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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西臣一皱眉，懒得再跟陆星野这个臭流氓吵嘴，他站起来，说道，“我去切西瓜。”
陆星野拉住他，立即讨好，“别走别走，我不说了还不成么。”
邵西臣没好气地甩开陆星野的手，径直走进厨房。等他跟陆元卿端了水果出来，陆星野刚挂断一个电话。
“小斐的电话，我给你接了。他说他外婆生病挺严重，他跟他妈今天就要回绍兴。家里的佣人好像放假了，没人照顾那只小猫，得让我们养几天。”陆星野从邵西臣手里接过西瓜，眨着眼睛又说，“猫已经在我们家了，小斐留了猫粮。”
“嗯，我知道了。”邵西臣点头。他心里有些难受，也有些担忧。顾远芝的母亲顾太太，其实对他是很好的。
“这猫好养么？”陆星野去拉邵西臣的手，下意识想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邵西臣看了眼陆元卿，避开陆星野的怀抱，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老实回答，“不好养。换个环境就焦虑，会缠着人不肯放。”
陆星野啧一声，被邵西臣塞了口西瓜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那有的忙了。”
果不其然，等邵西臣一进家门，小猫就猛地扑上来咬住他的裤脚。
“哟，长得还挺丑。”陆星野看这小猫额前一抹令人发笑的黄褐色直刘海，豁嘴横牙，忍不住吐槽。
小猫似乎听懂了陆星野的嘲笑，飞速跳到他脚边，用爪子拼命挠鞋以示不满。
“哎哎。”陆星野把脚抬起来，那猫就攥紧他的裤腿被整只提起。
“拿拿。”邵西臣蹲下去，把小猫抱进怀里，温和地抚摸，“别闹。”
陆星野眉角挑起，咂摸出一丝趣味，不正经地问邵西臣，“你叫它什么？”
“拿拿。”邵西臣回答。
陆星野哈哈笑，“你怎么给取这么个名儿啊？”
“胸真的很大么？”陆星野说着把小猫翻过身观察。
邵西臣这才反应过来陆星野刚刚意指什么，他抱着猫撇开一点，皱眉瞪陆星野，“你怎么这么不正经？拿是拿破仑的拿，他大名叫拿破仑，不是那个——”
在蛟江的方言中，拿拿的发音跟奶子相同，邵西臣觉得自己果真是小看陆星野思想的龌龊程度了。
陆星野肩膀抖三抖，点头憋笑，“知道了知道了，这名字还挺有意思。”
邵西臣抱着拿拿往阳台走，邵斐在绿萝架子下面放了它的窝，另外还有一大袋猫粮，几包小鱼干。
拿拿是只流浪猫，被邵西臣抱回家养时才几个月大，安静黏人。但它一旦换了环境，非但不安静，甚至到了极度焦躁狂狷的地步。
邵西臣一把它捧进小棉窝里它就跳出来，扑进邵西臣怀中，甚至用牙齿叼着邵西臣的衣服不肯松口。
等陆星野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拿拿还紧缠着邵西臣。小爪子揪在羽绒服上噗噗响，一双犀利的猫眼怒瞪着陆星野，像是在警告，让陆星野离它主人远点。
“它怕我把你抢走了。”陆星野忍俊不禁，他抬脚轻踢邵西臣的屁股，有意问他，“怎么办？你要猫还是要我？”
本是句玩笑话，但邵西臣转头看陆星野，上半身赤裸，皮肤是健康自然的麦色，肌肉壮硕，身型健美。邵西臣心口涌起一股热气，他咬着牙跟陆星野说，“你去房间等我。”
陆星野故意用脚轻蹭邵西臣的大腿，哑声道，“快点啊。”
当时是夜晚十点半，陆星野趴在床上打游戏打到十一点多，期间听到一阵接一阵猫的惊叫，简直扰民。
邵西臣终于推门进来时，陆星野一扭头，看见了那只丑猫。危险骄傲地眯着眼，一副得逞又舒适的模样，它正安然躺在邵西臣臂弯里。
“你抱它进来干嘛？”陆星野手指着丑猫问。那猫瞬时威胁地喵了声，以作挑衅。
邵西臣无奈地说，“我一走开它就叫，挠窝，甚至撞门，咬着我的衣服不肯放，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这么烦躁。”
“好吧。”陆星野说着爬起来，去阳台上拿猫窝。
丑猫这晚就在他们床边睡下，但两人只要稍一动作发出声响，它就能惊醒，然后猛地跃上来，往邵西臣怀里钻。
陆星野拍了拍邵西臣的肩膀，无奈地笑道，“老婆，改天吧。”
“等会儿。”邵西臣不死心，安抚地耐心顺猫背。小猫打过哈欠便在邵西臣的温柔抚摸下闭住了眼，最后被重新抱回窝里去了。
邵西臣脱衣服进被窝，几乎是极度小心轻声的，他倾身而上。
两人的十指紧扣着，邵西臣吻得温和缓慢，从眼角到唇边。因为不敢大动作，亲了好一会儿陆星野的身体有些僵硬。
“不行，我有点麻。”陆星野小腿抬了下，轻微的刺痒感瞬间传来。
邵西臣捏住陆星野的脚腕，凑到他耳边微声道，“搭我腰上。”
润滑液就放在床头柜上，邵西臣在暗中摸索过去。挤了点在手心里，清凉滑腻，慢慢地抹开了。
陆星野潮湿柔软的花苞甜蜜融化，淌在邵西臣掌心。指头进入一根，继而两根，直到第三根，陆星野已经吃不住，他捏紧邵西臣的胳膊重重2发喘，“妈的，你轻点。”
“很轻了。”邵西臣缓缓地探进去，戳弄着陆星野的肠壁。他亲吻陆星野颤抖的嘴唇，舌尖掠过一颗颗牙齿，极尽耐心。
抽插持续了一会儿，陆星野已经适应，他被邵西臣托起腰。那坚硬灼热的东西就戳在他穴口要顶进来，陆星野慌得一瑟缩，低声道，“你还没扩完呢，真的会塞爆我。”
“扩完了，三根手指。”邵西臣回忆起那些色情教学视频，一般都是三指。
陆星野咬着牙骂，“你他妈看看你自己的东西，三根够吗？”
邵西臣在陆星野小穴口处蹭了两下，果然连头都进不去，他回道，“那我进拳头？”
“去你妈的。”陆星野说话的同时邵西臣再一次伸入手指。由三根增加到四根，反复抽插，模拟阴茎顶撞。
似乎是过了很久，陆星野浑身都发汗。对面的电热汀呼呼送着暖风，吹得他口干舌燥。捧着邵西臣的脸凑上去亲，湿润清新的甜香终于解了他的渴。
邵西臣的味道是刚刚在家里吃的西瓜和草莓味，他吻他之前几乎没来得及刷牙漱口。
像一条洄游的鱼流入急涌的潮水里，翻卷着，水涡不断旋。
邵西臣在结束扩张后迫不及待地凶猛而入，他直接戳捅进去，才刚没入一半，陆星野便痛得忍不住惊呼。床下的小猫听到动静立即发出喵呜的高叫，砰地撞翻台灯跳了上来。
它扑到邵西臣肩膀上，看到陆星野眼中便露出不满的凶光，尖利地叫着拼命伸爪子挠他。
“啊——”陆星野脸上一痛，忍不住踹邵西臣，“给我下去。”
邵西臣退开，勉力推进的阴茎又滑脱出来，功亏一篑。而那小猫猛地一跃，埋入了他胸口。它两双腿有力地蹬，邵西臣脸上挨了好几脚。
终于忍无可忍，邵西臣抱住猫下床去了。
“卧槽，这猫是不是疯了？”陆星野脸上痛，下面更痛。他打开灯，起身把睡衣套上。
邵西臣把猫扔进猫窝里，快步走上来查看陆星野的伤口。颇长的一条，从鬓角直延伸到下巴，还流了血。
“去医院。”邵西臣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来穿，小猫不罢休地跳跃着扑他的腿。
邵西臣显然是有些发火，低头怒目而视，凶它，“安静点。”
两人都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却被这猫活生生打断，它甚至还抓破了陆星野的脸。邵西臣现在看见这只猫就觉得面目可憎，想把它扔出去冻死。
小猫一双棕色的大眼睛盯着邵西臣，目光逐渐暗下去，小脑袋垂低，显得可怜又老实。邵西臣叹口气，怒意虽未消，但也不再骂它。
陆星野摸着脸在椅子上坐下，邵西臣走到柜子边，挑出一件厚羽绒服让他穿上。
陆星野不以为意，“就这点小伤，去医院干嘛。”
“打狂犬疫苗。”邵西臣见陆星野不动，拿了袜子蹲下来帮他穿。陆星野一收腿，却被攥住了脚踝，邵西臣命令道，“别动。”
两人驱车到就近的医院，挂号处理伤口打疫苗，等他们拎着药袋走出医院大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陆星野困得直打哈欠，勉强振作精神开车到家，衣服都懒得脱就一头栽在沙发上。邵西臣帮他脱外套脱鞋，又抱进卧室塞进被窝里。
小猫趴在他床头，似睡非睡，一听见动静又立即跳起来。四条腿齐用力，死死抱住邵西臣的小腿。
“你放过我吧。”邵西臣精疲力竭地对它说。
小猫却不为所动，依然喵呜叫，不肯放松一点。
等邵西臣收拾完躺到床上，陆星野已经睡着了，小猫也安静乖巧地窝进他怀里。邵西臣轻搡了猫一下，它又发出不满的叫声。
邵西臣翻身，小猫就挠他的背，邵西臣任它挠，不理它。手伸过去抱住陆星野，头低了些又亲他的脸颊。
看着陆星野安静的睡颜，邵西臣这个向来文明礼貌的好学生也忍不住骂脏话，“妈的，你这只死猫。”
第49章 四十九、年轻的爱
虽然折腾到凌晨才睡，但邵西臣还是雷打不动，五点钟准时起床学习。
周六浪费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学，邵西臣甚至连作业都还没来得及写。按照书院的规定，今天中午十二点前就要返校，邵西臣得在这短促的几个小时之内完成十张卷子。
等陆星野起床，邵西臣绷着神经做了八张，还剩两张生物卷。
陆星野去小区对面的大排档随便打包了几样饭菜，两人边吃边一起看题，陆星野晃着脑袋不禁感慨，“好难啊。”
“不难。”邵西臣指着题给陆星野解释，却被迅速打断。陆星野一脸茫然，连题干都没读懂，问邵西臣，“这个ATP是什么？”
邵西臣一口气提上来却胀在肺里出不去，他咬了下牙，问道，“你好歹上到高二，ATP怎么会不懂？”
“没见过。”陆星野大口扒饭，问邵西臣，“是自动打款机吗？”
“什么？”邵西臣皱眉，“有自动打款机这个东西吗？”
陆星野嘴里塞着块红烧肉，口齿不清，“这不是ATM的亲戚么？ATM叫自动取款机，ATP难道不是打款机？”
邵西臣捏紧筷子，却吃不下去饭了。陆星野见他沉默，便拿胳膊肘碰一下，虚心请教，“到底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邵西臣重重地呼气，露出一个艰涩的微笑，“就是你说的那样。”
“我就说嘛。”陆星野大口咀嚼着，神情得意。他又忍不住疑惑，问邵西臣，“这个打款机跟生物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生物卷子里？”
“就是——”邵西臣停顿了一下，彻底开始胡说八道，“就是用生物技术做出来的打款机。”
“哦。”陆星野笑着认真点头，恍然大悟。
邵西臣一顿饭吃得心生郁结，临出门，他背着书包问陆星野，“你有没有想过重新上学？”
“我？”陆星野惊讶地反指向自己，继而笑着摇头，“我学不懂。”
“我教你。”邵西臣牵住他的手，两个人并肩下楼。
“算了吧。”陆星野一想到那些数学公式英文单词之类的就头疼。他从小到大都对学习没兴趣，看见书就想睡觉，看见卷子就想踩两脚。按陆元卿的评价，他不是读书的料。
但邵西臣态度强硬，使劲捏了下陆星野的手，说道，“你试着学。”
虽然陆星野现在正跟魏瑜合伙经营酒吧，但邵西臣知道，陆星野对管理走货、账目核算的事一概不懂，万事全靠魏瑜一个人打理。对陆星野来说，他在酒吧不过是充当服务生的角色，人家叫他一声经理全因为岳川投资的那笔钱。陆星野在酒吧里学不到本事，起不到作用，也无法实现他的价值。
况且，自从开了酒吧，陆星野就不得不颠倒作息。忙到凌晨入睡，傍晚才起床，一天三餐不规律，隔三差五还要在酒局上猛喝，有时候一回家就喊胃疼。所以，邵西臣不愿意陆星野再去酒吧上班。
陆星野说他没什么梦想，也不知道该做什么。邵西臣想，既然迷茫，那就选普通人都走的路，参加高考上大学。
陆星野走到楼下点了颗烟，他实在对学习没兴趣，但看着邵西臣的眼睛，他又没办法了。邵西臣是为他好，他也明白。
“下周开始，你晚上就别去酒吧了，我教你学。”邵西臣强硬地说，并把把陆星野嘴里的烟夺下来，拧灭了扔进垃圾桶，“以后少抽烟。”
陆星野没出声，皱了眉。
直到坐进车里，邵西臣才放软语气，又劝他，“就试两个月，你要实在学不进去我也不逼你了。”
“我——”陆星野手搁在方向盘上，头微微垂着。他在犹豫，虽然开酒吧并不是他想做的，也全然不懂，但学习他就更不行了。
“哥。”邵西臣握着他的手，乞求似的轻声叫他，“小陆哥。”
“你他妈别撒娇。”陆星野看邵西臣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就是拿邵西臣没办法，这个人只要说不动自己就软声软气地喊他哥。眼神变得湿漉漉，像只可怜的小动物，让陆星野怎么都不忍心拒绝。
“我知道了。”陆星野只能妥协，说道，“我跟魏瑜讲。”
“好。”邵西臣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车开到蛟川书院门口，邵西臣已经在纸上写了一串书单，叮嘱陆星野去书店买齐。
陆星野勉强地应声，攥着纸差点团成团扔出窗外去。邵西臣背上书包下车，走到车窗边又停下来，指节敲了敲玻璃。
“怎么了？”陆星野降下车窗问他。
邵西臣俯低身体，勾了勾手指，“有件事忘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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