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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古代架空)——十二

时间:2023-11-30 09:16:40  作者:十二
  赵王笑笑:“礼不可废。更何况今日,臣有事请奏。”
  一门之隔,贺云沉站在门口,侧耳细听外面两人的谈话。
  “有什么事不能在朝堂说,”沈闻非倚在椅子上,“五哥但说无妨。”
  “不是什么要事,不值得在朝堂上宣扬。”赵王道,“这连着下了几场雪,又在年关,瑞雪兆丰年,臣府中的梅园虽比不得御花园,但也算是景色不错,就想着办个赏梅宴,请些文人墨客去吟诗作对游赏一番,不知陛下可有雅兴?”
  沈闻非听言一笑:“既是文人墨客,想必是朝中清贵,朕要是去了,想必会坏了大家的兴致。”他摆摆手,“算了算了。”
  “陛下要是去了,那些清贵大臣想必更感天恩,诗兴大发,为我大启朝多留下几首诗篇流传千古,陛下还是去吧。”
  “算了算了,”沈闻非叹气道,“朕可比不得那些清贵,吟诗作对这件事,五哥你是知道朕的,朕从小就没这个本事,倒是五哥你,父皇当时可是极为欣赏你的诗作啊。”
  “不过是些皮毛能耐罢了,”赵王摇摇头,“陛下别取笑臣了。”
  说着,他站起来,“今日进宫,一是为给太后娘娘请安,二是想邀请陛下赏脸。既然陛下不肯,那臣也就不多嘴了。臣告退。”
  沈闻非不动:“五哥慢走。”
  看着赵王退了出去,沈闻非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侧脸说,“出来吧。”
  贺云沉慢慢出来:“陛下。”
  “你可知赵王这是何意?”
  “臣愚钝。”
  “宴请清贵大臣这件事,赵王做了不少,没有提前跟朕打过招呼的。”沈闻非琢磨着说,“可能这次他会邀请你。”
  贺云沉略微皱了皱眉:“那臣要不要应约。”
  “是个好机会。”沈闻非慢慢转了转眼睛,“他若是请你,你便去。”
  “可是赵王府上下铁桶一般,臣之前不是没有打探过,都没有成功。这次就算是进了府门,怕是也看不出什么来。”
  “赵王之前没有邀请过你,可是你在他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帮他说了话,”沈闻非分析道,“而结果恰恰也是他想要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觉得你是可以利用的。”
  贺云沉只是一怔,马上反应过来,“陛下是想,让臣配合演一出戏?”
  “一出大戏。”沈闻非笑起来,“你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赵王不臣之心由来已久,已经不是疥癣之患这么简单,沈闻非早就想找个由头把这个不听话的庶兄给彻底踢出局。奈何朝中重文风气太久,一时半会儿也拿捏不住,如今他亲自送上门来,自然是要好好对付。
  两人在殿里琢磨了一上午,午膳时分也停不住,沈闻非还记着让贺云沉多吃,这顿饭比往常时间更久,撤下去最后一道菜的时候,盘底都冷了。
  “不然今日你先别去了,”沈闻非一本正经地反悔,“朕正在兴头上,我们在商量商量,你改日再去。”
  贺云沉一脸为难:“陛下,答应了的……”
  “朕是皇帝,”沈闻非眼睛瞪了一下,又觉得临门反悔这件事实在不像是皇帝所为,清清嗓子,“反正你……”
  他话没说完,贺云沉的吻落在他的嘴角。
  “你……”
  贺云沉的声音如同之前一般轻软:“求陛下,放臣出宫一趟。”
  沈闻非的手又攥紧了。
 
 
第十四章 小院
  其实说起来也是挺说不过去的,在朝中威名赫赫的机隐处节度使贺大人,竟然没有一处自己的府邸。
  机隐处修得严峻工整,有时候他就在那里面凑和上一段时间,搞得手底下那群办事的小子战战兢兢,毕竟贺大人的冷面冷心是众人皆知的,再加上他那隐晦的身份,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
  贺大人为新皇兢兢业业,到头来,也就二百两银子跟这一处没人知道的小院子傍身。
  这次出了宫,贺云沉先是买了些吃的,又拿了些现银,到了自己那处小院门口,有些不确定地四下里看了看。
  鼻端是还未彻底散去的清油味道,院子里还有鸡鸭叫声,夹杂着些炊烟烟火味儿。
  贺云沉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狐疑着伸手推了推门。
  门没锁,桔子就在院子里喂鸡,听见门响一回头,马上惊喜地睁大眼睛,“恩公!您回来啦?”
  她高兴极了,把手里的木盆子随手一放,一双手在围裙上随手擦了两下,从那个小木条门里出来,一边往门口奔一边喊,“姐姐!恩公回来啦!”
  贺云沉让人迎进门,屋子门也开了,林眠春身着桃粉色夹棉袄,头发稍微有些乱,一边匆匆忙忙把袖子往下放一边小跑过来,“贺大……”她也不知道叫贺云沉什么好,舔舔嘴唇笑着,“大哥。”
  整个院子里干净整洁,跟之前大不一样了,院中还多了几个鸡鸭篷子,没有一点儿散乱积雪,都堆在一旁,还竖着一个大大的胖雪人。贺云沉从没有在这样的生活场景里生活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站着了,”桔子笑着说,“屋里暖和,姐姐,你跟恩公先进屋,我把鸡喂了。”
  “好。”林眠春笑着,跟桔子一样,脸上胖了些,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她欢天喜地地把贺云沉迎进屋,窗明几净,小火炉上的小瓦罐里正咕嘟着汤。
  “贺大人,您先坐,”林眠春手脚麻利,给贺云沉倒了杯茶,“正好做着汤,一会儿您喝一碗去去寒。”
  贺云沉打量着屋里,又看了看林眠春,完全想象不到这个姑娘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他笑笑,“我还以为你会不习惯。”
  “都没什么不习惯的,”林眠春笑,“都挺好的,家人没受牵连,我还能活着,我就顶高兴了。您喝茶。”
  贺云沉把手里的吃食和银两递过去,林眠春不肯要那些银钱,“您救我一命已经是天大恩典了,我跟桔子做些绣活儿也能换钱,这钱我们不能要。”
  “这也不是我给你的,”贺云沉把钱放在桌子上,“这是林夫人托我转交,你就收下吧。你跟桔子相处的我看还不错。”
  “嗯,”提到母亲,林眠春还是红了眼睛,她抽抽鼻子,强迫自己笑了笑,“桔子……挺爽快的,是个好姑娘,我之前在家,虽然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还桔子照顾我多。”
  贺云沉点点头:“你不要出门去,还是要在家里。”
  “没有没有,没有出过门,”林眠春蹭了蹭眼睛,“贺大人的嘱咐,我都记得。”
  说着,桔子进来了,她的手让外面的冷水冷风冻得通红,林眠春起来给她递了杯热茶。桔子也跟之前大不一样了,露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该有的俏皮活泼来,笑着跟贺云沉叫“恩公”。
  “别叫我恩公了,”贺云沉微微笑着,“你帮我照顾我妹妹,多谢了。”
  “这不算什么的,”桔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像是火炉中温暖的炭火,“姐姐人可好了,还叫我识字儿呢。嘿嘿。”
  末尾两声傻笑让贺云沉跟林眠春都笑了,林眠春捏了一把桔子凉飕飕的小脸儿,让她去炉子边烤烤火。贺云沉看着她们两个姑娘挨在一起,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他还没有想过,原来还有这样的生活。
  这样温暖的,热闹的,笑盈盈的。贺云沉从没有接触过。
  “大哥,”林眠春从炉火边回头,“大哥吃过午饭了吗?要不要来一块儿排骨?”
  贺云沉其实胃里满满当当的,听见她说这个,闻到排骨汤的香味儿,竟然又觉得有些饿,点点头,“来一块儿吧。”
  他听见桔子小声嘟囔:“盛这块儿,这块儿肉多。”
  贺云沉都不能想象沈闻非如果处于这种生活,会是个什么样子。他从小金尊玉贵,又那么挑剔,肯定不愿意过这种日子。可他小口小口地啜着汤,觉得这比御膳房的那些膳食都要香。
  想什么呢。
  贺云沉笑自己,你也太可笑了,竟然想着让皇帝陪你过这种粗茶淡饭的日子。
  “对了对了,今天我去买丝线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桔子捧着碗坐在小板凳上烤火,一边吸溜汤一边说。
  林眠春:“怎么啦?”
  “李家的二公子,在醉春楼打了一架。”
  贺云沉眼睛一抬。
  林眠春好奇道:“哪个李二公子?姐姐进宫为妃的那个?”
  “这我不知道,”桔子摇摇头,“我只知道他叫什么……呃……李……”
  贺云沉接过来:“李季。”
  “啊对对对,”桔子说,“就是他,我听人说,他今天在醉春楼,因为一个姑娘跟人打起来了。”
  “啊?”林眠春抿抿嘴,“还挺严重吗?”
  “嗯,”桔子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听说都见了血了。”
  贺云沉不动声色地放下碗:“什么时候的事啊?跟谁打的?”
  “好像是昨天晚上。”桔子不是个爱安静的,不过一碗汤的功夫,什么都交代明白了。
  原来,那位曾经跟侍卫动起手来的李二公子,就是因为要出门去看自己的相好,才没控制住脾气。这次更是,在家里一关关了这么多天,再去那醉春楼,听说自己的相好现在正陪着别人呢,顿时怒火中烧,不仅伤了人,还差点儿把醉春楼给砸了。
  挨打的那位虽说不是什么皇亲国戚高官显贵,但其父也在朝为官,不过不在京城,此次进京是为述职,不过不知道怎么,把儿子也给带来了。
  “你听的倒是全乎,”林眠春笑,“后来呢?官府去了?”
  “没有,”桔子说,“那可是李二公子,官府哪敢管啊。”
  这话说出来,林眠春看了贺云沉一眼,想起来他也算是官府中人,正要说什么,贺云沉问,“你打听这么细,可知道那位李二公子的相好叫什么?”
  “当然知道啦,”桔子坐直了,“就是因为这件事儿,那位姑娘名声大噪,有的是人想看看让两个官家公子打起来的女子是什么样儿,正巧醉春楼里选花魁,她就成花魁了,叫月枝。”
  “哥,”林眠春看贺云沉若有所思的样子,试探着问,“这种事,归你管吗?”
  桔子呆愣愣地看着贺云沉。
  贺云沉粲然一笑:“不归我管。”
  林眠春怕桔子刚才的无心之言惹贺云沉生气,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快喝汤吧,罐子里还有。”
  吃了饭,贺云沉没再多留,林眠春跟桔子把他送到门口,依依不舍的,又叮嘱了他一大堆,好好吃饭,照顾好身子,以后常来之类的话,听得贺云沉新奇又觉得有些好笑,但他还是一一应了,帮她们关好门,转身离开往回走。
  刚一出小巷,往前走了没两步,就听得身后一声,“站住。”
  贺云沉陡然一惊,隐在大氅中的手一张,袖子里的匕首便滑入掌心。他侧闪一步,刀尖划破凛冽的风,风一声尖叫,刀尖蹭着高隋的喉咙飞了过去。
  高隋稳稳抓住贺云沉的手腕,贺云沉看清来人,愣住了,“高大哥?”
  高隋脸色阴沉,抓着贺云沉的手腕便走,低声道,“给我过来!”
  这边小巷子极多,高隋把人扯进一条暗巷,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咬着后槽牙,“贺云沉,你他娘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贺云沉心知高隋很有可能知道林眠春的事了,但是面上不显,无辜地眨了眨眼,“高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还装傻?”高隋气得一张脸黑红,“你院子里的,是谁?!啊?!是不是林眠春!”
  心中的猜测被验证,贺云沉翻反倒不慌了,他倚着冰冷的墙面,叹了口气,“高大哥,你是不是糊涂了?林眠春不是畏罪自戕,已经死了吗?尸首都是你亲自送到林府上的,怎么现在如今盘问我这么离谱的问题。你是不是……”
  “你还装是不是?”高隋气极反笑,“行,贺云沉,你现在能耐了啊,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他压着嗓子,“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了,管你多么荣宠加身,触了陛下逆鳞你就活不成!”
  贺云沉平静地看着他:“我没有。”
  “……”高隋盯着他尚未完全恢复血色的脸,冷笑,“你就不想想,我是为什么跟着你吗?”
 
 
第十五章 醉春楼
  沈闻非坐在勤政殿中,手里的密折上呈报某地知府贿赂朝廷大员的证据,沈闻非面不改色,手持朱砂在折子上笔走龙蛇,“重铐回京,立斩。”
  “陛下,”常恩进来请旨,“刘美人那边,来人通报,说是美人已经知道过错,望陛下开恩,能恢复美人晨昏定省。”
  “朕这段时间用不着她。”沈闻非眼都不抬起,“你去告诉她,好好呆着,不然就滚出宫去。”说完,他晃了晃脖子,伸手去摸茶盏,常恩上前来进来换新茶,沈闻非问,“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常恩几乎是看着沈闻非长大的,躬身答,“贺大人出宫一个多时辰了。”
  “……”沈闻非扭头看着常恩,“老东西,就你机灵是吧。”
  常恩笑,腰弯得更深,“陛下谬赞了。”
  沈闻非挥挥手:“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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