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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近代现代)——阿裕

时间:2023-11-29 09:46:12  作者:阿裕
  梁谳不屑地冷笑一声:“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现在这副鬼样子,谁看得上你。”
  裴自宁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心里火辣辣地疼,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本来生活得好好的,到底是谁把他害成了这副鬼样子?
  裴自宁朝他嚷道:“看不上正好,反正我对你也只有讨厌和恨。”
  梁谳目光阴沉,俊美的脸上闪过暴虐的阴影,削薄的唇吐出残忍又恶毒的话语:“我早说过,就算你恨我,也不妨碍我操你。你不是也被我操得很爽吗?”
  裴自宁脸色刷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梁谳,张口结舌,却说不出话。他就知道梁谳是禽兽,把自己捡回来只是为了方便上床,他没有心,只有性欲。
  裴自宁受了巨大的侮辱,气得浑身都在哆嗦,用力地将手中的遥控器砸向梁谳,腾地站起身,他不能再忍受和梁谳处于同一空间了,气呼呼地上楼去了。
  他走进房间不久,就听见了一声震天响的摔门声,似乎连房子都抖了抖,应该是梁谳又出去了。
  此后的两三天里,裴自宁都没有见到梁谳,后者好像一直没有回来,梁谳不在眼前晃悠,裴自宁反而乐得轻松。
  前段时间梁谳总想着回家,现在突然不回家还直接住在了外边,赵巡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奏效了,裴自宁绝对跟梁谳发生矛盾了。
  梁谳脸色黑得像锅底,赵巡却满面春风,但后者也不好意思把好心情表现得太明显,还假惺惺地劝梁谳:“至于吗,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非得挑那么糟心的,我看傅楚童就不错嘛。”
  梁谳锐利的目光扫向赵巡,像冰棱似的,令赵巡无端感到一股寒意。
  梁谳很快想到了什么,赵巡可能也接触过裴自宁,虽然裴自宁没提过。以前赵巡还总是撺掇梁谳把人带出来,可突然就绝口不提这事了,何况傅楚童怎么会突然找上裴自宁,一定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赵巡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他正想转移话题的时候,梁谳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少多管闲事。”
  赵巡不由自主地仰起了脖子,抓着梁谳的手,他没料到梁谳居然会动手,也恼了,拔高了声音:“我这是为你好!裴自宁就是个祸害,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我看你是脑筋不清楚了。”
  包厢里其他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印象中梁谳和赵巡是好兄弟,从没黑过脸的,怎么今天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离得近的管夷轩和吕蔚对视一眼,脸色都微微变了,他们都听到了裴自宁的名字,尽管他们隐约知道梁谳是有新欢了,但谁也没往裴自宁身上联想。
  赵巡难以置信地瞪着梁谳:“难道你真的对他有意思?你看他那邪乎样儿,他根本不是喜欢你,他这个憋着坏要害你呢,你真是被鬼迷心窍了,梁谳,你醒醒!”
  梁谳松开了手:“他没有。”
  都到这时候了,梁谳居然还在为裴自宁说话,赵巡真是恨铁不成钢,指着门外质问道:“那林煦呢?你一点都不在乎他了?你们当初就是因为裴自宁掰的,你都忘了?!”
  梁谳的语调平淡而冷静:“这跟小煦没有关系。”
  赵巡说:“你们这么多年感情,我们都是看着的,说没就没了,我不信!”
  梁谳停顿了一下,才说:“我跟小煦之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梁谳,就是当初跟林煦分手的时候,也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他的身上居然有一种挫败颓唐的气息。
  梁谳打开裴自宁的房门时,发现他还没睡,靠在床头安静又专注地看一本书,台灯的光芒晕染得他低垂的眉眼很柔和。
  梁谳走向他,裴自宁连头也没抬,像没意识到他的存在似的。
  梁谳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全无知觉,他只是不想理他而已。于是梁谳伸出手掌覆在了书页上,这下裴自宁无法看书了,就抬起了头。
  当他望向梁谳的时候,那种沉静的氛围就消失了,他皱着眉头,目光又尖锐起来,锋芒毕露,毫不掩饰自己不想看到梁谳的心情。
  裴自宁本来是不想理会梁谳的,对方逐渐走近的时候,他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他不想陪梁谳耍酒疯。
  梁谳确实有一张很好看的脸,轮廓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更深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令人讨厌的表情,只是看着裴自宁,形状漂亮清晰的眼睛里好像有跟平日里不一样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妖异。
  过了一会,裴自宁才反应过来,他大概喝醉了,看起来比清醒时迟钝了一些。
  如果是这张脸确实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裴自宁自认自己也没有抗拒诱惑的能力,可他深知梁谳的本性,他眼睛里看着梁谳的脸,可脑子里想的全是梁谳干过的混账事。就像眼前一朵妖娆艳丽的花,如果你知道这种花的邪恶毒性,只会觉得毛骨悚然,自然就不会再对它的漂亮心生波澜。
  裴自宁伸手推了推梁谳,梁谳却倏地抽走了裴自宁手里的书,像闹脾气的小孩似的,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裴自宁正要下床捡书,梁谳突然发作把裴自宁压在了床上,埋头啃咬着他的颈侧和锁骨,梁谳身上的酒气不断地钻进鼻子里,裴自宁觉得脏和恶心,他推了两下梁谳的脑袋。
  梁谳像没感觉似的。
  裴自宁知道如果梁谳要不顾他的意愿强硬地做下去,他是无法抵抗的,事实上,这种事他做得还少吗?
  裴自宁觉得可笑,兜兜转转,他们居然还是在原地。
  裴自宁没了动作,一点声音没有,僵硬地躺着,梁谳觉得奇怪,抬起头,却对上裴自宁淡漠的眼神,他像是在想什么很遥远的事情,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如同冷水兜头而下,梁谳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梁谳说:“不想做就说。”
  裴自宁冷静地反问:“说有用吗?”
  梁谳目光暗下来,他知道裴自宁又要说不中听的话了。
  果然,裴自宁盯着他,眼睛里有咄咄逼人的寒光:“我以前说了那么多不要,你有一次听过吗?”
  梁谳的脸瞬间变得格外阴沉了。
  裴自宁却不依不饶:“你想强迫我,还在乎多这一次吗?”
  梁谳神色可怕得要吃人似的,目光阴鸷,令人胆战心惊,可他却没对裴自宁动手,他站了起来,径直走向门外,只有摔门而去的巨大声响表明他现在正处于盛怒之中。
  原来梁谳也会在乎这个,但裴自宁依旧感到了一丝痛快,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把梁谳曾经拿来伤害他的那柄匕首捅回梁谳的心口。
 
 
第28章 28活该
  梁谳又不回家了,裴自宁跟没事人似的,他可不认为自己的一句话真的能对梁谳造成多严重的伤害。
  几天之后,梁谳突然拨通了裴自宁的电话,裴自宁一想准没好事,本来不想接的,但梁谳锲而不舍地打了第二次,非要等到他接似的。
  裴自宁慢吞吞地按了接听,还没说话,就听见梁谳公事公办的冷淡声音:“在书房办公桌上有一份策划书,你送来梁氏。”
  裴自宁愣了一下:“……你自己叫人来拿。”
  “快点,等着用。”说完,梁谳就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像真有什么急事,没时间再说一句废话似的。
  裴自宁心里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在书房里发现了梁谳说的文件,半个小时后,裴自宁就到了梁氏楼下。
  看着这栋冷冰冰的高楼大厦,昔日的不快阴影又掠过裴自宁脑海。本来裴自宁只打算把文件放在前台就走的,但前台小姐说梁谳早就交代好了,一定要让他亲自送上去,她还热情地帮他按了电梯。
  裴自宁对她友好地笑笑,只能往楼上走一遭。
  裴自宁看到助理小姐就径直朝她走过去,他确实一点都不想见到梁谳,没想到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自宁?”
  裴自宁浑身一僵,诧异地看着对方。
  魏同舟也没料到会看见裴自宁,非常惊讶,脸上还有喜色和不解:“你怎么在这儿?”
  裴自宁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阴沉着脸的梁谳就大踏步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裴自宁正想把文件交给他,梁谳却看也不看一眼,怒气冲冲地拽着裴自宁的手把他强硬地拖进办公室。
  魏同舟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彻底呆住了。
  从缓缓关上的门缝中,魏同舟看见,梁谳正搂着裴自宁的腰俯下身强吻他,裴自宁不断向后躲,他的腰像要折断了似的,他手中的文件早掉在了地上,也没人管。
  助理小姐也目瞪口呆,和魏同舟面面相觑,两个人都很尴尬。
  裴自宁好不容易推开梁谳,脸色通红,气喘吁吁,想也不想扬起手掌就往后者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响亮的声音令两个人都愣了愣,一时办公室里寂静无声,空气像凝固了似的。
  裴自宁没控制力道,梁谳脸上居然已经浮现出淡淡的红痕,大概是真的痛,梁谳还摸了摸脸颊。
  裴自宁戒备地看着他,梁谳肯定不会忍受这种委屈,如果他要打回来,自己大概率也躲不过去。
  但梁谳只是沉着脸,没有要动手的意思,阴森森地问:“叫你来是跟别人闲聊的吗?”
  他居然还敢提,裴自宁只觉得一瞬间全身血液都涌上脑海,太阳穴突突直跳,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歇斯底里地质问道:“那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梁谳盯着裴自宁,幽深的眼神意味不明,他的脸上交织着冷酷、傲慢和怒气,讽刺地问:“难道你不想看到他?”
  裴自宁忍无可忍地叫道:“梁谳,你神经病!”
  裴自宁夺门而出,魏同舟见他冲出来,下意识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但后者应该没听到,直接进了电梯。
  过了几十秒,面色难看的梁谳从办公室追了出来,但裴自宁已经下楼去了。
  助理小姐见他要走,朝他的背影叫了一声梁总,是想提醒他魏同舟已经等了很久了。
  梁谳不胜烦躁地吼了一声:“让他滚。”
  助理被吓了一跳,然后又歉意地对魏同舟笑了笑。
  魏同舟表示不在意,她也就宽了心。
  魏同舟已经醒悟过来,梁谳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见他。
  魏同舟今天过来是因为跟梁氏的合作马上到期了,但合同还有些小问题,本来根本不需要见梁谳的,是后者把他叫上来的,上来之后又没立即见他,而是一直让魏同舟等在外面,接着裴自宁就出现了。
  没想到裴自宁居然又跟梁谳搅和在一起了,魏同舟一边慢悠悠地坐电梯,一边心不在焉地想。
  梁谳开着车出来的时候,裴自宁还没走出梁氏大楼多远,梁谳下车,两个人就在路边吵了几句,最后梁谳几乎是把裴自宁扛进了车里。
  梁谳一路开车回家,车还没停稳,裴自宁就跳下了车,气冲冲地进门,噔噔噔地跑上楼,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一定要离开,他连一秒都无法忍受再和梁谳生存在同一个空间里,他迟早会忍不住杀了他的。
  裴自宁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平日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一会儿从衣柜拿出衣服扔在床上,一会捡起还没看完的书,一会又打开抽屉,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他的怒气,乒乒乓乓地一阵乱响。
  梁谳走上来的时候,房间已经一团乱了。
  梁谳刚踏进房间,裴自宁就像炸了毛的猫,气急败坏以至于胡言乱语:“滚开,我要走,我不会再呆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比起方寸大乱的裴自宁,梁谳则冷静地可怕:“你能去哪,你已经无家可归了,还是说你一见到魏同舟就迫不及待地要投奔他?”
  提到魏同舟,裴自宁的神经就绷紧了,声音尖锐:“不关你事!”
  他就知道梁谳不安好心,他一开始就奇怪梁谳怎么会无缘无故叫自己送文件,原来是为了当着魏同舟的面羞辱他。
  可真是煞费苦心的安排。
  “他卖了你那么多次,你还想回到他身边?”
  “那也比你这个人渣变态强!”
  “裴自宁,你是不是有病?”
  “我乐意,你管不着。”
  “裴自宁,你贱不贱?”
  裴自宁一窒,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顿了一下,反而露出了讥诮的冷笑,极尽嘲讽之能事,咬牙切齿地说:“我能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
  梁谳像被戳中痛处,突然奇怪地安静了下来。
  裴自宁与他四目相对,他眼中的恨意滔天,像一把锐利得剖开心脏的刀。
  梁谳突然问:“你就那么恨我?”
  裴自宁忍不下去了,内心堆积已久的怨恨如同洪水决堤,似乎要冲垮一切:“是!我恨你,我恨透你了,你让我失去了一切,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不肯放过我,我想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孽,为什么我的人生偏偏要毁在你这个人渣手里啊?!”
  他不想再假装平静,这些问题已经被他翻来覆去地嚼烂了,可是他没有答案,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他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他遵纪守法,敬老爱幼,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连只蚂蚁都不会轻易碾死,他为什么要承受这种人生?为什么做错事的人明明是梁谳,可他却还能够堂而皇之地将他踩在脚下?
  说到最后,裴自宁的声音都嘶哑了,他的眼圈发红,嘴唇哆嗦着,因为过于激动连身体在不自觉地颤抖,像要晕厥过去似的。
  梁谳深深地看着他,一时间居然像被他的质问震住了,脸上流露出了类似无措的情绪,他似乎有点想碰裴自宁,手臂抬起又放下了,最后冒出一句干巴巴的话:“别哭……”
  裴自宁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被逼急了的小兽要咬人似的:“谁哭了!”
  梁谳也不跟他争辩,也没想安慰他,似乎有些犹豫,再开口时声音也很不自然:“自从小煦知道那件事之后,他立刻就跟我解除了婚约,去了国外;所有人都知道我刚订婚就被甩了,几个月里每天都有人在我耳边念叨这件事;我的父母因为太生气,直接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妈到现在都不肯跟我说一句话。”
  裴自宁骂道:“活该。”
  梁谳没有反驳他,倒像是承认了这个说法。
  裴自宁静静注视了他片刻,不明白他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眼神就变了,脱口而出:“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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