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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古代架空)——十二

时间:2023-11-30 09:16:40  作者:十二
 
 
第八章 疯子
  “贤明宣世。”
  韩雪为看着赵王府旁边竖着的巨大石牌,上面笔走龙蛇,极尽夸赞。
  “看来这老皇帝对这个儿子很是看重啊。”蓝火小声道,“怎么不把他扶上皇位。”
  “谁知道这作古了的人怎么想,”大冷的天,韩雪为却一直摩挲着那把折扇,“兴许如此这般才是当真看重呢。”
  蓝火不解:“世……公子这是何意?”
  韩雪为不答话,只是微微含笑,仰头看着这块石头牌子。
  “两位公子。”赵王府门口的小厮看他们一直站在这里,上前拱手道,“可是在看我们赵王府的这块石牌?”
  “正是。”蓝火回了礼,笑道,“我与我家公子今日刚到京城,赵王爷名不虚传,这赵王府实在是巍峨轩峻,让人叹为观止啊。”
  那小厮浅浅一笑:“这位小哥哪里话,陛下才是高山仰止。”
  话是谦虚,可脸上的神情却是实打实地骗不了人。
  韩雪为乐得看笑话,如今有人送上门来了岂能放过,上前拱手道,“小哥莫嫌怪,我乃是江南之地远赴而来,早早听闻赵王殿下礼贤下士的贤德之名。如今路过王府,不知能否讨一副王爷墨宝,以供瞻仰。”
  大启朝重文由来已久,上门讨要墨宝之事也并不少见。赵王本身也遇见过这种事,小厮应付起来游刃有余,“此事由我去通报请示一番,二位既也是文人雅士,不如来门房一坐,天寒地冻,喝杯热茶也好暖暖身子。”
  韩雪为正欲拱手:“那就恭敬不如……”
  话音未落,只听得哒哒马蹄,一声“石兄”伴马蹄而来,贺云沉那身黑袍一入了韩雪为视线,就让他眼中骤然一亮。
  “节度使大人。”
  “石兄可让我好找。”贺云沉上前搭住韩雪为的肩膀,蓝火见状刚上前一步,自己被另一人搂住了,与其同时,一把尖刀顶上了他的命门。
  高隋那张脸惯是苦大仇深,如今强颜欢笑起来十分违和,“让人好找啊,兄弟。”
  韩雪为盯着近在咫尺的贺云沉,那张精致的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极为普通的人皮面具,但是眼睛还是亮得厉害。
  一会儿,他笑了,“大人公务繁忙,我只能自己逛逛了。”
  小厮有些惊讶:“这是……贺大人的朋友?”
  “正是。”贺云沉皮笑肉不笑,“不劳烦王爷照顾,烦请阁下代贺某向王爷请安。告辞。”说罢,揽着韩雪问转身便走。
  韩雪为也听话,乖乖跟贺云沉走了一段,他身量高些,配合着贺云沉微微弯着身子,一个拐弯的岔路,高隋挟持着手里的蓝火拐进了另外一条巷子。
  “贺大人,”韩雪为声音平稳,略微带着笑意,“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世子殿下远道而来,自然要好生招待。”贺云沉目不斜视,“只是贺某实在不明白,殿下为什么要偷偷进京,还尾随贺某呢。”
  “贺大人这是哪里话,”韩雪为凑他近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君也不过是从心而为罢了,何必说得这么难听。”
  “殿下私自进京,尾随朝臣,私联赵王,”贺云沉终于把人带进了一条空无一人的暗巷,眼神锐利,“这哪一条说出去,南昭脸上都不会好看吧。”
  “那就要看看贺大人肯不肯赏脸了。”韩雪为不慌不忙,抱着手臂微微歪着头,“韩某不知,在贺大人心中,韩某堂堂南昭世子,算不算得上是位贵客。”
  “既是贵客,又何必不告而入。”贺云沉脸色彻底冷下来,“世子殿下这般有恃无恐,也算不得什么君子,更当不起我大启的贵客。”
  韩雪为眨眨眼睛:“不错,贺大人俐齿伶牙,在下甘拜下风。”
  “世子殿下还是不要兜圈子了,”贺云沉单刀直入,“贺某身为京城机隐处节度使,希望能从殿下口中得知您此番私自进京的真实目的。”
  “贺大人这是有求于我。”韩雪为凑近了些,一脸认真,“不然凭韩某此番三条罪状,大人早就把韩某押去面圣了吧?”
  “……”贺云沉握了握拳,领教了此人乖张程度,反击道,“难道殿下不也是有求于我大启么。”
  韩雪为一怔。
  “看来我说中了。”贺云沉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现在微臣可以得知殿下您此番进京的真实目的了么?”
  赵王府。
  婉音从马车上下来,门口小厮接了她一下,婉音随口问了一句,“今日府上有谁来过么。”
  “没什么人来过。”那小厮答道,又说,“只是那贺云沉和高隋来过一趟,不过未进府门。”
  “贺云沉?”婉音皱眉,转身确认道,“你是说机隐处节度使,贺云沉?”
  “正是。”小厮说,“说来也奇怪,刚才有两文人墨客,自称江南所来,在门口看了半天,说要讨一副王爷的墨宝,我正要把他们迎进门房喝杯热茶,那贺云沉同那高隋便赶到了,说是朋友,便把那两人给带走了。”
  婉音怒道:“糊涂东西!贺云沉几时有过什么文人朋友!有没有派人跟着?”
  “没、没有……”
  “真是蠢货!”婉音低声骂道,“王爷知不知道此事?”
  那小厮快哭了:“每天讨要王爷墨宝的实在是多,小的、小的实在是没想那么多,请婉姑娘恕罪!”
  “你现在马上去找画师,把那两个人给画出来,”婉音吩咐道,“然后马上去找,任何一处都不能放过,听到没有!”
  “是!”
  婉音迅速把有可能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匆匆忙忙进门去了。
  贺云沉同高隋站在城门口,看那辆马车慢慢远去,良久,贺云沉问,“那人武功如何?”
  “与我相差不过三招。”高隋抱着肩膀,漆黑的眼珠里目光沉沉,“不过他藏了,确实是个高手。韩雪为说了么?”
  “半真半假,”贺云沉舔了舔后槽牙,评价道,“简直是个疯子。”
  “南昭虽是小国,可若真到了紧要关头,疥癣亦是心头大患。”高隋转头看着贺云沉,“你与他交谈一炷香时间,对南昭可有了解。”
  “只言片语。”贺云沉摇摇头,“此人看起来天真,实则心机深沉得可怕。我们没有防备,被他知道的太多了。”
  高隋叹了口气:“我统管京城进出守卫,出此纰漏,难辞其咎。我一会儿自会进宫向陛下请罪。”
  “不必。”
  高隋一愣:“什么?”
  “此事先不要惊动陛下。”
  高隋觉得纳闷儿:“你一向为陛下之命是从,如今这是何意。”
  “尚未知道韩雪为真实来意,贸贸然请罪只能让陛下徒增火气。”贺云沉看了看高隋,“你身居要职,被责罚一顿事小,被他人钻了空子可就麻烦了。”
  “……”高隋尚未明白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见贺云沉转身离开,急忙跟上,“你刚才说……钻空子,什么意思?”
  “韩雪为刚才站的,可是赵王府的门口。”贺云沉淡淡开口,“咱们那位赵王殿下到底藏了什么心思,谁都知道。要是韩雪为落入他手,凭他舌灿莲花,怕是要坏了事。”
  “那要找人跟着韩雪为啊。”
  “不用。”
  高隋急了,眉间“川”字更深,“你刚说了要提防,怎么现在又不去看着?”
  “高大哥,你听我说。”贺云沉叹了口气,心叹这人实在是急性子,“韩雪为已经在我们这里露了相,他是疯子但他不是傻子,陛下终究是陛下,真要是跟赵王私联陛下怎么可能会给他好果子吃。”
  贺云沉想到刚才韩雪为似笑非笑的眼神,“更何况,穷寇莫追,能有他这一个把柄,就别再跟着他了。”
  “他能有什么把柄。”高隋略一思忖,“我想起来了。”
  “什么?”
  “韩雪为是南昭皇后的独子,”高隋低声道,“南昭皇后绝顶心机却身子孱弱,只这一个儿子,视他如命。今日韩雪为这般胆大妄为只身入城,若是让那位皇后知道了,怕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贺云沉不解:“只是一个远在南昭的娘亲罢了,能把他如何。”
  “这就是你不懂了,”高隋阴沉沉一笑,“一个心机深沉又掌控欲极强的女人,对丈夫,和对儿子,都是一样的。”
  赵王拿着那张画像仔细端详,上面赫然就是韩雪为的脸。“这是朝堂之上没有的人。”
  婉音叹了口气:“如此一来,怕是麻烦了。”
  那门口的小厮本来就战战兢兢腿肚子发软,现在婉音一句话,判了他死刑。他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请罪,赵王烦不胜烦,挥挥手让人把他拖下去了。
  “此人究竟是谁。”赵王看着那张陌生又普通的脸,“那贺云沉几乎是脔养在宫中,何时有过这等朋友。”
  “难不成,是别的地方来的?”婉音猜测道。
  此话一出,赵王心里一下子闪过一个名字,又自己否定,“不,不可能是他。”
  “殿下说谁?”
  “这几日确实有人远道而来。”赵王站起来慢慢踱步,“南昭世子,韩雪为。”
  “殿下觉得是他?”
  “不可能。”赵王否定道,“他国人士入京,需提前奉国书上奏,礼部监定,内务府安排,再由一协礼大臣城外相迎,这才是完整的礼数。南昭世子访京是年初就定好的事,他身为世子,怎么会不顾南昭颜面以及大启礼数私自入京。”赵王摇摇头,“绝不可能是他。”
  “殿下莫心急,”婉音起身走到赵王身边,“婉音已经派人沿途搜问,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但愿如此吧。对了,”赵王转身看着她,“林梅静那边如何了?”
  “天牢清送乱葬岗的马车是在两日之后,到时候,林大人自然会知晓。”
  “好。”赵王伸开手臂,把婉音搂入怀中,下巴贴着女人光洁的额头,喟叹,“幸亏有你,婉音,不然本王,真是连个能依仗的人都没有。”
  “殿下哪里话,”婉音的声音像是她柔若无骨的身体,“如今朝堂十之六七,都仰慕殿下的贤德之名。殿下贤德更是名满天下,数不清的追随者,倒是婉音该担心,怕殿下哪天得到更好的谋臣,就不再理会婉音了。”
  “怎么可能。”赵王轻笑,“你追随本王多年,劳苦功高,本王又怎么会有了新人就忘了你呢。”
  “只要殿下不嫌弃,婉音愿意永远追随殿下。”
  他们两人在门前相拥而立,四下皆寂静,赵王难得心中寂然,他搂着婉音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第九章 嫌隙
  “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沈闻非坐在龙椅上,对底下一众朝臣说了声“平身”。
  今天天气特别好,沈闻非看着底下低着头的臣子,开口道,“各位卿家,今日早朝,朕有两道圣旨。”他顿了顿,朗声道,“参将吴宣伦听旨。”
  “末将在。”
  常恩手持一份明黄卷轴,声音响彻大殿,“福清二年,大启宣皇帝昭曰:朕闻褒有德,赏至材。参将吴宣伦宿卫忠正,宣德明恩,守节乘谊,以安社稷,朕甚嘉之。加封为云麾将军,赐三千户,子孙荫之。即日起赴阳嘉关。”
  “末将接旨,谢圣上隆恩!”
  所有大臣都暗自心惊,沈闻非这道旨意与以往都不同,对武将的提拔是个很危险的信号,赵王低着头,眼神晦暗不清。就在所有人还在震惊的时候,沈闻非又颁布了另外一道旨意,“贺云沉听旨。”
  贺云沉上前一步:“臣在。”
  “南昭世子不日入京,朕命你协同内务府,全权负责庆典一事,务必扬我大启国威,以示亲厚友善之意。”
  “臣,领旨。”
  赵王眉头紧锁,心里飞快打着算盘,他正要上前请旨,被林梅静抢了先。
  “陛下,”林梅静手持朝笏,躬身道,“臣有事要奏。”
  一般这种情况,就意味着林梅静对沈闻非的安排有什么异议了,沈闻非恨不得这人赶紧从眼前消失,却还是得耐着性子和颜悦色,“不是让林卿好生休息吗?怎么还是来了。”
  林梅静神色宛若一口古井,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跪在地上,慢慢摘下了头上的乌纱。
  众臣哗然。贺云沉一脸平静。
  沈闻非着实没想到:“林卿,这是何意?”
  “陛下,”林梅静恭敬道,“微臣一生,自认为大启鞠躬尽瘁,如今年迈,委实力不从心。加之独女一事,微臣心中明白,陛下亦是恪守法度,不得不如此。只是微臣心中着实难过。”
  他抬起头,眼中含泪,“臣,受先帝与陛下天恩,深感不安,特此请辞告老回乡,万请陛下恩准。”
  沈闻非稳住脸上的表情,从龙椅上下来,亲自扶起林梅静,在赵王错愕惊诧的眼神中,托起林梅静的乌纱,痛心疾首道,“林卿一生为我大启鞠躬尽瘁,令爱一事……放宽心。回乡之后,多多保重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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