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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头A他人美心狠(近代现代)——介鸟

时间:2023-11-30 09:32:34  作者:介鸟
  自从那次换药事件以后,傅锦平就突然不在家里住了,也就周末回来,老太太问他怎么不回来了,傅锦平说他在外面谈了女朋友,还是个富家大小姐,爹妈在政府当官。
  而事情的真相是小辈们被罚跪祠堂那天,傅铖锐看出幕后黑手是傅锦平,就直接间了他们小团体的心,离开了傅锦平的威逼利诱,这帮小孩各个恢复了正常,傅锦平一走,傅铖锐问什么他们答什么,一说药是谁换的,有人直接举手承认了,问点子谁出的,小孩默默看向背后的大门——刚刚傅锦平就是从那儿走的。他们爹妈除了在饭桌上发发牢骚私底下默默站队也没做什么妖,老宅一片祥和。
  傅铖锐倒也没有告发傅锦平的所作所为而是直接让他离开老宅,不然就把这件事告到老太太那里去。傅锦平也只好离开,在外面“避避风头”,等他抓住傅铖锐的把柄,还能翻身,现在才哪到哪。
  至于人是否真谈了个高干子弟当女朋友,这都不得而知,谁知道他嘴里是不是真话。老太太更愿意站队傅铖锐,但是她毕竟年纪大了,家里的事务以后少不了儿女插手,傅钦死了,傅铖锐干不干得过他那几个大伯和叔叔再另说。
  傅铖锐扫了一眼快递信息,驿站发短信催了,傅铖锐便刚忙出门去取,其实他也不知道东西是谁给他寄的,但总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东西很轻,傅铖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拆快递,等走到门口,快递也拆完了,是一个小盒子,装首饰的那种盒子,傅铖锐用大拇指轻轻撬开,一枚木戒安然地躺在盒子里,傅铖锐的心突然就空跳了一拍。
 
 
第57章 止痛
  那木戒的手工痕迹很重,有些粗狂的精致,傅铖锐慢慢把它拿出来没有任何思考就往左手的无名指上戴去,戒指被套上去的一瞬间,傅铖锐就明白这是龙瑛送的,戒指推到无名指根部正正好,他的心瞬间被拧作一团。
  他把快递袋上的地址细细研究,发现那是一个陌生的地址,但所属地是在S市,傅铖锐慢慢攥紧那快递袋,他无声地叫出他的名字,龙瑛,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T市果然是一个去哪都方便的城市,非常适合说走就走。傍晚的大圆桌上,老太太问傅铖锐怎么还不来吃饭,谢晴也纳闷,起身去傅铖锐住得小院去催,门帘一掀开,眼前只有一间空荡荡的房间。
  ……
  灰蒙蒙的天空飞过几只孤零零的麻雀,鸽子楼高矮不同却能刚好地肩并肩挤在一起,楼上参差亮着几盏小橘灯,时不时传来男人粗犷的咳痰声,女人尖利着嗓子吆喝家里的几口人吃饭,烟酒味和廉价香水味一起发酵,老实单元楼密码门无力地斜靠在墙上,里面黑漆漆的,像是住着一头惧怕光的兽。
  这便是快递上的地址了,傅铖锐庆幸这上面留着具体的门牌楼号甚至准确到了是603,他伸出手指数了数眼前鸽子楼的层数,6楼已经是顶层了。
  他慢慢抬腿走了进去,身形被黑暗彻底吞没。老实居民楼的居住层高往往比较高,楼梯间开着一扇小小的窗,冷冷地月光能从那扇小窗穿进来,恰好落在傅铖锐瘦削的脸上,这四周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这破败的一切……傅铖锐闭了一下眼睛,像是在忍耐,终于到了顶楼,他已察觉出603那间屋子里早就无人,可他还是敲响了房门。
  一下一下,起初还是不急不缓,可受尽情苦的折磨,傅铖锐像是发了狂一样开始砸门,震得门上的灰扑了他一脸。
  对面的住户终于忍无可忍地打开门对着傅铖锐就是破口大骂。
  “我问你,住这儿的人呢,长什么样子,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傅铖锐连环发问。
  “早他妈搬走了,墙上贴着房东电话,姓赵的那个就是,大晚上咣咣的让不让人活了。”
  “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对吗?”傅铖锐问他。
  “谁知道他上没上学,病恹恹的,年龄不大,怎么,你是他谁?”男人胡子拉碴的,手里还夹着一根烟。
  “男朋友。”
  “真几把有病。”住户暴躁地把门关上,过了一会儿他又听见那人在咣咣的敲,只是这一次敲的是他的门,他猛地打开门,傅铖锐跟贴符一样“啪”一声往他脑门上贴了几百块钱。
  “你家有工具箱吗,借我用用。”
  男人狠狠抽了一口烟:“有,再添两百我就借你,你今儿就算把对面房子拆了,明天警察来找,我一句话也不说。”淋漓极致的市侩。
  傅铖锐抬起眼皮给了他一个眼神。三分钟后,穿着大裤衩、老头汗衫的男人拿着锤子对着对面的门一通哐哐敲,而他的雇主则插兜站在一旁。
  “哥们,不是你认真的,那小病秧子真是你对象?”男人一边做活一边问他。
  傅铖锐冷道:“活干不利索,屁话真多。”
  男人一个用力,门锁终于被敲了一个大洞,咣一声掉下来,门开了一条狭小的缝隙。
  “哎,我去,这药味儿……”男人皱着鼻子往后退,傅铖锐走上前用身子挡住门,回头给了男人一个眼神。
  “行,事儿办妥了,老板您玩得愉快。”男人拿着作案工具逃离现场,傅铖锐打开了眼前的这扇门,黑暗中只有大概的轮廓,他摸索着把灯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茶几上微微发黄的试卷和开了封的药盒,远一些是虚掩着门的卧室,依稀可以看见被子垂落在地上。
  他走的很急。傅铖锐拍了拍沙发上的灰,他坐下,俯身仔细翻看着茶几上做了一半的卷子,他的眼睫毛黑簇簇的,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傅铖锐用手指抚摸着这些熟悉的字迹,他已确定这个狭小的出租屋内的主人是谁。
  他把桌上的药盒捡起来,看着上面的药名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半晌他疾步将整个屋子逛了个大概,他将自己高大的身躯挤进龙瑛那间阴冷的卧室,垃圾桶旁散落着几只用过的注射器,傅铖锐感觉此刻的自己呼吸都有点困难,他又转头走出去,对着墙体一阵拍,打开所有有人那么高的柜子——他在找他吗?不是的。
  他疑惑为什么这里只有一间卧室,为什么只有龙瑛一个人生活的迹象!傅铖锐在此刻多么期待打开这扇有自己人这么高的柜子以后,里面会出现一个住着龙瑛父母的卧室,可是,没有……
  是的,龙瑛一个人住在这里。傅铖锐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冰冷,他有些绝望地蹲下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自己双膝上,他骨节发白地揪着刚才从桌上捡起的药盒。
  盐酸吗啡注射液。
  ……
  “许遐,好久不见。”傅铖锐将眼前的热饮推至少女面前,许遐晒黑了很多,但眼睛却亮晶晶的。
  “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和龙瑛都从二中转走了。”许遐沉吟一阵,“我很抱歉你父亲的事,也很抱歉龙瑛生病的事情,出事那段时间我正在外省打比赛。”
  傅铖锐摇了摇头。
  许遐盯着傅铖锐发红发肿的眼眶,喝了一口热饮,对他说:“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你,请你不要吝啬开口。”
  “我想调一下龙瑛就医期间所有的档案和信息,还有他的家庭信息。方便和我一起走一趟吗。”傅铖锐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和无奈,背后的大树倒了,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从法律层面来说,我跟龙瑛没有任何关系纽带。”
  许遐看到了他无名指上的那枚木戒指,她微笑了一下说:“没问题,还好我老爸是警察局局长能帮到你。对了,你手上那枚戒指是手工的吧。”
  “龙瑛送的。”傅铖锐则说。
  “你们果然不清白。”许遐起身调侃,她一副我早就料到的表情。
 
 
第58章 永生
  “是他被我缠的受不了。”
  “受不了你了,是你们彼此都好,明白?诶,他现在还好吗?”许遐随口问道。
  回答她的是沉默。
  许遐自知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刚想转移话题,傅铖锐便回答了她:“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相爱的人离开一天便觉得度日如年,相差半米便觉得隔了七大洲八大洋,如此看来一日、半米也和现实相差无几,那么只要他能回来,距离和时间并不是问题。”许遐卖了一个机灵。
  “所言极是。”只要能等他回来,一天和几年又有什么不同。
  爱的信徒,果然愚蠢至极。
  ……
  “赵医生您好,我姓傅,听说您就是龙瑛的主治医生。”傅铖锐终于等到了这位双鬓发白、忙得不可开交的医生。
  “龙瑛,哎。”提到这个名字,赵医生微微拧了一下眉毛,“你是他的……”
  傅铖锐压着心口的生疼,轻轻说:“好朋友。”一想到报告单上一行一行的字体,傅铖锐就陷入了自责的旋涡。为什么龙瑛总是能在自己面前若无其事,而他自己也总是像一个傻瓜,不去过问。他想起在学校的某天,龙瑛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外套,神色疲倦地趴在桌上,似乎还在忍痛,他当时应该过去问问的,可那时他刚被龙瑛拒绝,骄傲的他自然伪装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当龙瑛能穿过层层阻碍再次来到他身边,傅铖锐明白有时候龙瑛的话是假的,龙瑛的人是真的,他爱他比真金还真。
  他总是衡量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更爱谁,可天平的砝码总是不对,此刻,面对曾医救过龙瑛的医生,傅铖锐又不敢以最亲近的身份去面对,他根本没有尽到一个合格的、足够爱他的男朋友的责任,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找我什么事。”
  “当初,如果不放弃治疗……他还能活多久。”
  “说实话,他当时的情况说不上好,他的病情是突然恶化的,结合多种情况,他也只剩下有两年左右的时间。可惜他放弃了自己。”赵医生叹了口气,“前段时间他还自己来找我开过一些止痛剂,后来就再也没来过了。”
  “为什么他突然要坚持出院呢?”傅铖锐低头看着手上的病例和住院记录,神色有些绷不住的脆弱和慌乱。
  “啊……你不知道。”赵医生推了推眼镜,无奈地说,“很多时候,治病不仅仅是给病人一个人治病,在他得病的一瞬间,他的家庭也患上了病。病人家属应该是和他商量过放弃治疗这件事吧。”
  赵医生看傅铖锐穿着讲究,想起前不久护士议论那个越见单薄和窘迫的少年,他试着开口:“那天他过18岁生日,护士去查房的时候他人就已经不见了。后来我们好不容易联系到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说……以后他的事情不必找他们了。”赵医生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偏偏是那一天。”傅铖锐眼尾滑过一行清泪。
  偏偏是18岁那天,偏偏是被扔到福利所的日子,偏偏是他要做孤儿的那一天,偏偏是在相同的一天再一次被丢弃。
  “我以为他再也不会来看病了,但他的求生欲望还是很强烈的,他总是很乐观地过来找我开止痛剂。我试着打听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闭口不谈。我建议他找一些人资助他看病,当时新能源集团的老总还在我们医院设立了资助公益项目,他端详了很久,但没有申请。”赵医生微微摇了摇头,“他已经给自己下了判决书。”
  傅铖锐痛苦地蹲下身子,他揪着手里洁白的报告单,低下头颅,任凭眼泪像雨点一样砸在地上。
  他曾说,龙瑛,给点你爱我的提示吧。
  可他句句不提爱,却句句离不开对你的爱,他说过的每句话,见到你的每一瞬间,都在心底里一遍一遍地诉说。
  生活像一碗熬好的汤药,傅铖锐喝了第一口,龙瑛喝了第二口,又继续忍着苦把剩下的连带着药渣一并吞下了。
  *
  【很抱歉地通知您,由于本市接连发生断电事件,部分尸体保存不当出现了腐烂情况】
  【请念到编码的家属前来认领】
  【007号家属】
  无人应答。
  【007号家属】
  【007号家属】
  ……
  “他来不了了。”一个男人出现在大厅门口,他像是从远方而来,黑色的毛呢大衣上裹着残存的冰雪,“我来代他……收尸。”
  【请您提供关于007号的信息,并提交您的相关信息】
  “007号真名龙瑛,22岁那年因病而终,他的丈夫傅先生将他的尸体于贵公司保存至今,已有7年之久。在下段悯,8年前曾和贵公司合作过,留有相关联系方式。”
  【信息属实,已查询到段悯——】
  广播播报突然停止,段悯双手插兜身姿挺拔,他静静地等待了几秒,从二楼大厅下来几个工作人员,面带殷勤的笑容过来招待。
  张彭在永生集团已经工作了两年,今天他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Titan”都要尊敬几分的大客户。
  “段先生!”张彭全程听到了Titan的播报内容,他已了解段悯今天来办的业务是什么。永生集团的创立离不开当年几位神秘的股东,这位气质出众,默而不语的段先生就是曾为永生集团注资的老板,可惜他后来撤股了,撤得很干脆。
  段悯无比熟悉这里的构造,他听眼前这年轻人做了自我介绍,又亦步亦趋跟着他来到前往地下17层存储“尸体”的电梯,冰冷的寒气逐渐可视化,段悯看见自己的睫毛结了白色的霜。
  “非常抱歉,段先生,除了18层没有停电,其余层数都因为战争收到了波动,而007存放的年头又太久……”张彭哎了一声,人精似的地说,“都怪我们管理不当。”
  段悯一直都没有搭话,而是环视着四周的一切,他微微拧着眉,想拼命挣脱心里出现的一种名叫痛苦的情绪。
  张彭主动和他搭话:“先生,您不好奇为什么永生集团会往下修18层吗?”
  电梯已达到地下17层,“叮”地一声,门缓缓打开,段悯睁开眼睛,呼出一口寒气,淡淡道:“因为往下修18层是为了压煞。”他偏头瞥了一眼张彭,往下指了指,故意吓他,“这下面关着一个穷神恶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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