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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渡魂篇(玄幻灵异)——似念

时间:2023-11-27 12:12:53  作者:似念
  “这好不好的,得您自己个儿去听方知。”
  “我可听闻这青衫苑在南方戏曲界的份量可是一头独大的霸主。粱太太,您是从南方过来的,想必对这青衫苑应是不陌生的,倒是与我几个讲讲看。”
  “是啊!这青衫苑原是活跃在南方一带,听闻近几年在二当家的带领下逐渐往咱北方扩展。如今来到咱徐州城来,我倒也还未去捧过场。”
  被点名的粱太太,是两年前才跟着先生从南方官调至徐州城的,也是个极爱听戏之人。
  “这青衫苑,我在南方时确是常去。早年有幸听得云二爷的戏,至今难忘。”
  “云二爷?那位青衫苑二当家的?”方才说话的刘太太又道,“听闻这位云二爷年少成名,当年更是引起过万人空巷。我也曾想慕名而去,可惜那位云二爷几年前就已退居幕后。”
  其中一位商太太见刘太太一脸羡慕模样,突然就来了句,“这浔坊的戏是徐州城之首,青衫苑再好还能比得过那浔坊?”
  此话一出,忽然一阵静默。似乎都在顾忌着什么。
  良久,才有人出来打破尴尬,“这若是放在八年之前,青衫苑在浔坊面前许是算不得什么。只不过如今的浔坊已大不如前,徒有其名罢了!”
  “是啊!”有人感叹道,“可惜了那云二公子,若到今日,也必是一代名角儿。”
  “听你们这么说,那云二公子是离开浔坊了?”那位商太太问道,她来徐州城不过一年,也只是偶然间听人说起过浔坊,不过对于浔坊前几年发生的事儿倒是不知晓。
  有人叹了口气,“酒入愁肠三更初,浔坊一跃惊天下。”
  犹记得那一年,浔坊台上的少年郎。年纪轻轻却是让人何等惊艳!
  转扇笑桃花,执袂踏流云。
  那嗓音,台上那一颦一笑。是台下的苦功,亦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未来的角儿。
  奈何世事难料,那年本是年关将至,浔坊老当家却突然因病辞世。那二弟子云二公子悲痛欲绝,夜深酒入愁肠。一个不小心便跃下了那三十六尺高台,随了恩师而去。
  言至此,在场的几位太太中已有人偷偷抹了泪。
  “真是天妒英才。”梁太太闻言一脸惋惜,她原就是个极爱听戏儿之人。此次听几位太太这般话,既觉得无耳福听那云二公子的戏感到惋惜,又叹天妒英才……
  —— ——
  “二爷,我们到了。”
  马车停在了一座四合院门口,门上挂着的匾额写着云府二字。眼下已是戌时刚过。大街上没几个儿人,阿月扶着云若初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
  “先生。”
  云若初刚下马车,便有一身穿灰色唐装男子迎了上来。
  云若初抬头一看,不禁蹙眉,“阿城?不是说不许出来迎接儿吗!”
  他们特意选在半夜进城,便是不想有太大动静。
  “一别半年,阿城实在担心先生。先生宽心,只我一人出来。”
  阿月见状忙出来打圆场,“二爷,您别怪阿城。他也是担心您。为了安全起见每次书信基本也都有来无回,如今知晓咱今夜抵达自是坐不住的。”语闭,她朝着阿城使了眼色,后者立即迎上来扶着云若初。
  “也罢!”云若初叹了口气,“我们时间不多了。当初只给你半年时间修整青衫苑与这儿院子着实是着急了些,好在你也争气。”
  云若初的话让阿城鼻头一酸。片刻之后,他才深深吸了口气。弯起嘴角道,“外头儿风大,咱先进屋。”
  云若初台步进了大门,不得不说阿城虽然戏唱的不行,但这事儿却做得漂亮。从第一进的门屋到第二进是厅堂,都体现出来规矩二字。在买下这里前这里原已荒废许久。如今真是让他眼前一亮。到第三进时,云若初却停了下来。只听得他道了句,“将我的东西搬去厢房。”
  阿月转身来到后头,“这个小木箱留下,剩下的搬到东厢房去。”
  “是。”
  当其他人走后,阿月看了眼愣在原地的阿城,无奈摇了下头,“你还不过来帮忙,愣在那里做甚?二爷都走远了。”
  阿城连忙跟着阿月小心翼翼地抬起那小木箱跟在云若初的身后往主屋的方向而去,“阿月,这里面的东西不是?”
  阿月撇了他一眼,用极为微小的声音道,“你还看不出来?二爷这是要将主屋留出来给顾老先生。”
  阿城低头看了眼箱子,像是明白了似的住了嘴,随后又赶紧跟上云若初的脚步。
  看着与隔街浔坊七八分像的院子,云若初道,“你倒是有心了,可就不怕日后浔坊老熟人见了会起疑心?”
  阿城摇摇头,“这院子与浔坊本就大同小异,当初请的那匠人们也只说这院子的当家是位唱戏的先生,至于要如何装修便是匠人与风水先生的事儿了。”
  云若初点点头,对于阿城的回答倒也满意。
  确实,这里与浔坊结构几乎一模一样。且离得也近,这也是当初他让人买下这里的原因。
  来到主屋,他们小心翼翼拿出了里面的东西。片刻之后,只见云若初手里点燃三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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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唯愿君福顺安康(3)
  阿成刚扶着云若初回到住处,一道稚嫩的童声便从屋外不远处传来。
  “师父。”
  两人同时回头,云若初看见来人,眉眼一笑。
  而阿成看见来人,则是眉头微皱。心道这小家伙不是睡下了吗?
  看着几乎狂奔而来的小家伙,他一脸严肃道:“丰翎,好好走路。”
  面对一脸严肃的阿成,丰翎顿时刹住了脚步,“对不起阿城哥哥。”
  云若初拍了拍阿城的手,示意他别吓着小家伙了,看着丰翎,他清冷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小家伙,那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丰翎偷偷抬头瞄了一眼阿城,见后者不似方才那么凶了。这才举起了手中的小三弦,“师父,园子里的几位哥哥说我的三弦大有进步。丰翎想弹给师父听。”
  云若初还没出声,阿城便先上前一步道,“今儿个太晚了。丰翎乖,咱明个儿再弹给先生听好吗?”
  当着先生的面儿,他特意放低了嗓音。自己之所以不告诉这小子先生今晚会到,便是怕他大半夜的会来折腾先生。谁知这动静儿太大还是让这小子给发现了。
  “师父……”
  见小丰翎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云若初,阿城便觉得头疼。
  这小子,但凡是先生让他学的他都会很认真去学,这点儿阿城本是很欣慰的。
  可这不分昼夜只要一学会便第一时间想给先生检查的毛病却让他很是头疼,关键是先生每次也都很护着这小子,让他想呵斥几句都没法。
  这不,只听得云若初护犊子般地眉角微扬,道了句,“过来吧。”
  小家伙一听立刻屁颠屁颠跑过来,阿城只得退位将云若初身旁的位置让了出来给这位小祖宗。自己则是站在离门口的位置。
  “小丰翎想弹什么?”云若初柔声一笑。
  丰翎拿起一旁布桌上的扇子,递给了云若初。只听他道,“《春秋亭》,老规矩。”
  云若初宠溺一笑:“好。”
  春秋亭是云若初很尊敬的一位老前辈的曲儿,也是当下很受欢迎的一首曲儿。这样的曲儿会弹的人并不少,可要弹好唱却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他倒是没想小家伙竟然会选这首。
  见师父答应,丰翎兴高采烈地转身在云若初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拿着三弦弹起了‘二六’。
  月光下,只见一身穿淡蓝色大褂手转折扇的少年郎。伴随着三弦的声儿开了口: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
  这时,阿月正端着热水走进来。瞧见眼前这一幕不禁心口乏酸,“二爷……该有小半年没唱过曲儿了。”
  阿月的话,顿时让阿城眉头微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当初先生决定派他来徐州城时,为了防止小丰翎扰了先生的清净。他那是连拐带骗地将这小祖宗给哄了过来,却忽略了自八年前的事情之后,先生已是不轻易开嗓了。
  他无声息轻叹一声,上天给二爷的这副好嗓音,既是厚爱也是灾难。
  一曲毕,小丰翎抬头便看见了一旁已有小半年未见面的阿月。小家伙不免有些高兴,“阿月姐姐,我方才弹的可好?”
  “好。你的三弦是二爷亲自教的,自然是好。”阿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过现在也很晚了,小丰翎是不是该让二爷休息了?”
  果然还是阿月的话有用,只见小丰翎转身对着云若初行礼,“天色不早了,丰翎先告退了。师父也早点休息。”
  “去吧!”云若初低头浅笑地对着他挥了挥手。
  “二爷昨儿个没歇息好,今儿个这么晚了就不该陪着小丰翎胡闹。”丰翎走后,阿月忍不住唠叨了句。
  云若初倒是一脸不在意,“难得小家伙开心,无妨。”
  一见云若初这副表情,阿城口气尽显无奈,“先生尽管宠着,哪天这位小祖宗要是上房揭瓦了。我阿城绝对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阿月闻声笑了笑,“有你在,凉是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小家伙虽与二爷已有小半年未见面,可每次在给二爷寄的信里都说没有师父在身边自己是如何“水深火热”的。让他跟着你那么久,也着实委屈他了。”
  “水深火热?”阿城嘴角抽了抽,怪不得那小子每次寄信都是封好了才拿给他。感情是偷偷告状怕给他瞧见了,好小子看明天怎么收拾他。
  此刻刚刚进入梦乡的小家伙,丝毫不知道已经被自己最爱的阿月姐姐给出卖了。
  对于阿月的话,云若初倒是笑而不语。只不过这倒是给了他个提醒,思索了一下他才对着阿城道,“挑个时间给丰翎物色一下学堂。”
  他们这辈人条件不好,自幼也没上过学。仅有的学识也都是以前师父教的,虽说如今戏曲还算盛行。可终究没有哪个行业的饭是能吃长久不衰的,说不定十年二十年后这个行业也就慢慢没落了,他年纪大了倒也无所谓。可丰翎还小,趁着如今手里还有几个钱不能耽误了他。
  “好的,先生。”别看阿城平时对丰翎凶巴巴的,可也是真心疼他的,心里的想法和云若初是一样的。
  转天,阿城与小丰翎都去了青衫苑,阿月从外面走进来时云若初正喂着八哥。她走过来,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云若初,“二爷,林先生的信。”
  云若初撇了她手里的书信一眼,却丝毫没有要接过的意思。阿月好奇,“二爷不看看?”
  云若初低眉浅笑,弄着手里八哥的饲料,“我们不辞而别,那家伙准气得不轻,无非就是一些问责的话。再者就是等解决了那麻烦便来与我们汇合。”
  阿月半信半疑拆开信封,待看完信里内容后。不禁冷汗额间冒,全中。
  “看来还是我们二爷最懂林先生。”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若是让林先生知道他眼下的麻烦就是眼前的这位爷给他找的,估计就不止气得跳脚那么简单了。
  阿月觉得其实二爷也没必要的找人拖住林先生的,毕竟他要是一倔起来,怕是十个林先生都拉不住。
  云若初喂完八哥,拿出手帕察了察手。道,“阿月,去备车。”
  “二爷是要?”阿月一时没反映过来。
  “去园子。”
  “是。”青衫苑开了那么久,二爷也是该去看看了。
  阿月转身出去备车,知道二爷主张低调。她特地选了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一柱香的功夫后,马车来到了青衫苑门口,阿月小心翼翼地扶着云若初下来。
  青衫苑守门的小厮见来了人立马迎上去。收到阿月递过去的眼神瞬间换了副殷勤的表情,“这位爷,青衫苑今儿个满座了。您可有票儿?”
  “有。”阿月将准备好的票拿出来给他,“小哥收好。”
  那小厮看了一眼阿月递过来的票,转身唤来青衫苑里儿的伙计,“带这位爷上座。”
  伙计带着他们来到正中央的一张八仙桌,进来时云若初特意环视了一下满座的四周,眉头下意识轻皱。
  他们坐下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当所有人正安静听着戏之时,只听身后有小许喧哗。循着声音来源,见一身着粉色小洋装约莫十七八岁的姑娘正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而她的身后跟着的,是方才守在门口的小厮。
  只见那姑娘正一步步朝着位置最好的一处雅间走去,帘布一掀,瞧着里面竟是坐着一位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的小先生,她道:“这不是有位置吗?”
  随后而来的小厮一脸惶恐:“姑娘,这位置可不兴打扰。”
  那姑娘看了云若初一眼,也不跟小厮磨叽。直接坐下来便对着云若初问道,“先生,这位置可有人坐?”
  云若初先是不露声色地撇了小厮一眼,见那小厮满脸惶恐地低下头。他才道,“并无。”
  那姑娘一听,面露喜色,“既无人坐,不如将位置借与我?先生若不嫌弃,我可出一半的钱。”
  小厮暗暗抹了把汗,心想这可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就在他大感不妙之时,耳边却传来自家先生那很是淡然的声音:“随意。”
  姑娘将云若初的随意自动归为可以。抬头撇了撇小厮,一副你听到了的表情。
  “冒犯了。”那小厮见状,连忙退了出去。
  老天,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从先生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你好!我叫张小曼,先生如何称呼?”喝了杯茶,张小曼完全是个自来熟。
  云若初看了看她伸过来的右手,拿着折扇的手却没有丝毫想要放下的意思。只是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在下姓云,单名一个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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