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祁韵抓着被褥,犹豫半晌,说:“我、我是想和离的, 可我要写信回去问问母亲。松年, 你能不能先帮帮我?我答应你,帮你找到药方。”
  乔松年紧紧盯着他的神色放缓下来,但嘴上却依然紧逼:“嫂嫂, 我方才讲了,你好几次优柔寡断、说定了又反悔, 耍得我团团转。我已
  经在你这儿吃了哑巴亏了,这回你得给我一个准信儿,我再帮你。”
  祁韵小声嘟囔:“我也没有耍得你团团转呀。”
  乔松年:“嫂嫂现在就想,我等一盏茶的时间。”
  说着,他就给自己的茶杯满上。
  祁韵立时有些紧张:“你就不能等我考虑几天吗?还有好几日才到寿宴。”
  他着急了,乔松年就不急了,气定神闲地拈起茶杯:“并不是考虑得越久越好。只要嫂嫂有魄力,做了决定就坚持走下去,以后的日子肯定比现在好。”
  “而且,嫂嫂觉得,能靠自己改变兄长?”乔松年喝了一口茶,“你固然已经在他身上付出了不少心血,可这些心血反正回不来了,你只能现在认栽,才能及时止损。”
  “继续陪他耗下去,到底是谁吃亏?”
  祁韵咬住嘴唇。
  松年说的没错。
  再耗下去,乔鹤年是没有丝毫损失的,他可以再娶侧室、抬姨娘,可自己陪着他耗到人老珠黄,自己能得到什么?
  他一咬牙,狠狠心,说:“好,我们就说定,你帮我和离争家产,我帮你找到药方。”
  乔松年的双眼一下子亮了。
  祁韵没有发觉,还在继续说:“你可得说话算数。”
  乔松年盯着他,勾唇一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当然。一言为定。”
  两人说定,祁韵心中也就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虽然还有些失魂落魄,但总算不再担忧前景,老老实实照着乔松年说的做。
  他先给老家去了信,旁敲侧击地透露出自己在乔家过得不如意,让父母前来赴宴时,同乔家的长辈们提。
  离寿宴没有几日了,他又更加勤快地往主家跑,在老夫人和刘氏跟前尽孝,做好乔家媳妇的本分,让长辈们对他无可指摘。
  几日里,乔鹤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据松年说,是忙着在赌场套牢林老爷,借此一举搞垮林家,永绝后患。
  他忙着这等大事,倒也免去了祁韵在家中与他碰面的尴尬,祁韵便安安心心照着乔松年的指点做事,每日倒也充实忙碌。
  离老夫人寿宴仅有两日时,主家传来话,说二房从津州回来了,叫乔鹤年和祁韵一同到主家吃团圆饭。
  祁韵听到这消息,心里就犯嘀咕。
  之前乔老爷和刘氏将二房回来的事告诉乔鹤年时,乔鹤年就发了老大的脾气,摔门离去,现下二房真回来了,主家还叫他们去迎接,去吃“团圆饭”,乔鹤年不知道得怄成什么样。
  不过,管他呢。
  反正母亲已经回信了,叫他不要怕,真过不下去了就回家。有父母支持,又有松年帮忙,想来他和离争家产不会太难  而既然要和离,就不用再看乔鹤年的脸色过活了。
  祁韵便平静地吩咐下人将消息传给乔鹤年,自个儿先收拾好了,就在翠微苑等着。
  送消息的下人这一出去,就是一下午。
  临近晚饭,乔鹤年仍迟迟不回家,祁韵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担心乔鹤年一怒之下不去主家吃饭了。
  他不去倒还能得到长辈们的体谅,可自己这个做媳妇的不去或是晚去,定要被长辈们说一顿。
  “翠兰,你再去大门口看一看,要是大少爷还没回来,我们就不等他了。”祁韵道,“虽说夫妻不一块儿到场不妥当,可二老爷和二夫人隔了这么多年才回来,我去得太迟,更不妥当。”
  翠兰应下,匆匆往院外去。不过她才踏出院门,外头就响起了下人的通报声。
  “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祁韵闻声,连忙起身,叫赵婆婆带上早备好的礼,又带上两名大丫鬟、两名贴身小厮,才走出院子。
  远远的,乔鹤年拎着袍子下摆,冷着一张脸,正大步走来。
  祁韵看见他,不免就想起前几日闹出来的难堪和僵持,想起他说出来的那些冷冰冰的伤人恶语,脸色便也不怎么好看,本想喊一句“夫君”打个招呼,可话到了嘴边怎么都不愿意喊出来,干脆就说了一句“走罢”糊弄过去了。
  乔鹤年也高傲得很,根本没拿正眼看他,径直从他身前走过去了,脚步都没停一下。
  祁韵心里本来冒出了几分火气,可一想反正要和离了,忍这男人的臭脾气和臭脸忍不了几天了,犯不着再为他生气。
  他便带上下人,默不作声跟在了乔鹤年身后。
  两人沉默地一路走到主家,走进了吃团圆饭的福圆厅。
  好巧不巧,二房几人刚刚在福圆厅里落座,乔鹤年和祁韵一进屋,屋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老夫人笑道:“鹤年和鹤年媳妇来啦。”
  老人家精神矍铄,朝乔鹤年招手:“快过来,日日在外忙着,祖母许久没见你了。”
  乔鹤年面色淡淡,先一一打了招呼:“祖母,父亲、母亲好。”
  祁韵压住心中的情绪,摆出甜笑,跟着他打招呼:“祖母,父亲、母亲好。”
  可同这边的几位长辈打完招呼,本该轮到二房了,乔鹤年却不作声了。
  屋里的气氛一时凝滞住了,众长辈脸上都浮现出几分尴尬。
  乔老爷轻咳一声,开口道:“鹤年哪,自从你长大,就没见过二叔二婶了罢?快来认一认。”
  这话说完,乔鹤年依然没有应声。
  站在他身旁的祁韵几乎都感受到了他身上如有实质的冷意  他每次要发脾气之前都是这样,祁韵几乎一看见他的冷脸,就下意识地头皮发麻,本能地感到恐惧。
  难道他要在这种场合大发脾气?
  不会罢?
  就在他惊疑不定时,乔鹤年缓缓转过脸去,看向另一侧坐着的中年夫妻。
  “二叔、二婶好。”他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祁韵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跟着打招呼:“二叔、二婶好。”
  乔二爷和孙氏看着只是一对普通的商人夫妻,只是穿着打扮、举止气度比乔老爷和刘氏差了一截,没有在富贵之气中长期润养的气定神闲。两人看见现下的乔鹤年,心中不免十分复杂。
  当年五岁的垂髫稚子,现在已长成了高大英俊的沉稳青年,他一走进来,自家本还算青年才俊的儿子乔柏年霎时黯然失色,被他一脚踩进了尘埃里。
  一个年纪轻轻就执掌偌大家业,和父亲一道带领乔家登上东南首富之位的话事人,那举手投足间笃定自若、游刃有余的风范,岂是一个管着寥寥几间铺子的普通商家公子能比?
  明明是出生相差不了几天的堂兄弟,如今一个犹如大鹏展翅扶摇直上,一个却只能算普通商人之子,这当中的差距,让人如何不眼红?让人如何不去想,若是当年柏年得了这四成家产,是否现在也如乔鹤年一般出众?
  乔二爷毕竟也算见过了风浪,很快压下心中这点不平,说:“柏年,快见过兄嫂。”
  坐在他和孙氏下首的乔柏年站了起来,向乔鹤年和祁韵行礼:“柏年见过哥哥嫂嫂。”
  乔鹤年略一点头,没有出声,祁韵微笑着说:“堂弟不必多礼。”
  打完招呼,他就跟着乔鹤年,一块儿坐到父母下首,没留意二房那边,孙氏多看了他一眼。
  不怪孙氏多看。祁韵长得娇滴滴水灵灵的,看起来同乔鹤年十分般配,孙氏不免就想到自家尚未成婚的柏年。
  她心气高,一直想给儿子找个高门贵女,奈何自家在津州打拼了十几年也没挣下多少家业,高门贵女又岂会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之子?
  乔柏年的婚事便这样一再拖着。
  这次好不容易求得老太太开恩,让他们一家重进家门,孙氏心里的算盘打得滴溜溜响,她定要在这宜州城里给柏年好好挑个媳妇。
  她看着对面的祁韵。看他贤淑有礼、进退有度,上首的乔老爷和刘氏一副满意的神情,她袖中的手不由微微收紧。
  她的儿媳妇,一定要比刘氏的儿媳妇更好。
  当年被刘氏硬生生踩下来的气,被大房赶到津州的气,在她心里已经憋了十几年。
  她做梦都想踩回来,踩在大房的头上。
  孙氏按捺下心中涌动的急切,面上笑得十分亲近:“还没问,鹤年的媳妇是哪家的公子?”
  上首的老夫人开口了:“是云县祁家。老头子还在的时候,定下的亲事。”
 
 
第75章 二房2
  孙氏一顿。
  她不知道云县祁家现今如何, 只猜测着,老太爷几十年前定下的婚事,到现在大房还肯履约, 定是祁家日子过得不错,两边门当户对。
  一想到这门亲事是定给长孙的,她家柏年差一点点就能娶上娇妻, 差一点点也就能继承家业,孙氏就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说:“原来是早就定下的亲事,真是命里的缘分, 怪不得和鹤年很般配呢。”
  说着,又转向老夫人:“母亲, 柏年也二十有二了,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媳妇刚刚回来,对这宜州城里是两眼一抹黑,还请您帮忙相看相看。”
  老夫人心疼小儿子, 这些年来使了不少法子想让小儿子回来,却不喜这个小儿媳  毕竟当年的事儿还膈应着呢,这个心狠手辣的儿媳妇可是主谋。
  尤其孙氏害的还是她的大孙子,那可是老人家的命根子。
  老太太便面色淡淡,说:“老太婆哪管得了这等事。你这个当娘的,在津州那么多年, 就没能给柏年物色出一个媳妇, 还得等到宜州来找?”
  孙氏脸上红白交加。
  老太太这一句,一下子把她拖着柏年的婚事想来宜州攀高枝的心思挑破了。
  毕竟,宜州可有“小京城”之称, 繁华富庶,世家贵族多如牛毛, 岂是津州能比?
  再说了,回来才能借着本家东南首富的名头去挑儿媳,在津州,以他们的那点家业,她能挑到什么?
  为了日后,孙氏暂且忍下,仍笑着说:“津州的公子小姐可不比东南的这样水灵。”
  老太太没接她的茬,摆摆手叫下人上饭菜。
  下人们把大圆桌搬进来,主子们一一落座,孙氏有意凑到了祁韵身旁坐下,问:“鹤年媳妇,你们住在哪个院里?我们从津州带回来些土产,给你们送去尝尝鲜。”
  祁韵先前从婆母刘氏那里听了旧事,自然对孙氏多有提防,说:“我们不住在家里,住隔壁宅子。”
  “怎么不住在主家呢?父母尚在,哪有分家的道理。”孙氏故意说。
  “……”祁韵不着痕迹地离她远了些,说,“夫君管着这么大的家业,日日忙得很,独住一个宅子,方便他打理事务,也免得打扰家中。”
  孙氏又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柏年现在也跟着他爹学做生意,还想找他堂兄多多请教呢。”
  祁韵本不想为乔鹤年说话,可碰上了二房,他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总不能让乔鹤年的那些家产被二房抢了去。
  他就不情不愿地为乔鹤年开脱:“柏年有二叔亲自教,亲爹爹教出来的自然是最好的,哪轮得到我们指手画脚。”
  孙氏看他说话温声软语,看着好欺负,那点争强好胜的心又浮了起来:“你这么推辞,是不是鹤年不乐意教我们柏年,怕柏年学会了,抢了他的风头呀?”
  祁韵无语凝噎:“……”
  一旁的乔鹤年转头看了过来。
  祁韵就往后坐了一些,免得挡住他拿眼刀子刮孙氏。
  乔鹤年:“柏年还有这样的大志向。不知道他现在生意做得如何?”
  孙氏被他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憋得脸都红了,只能打个哈哈含糊过去。
  乔鹤年又道:“要开席了,二婶该坐上位。”
  孙氏一个长辈,竟对他的话反驳不得,只能铁青着脸起身,到乔二爷身边留出的空位坐下了。
  饭菜一一送了上来,乔二爷将桌上打量一圈,忽然说:“怎么没看见松年?”
  他隐约从母亲那里探听到,乔松年似乎离经叛道,很不得宠,便特地在这团圆家宴上问了一句。
  果然,一提起他,老太太就面色一冷,说:“他不来就不来了。”
  乔老爷和刘氏面色讪讪,一句话也不敢说。乔鹤年面色淡淡,没有开口,祁韵更加不会多话。
  乔二爷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有了猜测,不过他不像孙氏那般冲动,只笑了笑,跟着众人一块儿动筷吃饭。
  孙氏却抓住了这个把柄,开口道:“我们离家十几年,好不容易回来给老太太祝寿,松年却不来见我们,是不是还生我们的气呀?”
  这话一出,连祁韵都听不下去了。
  乔鹤年和乔松年儿时差点被他们害死,这等隔阂是这么容易消弭的吗?只十几年不见,就让人家忘记儿时的性命之危,她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乔老爷和刘氏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可碍于上首坐着的老夫人,也不好开口斥责。
  乔二爷半真半假地训斥:“胡说什么!松年许是有要事不能赶回来。”
  这下老夫人的脸色也变了,显然想起上回寿宴被乔松年气昏过去的事。
  乔老爷及时开口,淡淡地挡回去:“母亲寿宴时,自然能见面。”
  孙氏仍不放过这个把柄,继续问:“原来如此。松年今日是忙什么去了?现下家中是鹤年话事,我以为松年该清闲得很呢。”
  有她这么穷追不舍,饭桌上的氛围几近凝滞,祁韵只能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默默夹着面前的几盘菜吃,生怕惹上一身骚。
  这时,他身旁的乔鹤年开口了。
  “原本,祖父给长子长孙留了八成家产,其他儿孙分剩下的二成。可惜二叔二婶一时糊涂,这二成全叫松年捡去了,他自然没得清闲了。”他慢条斯理道,“说来,松年该过来好好谢谢二叔二婶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