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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和他的残疾赘婿(古代架空)——Seelight

时间:2023-11-27 12:16:35  作者:Seelight
  失去双亲也意味着他再也没有人庇护,从前那些看在双亲面子上的人家,都慢慢了疏远他。
  田遥并没有觉得难堪,唯一让他觉得难受的是田柳也不理他了,他后来才知道,爹爹去世的那天,正巧是田文大哥考上童生的时候。
  他耽误了一段时间,想着还是应该去道喜,便听见了田文跟田婶子的谈话。
  “要是他爹和小爹还在,我还勉强能娶他做个妾,都算是抬举他,更何况他家在我考上童生的时候死人,可真是晦气。”
  从那以后,直到他们搬走,田遥都没再上过他们家的门,又因为后来的事情,他跟田柳已经算是老死不相往来,却没想到他们今日竟然还上了他的门。
  他气冲冲地推开门,就看见他们兄弟二人坐着,灰灰寸步不离地守在郁年的跟前,像是生怕这两个人对郁年有什么不利的动作。
  田遥看到它才笑了笑,随后又板起脸:“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田文穿着一身儒衫,时时刻刻都在向别人昭示它是读书人的形象,恨不得日日穿着不脱下来,他体型瘦高,生得尖嘴猴腮一般,他们家好像也只有田柳长得差强人意,田文说:“前日里听柳哥儿说你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在大街上就搂搂抱抱,实在是有伤风化。”
  田遥小小的脑袋上是大大的疑惑:“你有病就去治病,我跟我夫君拉拉扯扯搂搂抱抱,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田文吃了一惊,他的手指着田遥:“你竟然做出这种无媒苟合的事来,我今日就要代替你的双亲好好管教于你。”
  田遥走到郁年的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并没有受伤,才转头看向田文:“你有病就去治病,来我家充什么长辈!”
  田柳最是维护他这个做童生的大哥,于是秀眉一皱:“遥哥儿,哥哥也是关心你,你这样确实是有不妥。”
  田遥:……
  “又关你们什么事?来别人家中犬吠?”田遥弯下腰,抱起地上的灰灰,“吠得还不如一条奶狗好听,灰灰,教教他们该怎么叫。”
  灰灰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变着法儿地叫了出来,还叫出了许多音调。
  田文的脸涨得通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给他脸面。
  本来他想着田遥不算是大美人,但也勉强能说得上一个清秀,力气又大,娶回家做妾能帮家中不少忙,只是前几年他为双亲守孝,不谈婚事,这两年倒是谈了,但名声又不好,他劝了娘很久,娘才同意能让他做个妾。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还用狗来羞辱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田文指着田遥的鼻子:“田遥,你知道辱骂童生,是什么罪名吗?”
  郁年看着田遥挡在他面前的身影,才不轻不重地开口:“什么罪名?你一介平民,不过童生而已,连在大堂中免跪的权利都没有,骂你就骂你,能担什么罪名?”
 
 
第11章 
  田遥猛地回过头,郁年朝他轻轻笑了笑:“我朝律法,童生只不过是考秀才的一个敲门砖而已,想要在这里作威作福,麻烦你考个秀才,再来这里叫嚣。”
  “你又是什么人!”田文今天接连被两个人下面子,还用他最难以启齿的事情来嘲讽他,他考上童生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之后的每一次考秀才,都以失利告终。
  “我是他的夫君。”郁年虽然是坐着,但他的身上生来就带着些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觉得矮了他一等。
  田文听田柳说过,说田遥身边的男人,不过是个瘸子而已,一个瘸子,居然也敢跟自己这样叫嚣:“一个瘸子,靠着一个哥儿行走,你在我的面前充什么大尾巴狼。”
  郁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田遥在下一瞬间就冲到了田文的面前,一只拳头高高扬起,还没落下去,田文就已经抱头鼠窜。
  但田遥在下一秒忍住了,他要是把田文打了,田家那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不能赔钱,他的钱要给郁年做轮椅,不能再赔得倾家荡产了。
  田遥看着田文抱着头的样子,倒尽了胃口:“滚出我家去,要不然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田遥拉着田柳的手,把人轰出了自家的院子,田柳站在他家的院墙边:“田遥,你别不识好歹!”
  “滚不滚。”田遥从灶房里拿出一根柴火,就要往田柳身上招呼。
  还没等田遥下去手,就听见村长浑厚的声音传来:“干什么!”
  田文像是找到了靠山,他朝村长跑去:“我念在两家从前两家的关系还算不错,想劝戒遥哥儿不要做出这等出格之事,要是田伯父泉下有知……”
  村长不耐烦地打断他:“这门婚事是我做主的。”
  田文一下没了声音。
  村长朝田遥招了招手:“这是才办好的户籍文书,他的户籍落到了你的名下,以后想要买地,也能方便一些了。”
  田遥如获至宝地捧着手里这张薄薄的文书,这个朝代对哥儿大多还是不公平的,田遥的双亲去世,户籍上只余他一个哥儿,按照如今的律法,他一个哥儿,是没有权利买地的。
  现在他的户籍上多了郁年,他就能够买地了,有了土地,才有了立身之本:“多谢村长,多谢村长。”
  村长拿着烟袋吸了一口:“他们的婚事是我操办的,明媒正娶,村子里办了婚礼,你们一家人不住村里,自然也没有邀请你们观礼,还有什么疑问吗?”
  村长的个子很高,脸很黑,看起来就很吓人,田文从小就怕他,这会儿只能拉着田柳赶紧离开了这里。
  在他们回去的路上,田文又把田柳好一顿数落:“你以后是要嫁给达官贵人的,怎么看到个男人就移不开眼。”
  田柳哼哼了一声:“他长得好啊,虽然是个瘸子,那张脸看着也能下饭啊,真是便宜田遥了。”
  说起田遥,兄弟两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门今天走这一遭,还是因为上次田柳在镇上碰见田遥,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猎了一头野猪卖掉,那一头野猪,足足能赚五六两银子。
  他们家自从搬到了镇上,赁了一间小院,靠着田二哥每个月的进项,好娘在镇上做些杂工,已经有些入不敷出,如果他再考不上秀才拿到他的俸银,他们一家人就只能灰溜溜地搬回村里住了。
  所以他们把算盘打到了田遥的身上。
  田遥跟邻村赵青的那点纠葛他们自然也知道,骂他凶残的同时又惊讶田遥一个哥儿,竟然能在短短的几年里赚到十几两银子,所以他们一家人便想着,田文虽还没有娶亲,不如把田遥纳回家,靠他给一家人赚花销,反正从前田遥的爹在的时候,就曾经有过这个念头,现在他们不过顺手推舟而已,反正田遥的名声都已经差成那样了。
  只是没想到田遥竟然已经成亲了,可惜那白花花的银子,全都便宜给了那个瘸子。
  田遥跟村长说了会儿话,才捧着户籍文书走到郁年的跟前:“你看,这是咱们家的户籍文书,以后你也算是槐岭村的人了。”
  郁年把户籍文书拿在手里,看着两个并排着的名字,叹了口气。村长待他已经是仁义了,他的爹娘戴罪之身,若是按照寻常,他的户籍只能是奴籍,但现在他的身份就是普通的户籍。
  “原来你的名字长成这样。”田遥凑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们的名字。
  “你不识字吗?”
  田遥点了点头,他从小便不爱学文,他两位爹爹也不识字,村里也没有蒙学堂,他自然是不识字的。
  只是奇怪,小爹看起来并不是不识字的样子,他也曾经教过田遥,但田遥那时玩心太重,算是听过就忘,久而久之,小爹也不教他了,任由他玩。
  郁年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想到,他有一个那样玲珑心的阿爹,却也是不识字,也没教他识字。
  也许是因为田遥今日想起了爹爹和阿爹,在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已经乌云滚滚,看来今晚是有一场大雨。
  田遥把院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好,又把他先前捡回来的柴火都放进了房间里,刚刚做完这些,豆大的雨点就滴了下来。
  一场秋雨一场寒,雨刚刚落下,田遥就感受到了从窗外吹进来的秋风,他赶紧去关了窗,生怕把郁年给吹到,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因为下雨天凉,所以田遥做了热乎乎的面片汤,里面还放了些胡椒,郁年喝第一口的时候觉得有些呛,田遥还担心他吃不惯,只是他呛过之后,就小口地喝了起来。
  热乎乎的汤喝下去,让他整个人身上都暖了起来,这会儿靠在床边,看着田遥忙上忙下。
  其实这会儿根本没有那么要做的事情,田遥已经把碗洗好了,衣裳也叠得整整齐齐,甚至是两个人的鞋子都摆放得一丝不苟,屋里打扫得纤尘不染,可他还是在忙忙碌碌。
  郁年这会儿看出了田遥的不对劲了,应当是受这下雨天的影响。
  “田遥,我腿有些疼。”
  田遥的脑子空空,手中的机械性重复的动作这才停下,他走到郁年的身边,脑中才有了片刻的清醒。
  窗外是倾盆大雨,阴雨连绵的天气是会让郁年的腿有着难以言说的疼痛,田遥像是找回了主心骨:“我去弄点热水来给你敷一敷。”
  郁年只是看着他,原本总是健康有血色的脸这会儿苍白一片,本来是阴冷的天气,他的额头脖颈上却是濡湿一片。
  “你别忙了,坐过来跟我说说话。”
  田遥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听见郁年说的话,脱了鞋子,盘腿坐上床。
  郁年伸手,在他的额头上碰了碰,他出的全是冷汗,他又去拉田遥的手,於痕遍布的手也是冰凉的。
  “不喜欢下雨天?”
  田遥抬起头看他,咽了咽口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不太喜欢。”
  因为就是那个雨天,他失去了他的爹爹,小爹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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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行尸走肉。
  下雨天也没什么事可以做,田遥靠在床头,跟郁年说起了从前的事情。
  郁年只是安静的听着,他能想到,那个时候才十二岁的田遥,那个时候应该有多无助。
  跟小爹一起办了爹爹的丧事,又学着小爹的样子,给小爹办了丧事。
  从幸福生活的孩子变成了什么都只能靠自己孤家寡人,从前的朋友疏远他,跟他们因为利益而交往的人家也都不再往来。
  他一个人也过了这么多年。
  田遥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眶:“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下雨天,就不太舒服。”
  郁年点了点头,他能理解。
  “听我说了我的事,你也讲讲你自己吧?”田遥这么多年憋在新口里的事情说了出来,他整个人都很轻松。
  “没什么好说的。”郁年的黑眸沉沉,看着一闪一闪的油灯,慢慢开口,“从前家中还算富庶,所以没有因为钱财操过心。”
  “后来家中遭难,父母蒙冤下狱,在午时被处决,仇家放我一条生路,又让我生不如死。”
  只是寥寥几句话,田遥就能感受到他命里的坎坷。
  他们都是福薄的人,拥有过世间极乐,却又很快就失去。
  田遥低下了头,往郁年的身边靠近了一点,他没看郁年的眼睛,却在下一刻将自己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让我靠一靠吧?”
  以前的每一个雨天,他都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找到小爹的衣裳抱在怀里,好像只要这样,他就还能感觉到小爹在他的身边,像他小的时候一样,温柔地拥着他。
  现在他长大了,再多的苦累都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吞,所以他不排斥成亲,能在这样寒冷的雨夜里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用什么都自己扛其实也很好。
  郁年没再像之前一样推开他,而是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田遥得寸进尺,双手抱住了郁年的腰,头也靠在他的肩上。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紧张情绪被安抚,田遥很快就在郁年的肩上小鸡啄米,郁年就吹了灯。
  窗外暴雨如注,房间里却比之前都要温暖一些。
  田遥枕在郁年的手臂上,是许久没有的能在雨夜好眠的时光。
 
 
第12章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次的清晨天空碧蓝如洗,但气温却比平日里低了很多。
  田遥搓了搓手,又该计划着要做冬衣了,过日子好像就是这样,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难得他睡到了跟郁年一起起床的时间,这会儿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在院子里洗漱。
  “今日还出门吗?”郁年接过田遥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
  “不出去,一会儿去看看刘之。”上次他去刘之家,听见他们家吵吵嚷嚷的,这几天他也忙着,没去关心关心他,今天打算去看看他。
  他跟郁年吃过早饭,刚要出门,刘之倒自己上门来了,为了避嫌,郁年让田遥把他抱回了房间里,留他们两个夫郎在院子里说话。
  “今日怎么有空来啊?”他们坐在院子里的矮桌边上,田遥给他倒了杯水。
  “那天家里乱糟糟的,也没好好跟你说说话。”刘之喝了一大口,“你最近还好吧,我听说田柳来你家闹了。”
  田遥点了点头,把昨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了,刘之是个暴脾气,一巴掌拍在方桌上:“忒不要脸,谁不知道他们家打的什么主意呢。”
  “不说他们了,你家那天是怎么了?”
  “还不是我那大姑姐,又回来说那大姐夫又在外面乱来,想让大哥还有我家陈旭去给她撑腰。”
  田遥想了想:“这是第五回了吧?”
  “谁说不是啊,我公婆说,实在过不下去,就和离,家里也不差她那一口饭,她不啊,婆家闹了娘家闹,我婆婆这几日犯头风,我在家照顾,今日才得闲来看看你。”
  槐岭村田姓居多,也夹着些别姓的人家,刘之的夫家姓陈,陈旭是最小的儿子,上面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姐姐陈丽嫁的是邻村的。
  要说一声的是,先前给田遥介绍的那个半夜爬田遥家的那个赵青,就是陈旭的姐姐从中搭桥介绍的。
  所以后来刘之在田遥办婚礼的时候给他借半吊钱,陈家人都没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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