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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临终之名(GL百合)——青山徒

时间:2023-12-01 10:10:25  作者:青山徒
 
“刚刚风无意吹起,花瓣随着风落地,我看见多么美的一场樱花雨。闻一闻茶的香气,哼一段旧时旋律,要是你一定欢天喜地……”
 
周淙蓦地愣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这首歌她太熟悉了,是明流欢很喜欢的一个歌手江美琪,她在歌单里专门做了一个列表,其中有一首特别设置了单曲循环,就是这首《想起》。
 
顾客们都七嘴八舌地叫起来,问老板刺蓝是不是要改风格变成清吧了,怎么突然文艺小清新起来。
 
键盘手姑娘一脸厌世表情,只专心地唱歌,偶尔会向着吧台的方向盯个几秒钟,周淙有一瞬间几乎产生错觉,认为那姑娘在盯着她看。
 
“……命运插手得太急,我来不及,全都要还回去,从此是一段长长的距离,偶尔想起总是唏嘘,如果当初懂珍惜……”
 
歌词字字句句都敲在她的心上,周淙整个胸腔都觉酸麻,眼泪汹涌而出。
 
她不喜欢这首歌,因为看《临终关怀》的时候,明流欢的电脑就一直在循环这首歌。可这是明流欢最爱的歌,她把自己所有的遗憾与依恋,都用这首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给周淙听。
 
酒液入喉,任凭甘甜苦辣都遮不住从嘴角偷偷渗进去的眼泪的味道,咸、苦、涩,是人生难平的不甘,是心意难寻的不舍,是欢喜难存的不忿。
 
“我知道眼泪多余,笑变得好不容易,特别是只能面对回忆和空气,多半的自言自语,是用来安慰自己,也许你字字句句倾听。”
 
键盘手姑娘收了腔,台上乐曲又换回时下流行的风格。
 
黄莺在吧台里面递了纸巾过来,语调温柔:“想找个人聊聊吗?”
 
周淙沾了沾脸颊,脑子里一片杂乱,也许是酒精作祟让她失了理智,她在心里胡思乱想起来,也许她最初就不该被明流欢所打动,也不要给她想要的什么临终关怀,到最后两个人又落下了什么?
 
明流欢“全都要还回去”,而她只能隔着一段长长的距离,再也看不到那个人。
 
周淙望着黄莺,沉默许久才道:“我有一个朋友,她很喜欢我,可是她快要死了。”
 
黄莺收回一点意味深长的笑,换了认真的神色:“我差点以为你的那个朋友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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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醉宿
 
 
黄莺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不怎么插嘴,偶尔问一句就能问到点子上。
 
周淙说话也很注意收着,一点有关明流欢身份的信息都不曾吐露出口,连她自己是做什么的也没说,只说两个人因为工作结缘。
 
黄莺暗忖这个女人警惕心可真够强的,虽然有些小失态,但总体上还是很擅长控制情绪,是个很理性的聪明人,她喜欢聪明的女人,尤其这位还这么美。
 
“你不喜欢你那位朋友吗?”黄莺盯着周淙的眼睛发问。
 
周淙垂着眼睛不说话,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黄莺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不能第一时间说出喜欢,也不能立刻否认,那就是喜欢和欣赏兼而有之,或许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也许你们之间的感情本身就是不纯粹的。”
 
周淙抿了一口酒,苦笑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是焦虑。就是看着一条生命在你眼前飞速流逝但你却无能为力,生死面前,根本没有心情计较爱还是不爱。但实际上还是有爱的,只不过双方的情感不太对等,不能说,不能点破,很矛盾。”
 
“很难过。”周淙补充一句,接着摸出手机看了眼微信,“她最近都不怎么跟我说话。她想在她死之前就把我们的关系给冷下来,这样到时候我的伤心也许会少一些。”
 
黄莺有点动容,又有几分羡慕:“对方真的很爱你啊。”
 
周淙勉强笑了一下:“她有本事捂紧了别让我知道啊。”
 
两个人相视一笑,举杯碰了一下,黄莺起身告辞:“我喜欢听你的故事,欢迎常来。”
 
酒保跟着黄莺往后面去,瞅准机会八卦一下:“莺姐,聊出什么来了?”
 
黄莺喝了口气泡水漱漱口,很是惬意地笑了笑:“是个心特别软、特别善的人,人也聪明,哭起来好美,喜欢。”
 
酒保伸出个大拇指比赞:“莺姐加油。”
 
黄莺心情极好,刚走到后面就被键盘姑娘迎面拦住,一张小脸气鼓鼓的,两只眼睛满是警惕:“莺姐,外面那个,你不能约她。”
 
黄莺直觉好笑,伸手捏捏小姑娘的脸蛋,却沾了一手闪粉:“温温,这可不带抢的,得看有缘无缘啊。”
 
温且寒依然挡着路,紧紧地抿着唇不说话,就使劲儿瞪人。
 
黄莺突然反应过来:“不会吧,那位就是你那邻居姐姐?”
 
温且寒这才让了路出来,很是嚣张地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黄莺哭笑不得,这丫头明显没戏啊,人家在她面前装直女那就是一点机会都不给的意思,她这一头热着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敢去掰弯人家?不过依她所看,这女邻居确实不好拿下,防人之心太重了,没个下手之处。
 
眼看着要十一点,周淙起身去找了找那帮孩子们,猴儿们一个个还挺清醒,瞧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她便回到吧台边点了杯果汁等着,她比那帮猴子们大,虽然不是她组的局,但出门在外姐姐照顾弟弟妹妹们总是应该的,她得挨个儿看着他们好好地出门上了车才行。
 
那两杯酒的后劲儿逐渐上来,醉倒还不至于,但周淙明显觉得有点头重脚轻。又过了一会儿,猴子们终于想回家了,周淙挂着笑跟大伙儿一起出门,亲眼看着打车的打车,开车的叫代驾,心头一股劲儿一卸下来,整个人都觉得飘了,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停留在代驾页面上好半天却没下单,真是晕傻了。
 
冷飕飕的小风一吹,头也跟着疼起来,周淙蹲在道边退出代驾页面,打开微信聊天窗口盯了半天,又退出去打开了通讯录页面,只犹豫了两秒就给明流欢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铃音刚听了个开头就通了,明流欢的声音隔着电流有点失真,听起来更加虚弱无力,周淙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藏好?”
 
明流欢似乎是被她问懵了,很是疑惑地问她:“藏什么?”
 
周淙嗓子真的有点疼,使劲儿咽了两口口水才咬着牙道:“你不知道吗?”
 
明流欢突然懂了,哑着嗓子笑了两声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藏不住啊。”
 
两个人隔着听筒默不作声,隔了好半天,明流欢才无奈地劝了一句:“阿凛,乖一点,别让我难过。”
 
周淙感觉自己快要被噎死了,短促地说了几个字:“我有名字,我叫周淙。”
 
明流欢不做声,周淙挂了电话。
 
猛一起身,周淙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杵地上,站起来缓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头清目明。
 
温且寒再上台的时候才发现周淙不见了,最后一首歌没唱就直接撂挑子跑了,一出门就看见周淙脚步略微有点虚浮地走了两步靠在一根电线杆上,目测还挺清醒的,正捧着手机划来划去,可能是叫车,也可能是叫代价。
 
“开车了吗,我送你回家。”温且寒紧跑两步上前摁住周淙的手,凑过去往屏幕上一看,还真是准备叫代驾呢。
 
周淙对着突然冒出来要送她回家的键盘姑娘感到莫名其妙,下意识地轻轻拨开了那只把着她手腕的手:“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
 
谁知键盘姑娘“刷刷刷”地掀开头发取下了好几片蓝色的假发片,公主切没有了,蓝色长发片下面掩着的是一头乌黑的半长发。
 
“你这是做什么?”周淙也的确是懵了,这姑娘要干嘛啊。
 
键盘姑娘掏出卸妆湿巾就在这寒风里毫不犹豫地把湿巾捂在了脸上,周淙在边上条件反射地倒吸一口冷气,眼看着这姑娘先把浓重的妆面给擦了个七八分,这才看清了那张脸上的五官。
 
“小温?”
 
周淙忽然想起来温且寒时不时地半夜才回家,原来是在酒吧唱歌吗?
 
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好好的突然来一首《想起》。那天晚上她看稿子情绪失控,温且寒来借订书机,明流欢的笔记本里正循环着这首歌,姓温的肯定以为她喜欢这首歌。
 
手边没有垃圾桶,温且寒哆嗦着把脏了的湿巾揉成一团装进包里,拉紧棉服的拉链,拽起周淙的手去找她的车:“这回能跟我走了吧?”
 
因为是温且寒,周淙的警惕心失了一半,车里暖风一开,居然昏沉沉地醉了过去。
 
到了小区把人叫醒,周淙已经不甚清明,也不说话,就晕头晕脑地搭着温且寒的肩上楼。温且寒暗忖这人的酒品还真不错,不哭不闹也不发疯,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套点话出来。
 
到了门口,温且寒正要去周淙包里摸钥匙,刚摸到包的拉链头,周淙就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儿,冷冷地盯着她问:“你翻我的包做什么?”
 
温且寒简直无语,突然间心念电转,回身开了自家门把周淙给弄了进去,耽搁了晚饭的猫大爷骂骂咧咧地叫唤着跳上玄关的鞋柜,结果一把被周淙揪住后脖颈搂到了怀里。
 
“哎,你别——”温且寒惊叫出声,想要提醒周淙这猫高冷,你要违背它意愿跟它亲亲抱抱它能挠死你,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见她那高冷的猫大爷依偎在周淙怀里软绵绵的“喵”了一声。
 
真是活见鬼了,他妈的,大爷你是只男猫啊,你是怎么无师自通地从“嗷嗷”叫变成了了夹子“喵喵喵”的啊。
 
周淙抱着猫站在玄关不动,眼珠子转了两圈后才吐出一句话来:“这不是我家,我要走。”
 
温且寒蹲在地上抬着周淙的脚给她脱了靴子换上毛拖鞋,顺口胡诌着诓她:“我请你来我家撸猫,一会儿让你抱着它睡,你走不走?”
 
果然猫是万能的,周淙一头埋进猫大爷暄软的肚皮上揉了揉脸:“不走。”
 
温且寒心想养猫千日用猫一时,大爷你今天超常发挥,我谢谢你嗷,一会儿收拾完周淙就给你开罐头。
 
结果周淙死死地抱着猫不松手,也不进卫生间洗漱,温且寒努力半天也就哄着她脱了个大衣。眼看着是没办法了,只能放任她去吧,一会儿等她睡着了再帮她脱了也行。
 
周淙侧身抱着猫躺在床上,几乎是瞬间入睡,温且寒恨恨地瞪着猫大爷,满肚子无名怒火,这死猫鸠占鹊巢这是。
 
温且寒仔仔细细地卸了妆,快速地冲个澡把在酒吧里染的乌烟瘴气的味道洗干净,进屋爬到床上,看见周淙老老实实地占了一侧,心里痒痒半天,偷偷摸摸地挪过去跪在她身边,想要帮她脱了毛衣和裤子,结果刚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周淙毛衣下摆,就被人推了一把。
 
这一把子力气可不小,险些把温且寒推下床,结果周淙醒都没醒,完全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
 
温且寒就不服了,又想去解人家的裤子,结果手刚挨到人腰,睡着的周淙腿一屈一弹,直接横着把她踹下了床,然后人一翻身继续搂着猫睡得香甜。
 
温且寒蒙头蒙脑地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揉着腰,百思不得其解,这人怎么怎样啊,明明长了个林黛玉的模样,瞧着弱柳扶风的,怎么还是个倒拔垂杨柳的身子,难不成是练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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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豆包
 
 
周淙那一脚踹在温且寒的肋骨上,那股疼劲儿好半天都下不去,她不敢再动手动脚的,只小心翼翼地躺在旁边,尽量不碰到人家。
 
转念一想猫在周淙怀里窝得舒舒服服的连晚饭都可以少吃一顿,温且寒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呼腾”一下坐起来,跪在周淙背后伸长了手想要把猫抓出来,结果刚摸到猫大爷的背,这大爷就“嗖嗖嗖”地给了她几爪子,挠得她差点哭出来。
 
这死猫,太过分了!
 
温且寒满肚子火气没处撒,又壮着胆子闹周淙,叫魂儿似的在边上叫起来,还小心地伸出一根指头戳人肩膀。
 
“周淙,周淙,周淙,周编,周姐,淙姐,姐姐——”
 
她突然想起来周淙小名儿叫心心,于是厚着脸皮跟人装熟:“心心,心心——”
 
周淙似乎被叫烦了,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温且寒大为兴奋,凑到人耳边问:“你有猫吗?”
 
周淙拐着弯儿地“嗯”了一声,示意没有。
 
温且寒大喜过望,这还真能回答呢,干脆直入正题:“哭得那么伤心,你和男朋友分手啦?”
 
周淙依然闭着眼,不耐烦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直接把脸埋到了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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