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临江仙(玄幻灵异)——郑建国女士

时间:2023-11-29 09:58:33  作者:郑建国女士
  她走向行云,每一步都听得分明,连最后站定仿佛都有着利落的脆响。
  这样的安静,让行云能清晰地接收到与沁说出的每一个字。
  也只有七个字:“你不要再见他了。”
  行云纵然已经知晓自己要被兴师问罪,此刻仍是觉得荒谬。他问:“凭什么?”
  与沁道:“我不讲什么情爱、相知还是相守的,神君想必也听不懂。就单单凭一点:阿锦的命,现在还是我说了算的。”
  “你什么意思?”率先问出口的是丽风。
  与沁垂下睫毛,语气不紧不慢:“神君若执意要他,那我便只能毁了他。”
  “你不敢。”
  “我为何不敢。”
  行云终于做出了动作,像是冻僵的身体慢慢化开,他的手搭上剑柄,握紧。可那柄剑也好似由千年寒冰铸成,冻得他骨节都泛着白,却仍是不肯松开。剑身在空气中徒劳地颤了半晌,方才重归平静。
  “……你不能。”
  与沁便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她的视线落到昏迷不醒的锦身上,而后扫过屋内站立的二人,傲然道:“二位,不送了。”
  锦的伤势虽重,但只是外伤,并不难救。与沁翻出府内藏了许久的珍稀药草和灵丹,一天一天这样喂着,人总算是慢慢恢复了些生气,不再像起初那样面白如纸,好似能轻易摧折。
  在一个晴好的春日早晨,锦悠悠醒转过来。
  与沁那时恰巧刚刚给他灌完药,还未离开房间,便看见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光浸过他的眉眼,越发衬得锦温润如玉,清俊而从容。
  思及锦此前的遭遇,与沁鼻子一酸,差点端不住手中的药碗,堪堪落下泪来。
  锦刚醒来,便目睹此情此景,慌忙从床上半坐起来,急急地安慰道:“姑娘,别哭了。”
  与沁一愣:“你叫我什么?”
  “我与姑娘,原是认识的吗?”锦问,“实不相瞒,以往的事我好像都记不大清了。”
  这样说着,锦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知这里是何处,发生了什么,还有……我又是谁?”
  --------------------
  是狗血的失忆梗……我好土。
 
 
第10章 10
  ===================
  10
  今日天气颇好,春气盎然,青雀落到屋檐上,“啾啾”地招呼着庭院上的云与风。
  趁着这几分日头,锦将书房中的卷轴古籍都搬了出来,摊在院子里晒。与沁以往笑他古板,捏个诀的事,非得正正经经地一本一本翻开铺平,麻烦得要死。话是这么说,她却也跟在锦身后,老老实实地帮他抱着书,顺带也蹭上一蹭白日的好春光。
  可惜现下锦统统记不得了。
  与沁同他讲,他叫锦,是天界的小仙君,又说他受了重伤,所以将从前的事都忘了个干净。
  脸和眼睛都圆乎乎的小姑娘站在床边,颇为骄傲地指指自己:“至于我嘛,是你的好友、挚友、知己至交。”
  锦却不大捧场,只问道:“……我原是仙人来的么?”
  与沁气得要死,看着面前人傻里傻气的模样,勉强大度地原谅了他的无礼。
  “好吧,你好好养病。这几日若无太大不适,便可回你的仙府去啦。”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在用灵力探查锦伤势的时候,竟在他的灵台间发现了一道裂痕。裂痕不深,却足以让与沁怀疑,他的失忆并非意外。
  七日后,锦回到了睽违已久的家中。
  虽担了个仙府的名头,此地却更像是一间普通的宅子,木门矮墙,檐上覆着青灰色的鳞瓦。甫一进门,便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院子,靠墙散落着几棵树。锦在这方面倒没有读书人的风雅,种的分别是:桃、梨和杏。
  “既可赏花,还有果子吃,甚好。”锦不由得称赞起从前的自己来。
  果树下放着一张躺椅,旁边还有梨木做的矮几,一本半翻开的书摆在上面。若不是书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实在难以想象此间的主人已离开许久,甚至还不慎丢掉了自己的记忆。
  如今回到这里,锦虽然忘了个干净,但身体却率先动了起来,单单是坐在椅子上,手便自然而然地向下探去,从身后的抽屉里摸出一册薄薄的诗集来。真不愧是我的家。锦叹道。他才住了几日,却已经十分得心应手了。
  对于失忆后的锦来说,家里除了熟悉感外,还变得新鲜不少。他现下最大的乐趣便是在小宅子里探索,每个边边角角好像都可以找出自己曾经留下的东西。一本集子、一枚桃仁、一支木簪、一块沉香……他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小玩意,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可实在有几分情调。
  作为一个文人,屋子里也少不了锦写的几句酸诗。诗中有风雨、鸟雀、新叶与落花,心情有时明朗有时惆怅,和人世间许许多多的诗人无异。自然,“相思”也是所有的诗人避不过的主题。
  锦最初找到这一篇“相思”为题的诗作时,还颇为惊异。直到后来,这一组“相思”越来越多,厚厚摞了一大沓,锦便也渐渐习惯了,只偶尔好奇一下:原来我从前也是爱慕着某个人的吗?
  他现在还全然没有“我就是锦”的实感,这屋子里住过的那个锦,好像是另外的哪个人,喜欢读书、喜欢写诗、喜欢院子里开花的树、喜欢春日里鸟雀叽叽喳喳的鸣叫,还喜欢着不知名的某个人。这也是我喜欢的吗?锦眼下确实是茫然的。
  直到某个春夜,锦遇见他。
  在此之前,锦隐约有感觉到小宅子附近似乎有什么人。但他的仙府原本便坐落在天庭里,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兴许是哪位仙友路过也未可知,他就没有放在心上。
  约莫是将锦的不在意当成了一种默许,那人变得大胆起来。先是靠得更近,近到让人无法再将其当作“路过”,紧接着,便是一道视线,在锦走出院子或坐在窗边时,追随着他的身影,流连在他线条好看的侧脸上。
  就算是好脾气的锦,此时也有点气恼了。
  这天晚上,锦早早地便吹了烛火,躺上了床。果不其然,黑暗中很快传来另一道呼吸声。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锦往下压了压自己的呼吸,好让他能清楚了解到对方的动向。
  脚步声也渐渐响起来了,没过多久又戛然而止,似乎是停在了紧闭着的窗前。
  一个窗里,一个窗外,二人俱是再无动作,好像静止在了这片黑暗中,只余下用尽全力按捺、再按捺的一呼一吸。
  先忍不住的是锦。
  眼看着窗外那人一动也不动,料想是时机已到,他翻身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气吞山河般一把推开了窗。
  抓到了,你这该死的登徒子——
  哎?
  锦一下子怔住了。
  窗外那人也被锦吓了一跳,剑眉微蹙,不知道该向前还是后退,便只好立在原地,微微低头看着窗里的锦。
  这个姿态,让锦能轻易地看清他长且密的睫毛,遮在狭长的眼眸上,却遮不住眼中熠熠的光。那光像是月下寒冰,既冷且亮,光滑的冰面上,锦看到自己的倒影。
  于是他的神魂便一下子颠倒了,为着这个倒影,他愿意付出一切,若拿飞蛾扑火作比,那么锦就像纵身跃进冰川的游鱼,与风雪被一同封存也在所不惜。
  而此刻这个寒冰雕刻成的英俊男人正站在他的窗前。院子里的花树都开了,一棵棵春桃、春梨与春杏。粉白的花瓣和着暖风在男人的身后扬起,是一副任谁都会心动的画卷。头顶的星穹也被打动了,毫不吝惜地落下万千星光与月光,将这个小院子一下照得亮堂堂的。正所谓春、花、月、夜。
  是他吧。
  锦甚至都不需要一个答案。
  那些一笔一划写就的《相思》,毫无疑问,是献给面前这个人的。
  到了此时,锦飘荡许久的思绪与魂灵终于真正落回到了这个身体里。再没有什么能让他清晰地明白过来,他就是锦。
  是喜欢读书、喜欢写诗、喜欢院子里开花的树、喜欢春日里鸟雀叽叽喳喳的鸣叫的锦。
  是喜欢着窗外这个英俊男人的锦。
  半晌,行云好像终于记起来自己同与沁的约定,向后退了一步,作势要离开。
  锦也终于从梦中醒过来,想也不想地出声:“站住!”
  行云的动作一顿,定在原地。
  锦因为着急,手撑着窗棂,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头发和衣襟一同凌乱地散着。
  他慌慌张张地喊:“你叫什么名字?”
  这下慌张的轮到行云了。他抬起手又放下,想上前一步,却还是停在原地。
  “你……不知我的名字?”
  “我之前受过伤,将前尘往事尽数忘却了。”锦答。
  于是他便看到面前的男人一下子没了动作,也没了声音。半晌,他才后退几步,而后转身离去。明明每一个步子都踩得稳稳当当,锦却莫名从中读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行云。”
  这是他的背影消失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锦猜测,这大概就是他的名字了。
  行、云。行云。
  覆水不可收,行云难重寻。
  他还会再来吗?
  这夜思绪太杂、太乱,待到星光尽收,锦才合上双眼,沉沉地坠进一个更加纷乱的梦境去了。
  --------------------
  下章一定搞,不搞我是居居。
 
 
第11章 11
  ===================
  11
  第二次见到行云,比锦预想的要快。
  那是三天后的一个夜晚。每次见到他都是在夜间,让锦疑心行云是不是什么到了白昼便会消散的精魅鬼怪。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哪里有鬼怪能幻化出这副长相,冷厉而俊美,有一种不近人情的神圣。
  眼下行云站在他的小院子里,锦只觉得十分奇妙。这是锦的小世界,一草一木、一张摇椅、一壶热茶都带上了他所熟悉的烟火气。而行云站在这一团烟火气的中央,更像一个误闯其中的不速之客。
  锦窝在摇椅里,仰起头去看他。说起来,让客人站着,自己却大摇大摆地坐着,实在不太守礼。谁让行云来时招呼都不打一声,而锦翻遍整个宅子,也找不到第二张摇椅。他尴尬得手足无措,只好让行云先坐,自己再去拿上一张普通的木椅子。
  行云摆摆手说不必,他站着就好。又说锦伤才刚好,需得好好休养才是。
  锦一下子没想到行云能同自己讲上这么多话,欢喜得要命。二来,他对行云有一种莫名的服从感,行云说什么,他便会情不自禁地认真去听,然后认真照做。
  真是奇怪,明明他们才见了第二面。
  桃花不因日光的离去而颓靡,在夜间也灿烂地随风摇摆,枝头跌下一串淡粉色的花瓣,簌簌地落在行云左肩上。
  锦私心不想去提醒行云,好像他种出的花瓣沾在了行云肩头,于是行云便也能染上几分自己的气息。
  这样的念头实在太失礼、太冒犯,光是想到,就让锦红了耳朵。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竟然还有更过分的事——
  行云突然俯下身靠近他,然后伸出手探向他的脸。锦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木木地僵住了,直到耳侧传来一瞬的温热:行云替他拂去了头发上的花瓣。
  “多谢。”锦低声道。
  他顿时觉得自己可也太下流了,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动作,却让他脑袋里炸开一连串的桃色想法。锦匆匆把那些念头都赶走,决心以一个普通朋友的姿态来对待行云。
  这样想着,他抬起头,却被吓了一大跳。
  行云帮他拿掉花瓣,却并没有起身,而是仍弯着腰,极近地靠着锦,双手甚至撑在了摇椅的两个扶手上,让锦无端地感到一阵压迫。从这个角度,锦无可避免地对上行云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如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在看一件有趣的东西,又好像是由此想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
  锦弄不懂。
  他更加弄不懂的是,行云为什么就这样吻了上来。
  上唇被温软的东西贴近,而后碾磨。慌乱中,锦的双手抵上了行云肩头,似是要将他推开。临到发力之际,锦却迷惑了。他想:我难道是不希望同他亲近的吗?
  既然如此,为何要推开他呢。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让行云抓到了机会。他轻轻咬了一口锦的唇,而后舌尖轻触殷红的唇缝。锦发现自己竟然主动张开了双唇,迎接行云的入侵,自然而然得像已经重复了千百遍。
  只要有一个信号,他便不受控地作出回应。
  这让失去记忆的锦再次感到慌乱。
  自己从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而行云并没有给锦思考的时间。他抬起右手,插入锦的发间,继而咬住锦的舌尖,极缠绵地舔着。锦从内到外都被他掌控住了,不得逃脱。原本是要推拒的双手此刻已经抓上了行云的衣襟,将那一小块布料揉得皱巴巴。
  失礼之极。
  一碰到行云,锦曾经恪守的那些礼义廉耻就噼里啪啦地统统掉落了,他手忙脚乱地去捡,却因此丢得更多,到最后什么也没剩下,只余一个赤条条的人站在行云面前。
  从前的那个锦已经习惯得麻木了,而现在的锦是第一次体验,只觉极为丢脸。可偏偏他连行云的吻也是第一次体验,便一下子昏了头,眼睫微颤地沉溺进去。
  可他这次实在昏得太厉害了。一吻结束,行云撑起手臂作势要离去,却发现自己的衣襟被一双修长的手攥住了。被行云看着,锦竟没有马上放开手,反而呆呆地问了一句:“不做吗?”
  后知后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锦羞愤得快要融化,张开口想赶快找补几句。
  但此刻他已经被高大的男人抱进了屋子里,待行云寻到卧室与床,便是再巧舌如簧,锦也注定逃不过了。
  虽然行云看上去很凶,但将他放在被子上的动作却堪称温柔,这给了锦一种错觉,于是他撑起身子往后退去,直到背抵上床头才罢休。
  锦展露出一个温顺的笑容:“是我刚刚失言了。此处多有不便,我们不如先回到厅中——”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