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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临终之名(GL百合)——青山徒

时间:2023-12-01 10:10:25  作者:青山徒
 
是想给流欢迁坟吗?
 
周淙没问出来,但岁南听明白了:“不迁坟。我姐愿意留在这儿就让她留在这儿吧。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我们可以回来看她。”
 
周淙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五味杂陈,却听岁南又说:“姐,迁坟不迁坟都跟你没有关系。不迁坟不是为了把你困死在这里守着她,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也一样,世界这么大,你来去自由,你做什么选择都是对的。”
 
看周淙有些失神,岁南又接着说道:“包括我姐在内,我们家人都希望你早早地过自己的生活。我爸妈原话说的,你这么年轻,大好的时光就该痛痛快快的过。还说你跟我姐毕竟跟寻常夫妻不一样,既没有婚姻关系,也没有未成年子女需要抚养,散了就是散了,但你就是我们家的另外一个女儿。”
 
周淙诧异地望向岁南,岁南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依然是一副笑脸:“谁家老人不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啊。”
 
 
 
周淙、明岁南和温且寒三个人坐一桌上吃饭有点魔幻,温且寒始终都有些心虚,毕竟明岁南是明流欢的亲弟弟,她觊觎人家姐姐的心上人,在人面前自觉不太体面,只默默埋头吃饭。
 
饭后周淙去洗碗,明岁南坐在沙发一角打开笔记本不知道在干什么,噼里啪啦的,温且寒觉得不太自在想要回家,结果刚一起身就被人叫住了。
 
“小温。”岁南眼睛盯着屏幕,腾出一只手在沙发上拍了拍,“坐下。”
 
温且寒被这声“小温”给叫懵了,下意识地张口反驳:“你管周淙叫姐,管我叫小温?”
 
岁南轻笑一声:“因为我一直在念书,所以我姐总觉得我一直都是二十几岁,其实我比淙姐还大两个月呢。”
 
温且寒顿时泄气,被明岁南话里透出来的信息量给打倒在地,人家那是真当一家人的。
 
“看你挺机灵的,怎么还没追上淙姐?”岁南一边敲键盘一边说话,完全不受影响。
 
“啊?”
 
温且寒大吃一惊,这大哥说啥呢?她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如果有一天你得偿所愿,一定要对淙姐好。”岁南偏过头来看了温且寒一眼,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我姐说你是个好姑娘,跟淙姐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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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失落
 
 
日子过的平淡里透着失落。
 
除了一日三餐外,周淙还会上门帮着温且寒洗头洗澡,甚至还帮她做了室内卫生,但每次都是干完活儿扭头就走。温且寒数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皮相不行,尤其是洗澡的时候,都脱那么干净了,周淙一个女□□好者对她居然心若止水?
 
明明这么努力地靠近了,还有了这许多机会,可温且寒觉得她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更加远了。
 
她去问黄莺为什么,黄莺说因为周淙太聪明,大意就是说不管你搞什么小心思,在周淙眼里最终都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作妖”!
 
黄莺此人如她所言果真不是好人,说了这扎心话后还继续刺激温且寒说她太贪心,不如后退一步但求一睡,这梦想说不定还有机会实现,气得温且寒差点摔了手机,但一想自己如今手头拮据,便只能愤愤地把手机壳拆下来胡乱扔了一气。
 
四月过了中旬,赵佳佳恢复良好顺利出院,温且寒得了消息特意麻烦周淙开车带她去送行,母子俩行李有点儿多,为了不给她们添负担,温且寒没买什么东西,倒是包了个红包偷偷塞到了赵佳佳的背包里。
 
两个人生际遇完全不同的年轻女人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里拥抱了好一会儿,周淙抱着嘟嘟在边上颇有几分感慨,就凭这一点,她实在没办法讨厌姓温的小孩儿。
 
送完人出了车站,一直都在笑的温且寒突然收了表情,一脸严肃地沉默了好半天。
 
周淙有些意外,便寻了个话题跟她聊天:“小赵那前夫……还会不会找麻烦?”
 
温且寒靠在椅背上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迅速后退,似乎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一时半刻的不会,我师傅说了要让那渣男牢底坐穿。”
 
“哦,”周淙虚虚地应了一声,又想起方才温且寒仔仔细细地叮嘱赵佳佳去了南方以后不要跟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联系,尤其是老乡什么的,以免将来渣男出来后再找到她。
 
“我看那红包有点厚度,你给了小赵多少钱?”
 
温且寒顿了一下才讪讪地答道:“八千。本来想多给点的,嘟嘟才一丁点大,以后处处都是要用钱的地方,打工攒钱又不是一下就能攒好多,手头有点活钱最起码吃饭能吃一阵子吧。可是我自己也没什么钱了,还等着下个月去上班领工资存房租呢。”
 
周淙听了这话没吭声,电话突然叮里当啷响起来,她随手摁了免提。
 
杨大夫的声音立刻在车厢里响起来:“心心,你小舅说过完五一你们去纽约汇合?”
 
温且寒立刻偏头看着周淙,周淙目不斜视,“嗯,去看书展。我跟一个好朋友的公司一起去,签证也是人家帮办的。”
 
“啊,行吧。那昨天打电话你怎么不跟我说啊,也好吧,跟团队去,还有你小舅照看着,我就不担心了。你爸给你转了点钱,出远门儿别亏着自己。”
 
周淙笑了两声:“我去哪儿不都是出发当天才跟你们说么,不然你们惦记得都睡不着觉。这也就是我爸出不了国,不然他能追着我去。”
 
“不惦记能行吗?那年你才多大啊,你爸中枪都没哭,那回可吓惨了。”杨大夫似乎想起什么往事来,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又絮絮叨叨叮嘱了几句才挂电话。
 
温且寒憋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先是找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起了个头儿:“你跟父母感情挺好,每天都跟妈妈通电话吗?”
 
“嗯,”周淙注意力放在后视镜上,不去看温且寒的神色,“每天一个电话报平安,不是我打就是我妈打。”
 
温且寒想着刚才杨大夫说周淙她爸吓惨了的事儿,猜想着是不是周淙以前出过什么意外,琢磨半天才组织好语言:“你小时候出过意外事故吗?搞得父母这么敏感。”
 
那可不是一般的事故,周淙至今印象深刻。
 
她初二那年,被老周抓过的毒贩出来后实施报复,找了个冰妹装被人尾随的学生妹,冰妹找上周淙求帮忙,想结伴回家。周淙自小被家里灌输多了安全意识,问冰妹家在哪个小区,冰妹答了个城中村,她当时就心生警惕,转头拉着冰妹去马路口找交警,对方见她不上钩干脆鱼死网破,冰妹抬手就在大街上给了她一针,光天化日之下绑走了她。
 
由于目击者众多,对方把她绑上车后立刻就有人报了警,那时老周已经是市局副局长,收到消息后当场打了个晃,差点当着一众同僚的面倒下去,老杨看到从交通部门调来的监控后是真昏了过去,谁知道那一针打的是什么东西啊。
 
那是周淙人生中最惊恐的三个小时,指使冰妹的毒贩见势不好面没露就直接跑了,冰妹惊慌失措下不知道是犯了瘾还是发疯,一口气不停地对着周淙拳打脚踢连抓带挠地打了她一个多小时,头皮都给她撕裂一块儿,还打电话叫人“送货”给小白兔尝鲜。
 
周淙知道冰妹说的“送货”是什么意思,可她被麻绳捆得像粽子一样,两只手臂都被箍在背后完全动不得,就算是天王老子被这么捆着也跑不了,当她看到“送货”人进门的时候,整个人都绝望了。
 
“送货”人进门时还戴着头盔,摘下头盔那一刻,当场一个擒拿手把冰妹摁倒在地上,周淙这才看清来人是市刑侦支队里的一张熟脸,那位姐姐还辅导过她数学题。
 
也许是爷爷在天有灵,她被扎的那一针只是麻醉剂。
 
从那以后,家里就风声鹤唳起来,周淙来原城念大学至今,十年如一日的每天都和妈妈通个电话,即便在她和家里冷战的那四年多。
 
这些陈年旧事在脑海里光一般闪过,像一张年代久远的旧相片,周淙无意跟温且寒讲这些,便随口敷衍一句:“车祸。”
 
她从未和任何外人说过老周的职业,老周是缉毒警出身,和妈妈结婚的时候连户口都没迁。老周一直和爷爷奶奶在一个本上,如今那个户口本只剩下老周一人,她的户口随了妈妈,一直都在外公外婆的户口本上,还有她那不靠谱的小舅杨行也在这个本儿上。
 
凡跟人聊到家庭的时候,她只说爸爸是个公务员。
 
温且寒听出周淙的敷衍之意,还是硬着头皮问到了重点:“你跟好朋友一起去纽约书展?”
 
“现在是朋友,”周淙停了一下又道:“以后是老板。”
 
“啊,原来是定下新工作了?”温且寒有些意外。
 
周淙笑了一下:“差不多吧,趁这次书展近距离接触接触,能合得来那就定下了。社畜不能总歇着,闲下来浑身难受。”
 
温且寒感觉好像被内涵了但实际上又没有,总之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
 
两个人一路无言。
 
 
 
日子说慢也快,俩人都不上班,那就感觉过得飞快!
 
转眼到了五一,温且寒开始脑残地想着要是能不拆夹板和固定带就好了,还能赖着周淙多照顾她些日子。不过到底是年轻,这恢复得还挺好,温且寒不得不约了过完五一假去拆夹板。
 
三号这晚是周淙最后一次帮温且寒洗澡,温且寒这会儿已经轻易不会“嘎嘣脆”了,胆子也大了许多。
 
她举着套着塑料袋的左手臂,周淙拿着花洒站在边上一言不发地给她冲水,温且寒趁着转过身子的时候狗胆包天地抓住花洒晃了一下,乱飚的水流把周淙呲了个七八分湿。
 
周淙面无表情地关掉开关,伸手抹了一把脸,语气充满警告意味:“小温!”
 
“在呢,”温且寒也抹抹脸,就这么坦着身子往前走了一步,眯眼看着湿透的周淙,“湿了就在这里洗洗啊,我的衣服你也可以穿嘛。”
 
周淙像个无心无欲的机器人一样,静静地看了一眼温且寒,转身开门顶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走了。
 
温且寒听见自家大门“哐”的一声响,懊恼地拿着花洒冲着墙滋了好大一会儿才怏怏地擦干出来。
 
实际上她现在做什么都没大碍,明天拆了夹板就回去上班,想想她那书签一样的工资卡,这也顾不上再悲伤春秋,得赶紧准备好好工作了。
 
周淙好人做到底,陪着温且寒去拆了夹板,温且寒蓦然间一身轻松,有种脱胎换骨的奇妙感觉,但一想周淙过两天就飞纽约去了心里又有点失落。
 
好没用啊,仔细一算,到六月她就和周淙认识一年了,结果人没追到不说,反而把关系弄的生疏了,难道她真就这么笨?
 
走出医院大门,外面艳阳万里,热得人直冒汗,温且寒摸出手机盯着马路对面的奶茶店看:“周淙姐,我请你喝杯奶茶吧,这一个多月麻烦你了。”
 
周淙摆摆手示意不要,径直领着人到停车场:“我不喝这些东西,你喜欢的话自己去买,我在车里等你。”
 
温且寒因为钱紧张早就戒了这玩意儿,如今也只是略微有点馋,毕竟谁能抗拒甜的诱惑呢?
 
“算了,我也不太想喝。”她钻进车子里才反应过来,周淙该不会是不想喝她买的东西吧?
 
车子稳稳绕出停车场汇入主路,温且寒憋半天才委屈巴巴地嘟哝一句:“一杯奶茶而已,连人情都算不上,你就这么怕跟我扯上关系啊。”
 
周淙听得满脑门子问号,这孩子又胡扯什么呢?
 
“我真是服了你的脑回路,我只是尽量不吃甜食罢了,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要心里绕不过来弯儿,一会儿去药店给我买二两玫瑰花泡茶喝,你看我要不要。”
 
温且寒大囧:“啊,是这样啊,你为什么不爱吃甜的?”
 
周淙抿抿唇:“你最好不要继续问。”
 
“没事儿,你说。”
 
“……因为觉得糖这种东西……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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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礼物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嫌糖脏?
 
温且寒无法理解,甜味多美好啊。
 
“这个我还真是理解不了。”
 
周淙脑子里再次浮现出一桩旧事,那个时候的她更小,念小学四年级。某一天放学后,小舅带着他直接去了医院,她在那儿等了两个多小时,等到老周从抢救室里出来。
 
在她到那儿之前,老周已经在抢救室里待了六个多小时,数次心脏骤停,血用了几十袋,病危通知书像雪片一样飞了一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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