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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乔松年像被人一口铅水灌进来堵住了喉咙,憋得面色铁青,半晌都没说出来话。
  祁韵撑起身子,抓起身上的芭蕉叶抽他,呜呜地大哭着,发泄着:“让我死了好了!让我死了!我就再也不会见到他!再也不会中意他了!”
  乔松年铁青着脸背过身去,任他发疯发泄,拿芭蕉叶抽在自己背上。
  祁韵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本就虚浮气短,抽了几下便脱了力,倒在乔松年背上,大口喘气。
  乔松年一言不发,任由他靠着,冷着脸翻着手中的烤鱼。
  身后的喘气声一点一点平复下来。
  半晌,有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背上。
  一滴,两滴,啪嗒啪嗒,顺着他背上的皮肤往下滑。
  祁韵带着鼻音,喃喃道:“松年,你为什么要救我呢?救我这种把日子过得一团糟的蠢货……”
  乔松年的动作顿住了。
  但他没有回头,只盯着噼啪燃烧的灶火。
  半晌,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因为我比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愚不可及的蠢货,还要蠢上一千倍、一万倍。”
 
 
第113章 真心2
  祁韵靠着他的后背, 脑袋枕在他后颈,吸了吸鼻子:“你才不蠢呢……”
  他不再作声了,像是刚刚那一通发泄已经耗光了力气, 这会儿连说话都说不动了,只有眼泪仍滴答滴答掉在乔松年背上。
  乔松年将鱼烤好,自己先尝了一口, 确定烤熟了,才递给祁韵:“吃点东西。”
  祁韵便接过来,就这么靠在他背上, 慢吞吞地吃鱼。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从背后传来的松年的体温, 这种互相依靠,在简陋的山洞里分着朴素的食物的温暖感受,让他跌落谷底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好歹还有人在乎他,有人愿意跳下来救他。
  对, 还有阿福,阿福替他当了一刀。
  还有父母、哥哥们,他们都是在乎他的。
  他的生命里不是只有乔鹤年,他还拥有很多很多人的关心和爱护。
  祁韵吸了吸鼻子,一边啃着烤鱼,一边说:“松年, 这次回去, 我就同他和离。”
  乔松年面无表情,也啃着鱼:“哦。”
  祁韵:“你别不信呀,我现在手里有好几间铺子, 也有钱。这次他这么对我,等我回去就直接闹到主家去……”
  他说着, 忽然想到一事:“我同他和离了,还怎么帮你找药呢?”
  乔松年被他奇异的思路逗得好笑,偏过头:“得了罢,你自己脱离苦海就行了,就算是在帮我了。”
  祁韵:“那怎么行呢?我答应要帮你的,可是……可是我也不想再多和他过了。”
  他的语气蓦然低落下来。
  乔松年顿了顿,说:“你真的这么想?”
  祁韵低声说:“我可没有这么多条命任他折腾。今天在江底的时候,没人来拉我一把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要是那时候乔鹤年及时跳下来救他,应当还能拉住他的。
  可是……没有人跳下来。
  祁韵知道,那时候船上还有刺客,乔鹤年手里还有对他来说很重要的账本,他要解决刺客,要安排人把账本送走……
  可是江水怎么会等他呢?
  他难道不明白江水不会等他吗?
  他明白的。
  他只是在祁韵和他的大生意之间,选了他的生意。
  祁韵的眼眶又红了,但他吸了吸鼻子,忍住了眼泪。
  “我不会再等着他来选择了。我还有我的家人、朋友,有那么多在乎我的人,我要让自己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才对得起他们。”
  乔松年的神情总算松快了一些。
  “对,你的人生还很长,离开了他,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祁韵用力点点头,又吸了吸鼻子,咬了一口烤鱼:“嗯。松年,谢谢你救我。”
  乔松年把鱼吃干净了:“不用谢。”
  祁韵:“我会想办法报答你的恩情的。”
  乔松年一顿。
  随即,他笑了笑,带点儿嘲弄,又带点儿期待:“你有什么能报答我的?”
  祁韵想了想,那个药可能是找不着了,但是,自己还算是有点儿产业罢,就说:“乔鹤年给了我六间铺子,都在城西的一条街上,我打算再养一群打手,当个地头蛇,到时候你可以来做客。”
  乔松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当地头蛇?哈哈哈。”他笑得停不下来,“你不被别人欺负就不错了。再说,我图你这几顿饭么?”
  祁韵被他取笑了,讪讪道:“那你想要什么报答啊?”
  乔松年的笑声停下来,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说:“我想要个媳妇儿。”
  祁韵:“啊?”
  他以为乔松年这种混世魔王,在感情上根本没开窍呢。
  乔松年却很认真地同他描述:“要一个单纯的、善良的坤君,还要长得漂亮点,就像……像是村里面最漂亮的那朵花。”
  祁韵:“什么啊?你要找什么样的找不着,偏喜欢村姑?”
  乔松年:“……”
  他斜了祁韵一眼:“你说是村姑就村姑罢。”
  又道:“村姑有什么不好?又朴素,又勤劳,又单纯善良,我梦想中的日子就是找个这样的媳妇儿,安一个小家,我耕田他织布。”
  祁韵:“……那你这梦想不是挺容易实现的么。”
  乔松年顿了顿:“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罢。”
  祁韵想了想,也许乔松年就是一个人孤独惯了,在家里又不受人待见,所以想找个逆来顺受好欺负的媳妇儿,成个小家搬出去住,这样媳妇儿的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他就能一直被人珍视着了。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觉得松年有点儿可怜,便说:“好罢,我替你相看相看。”
  他把手里的鱼吃完了,觉得脑袋越来越昏沉,便又躺回了干草堆上。
  山洞外,夜幕已经降临,吹进来的夜风凉飕飕的,祁韵刚刚把芭蕉叶抽坏了,盖不了了,便蜷起身子抱住自己,说:“松年,还有没有烘干的衣裳?我好冷。”
  乔松年翻了翻木架上的衣裳,除了自己那件薄薄的内衫,其他衣裳都太厚了,这会儿只是干了七成,摸上去仍有温热的湿气。
  “只有这件干透了。”他把自己的内衫取下来,盖在了祁韵身上。
  虽然只是薄薄一层,但祁韵霎时觉得暖和多了,可是这样一来,乔松年就只能继续打赤膊。
  祁韵瞅着他:“你冷不冷?”
  乔松年将火堆烧得更旺一些,取下祁韵的外衫,拿手抻着放在火上烘:“不冷。”
  可浑身发冷的祁韵看着他光着上身都觉得冷:“你要不要穿件衣裳?虽然只是半干,但是披着会暖和一
  些。”
  乔松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依然十分苍白,眼皮也直往下掉,就说:“你别管我了,这儿的天气本来就比宜州暖和不少,咱们的火堆又生得旺,我还觉得热呢。你歇息罢。”
  祁韵抱着自己,瞅了他一会儿,忽然注意到,他脖子上戴着条红绳,绳子下吊着块白玉。
  但是,他这会儿脑子还昏沉,视线也模糊,看不清那白玉是什么模样,就说:“我送你的玉观音,你戴着呢?”
  乔松年愣了愣,低头一看。
  脖子上戴着一块白玉的无事牌。
  他印象中,乔鹤年是不戴这种东西的,但是刚刚给祁韵换衣裳时,他看见祁韵脖子上也戴着一条一模一样的无事牌。
  他撇撇嘴,没作声,祁韵却笑了笑:“你不是扔掉了么?”
  乔松年:“……我不能捡回来么?”
  这话倒是真的,他捡回来了,只是没戴。
  祁韵满足地笑了笑,但精神头却再也支撑不住了,双眼慢慢合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乔松年就守着他,一边在火堆旁仔细烘着衣裳,一边盯着祁韵的动静。
  祁韵一开始睡得还算安稳,可随着夜色越来越深,他的身子慢慢蜷缩起来,脸色也越来越白,像是冷极了。
  乔松年摸摸手上的外衫,干得差不多了,便把它盖在祁韵身上。
  可是这件衣裳盖上去没一会儿,祁韵开始发抖了。
  乔松年皱起了眉头,伸手摸进衣裳里,摸到他的手。
  冰凉冰凉的。
  怎么会冷成这样?
  他已经把火堆烧得很旺了,祁韵就睡在火堆旁边,身上穿着一件,还盖了两件,怎么还这么冷?
  台州的冬天并不冷,而今天白天的天气又很好,就是小孩儿也只穿两件衣裳,到了夜里多盖一件,按理应该暖和了。
  乔松年皱着眉,将干草床铺前的大石头挪开,把整个床铺往前挪了挪,让祁韵更靠近火堆一些。
  这么一动,祁韵似乎醒了,迷迷糊糊叫着:“松年……好冷……”
  乔松年:“火已经烧得很旺了。现在还冷么?”
  祁韵没再说话,闭着眼睛眉头紧蹙,身子轻轻发着抖。
  乔松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叹一口气,自己爬上干草堆,钻到他身后,抱住了他。
  前面有暖和的火堆,背后贴着年轻男人温热的胸膛,祁韵终于不再发抖了,片刻,便又沉沉睡去。
  乔松年就这么搂着他,和他一块儿盖着他的外衫,像一对夫妻一样,静静地躺在一张床铺上。
  身下的干草虽然毛毛刺刺的,但和人相拥着取暖的感觉实在太安逸太美妙,很快,睡意便席卷而来。
  乔松年狠狠掐了掐手心,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不能睡。
  他不敢保证,睡着之后再醒来,操纵这具身体的是他还是乔鹤年。
  他只能侧着身支起脑袋,越过祁韵,盯着那土灶中噼啪燃烧的柴火,不一会儿又看看旁边木架上的衣裳。
  睡意上涌时,他就强迫自己起身,去把木架上的衣裳翻个面来烘。
  不一会儿觉得土灶里的火变小了,他又起身去添柴火。
  如此反反复复,他熬得双眼通红,总算熬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
  等到第二天破晓时,几件衣裳都烘得干透了,柴火还依然烧得很旺。
  他自己穿上了烘干的内衫外衫和靴子,又取下祁韵的披风,走过来拍拍祁韵的脸蛋,打算把祁韵叫醒赶路。
  可手才碰到祁韵的脸,他就发觉,祁韵有点儿发烧。
  乔松年一下子皱起了眉,叫了几声祁韵,也没能把人叫醒,只好自己伺候他穿好衣裳靴子,披上披风,又把火堆灭了,才背起他往外跑。
  他救起祁韵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乔松年只能照着常年在运河上走的经验判断,估摸是在台州地界内,但还没到台州府。而这条运河在台州地界共有四处码头,最上游是远波县的码头,再往下便是台州府的码头。
  乔松年没法确定这里是在远波县上游,还是远波县和台州府之间,没法判断离哪个码头更近,他只能选择沿着运河一直往下游走,心中暗暗祈祷着祁韵千万不要出事。
 
 
第114章 谎言
  好在, 天无绝人之路,也许祁韵戴的开过光的无事牌真的起了效,乔松年背着他跑了一个时辰, 就远远看见了码头。
  是远波县的码头,码头不远处,就是县城的城门。
  乔松年赶紧加快脚步, 背着祁韵往县城跑去。
  远波县虽然是个县城,但靠着运河,发展势头很不错, 城中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大清早就有不少人进城做买卖, 也有不少人拉着货出城去码头。
  乔松年进了城,找到一家医馆,请大夫给祁韵看了看。
  这位老大夫给祁韵把了脉,眉头便一皱, 又将祁韵上上下下翻看一遍,终于在他后脑摸到了一处肿包。
  “来、来,你摸摸。”他叫乔松年伸手来摸,“你媳妇儿这儿怎么撞了这么大一个包?”
  乔松年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
  他昨日没有发现。
  想想也是,运河的水那么急,祁韵溺水后被一路往下冲, 很可能在江底磕磕碰碰撞了不少次。
  而这个肿包并未流血, 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他昨夜一直喊头疼头晕的,也许身子实在不舒服,没能察觉头晕是因为头上被撞了。
  乔松年便问大夫:“撞到这儿, 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大夫道:“这可就说不准了,这撞的可是脑袋。有人直接撞傻的, 有人瘫痪的,有人糊涂的,还有人变瞎子的。”
  乔松年:“那现在怎么办?有办法治么?”
  “现在只能让他先退了热,走一步看一步。”大夫说。
  乔松年皱着眉,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祁韵,无奈地叹一口气。
  本想尽快送祁韵回家,可他现在昏迷不醒,要是在路上出事就麻烦了。
  只能暂且在远波县歇两日,等他恢复些,再动身上路。
  乔松年掏出钱袋来预付了些诊金  钱袋里只有一颗五两的银锭,还有二三两碎银,其他全是银票,昨日落了水打湿了,现在已经干了。
  好在银票并不是普通的纸,上头的印泥和墨迹也是特制的,水湿火烧都还能看出印迹,这些银票都还能用。
  他便将祁韵暂时安顿在医馆,自己先出去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垫肚子,又在城中转了转,找到一家还算宽敞舒适、离医馆也近的旅店,要了一间上房。
  再回到医馆时,已是晌午,他一走近祁韵歇着的小隔间,就听里头传来药童的惊呼。
  “哎,你别乱动、你别走啊!你男人出去吃早饭了还没回来呢!”
  乔松年神情一松,立刻大步过去,跨进屋里。
  祁韵已经醒了,只是脸色依然惨白,正挣扎着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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