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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临终之名(GL百合)——青山徒

时间:2023-12-01 10:10:25  作者:青山徒
 
周淙偏头贴了贴明流欢的耳朵:“啊,这样啊,那太太你想听什么?”
 
明流欢想了一秒钟,“想听几句甜言蜜语。”
 
周淙沉默了三五秒才道:“哦,那我希望早点遇到你,每天都跟你从同一个梦乡里醒来,独拥最美丽的随珠太太。”
 
这话够甜蜜,明流欢听着却如万箭穿心。
 
周淙也沉默下来,伸手越过明流欢去拿鼠标,却被这人半路打了手。
 
“今天没有稿子交给你,大修呢,不给看。”明流欢直接关机。
 
不给看也行,反正周淙信她。
 
明流欢推开周淙环在她肩头的手从椅子里站起来,瞬间有点起猛,感觉头略微晕了一下。还不待她站直,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周淙揽腰抱了起来。
 
“喂,你行不行?可别把我撂地上,本来就活不了几天了,再摔一下直接给我送走得了。”
 
明流欢紧张地抱着周淙的脖子,心里着实很怕。
 
周淙稳稳地把人抱进卧室床上放好,脸不红气不喘地摊了摊手:“你看我行不行?”
 
明流欢把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周淙:“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拥有一个正正经经的公主抱。”
 
周淙躺过去把人搂进怀里:“这还有不正经的?”
 
“有啊,第一次生病住院,麻醉没过的时候要干嘛来着,我忘了,反正前女友抱不动我。我爸一把老腰更不行,岁南抱我跟抱麻袋似的。那能算正经的公主抱吗?”
 
周淙忍不住笑话她:“你这话说的,那只能说是不太正式的公主抱,不叫不正经。”
 
两个人头顶着头笑了一会儿,逐渐靠近一处,轻轻地吻在了一起。
 
明流欢在这种时候总有点病态的执拗,她不许周淙碰她,却又对周淙的身体百般痴迷,甚至总是流露出一种朝圣般的虔诚。
 
周淙大约懂得这种感觉,她们同样年轻,她是丰盈温润的,明流欢是干枯颓败的。
 
明流欢说她的胸很美很诱人,不只是情潮翻涌时的溢美之词,而是真真切切地对健康、对完整、对美丽的一种向往。
 
她为了活下去,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终究还是收到了一纸催命符。
 
隐秘的快慰起起伏伏,如细雨中朦胧的百里青山时隐时现,连绵不绝。
 
山湖相映,周淙沉在烟雨缱绻的水下,只觉得世间因果与南柯一梦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一觉睡得短,一觉睡得长罢了。
 
她从缥缈云端落下来,潮热未退,伸手触碰到明流欢微凉干爽的皮肤,瞬间醒过神来,这个女人真得病入膏肓,再也好不起来了。
 
明流欢收起床头的手机,点了录音保存。
 
周淙好奇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录音?我似乎没有……很夸张吧。”
 
明流欢一言不发地点开录音,静谧的夜色里,录音里的动静显得格外清晰。
 
衣料与床单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身体翻动的声音,两个人压抑的呼吸,裹挟在接吻中的低声呜咽,时快时慢而交错的喘息声,隐秘的水声溅鸣,以及周淙实在是压不住而散逸出来的轻吟。
 
这岂止是不夸张,已经算得上很安静了,可恰恰是这样小而克制的动静进了录音里后,无端端地生出了看不见却搔得耳朵发麻的软钩子。
 
明流欢怎么这么会啊。
 
可她不让人碰。
 
两个人拦腰搂着躺在毯子里,周淙的手顺着明流欢的腰钻进她的背心里往上摩挲,再一次被捉了手,她攥着劲儿抵着,明流欢抓着她也不松开。
 
病人终究是体力不济,明流欢抓得累了,手都在微微颤抖,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太丑了,恶心。”
 
周淙不肯退步,挣开那只颤抖无力的手,在那枯瘦的身体上来回摩挲着,直到感觉到手下的皮肤微微地温热起来,继而慢慢地将背心肩带捋了下来。
 
明流欢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本能的瑟缩着,直到温软的唇轻轻地吻上了她那狰狞而丑陋的陈年疤痕。
 
她已许久都不曾感受过欢愉,却在周淙那一声“不丑”中软了个透,酥了一身筋骨皮肉。
 
岁南说周淙的心很干净,让她不要作,明流欢浮在梦中想着即便周淙只是怜悯她,她还是动了心。岁南说得对,她都不剩多少日子好活了何苦还要约束自己,哪怕周淙对她的好都是假象,所有的有求必应都是所谓的临终关怀,那也值得了。
 
清晨天光大亮,床头的手机嗡嗡两声,周淙翻了个身蒙住耳朵。
 
明流欢顺手拿过来,发现是周淙的手机,锁屏状态下瞥到浮出的最后一条消息,有人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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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直觉
 
 
“阿淙,有人找你。”
 
明流欢说不来自己是什么心态,就特别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清早的找周淙,毕竟那句话明显不太像公事,可周淙说她在原城除了同事外几乎没有私交很好的朋友。
 
当然这会儿已经八点多了,并不能算大清早。
 
周淙起身接过手机,眉头微微皱起,并不打算回复的样子,明流欢凑过去看,对方恰巧又发了一条过来。
 
[周淙姐,我老家亲戚寄来的特产熏肉我不会做哎。]
 
[我把肉送给你,然后来蹭饭,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吗?]
 
[求求你了,猫咪拜拜.gif]
 
周淙隐隐地叹了口气。
 
明流欢有点吃醋,但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只能半真半假地套话:“有情况哎,周编最近桃花很旺嘛。帅哥比较倒霉,性别不符。那这位小朋友……唔,头像是统一规整的那种职业照,”明流欢突然笑出声音来,“你给人备注的什么啊,对门的麻烦精?看来,这位好像比较特别?”
 
周淙无奈:“一口一个小朋友,你怎么知道对方不是个大姐。”
 
明流欢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唔,直觉。”
 
这种没话搭话的行为,一看就是刻意找机会去靠近周淙。对方八成是同类,当然要真纯粹是个吃货的话,那就交个朋友也不错。
 
不是都说吃货的心很单纯么。
 
周淙没回复消息,直接熄屏:“没什么特别的,邻居。”
 
“哦,邻居啊。就是你说的那个总半夜回家的对门?你可没说人是个漂亮小妹妹。”
 
周淙不作声,明流欢并不知道这邻居还是当初在咖啡馆门口质疑她不长眼的那个刁蛮姑娘。
 
明流欢酸了一小下,又瞬间理智起来,很是真心地碰碰周淙的肩膀:“那就发展一下,让这小朋友变成特别的呗。我希望你以后开开心心的能有人陪。”
 
周淙不想听这种话,伸手拧了拧明流欢的脸以示警告:“这么大方啊,主动给我找备胎?”
 
明流欢假装听不出她话里的不悦,轻轻探身将头枕在周淙的肩窝里:“谁让我那么爱你啊。”
 
明流欢家离周淙上班地方实在是太远,周淙来回这么跑着她自己也累,明流欢也心疼。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明流欢就暂时住进了周淙家。明岁南还在老家陪父母,不能过来照应姐姐,周淙也不放心明流欢一个人窝在家里,住在她这边,流欢要有个头疼脑热的她还能照应一下。
 
此事具有一定风险性,毕竟温且寒就在对面虎视眈眈,周淙表面上没说什么,明流欢却默契地猜到了她的心思,因此住在周淙家也是深居简出。
 
明流欢住了一周就实打实地确定对门那麻烦精妹妹就是盯上了周淙,谁家邻居这么凑巧地每天出门都能碰个正脸?那必然是有一方就蹲在门口时刻都在听着对方的动静,一起出门后,然后再同乘电梯。
 
只是周淙对这妹妹始终都冷冷淡淡,对方到底是年纪小,也可能是姬达不够敏锐,还真以为周淙就是个性情喜静的直女。
 
明流欢有点啼笑皆非,只是非常配合周淙,一旦听到开门声音就自觉进书房里待着。
 
到了周末,躲不了了,麻烦精妹妹直接拎着一块熏肉和一兜荔枝登门了。
 
六目相对,气氛有点尴尬,温且寒没想到周淙家里有客人,可这客人瞧着也不像客人。毕竟她还没见过谁穿着居家服去做客的,而且她发现这客人身上的衣服明明是周淙的。
 
浅灰色的莫代尔短袖加长裤,温且寒记得清清楚楚,T恤的左袖口上绣着一个兔子头标签。她在网上搜过那个标签,是一个品牌居家服的生肖定制系列,周淙属兔,这衣服就是她的。
 
明流欢一派坦然,率先开了口:“周编可没说今天有客人啊。”
 
这熟稔的语气,随性的态度,调笑的口吻。
 
温且寒胸口一股敌意莫名蒸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腐眼看人姬,虽然就听明流欢说了一句话,可就是觉得这女人不对劲。
 
周淙看了明流欢一眼,明流欢微微一笑,温且寒捕获到两人之间漂浮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眼神机锋。
 
这两个人,看着好像不太清白。可周淙默认过她有男朋友。
 
“周淙姐,这位是——”
 
“工作伙伴,我是周编手下的作者,明流欢。”
 
明流欢抢在周淙前头答话,倒是让温且寒愣了一下,工作伙伴?
 
周淙没说什么,接了温且寒手上的东西往厨房去,温且寒也在沙发上坐下,看明流欢轻轻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我叫温且寒,就住周淙姐对面。”
 
明流欢见多了人精,把小温妹妹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有心想逗逗这姑娘看看她性子如何,便温和地笑着跟她聊了起来。
 
“哦,听周编说过。”
 
温且寒一下子紧张起来:“周淙姐说过我啊?”
 
“嗯,说对门邻居是个很活泼的小姑娘,挺讨人喜欢的。”这纯粹是明流欢瞎编,毕竟她亲眼看见周淙给温且寒备注的是“对门的麻烦精”。
 
温且寒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让人想起公园里一点都不怕生的小鸽子,见了人就欢快地想往上扑。
 
“真的吗?周淙姐不嫌我麻烦就好,我是个生活白痴,总想来这儿蹭饭。”
 
这话把温且寒自己说脸红了。
 
明流欢托着腮似笑非笑的,周淙把荔枝剪下来冲洗一番端进客厅放到茶几上,来来回回地扫了两个人几眼:“你俩说什么呢,还挺投缘?”
 
温且寒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也没个遮拦就直接说了:“流欢姐说你夸我呢。”
 
周淙斜了明流欢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要找事。
 
明流欢不以为然,手一挥就要把周淙支开:“你还不去做饭?”
 
周淙剥了两颗荔枝吃了才进厨房去,明流欢又和温且寒聊起天儿来,把这麻烦精妹妹的底儿给摸了个大差不差,知道这姑娘家境还行,工作也不错,性格虽然有点娇纵,但心眼儿挺好。
 
温且寒不跟人耍心眼儿,但不代表她没心眼儿。
 
聊了这大半天,话题都有意无意地往她自己身上绕,明流欢倒是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温且寒突然想起来黄莺的话,陡然发现明流欢跟周淙还挺像的,都是那种成熟特质很明显的温柔姐姐,她们理性又警惕,跟人交往游刃有余,却又能不动声色地掩护好自己。
 
但周淙和明流欢还有点不一样。
 
明流欢对人的戒心更重,且很擅长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目光来看人,好似超脱于人群之外。周淙不这样,她的言行举止处处都透露着“平级”的感觉,明明白白“众生一员”。
 
温且寒知道自己沉不住气,聊着聊着就总是在问周淙。
 
“我听说好多编辑都很凶残的,我看过一个小新闻,说是一个编辑催稿,那作者以为自己是外地的,编辑不能把他怎么样。结果那编辑真的千里迢迢追到他家去催稿,两个人发生冲突,那拖稿作者被打得好惨。周淙姐对你凶不凶啊?”
 
这新闻是温且寒瞎编的,她一个律师看过的奇葩卷宗多了,编辑为了催稿打断作者腿的故事,真发生了也不意外。
 
明流欢笑得止不住:“我可想象不出来周编打我的样子,她那么温柔。关键我很敬业,我不拖稿。”
 
“至于她手里其他作者么,应该也没有太不像话的。周编主攻业务不是市场小说这类的,她主要做文学历史哲学教育之类的理论著作吧,打交道的都是高素质的文化人,估摸着大学教师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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