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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临终之名(GL百合)——青山徒

时间:2023-12-01 10:10:25  作者:青山徒
周淙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到门边,开了门正好瞧见一头汗的黄阿姨。
 
黄阿姨脾气倒蛮好:“哎呀,小周呀,我猜着小温可能就在你家待着呢。”
 
温且寒耷拉个脑袋,态度极为诚恳:“阿姨对不起,以后不会这么粗心了,大热天的还让你跑这一趟。”
 
周淙有点意外,姓温的在她这里落下了蛮不讲理的第一印象,今日浅浅接触一番,倒也没有那么讨厌,她记起来她的名字叫温且寒。
 
温且寒,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家里应该是有文化人。
 
温且寒觉得自己的倒霉都源自于老爹起的这个破名字!
 
一听就有种什么好事儿摊她头上都能黄的倒霉劲儿,冷嗖嗖的没一点吉利气儿。
 
温!多好的一个姓啊,听着就暖暖的,哪怕随便起个婷、洁、静、倩、瑞这种烂大街的常用女名,都比一个“寒”字儿要顺眼。
 
这回寒心了,也死心了,人家真是个直女,她再努力往人家跟前凑也只能闻一闻,闻着香气不让吃,换谁不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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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相随手点的,年份不对不要在意啦
 
 
第5章 泥猴
 
 
郑成发来了几章稿子,周淙还是蛮意外的,易成江这老爷子找的代笔水平还挺高,这位作者的行文风格跟这老头挺契合,所以她的审校工作应该会是很轻松的了。
 
周淙简单地回复了一下,结果郑成又接着客气。
 
郑成:这个稿子只是初稿,不过我们会尽快完稿,易老想在新年时出版,占个新春的好彩头。
 
周淙暂时没回复,过了五分钟,郑成又发了一句。
 
郑成:易老要求高,可能会随时改动内容,以后要辛苦周编了。
 
郑成:周编有什么问题但提无妨,我随时恭候。
 
周淙约摸着郑成应该是没什么不咸不淡的话要说了,才平平淡淡地回了句:职责所在,不必客气。
 
周五她一个作者要在大学开签售会,周淙暂时放下易成江的自传稿去忙这一码,来来回回把流程确认了好几遍,七零八碎的事情有点烦人。
 
虽然这种活儿都分配到营销编辑那里操作了,但这个作者有点社恐,什么事都只肯跟她联系,真是搞得人很是疲惫。
 
周淙忽然想起来对门的温且寒,这姑娘可一点都不社恐,胆子不但大,还有点歪。
 
又想到明流欢这尊大神红了十年都没开过一次签售会,三次元里马甲捂得严严实实,最后落到了她周淙手里,却只为了求一段临终关怀。
 
人啊,活在这世上汲汲所求都是为何,浅浅一想,真是复杂。
 
明流欢这两天不知道在老家做些什么,微信上絮絮叨叨地聊点闲话,晚上却不肯视频。不晓得是家里不方便,还是有点什么特殊情况?
 
周淙恶声恶气地发语音催稿:太太,你还记得原城栖风湖畔的周雨荷吗?
 
栖风湖是明流欢家小区里的人造水景,里头养了许多金鱼,周淙总去那里头捞鱼补充自己的鱼缸,但捞来的鱼可能是不太适应水缸里的净水,坚持不上三天就死。
 
周淙气得够呛,决心再也不当这没素质的小刁民,痛改前非之下连鱼缸都扔了。
 
明流欢打字回复:想我了?
 
看字看不出来情绪,周淙越发肯定明流欢不对劲儿,直接拨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明岁南,明岁南嗓子也哑了,说话间隙里还捎带着抽两下鼻子:“淙姐,我们奶奶……走了。我姐打小儿跟我奶奶感情好,她哭太多了,有点不大好。”
 
明流欢那种情况哪能经得起这大喜大悲?
 
周淙当即就问明岁南要地址:“你老家地址给我,我去。”
 
明岁南不吭声,过了几秒钟才吸吸鼻子道:“我姐不让你来。”
 
周淙还没出声儿呢,明岁南又说:“我姐说你不用做到这个份儿上。”
 
是了,她是明流欢的编辑,是基于口头约定的临终关怀协议里的名义伴侣,也就是说,她们是假的。
 
说得好听叫她没有必要做到那个份儿上,说得难听是她没有身份立场。
 
明流欢是什么人啊,哪是她能高攀的?
 
也许人家长辈还以为她就是个图钱的骗子,看明流欢活不久了才颠儿颠儿地凑上前来甜言蜜语地哄人。
 
不尴不尬地挂了电话,明流欢的微信追着来了:阿凛别生气,真没必要。过阵子我就活蹦乱跳地回去啦。
 
这个时候还叫阿凛那就真是诛心了,周淙也是有脾气的,切换了工作身份硬邦邦地回道:节哀,太太要保重身体,多陪一陪家人吧。稿子不急。
 
明流欢是个情绪很敏感的人,当即追发了一长串猫咪生气、猫咪挠你、猫咪抱抱、猫咪亲亲的表情包,最后缀了个四秒的语音。
 
周淙点开语音,明流欢那嗓子真跟人毒哑了似的,说话像被刀片剐了几遍,透着股虚空:阿淙,乖一点。
 
周淙立马不气了,当场反省自己矫情怪附身,本来就该她哄着明流欢的,这怎么还让人家一个痛失至亲的癌症晚期病人反过来哄她?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不知分寸的蠢事!
 
她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语音回了个“哦”。
 
明流欢这边也没再继续回复,倒是反反复复地不停在听这个“哦”,明岁南无语至极:“姐你是不是有病啊,明明想淙姐还要惹人家生气。你顺顺当当地应了,晚上你俩就能坐一桌上吃饭,这下好了吧,不识好人心。”
 
明流欢抬头努努下巴:“我可不有病么!傻子,液体输完了!你是来陪护我,还是来气我?”
 
明岁南卡住滚轮摁铃,伸手示意他姐闭嘴:“难听死了,你快歇歇吧,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哑巴。”
 
护士来换液体,姐弟二人都闭嘴不言语,等护士走了,明岁南又嘀咕起来:“淙姐心干净,这样儿的人不多了,你别作。”
 
后面咽回去的半截话姐弟二人心知肚明,都不剩多久好活了,还不赶紧好好享受当下。
 
*
 
周淙这几天睡得挺好,因为对门温且寒可能是不在家,早晚她都没听见过开门关门声,夜里也没有晚归的动静。
 
周五陪着作者在大学里办完签售后,社恐作者马不停蹄地坐上高铁回家,她也懒得再回公司,下午四点多直接回了家。
 
一出电梯就瞧见门口地上扔着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一人正在烦躁地上下左右摸钥匙,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又忘带钥匙了?”周淙打着招呼多瞧了一眼才看见温且寒吊着一只胳膊,球鞋和裤子上糊着干泥,已经摸出钥匙的那只手掌上还有擦伤,关键是脸上又黑又红还脱着干皮,头发油得像过去坐月子的产妇。
 
这干什么去了,整得跟泥猴一样。
 
温且寒咧嘴一笑,只趁着牙齿格外白:“姐姐,你怎么提前下班啦?”
 
“出外勤,办完事儿就回来了。你这灰头土脸的怎么回事儿,还受伤了?”
 
周淙顺手从地上捡起背包,拉起行李箱:“我帮你拎进去。”
 
温且寒开了门,迎面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熏得人辣眼睛,客厅里一地乱七八糟的小物件,周淙本能地憋了一口气,就站在门口伸长胳膊把行李箱和背包拿了进去,脚边突然蹿来一团不明生物毛绒绒地擦着她的小腿,然后就是温且寒不顾还吊着的胳膊反身扑了过来,也一头扎在周淙腿边。
 
周淙吓了一跳但只是静静地站着,温且寒揪着一只嗷嗷叫唤的狸花猫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我手快,这家伙总想跑出去玩儿。”
 
是猫啊,油光水亮的大狸花,虎头虎脑,像只大海参,好喜欢,好羡慕,好嫉妒。
 
她有健身架可以当猫爬架,她有假想猫,可是温且寒真有一只猫。
 
周淙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轻轻地笑了一下:“那你慢慢收拾吧,我回家了。”
 
温且寒揪着猫傻愣愣的,目送周淙转身开了对面的门,然后人进去了,门关了。
 
好看。
 
周淙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啊,不做表情的时候面目清冷,一笑就如沐春风,好温柔啊。
 
温且寒失落地关了门,气鼓鼓地把猫扔到地上,整个人都麻了。
 
“我养你有何用?你是个猫啊,趁我出差你就拆家。”
 
猫砂盆里不忍直视,温且寒铲屎差点铲到抽搐,“你这么聪明,什么时候能学会自己铲屎,要么你学一学怎么上马桶?”
 
越想越气,温且寒忍不住骂起来:“我辛辛苦苦赚钱养你,你踏马不让摸不让抱的,我到底图个什么!”
 
猫大爷高冷地瞥了她一眼,大摇大摆地上空调机顶上歇着了。
 
温且寒把家里草草地收拾一下,洗完澡后从行李箱里拎出一兜甜瓜敲响了周淙的家门。
 
周淙正在家里补觉,披头散发地去开了门,门外的温且寒满脸堆笑:“姐姐,你做晚饭了吗?”
 
“没有。”她有点累,打算点外卖来着。
 
温且寒已经走进门里把甜瓜递给她:“那你能不能多做点,让我蹭个饭啊。我这出差回来,真的好累啊,手腕儿还疼。”
 
周淙默默地咬了咬后槽牙把温且寒让进来:“才回来见你吊着胳膊以为是手臂伤了。”
 
温且寒主动去鞋柜里拿拖鞋:“胳膊确实扭了一下有点疼,但主要是手腕儿挫了一下,没大事儿,不用吊着了。”
 
两个人进到客厅里,周淙抬头一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一边随手扎头发一边走到厨房外打开冰箱:“小温,能吃辣吗?”
 
“能。”温且寒忙不迭地答着,一边拎着甜瓜过来,“甜瓜我在家都洗好了,咱们切两个吃吧?”
 
周淙取了一把尖椒、一盒草菇和一把茼蒿,进厨房递出一个水晶碗来,“水果刀在茶几下头,小心一点。”
 
温且寒高高兴兴地去了,过了一会儿便端着水晶碗回来,捏着切好的甜瓜块儿往周淙嘴边送,周淙条件反射地身子微微往边上退了一点:“一会儿我自己吃。”
 
其实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难怪明流欢说她装直女装的不像呢,一般情况下直女哪里会刻意跟女孩儿保持距离,只是就手吃口东西而已,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亲密接触。
 
温且寒一瞬间以为自己被嫌弃了,悻悻地把手上的瓜放自己嘴里吃了,人却依然站在厨房边上:“这不是我在超市买的,是我去出差,当地果农特意在人园子里挑出来送我的。好几十里地背回来的。”
 
周淙也有点好奇,一边把肉块儿调个方向横着纹理切丝,一边问道:“你什么工作啊,要和果农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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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公主
 
 
温且寒就等着周淙问呢,立刻叽叽喳喳起来:“我是律师!”
 
周淙着实是没想到,当即就停了手上的动作,偏头仔细看了看温且寒:“真没瞧出来,可能是我刻板印象了吧,觉得律师的性子应该都比较沉稳理性,你活泼得像个学生。”
 
初见那回,温且寒无理取闹的样子可真不像律师。
 
说到这里,温且寒可能是突然意识到了周淙对她不冷不热的应该是因为对她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毕竟她当时的确有点儿像碰瓷儿的,但她对天发誓,她这辈子无理取闹的次数加起来都数不够一只手!
 
怎么就那么寸,刁蛮到周淙眼前去了。
 
“像我这种嘎嘎新的小律师,都是跟着师傅做法律援助的案子。上周出差就是一个果园征地纠纷的案子,这大太阳天跑得我都要晒化了,耳朵得听了有十万句话!”
 
周淙换了菜板切青椒,把草菇拍烂,起锅烧水焯了茼蒿切成长段。
 
温且寒一直在边上叭叭叭:“有时候果农们情绪一上来就推推搡搡的,赶上昨天下雨,我拉架呢一个没站稳自己跌泥坑里去了,拿手腕儿撑了一下,给我疼死了。”
 
周淙从篮子里摸出一头蒜来:“小温,会剥蒜吗?”
 
温且寒伸手一接:“这还能不会吗?”
 
周淙笑了一声:“去客厅坐着剥吧。”
 
温且寒拿着蒜坐到沙发上剥了两瓣儿后才盯着垃圾桶反应过来,周淙这是嫌她话多?
 
剥好蒜送过去,周淙已经开火在炒青椒肉丝,绿莹莹的青椒丝看着还挺有食欲,温且寒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
 
蒜瓣扔在案板上,菜刀“啪啪”一顿拍,又切成碎末,与姜丝、葱碎一道下锅炝炒,拍烂的草菇下锅翻炒,很快就闻见了菌菇特有的鲜香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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