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向晚终于明白了,好笑地看他:“这么喜欢占人便宜。”
叶秉烛认真脸:“不啊,我只占你便宜。”
纪向晚手指凑过来,做了一个揪他脸的动作。
军训的最后一天热的像杀人,叶秉烛本来就怕热,还戴着迷彩帽,觉得自己摘下来就能直接冒烟了,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他又和几个男生帮忙把东西搬回器材室。
路上叶秉烛就想着赶紧回去洗澡,又被两个小姑娘拦了下来,那小姑娘红着脸正要张嘴,叶秉烛旁边的室友马上抢答:“名草有主了,他男朋友贼拉帅,省散打冠军,可牛逼了。”
那小姑娘嘴没合上,坑坑巴巴地说了句“打扰了”立刻逃走了。
叶秉烛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清楚?”
室友翻了个大白眼:“好意思问我吗?不知道是哪个比天天吹自己男朋友吹个没完。”
叶秉烛眯眼笑:“那不是吹,注意措辞,那叫陈述事实,我男朋友不帅吗?不牛逼吗?”
“呵呵哒,滚犊子。”
“你骂我?小心我叫我男朋友打你。”
“上次按着我锤的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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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儿子:一款放置游戏,旅行青蛙
第41章 现在刚刚好
周六两个人才算是真正地打了个视频电话,叶秉烛想着纪向晚估计得下午才能打过来,结果他正吃中午饭电话就过来了,纪向晚为了跟他一起吃饭,也起来弄了早餐。
等到吃完收拾好,叶秉烛是明白纪向晚怎么这么积极了,有些人就是一天不骚就浑身不舒服,看他这么有精力,叶秉烛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他上学划水。
叶秉烛被他哄着都快把自己扒干净了,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手机脸朝下盖到了床上。
纪向晚也不逼他了,自认为退了一步地说:“我不看别的了,看看脸行吗?”
叶秉烛抡起枕头砸在手机上:“我靠纪向晚你就是变态,我当你多想我,你他妈就是想睡我!”
纪向晚笑:“我都沦落到只能想想的地步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不行?”
叶秉烛羞耻地直砸床,跟他商量:“就听个声儿不行吗?”
纪向晚叹口气:“我想看你,你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镜子吗?我跟你描述一下……”
“你闭嘴!”一些不能回想的记忆回涌,叶秉烛崩溃地捡回了手机,“就这一次。”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四五六七八九……
叶秉烛军训结束后也开始忙,这种视频电话叶秉烛也只能等到周末回家跟他打,后来几次时间都不凑巧,有时候两周三周才能打一次,叶秉烛的接受度也越来越高,他觉得果然跟变态在一起久了,下限什么的都是浮云。
直到有一天,纪向晚说给他寄了个东西,回家再打开看。叶秉烛还以为这货良心发现真给他寄了明信片,结果是不可描述之猫尾巴……
为这纪向晚被拉黑了三天。
忙忙碌碌的一个学期似乎过得也挺快,转眼便辞秋入冬了,纪向晚每次回他消息都要关切一下那条情侣红围巾他戴了没有,那件鞭炮同款亲子红毛衣他穿了没有。
想着圣诞节快到了,叶秉烛还特意问他什么时候放假,纪向晚都说圣诞节放两周假,过后还要考试,然后才放寒假。
叶秉烛就只点头,算着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圣诞节过后的周末叶秉烛照常回了家,正要去做午饭突然接到了纪向晚的电话,他声音有点喘:“给你送了个东西,到楼下了,你来拿。”
叶秉烛挑眉:“再买些奇奇怪怪的你将再次被我拉黑。”
纪向晚笑:“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叶秉烛疑惑:“什么叫应该不是?”
纪向晚催促:“快点去,别让人等急了。”
叶秉烛下了楼左看右看也没见有什么人,找了一阵又问:“你确定到了吗?没看见啊。”
纪向晚笑:“回头。”
叶秉烛心里一动,回头就看见纪向晚在几步外冲他伸出了手。
叶秉烛愣了几秒,飞快地跑着冲过去抱他,抱了半天又捏了捏他的脸:“是真人吗?你不是说没放假吗?”
纪向晚摸他的头发:“想给你个惊喜。”
叶秉烛笑:“你真狗,也不让我去接你。”
纪向晚蹭了蹭他的脸,贴过去亲他,把他的衣领也扯的乱七八糟。
纪向晚这才看见他棉服里面就穿了个T恤,又替他拢上:“先回去。”
叶秉烛进屋就要往厨房去:“你没提前说我什么菜都没买,待会……哎!”
纪向晚脱了外衣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往卧室去:“先吃点别的。”
叶秉烛腿缠在他的腰上,惊恐地抱着他的脖颈:“你这怎么不晕机?你不是刚下飞机?”
纪向晚亲了亲他的颈侧:“吃了晕机药,全程都在睡觉,所以没那么晕。”
叶秉烛喘着去回吻他,纪向晚突然问:“我上次给你买的那个呢?”
叶秉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什么?”
纪向晚伸手在抽屉里摸了摸,笑着看他:“那个,喵。”
叶秉烛瞪大了眼,撑着胳膊往后退:“我不要!”
纪向晚连着辅助工具都摸了出来,安抚地亲了亲他:“又不是没玩过,乖。”
叶秉烛最终还是一边颤一边絮絮叨叨地骂他,纪向晚慢条斯理地动着手腕,俯身吻他:“别骂了,声音都是抖的。”
叶秉烛抬手挡了脸:“死变态!”
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做,还是纪向晚玩的太花,叶秉烛简直眼睛都睁不开,手也抖个不停。
叶秉烛哑着嗓子说:“成,今天吃泡面吧你。”
纪向晚吻他额头:“今年没法陪你过年了。”
叶秉烛愣了愣,看他一眼才说:“是……开学时间早?”
纪向晚嗯了一声:“一月下旬就开学了。”
叶秉烛脸埋在他怀里,低声说:“也是,那时候农历才腊月。”
纪向晚说:“你什么时候放假?”
叶秉烛没精打采的:“还得半个月,那时候你又要走了。”
纪向晚揉着他的头发:“阿姨最近怎么样?”
叶秉烛说:“还是老样子,去看了她几次,时间越来越短,估计一时半会还是没法回家。”
纪向晚往周围看了看,又问:“奶茶还没接回来?”
叶秉烛点头:“我都在学校,没法照顾她,等放假了再接。”
纪向晚说:“这两天接回来也行,我帮你照顾。”
叶秉烛又点头,说:“点外卖吧,总不能真让你吃泡面。”
纪向晚低头亲他:“不该一回来就跟你说这个,心情又不好了。”
叶秉烛叹口气:“反正迟早要说——你们假期也太短了。”
纪向晚低低地嗯了一声:“我一回来,就不想走了。”
周日下午纪向晚陪叶秉烛一起去学校,畅通无阻地进了他们寝室,叶秉烛提前跟室友打了招呼,所以大家都还算是平易近人,没达到把人吓出去的地步。
几个人互相打了招呼,一个又挤眉弄眼的:“需要我们把地方给你们腾出来吗?”
叶秉烛抬脚踹他凳子:“来叫你们晚上一起去吃饭的,黄色废料倒一倒。”
纪向晚笑,问他:“你桌子是哪个?”
叶秉烛给他指了指:“这个。”
纪向晚拉了他的凳子坐下,他的桌面很干净,杂物很少,上面的隔板上摆满了书,底下一盏台灯,一个玻璃杯,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小盆多肉,墙面上贴了一张奶茶的照片。
纪向晚转头看他:“我好受伤。”
叶秉烛疑惑:“又怎么了?”
纪向晚控诉般地指了指照片:“没我吗?”
叶秉烛转到他身后挡住了一众探究的眼神,小声说:“你把抽屉拉开。”
纪向晚打开抽屉就看见一个相框,是过年那天纪向晚拍的一家三口照,一身红就算了,背后的墙面上还有个大大的金色福字。
纪向晚看了一会儿,笑:“不好看吗?干嘛不摆出来。”
叶秉烛抬手把抽屉推上:“显得多矫情啊。”
晚上大家很随意,到学校附近的大排档吃饭,一人开了一瓶啤酒,纪向晚特意给叶秉烛拿了可乐。
室友嚷了一声:“叶秉烛这你对象都来了还不喝酒?“
叶秉烛还没说话,纪向晚接话道:“他酒精过敏,不让他喝了,不然后果比较严重。”
室友这才不再继续劝他酒。
纪向晚悄声说:“是不是比胃病这个理由高级一点?”
叶秉烛嘁了一声。
后面喝嗨了那几个都开始口无遮拦,一个接一个揭叶秉烛的老底。
室友一号说:“自从这货说了自己有男朋友后,我们寝室再无安宁之日,天天吹,你作为他对象,管着点,太欠揍了。”
纪向晚笑着看看怒目而视的叶秉烛,说:“怎么吹的?”
叶秉烛夹了一只虾给他室友:“消停会儿吧啊。”
这些人哪能放过埋汰叶秉烛的机会,你一言我一语,真实还原了叶秉烛平时秀上天的形象。
纪向晚一脸深意地看他,低声说:“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好?”
叶秉烛笑笑,往他嘴里塞了一口菜。
室友又开始起哄:“叶秉烛你不行啊,怎么怂了?”
叶秉烛莫名其妙地看他们:“我怂什么啊?你们喝大了吧?”
室友唯恐不乱,说:“那你平时怎么说的,再说一遍。”
叶秉烛把可乐罐子往桌子上一杵:“我又没说不该说的,烦不烦啊你们。”
纪向晚笑着摆摆手:“好了,别逗他,他不禁逗。”
叶秉烛瞥他一眼:“我不是心虚!”
“我又没说你心虚。”纪向晚笑着把剥好的虾推给他,突然放低音量说,“毕竟你说的都是事实嘛。”
叶秉烛深吸一口气,果然有些人不能夸。
晚上室友们都回去了,叶秉烛拉着纪向晚去逛学校,纪向晚问他:“几点门禁?”
叶秉烛说:“十二点,我不回去了,待会儿在附近找个宾馆住,大半夜的不能让你自己回去。”
纪向晚笑:“也不是回不去。”
叶秉烛看他一眼:“行,我不想让你走,行不行?”
纪向晚把他拉过来吻了吻发顶,说:“我也不想走。”
他们绕着桉大里面的一个人工湖随便走走,湖边种满了垂柳,这个点也能看见三三两两的小情侣躲在路灯的阴影里。
他们穿过一小片桃林,冬天自然没有桃花,也没有什么人影。
叶秉烛突然拽住了他的衣领,凑过去吻他,语句混乱、断断续续地说:“你想看的,我的大学,现在刚刚好,你什么也没错过。”
第42章 我就是你的家
这些天纪向晚都在围着叶秉烛转,叶秉烛也几乎不回寝室,好在他们学校并没有查寝的习俗,只是寝室长报个人齐就行了。
叶秉烛这个专业的课也不算少,只是第一个学期的课表尚且能看,只有一节是公开的大课,等到上课这天纪向晚总算圆了自己一个心愿,跟着叶秉烛去上课,坐在他旁边看他记笔记。
叶秉烛被他盯急了,就说:“有时候可不是按花名册提问的,小心把你提溜起来问问题。”
纪向晚笑:“不是有你吗?”
叶秉烛冲他笑:“就不救你。”
纪向晚低下身子趴在桌面上看他写字,说:“你昨天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叶秉烛抬手用笔杆敲他:“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昨天什么也没做好吗?”
纪向晚貌似无辜地看看他:“我也没说什么啊。”
估计叶秉烛嘴是开了光,又或者是纪向晚太显眼,真被老师遥遥地点了起来:“倒数第二排最左边的那个,穿白T的男生,别看你旁边,就是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纪向晚一脸迷茫地站了起来,叶秉烛低着头差点笑出声,纪向晚不着痕迹地捏了捏他的胳膊。
老师指了指白板:“《华沙—牛津规则》是国际商会专门为解释什么合同而制定的?”
纪向晚又捏了捏叶秉烛,小声问:“是什么?”
叶秉烛在草稿上写了大字推给他看。
纪向晚瞄了一眼,立刻回道:“CIF合同。”
老师看他一眼:“对了啊,坐吧。”
叶秉烛笑得直颤,说:“我说什么来着,现世报了吧。”
纪向晚还没对他下手,老师又点人了:“刚刚那个男生旁边穿黑T的男生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叶秉烛啊了一声,迟缓地站了起来。
老师问:“某外贸公司按CIF术语出口坯布1000包,根据合同规定投保水渍险。货在途中因船舱内淡水管道滴漏,致使该批坯布中的200包遭水渍,保险公司应对此负责赔偿,这句话对不对?”
叶秉烛挑眉,小声嘀咕:“这么长。”
纪向晚意味不明地捏了捏他的手,大概是幸灾乐祸吧。
叶秉烛想了想,答:“不对,水渍险只负责咸水所造成的损失,不负责淡水所造成的损失的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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