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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伙计们摆好饭菜退出屋子,小管事也跟着退出去,关上了屋门。
  祁韵缓过来了,连忙殷勤地给乔鹤年盛饭:“夫君,吃饭。还好今天林予没输钱,怪不到咱们头上。”
  乔鹤年只“嗯”了一声,兀自吃饭。
  祁韵不停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自己只草草地填饱了肚子。
  吃完饭,他有点儿忐忑地问:“夫君,最近你很忙么?还回家么?”
  乔鹤年道:“盐场准备开工了,不少事情要办。”
  祁韵便有些失落:“噢。那你忙着,要记得好好吃饭。”
  伙计们进屋来收拾桌子,祁韵看乔鹤年还要再忙,便也不多待,起身同他说了一句先回去了,就出屋带着小厮们往回走。
  乔鹤年也不留他,祁韵一出去,他就把门口的小管事叫进屋吩咐事宜。
  祁韵走到了楼梯口,正要往下走,忽而脚步一顿。
  夫君争得海盐专营,林家眼红下了毒手,被世子殿下找了由头罚了十万两银,林家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罚么?
  老夫人和刘氏不清楚各中巨细,但林家是知道的,既然知道自家已与乔家结了梁子,为什么还来参加老夫人办的赏花宴?他们是不是故意搞砸赏花宴的?
  林予把林星儿带到乔家的赌场,是不是也想使坏,既能处罚林星儿,又能泼乔家的脏水?
  怪不得他那样蹬鼻子上脸,敢情就是想借着自己弄出些幺蛾子!
  祁韵豁然开朗,让几名小厮等着,自己赶紧转身往回走。
  他得告诉夫君,林家就是不安好心,亏他们还怕林予输得倾家荡产,对付这样的仇家,就该让他们倾家荡产才对!
  他快步走回去,刚到拐角处,就听见小管事的声音传过来。
  “少东家吩咐了,下回高夫人再来,让他上二楼大厅玩。还是那几个陪着。”小管事吩咐着几名伙计。
  一名伙计问:“那还是像今日一样,让他赢一些?”
  小管事一拍他的脑袋:“回回都让他赢,咱们又不是大善人。还是老路子,吃绝户。”
  几名伙计连忙应下,而后往外走。
  祁韵赶紧后退,就近躲在了一处空雅座的屏风后。
  等伙计们走过去,他才悄悄出来。
  刚刚小管事的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林予赢了钱,是夫君故意让他赢的?那大厅里的几位赌客,难道是夫君的人扮成的贵客?
  他满腹疑问,轻手轻脚走过去,停在了转角处。
  雅间门口依然守着夫君的心腹,他靠近不了,但这会儿雅间的屋门没关上,在转角处能隐约听到屋里的说话声。
  “少东家,林家好歹也是世家,殿下应当不想动作这么快,咱们这么干,妥当么?”
  “殿下当然想徐徐图之,可林家与我结了这么大的梁子,多留他们一天,我就多一天不安稳。”乔鹤年的声音冷冷的,“越快越好。”
  小管事道:“您放心罢。今天高夫人已上了钩,下一个就是林老爷,一个月保准完事儿。”
  祁韵在拐角处偷偷听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原来……原来是夫君下的套,他还傻乎乎地以为,他们被林予赢走了三百两银子呢。
  夫君这三百两,是要套得人家倾家荡产的。
  和夫君作对,真的好可怕。
  要是自己哪一天真惹他生气了,他要对付自己、对付自己那个寒微的小家,大概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罢。
  可是,既然这是夫君下的套,他刚刚为什么那么生气,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呢?
  祁韵默默咬住了嘴唇。
  就在这时,他听见屋里的小管事又说了一句。
  “少东家,消消气。今日虽有少夫人这点儿小意外,但事情不还是如您所料嘛。”小管事赔笑道,“小的还以为您见到少夫人会开心呢,小的下回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第65章 松年
  听小管事话中提到自己, 祁韵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
  屋里的乔鹤年只说了一句:“做好分内的事。”
  小管事连连道:“是、是。”
  祁韵略感失望。
  夫君根本提都不提自己。
  不过,夫妻之间的事是私事, 夫君不叫这个小管事知道,才是对的。
  他拎起衣摆,准备往回走, 就在这时,乔鹤年的声音又传过来。
  “没有下次了。”他说,“再敢让少夫人走进赌场, 我就扒了你的皮。”
  祁韵像猝不及防被钢针狠狠一扎,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那边的小管事还在慌张求饶:“小的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祁韵伸手捂住心口。
  恐惧、慌张, 又有点难过。
  原来夫君真的很生气,刚刚与他在一起时只是忍着。
  可是,他只是想来看看夫君而已,他不是故意破坏夫君的计划的。
  但……他好像真的很没用, 只会给夫君闯祸,捅出了烂摊子之后只会哭,怪不得夫君会生气、会嫌弃他。
  祁韵紧紧咬着嘴唇,胸口那道还没痊愈的伤口好像又开始发作,扯得他又酸又痛,浑身颤抖。
  他不敢发出声音, 只能偷偷忍着, 狼狈地、做贼一样地跑了出去。
  跑到楼梯口,阿福被他吓了一跳。
  “少夫人,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祁韵勉强压住哭意, 捂着胸口,哑声说:“我不舒服。我们回去。”
  阿福连忙扶住他, 几个小厮为他开路,带着他快步出了赌场,回到马车上。
  祁韵虚脱一般瘫在了软椅上,捂着胸口直喘气。
  阿福被他吓得半死,赶紧叫车夫驾着马车往回赶。
  “少夫人,您没事罢?是不是伤口又疼了?”阿福掏出手帕给祁韵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可擦着擦着,却发现祁韵的眼角滑落了眼泪。
  阿福慌了:“您怎么了?身子很难受?”
  祁韵吸了吸鼻子:“阿福,我是不是真的很愚钝,碰上事情只会拖后腿?”
  阿福连忙说:“怎么会呢?郑夫子都说您很聪明的,而且,您也没有拖过谁的后腿呀。”
  祁韵伸手捂住了脸。
  “阿福,你出去罢。”他哑声说,“我想一个人待着。”
  阿福无奈,只能退出去,守在马车外间。
  不一会儿,里头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回到府里,祁韵说要午歇,把自己关在梢间里,一直到晚上都不出来。
  赵婆婆在屋外叫了好多次,最后实在担心,就推门进了屋。到床边一看,祁韵还沉沉睡着,眉心微蹙,脸颊红通通。
  “少夫人,该起了,吃晚饭了。”赵婆婆喊了几声,见祁韵不醒,便来轻轻拍他。
  可这一碰,
  才发觉,祁韵身上烧得滚烫。
  赵婆婆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大喊:“叫大夫!快叫大夫!”
  祁韵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屋里又吵又乱,来来回回好几拨人,好像有老夫人,有刘氏,后面连乔老爷都来了。
  他想睁开眼,可实在没有力气,只能深深陷在不安稳的睡眠中。
  他能隐约听到屋里的说话声,不那么真切,断断续续的。
  “……人呢?他就不管自己的媳妇吗?!”
  “鹤年肯定是忙着……”
  祁韵迷迷糊糊中,有些失落地想。
  夫君没有回来啊。
  他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屋里已经安静下来。
  祁韵勉强转动眼睛,看见了守在床头的两个大丫鬟,蜷缩在临时搬进来的软榻上,已睡了过去。
  床头的烛台上,蜡烛已烧得只剩一小截了,应当已到了后半夜。
  被窝里放了好些汤婆子,热烘烘的,闷得祁韵出了一身大汗,只觉得浑身又潮又热,手脚虚软无力。
  他口渴了,想喝些水,可嗓子已经哑了,发不出声音,只能勉强伸手,去拉床头坠着的铃铛。
  就在这时,窗户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祁韵一顿,抬眼看去。
  乔松年就抱着双臂坐在窗棂上,不知道已看了他多久。
  祁韵:“……”
  先前他和松年刚刚闹过不愉快,他还以为这混世魔王再也不会踏进自己的院子了。
  见他看过来,乔松年从窗棂上跳下来,轻轻落在了屋里。
  祁韵烧得迷糊的脑子里想:不行,松年怎么能进自己的屋。
  可是他的身体已经跟不上脑子,还没发出声音,乔松年已经几步走了过来,坐在了他床边。
  祁韵:“……”
  乔松年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像在确认他有没有事。
  祁韵有点儿感动。上回他落难,夫君在外头,是松年赶回来帮他,这回他生病,夫君没回来,和他闹了不愉快的松年反而回来了。
  他哑着嗓子,轻声道:“松年……”
  乔松年哼了一声:“病歪歪的。”
  祁韵:“……”
  不过,乔松年嘴上虽然说得不好听,却站起身翻出屋,不一会儿,拎着个茶壶进来。
  祁韵连忙挣扎着起身,想去喝,乔松年却没有立刻给他。
  “厨房烧的水都凉了。”他说着,捂着茶杯用内力温了温里头的凉水,才递到祁韵嘴边。
  祁韵喝完一杯,还不解渴,又眼巴巴地看着乔松年。
  乔松年:“……”
  他轻咳一声,将脸转过来,继续温水。
  祁韵一直喝了半壶水,才觉得解了渴。
  乔松年将茶壶和杯子搁在桌上,说:“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
  祁韵这才看见床尾烧着的小炉子。
  炉子里只剩一点点火了,温着上头的药罐。
  乔松年将药罐里熬出的浓黑药汁倒在了碗里,递到祁韵嘴边。
  祁韵从小就不爱喝药,最近却接连受伤生病,简直成了个药罐子。
  他偏开脸,有点儿不情愿。
  “我等下再喝。”
  乔松年笑了笑,凑近一些:“嫂嫂,你不会还怕喝药罢?”
  祁韵:“……”
  乔松年:“跟个小孩似的。”
  祁韵小声说:“你大半夜来,就是为了取笑我吗?”
  乔松年:“对。”
  他盯着祁韵:“看到拒绝我的蠢货在这里受冷落、受委屈,过得郁郁寡欢,我就高兴极了。”
  祁韵:“……”
  他又难堪,又难受,鼻子又发起酸来。
  对呀,松年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混世魔王,只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也许是自己在乔家过得实在太凄惨,没得到过什么关心,居然会为他半夜来看自己而感动。
  他发着烧,身子难受,好像控制眼泪的本事也不行了,明明不想在乔松年跟前丢脸地哭出来,可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往下掉。
  乔松年的脸色微微一变,端着药碗的手僵在了半空。
  祁韵的眼泪掉个不停,止都止不住,他干脆破罐子破摔,躺回了床上,翻个身背对着乔松年。
  “对,我就是蠢货。”他一边哭,一边哑声说,“你们都聪明,只有我是蠢货。”
  他虽然哭得小声,不像先前被乔松年捉弄时那样大哭大闹,可这小声的哭泣却伤心极了
  乔松年少见地有点儿慌乱,将药碗搁在床头,凑过来:“我是开玩笑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半夜跑过来了,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可祁韵已经听不进去了,只啜泣着:“我是蠢货……”
  乔松年只能笨拙地安慰他:“你别哭了,待会儿要把外头的下人都吵醒了。”
  祁韵就拉起被子,蒙住了头,在被子里呜呜地哭。
  乔松年:“……”
  他头疼地叹了一口气,半晌,从胸口掏出一个油纸包。
  祁韵正在被里呜呜地哭,忽有一只大手钻进来,精准地往他嘴里一塞。
  又香又甜的滋味在嘴里化开。
  祁韵昏睡了大半天,没吃东西,这会儿嘴里尝到了滋味,才觉得肚子里饿得咕咕叫。
  他忍不住咬住了这软绵绵、又香又甜的东西,嚼了嚼,咽下去。
  是蜜饯,比他以前吃过的蜜饯都要好吃。
  他吃完了一个,那手又塞过来一个,祁韵又接住继续吃,哭声就停住了。
  然后被子就被人掀开了。
  乔松年的声音从后传过来:“本来要等你喝完药才给的。现在吃了,喝药就更苦了。”
  祁韵把嘴里的蜜饯咽下去,不作声。
  好丢人。
  吃了两块蜜饯,就不哭了,真的好丢人。
  乔松年:“起来喝药。”
  祁韵闭眼装睡。
  乔松年却没有再嘲笑他,只说:“我还带了别的好吃的。等喝了药,你再吃。”
  祁韵心里有点儿动摇。
  不行,不能被这么一点儿吃的糊弄过去。
  看他依然不动弹,乔松年抓了抓头发,俯身凑过去。
  “真生气了?”
  他的气息靠近,和夫君一模一样的松木香味,祁韵心跳漏了一拍,连忙紧闭双眼。
  乔松年戳戳他的胳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生气了,怎么样?”
  祁韵心中一动。
  之前他说了那样的狠话,还以为他不会再帮自己了。
  松年那么了解夫君,有他帮忙,自己就不会再在夫君跟前犯蠢了罢?
  祁韵就睁开眼睛,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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