到了金以恒面前,对着俯首之人,“金盟主请起。”
 
金以恒起身,看着年轻朝气的中原主人,他即将成年,仍有少年模样,但身来高贵,坐镇宫中多年,那双晶亮的眼睛中染就了高位权力者的雍容和自得。
 
“不知尊上召见属下,是何事?”金以恒配合地问道。
 
赵元旭也在看金以恒,燕齐明霞之主实负美名,不止是美貌之名,还有屠灭高渝一战成名,执掌财富穷奢极欲的“美名”。不过赵元旭并不在意这些流言谈资,他笑看着金以恒,扬了扬手中的书,故意放低了声音,“金盟主送给本尊的轶闻画卷果然好看,都是民间才有的趣事。”
 
昭王勤于政事,严于治下,对自己严苛,对赵元旭更是悉心培养从不懈怠。赵元旭年幼继位后日日经史子集详加培养,又有天下高手教导灵力修为,每日不是徜徉在治权理政的浩繁卷帙中,就是披星戴月苦练灵力,近日这点难得的乐趣,还是靠金以恒送给他的街头轶闻画卷得来的。那些画卷只有寻常典籍的一半大小,极易藏于衣袖中,掩在每日阅览的书籍后打开一本,旁人只知道尊上埋首名著典籍,勤学不辍,并不知道他心无旁骛得领略趣事。
 
那些画卷用精炼诙谐的简画和夸张的笔墨将数百年来门派间流传的旧事演绎得生动而趣味,是华盖宫中的正史典籍远不能描述的。
 
金以恒也是“体谅”赵元旭在宫中过得枯燥,为了一表衷心,才特意命人用珠玉函匣装了这些书卷,伪装成门派之主送给玄尊的贺礼,名正言顺得送到了赵元旭手中。
 
“都是民间极易得来的书,尊上喜欢,属下再送与你些。”金以恒笑得温和流转。于筹谋的大事,赵元旭对自己的信任绝对不可或缺,金以恒乐得寻机示好,犹其是满足他少年人心性的嗜好,一丝不苟的昭王和端正持重的其他门派之主绝对没有自己此类“忠诚”。
 
“喜欢呀!”赵元旭说得开怀,他头带累丝金色宝冠,两边耳旁长长的鬓发各自用了两颗白玉珠装饰,明眸皓齿笑意灿烂,“还是金盟主最贴心了。”
 
“尊上过奖了。”金以恒最擅长应对君臣贤佐,他回以得体的笑意,既不谄媚也不如一往的明艳,是温良令人惬意的笑容。
 
“那一言为定,金盟主可要再去为本尊寻些有趣的书来,不止是过往那些门派旧事,当今市井流传本尊也想看看。”赵元旭附在金以恒耳畔偷偷嘱咐,两人离得极近。
 
金以恒心道你的雷霆卫打探中原一切动向和流言,还有你不知道的?再说如果被昭王发现了玄尊偷看不入流书籍忽略了政事成长,那对自己记恨一笔,真真太不划算。不过,他并没有拒绝,而是故作配合地略略弯腰,显出一副将赵元旭吹耳入音的命令听进的样子,然后拱手道,“属下遵命。”
 
赵元旭心情大好,他端详着咫尺之畔人的侧脸,近得能够闻到金以恒身上浅浅的味道,非是熏香,而是独属于身体的馨味,“还有一事,也要金盟主帮本尊一二。”
 
“是什么?”金以恒不解,转头问向赵元旭。
 
“是……”赵元旭上一刻还在微笑,下一刻已经出手对着金以恒心口一击,掌力裹挟了十足的灵力,手掌周围都有气流和光晕流动。
 
金以恒本能极快,他出招卸开了这凌厉的一掌,随即身形向后一仰,避开了赵元旭另一掌后招,乘势抬腿横踢扫过赵元旭的腰腹,又一计单手撑地凌空后翻,落在了十步之外,长发和发带如惊鸿一掠,随身的珠链玲珑声不绝。
 
金以恒千钧一发时还尚且能顾及到赵元旭的身份,那一踢只有蛮力,没有致命灵力,赵元旭以手肘格挡了重击,晃了晃身体才站稳。
 
金以恒一时目光不善投向赵元旭,但见赵元旭嬉笑的模样,瞬间又恢复了镇静,他理了发尾,笑意盈盈地虚以委蛇道,“尊上,属下下手不知轻重的,你这是何意?”
 
“哈哈,听闻金盟主战力高强,就想与你切磋一二。”赵元旭被臣下伤了皮肉也不气恼,对着金以恒仍就是笑嘻嘻的模样,他甩了甩手,“金盟主你的招数潇洒纵意,战力又高,时常来教本尊吧。”
 
“尊上不是有尔朱庄主教导吗?”平江乘龙派坐镇碧波烟云庄,门派之主为尔朱颀,世人都称尔朱庄主。
 
“他太忙,忙着镇压南疆的逆贼,几月都不来逍遥京。”赵元旭说得委屈。
 
他口中的逆贼就是金以恒月前派手下前去打探过的焚花义军,他们散落在山地崎岖间,行迹难测,中原实难对付。
 
“那也是为了尊上的江山早日一统升平。”金以恒面上中肯,而心中对答,倒看你如何坐稳这玄尊位置。
 
“所以,要金盟主教我。”赵元旭上前了几步,又和金以恒离得极近,“我看金盟主的身手出招与尔朱庄主的相似,想来修炼之法同源,金盟主难道忍心拒绝我吗?”赵元旭连自称都不用了,对着金以恒认真地说道,眼中都是赤诚和乞求的意味。
 
金以恒不想回应此种撒娇或者是不辨目的的拉拢,他想着赵元旭那句“身手与尔朱庄主相似”,心中便有辗转,正想找个借口搪塞,披花殿内又有一人到来。
 
“叔父……”赵元旭见来人是昭王赵孞,立刻收回了描摹在金以恒周身的眼神,正视昭王,恭敬得称呼道,仿佛自己是昭王的臣属而不是中原的主人。
 
昭王赵孞身着深紫色衣袍,系以象牙雕琢装饰的金色腰带,下坠两条一掌宽的绣带,上绣火、宗彝等六章象征治政权力。他缓步走到了赵元旭面前,行了一个浅礼,“见过尊上。”
 
金以恒待赵孞说完,敛容正色单膝点地,“见过昭王殿下。”
 
“金盟主不必多礼。”昭王却是望着赵元旭,语气淡而不凉。
 
“尊上,今日游猎……”昭王自带王者气度,只这一开头,便让赵元旭心虚,但赵元旭不甘心错过出城游猎的机会,抢白道,“叔父,是我让他们准备的,我想和叔父一起出城!”
 
中秋节中原几大城池□□,民心不稳,燕齐明霞和扶风漱玉两大门派之主都在逍遥京,今日本是昭王赵孞约见金以恒和凤华尹两人将中原布防好好筹划,并受命他二人务必抓出幕后主使,顺便在远离华盖宫的郊外,另有秘密之事嘱咐金以恒。
 
听闻赵元旭的话,金以恒只看着殿中精美陈设帷幔,不再插足君臣二人。赵元旭即要成年,如今大权旁落,不知昭王届时会如何?他好奇又拭目以待,中原至尊的权力在这叔侄二人间如何流转,如果二人互不相让才最是有趣。他目光看向昭王,睿智文雅的赵孞眉目如画气质温文,全无掌握生杀大权的锐利,但金以恒知道那是昭王贯有恬淡外表。前代玄尊在位时短,盛年早亡,赵孞以顾命之职辅佐幼主,继承遗志,扶社稷将倾,破外敌纷争,是中原扛鼎功臣。权力在他鼓掌中,定万人生死,掀门派兴盛,其人其心怎么可能如这般翩然样貌。
 
赵元旭十分渴望出宫游猎,他对着昭王继续道,“叔父,带我一起去吧。”
 
“尊上身份贵重,游猎一事若有意外,中原担不起。”赵孞的音量不高,但字字都像斥责。
 
“金盟主!”赵元旭突然对着旁观的金以恒唤道,“你方才明明说是叔父答应了,让我和你们一起出宫,难道你是骗我的?”他无比委屈得看着金以恒,不等金以恒反应,又朝着昭王,“还是叔父你骗我,明明答应了又不让我去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宫了,在这宫里都快闷死了,从来没有人陪我一起。”赵元旭语气不稳,带了鼻音。
 
“尊上所言不过是图一时玩乐,安危大事……”昭王脸色如常,他语重心长的说着却被金以恒打断了。
 
“昭王殿下,属下请求带尊上一起出宫,”金以恒行了一礼,“华盖宫最近有歹人出没,属下曾奉命追赶,不料过了锁兰山就没有了踪迹,想来不过是漠狄旖兰或者中原其他宵小之辈。如果那些人知道尊上这次出宫游猎,必定会有所行动,届时雷霆卫暗处出击,是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金以恒想来那些打探华盖宫的人无非是野利蒙尘派来的逐鹰派,既然已经被自己先前识破败露了身份,笃信他们不会再铤而走险,如果再来行不利之事,雷霆卫重重保护下,也伤不到赵元旭分毫,何况还有凤华尹和自己守在一旁,哪个不怕死的大可以来试试尸骨无存的下场。何不为赵元旭谋一次出宫的机会,做个顺臣。
 
“哦?”赵孞沉吟。
 
他扫了一眼金以恒诚意相求的模样,又看了一眼赵元旭殷切期盼的眼神,眼前的少年成年在即,大政早晚都要交与他手,他才是中原的主人,执掌至尊权力也须承担无尽的重压,终究要独自面对世间的景仰还有险恶。游猎这种小事虽然有风险,赵孞却也不是不赞同金以恒所说,若真有宵小暗中贼心觊觎,确实是个将他们揪出的机会。高渝余孽,漠狄强敌,威胁方不止一个……
 
昭王心中犹豫,赵元旭已经来到他面前,喜笑颜开说道,“谢叔父答应。”然后握住了一旁金以恒的手腕,直接奔出披花殿。
 
“尊上!”
 
“尊上!”
 
昭王赵孞和金以恒同时喊道。
 
赵孞追出了披花殿,见赵元旭挽着金以恒的手臂,掠步而起,临风穿行在宫庭半空,金以恒想要挣脱但顾及身份,只得任由赵元旭把自己当做了护卫,赵元旭心愿达成,在空中回头对着大殿殿门处的赵孞兴奋道,“叔父放心,有金盟主保护我。”
 
 
 
逍遥京——天下中心,当年金爰君除尽百家门派,一统中原,定都在此,它集浩大民力十年建成,规模形制都为天下至尊。
 
通向北部城门的五条大道以白玉巨石铺就,每条可并行十辆马车,城下已聚集了都城所有达官显贵。中央城门下,布置了一座高台,以五层丹陛环绕,中央树起了硕大的华盖,华盖边缘点坠白玉珠与绣金丝带,清风袭来,摇曳铮铮。
 
昭王赵孞的坐椅就安置在华盖下,全都城都在等候他现身后,往城外游猎地进发。
 
座椅旁有一人早已等待多日,他黑衣金甲,服装华美,意气风发,目视中央城门内。一辆驷驾马车徐徐驰来,他正色单膝点地,跪在车轮前,朗声道,“参见昭王殿下!”
 
因赵孞的到来,宝座丹陛下的所有僚属俯首行礼,雷霆卫手中长戈齐齐一横。
 
精美马车内端坐的赵孞,掀开了车帘,见了来人,下了车架,那人始终跪地不起,得了赵孞的示意才躬身上前,“只等昭王殿下下令,即刻便可出城。”
 
赵孞检查了一番城门前的全副仪仗和守备,又扫视了聚集而齐的京中要员,眼眸一垂,手指在袖中拨弄着砗磲宝珠,对着身旁人沉声嘱咐,“尊上要去白麟苑游猎。命雷霆卫沿途与猎场严加防范,不得有一丝疏漏!”
 
赵孞面色冷峻,短短一句话将玄尊的安危大事明示其人,如有意外,定要死罪枭首。
 
“属下遵命!”那人郑重点头领命,随即旋踵离开。
 
“且慢!”赵孞一贯从容不迫,而今难得微微皱眉,“还有一事要吩咐雷霆卫……”他嘴唇微动,附在那人耳边。
 
“属下遵命!”黑衣金甲之人声音洪亮,行了一礼才离去,自千人中腾空而起,身姿矫健,空中身影倏尔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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