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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这男人昨晚弄完,就这么睡了!
  祁韵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他沤出味来了,气得在被子里狠狠踢了乔鹤年一脚。
  乔鹤年被他踢醒, 睡眼朦胧,疑惑地看着他。
  祁韵:“邋遢鬼, 臭男人,走开!”
  乔鹤年大清早就挨骂,有点儿蒙头蒙脑,等祁韵下床去屏风后洗身子, 他才慢腾腾反应过来。
  “昨夜太晚了,这儿又不比家里方便,你就担待点儿,啊。”他赤着身越过屏风,凑到浴桶边,贴着祁韵的耳朵说。
  祁韵别开了脸, 坐在浴桶里兀自撩起水来洗身:“你就知道叫我担待, 别的事怎么不见你犯懒?”
  乔鹤年:“我也只能在你这儿犯懒么。在别处偷一点儿懒,就有无数的麻烦扑上来。”
  他迈开腿跨进浴桶,祁韵立刻瞪他:“别进来。就这么点大的桶, 两个人挤死了。”
  这旅店的浴桶又不像家里,本来就只容一个人用, 乔鹤年人高腿长,哪能挤得下?
  可他非要挤进来,挤得祁韵都没地方坐,只能起身。
  一起身,就被乔鹤年搂到了身上,两个人叠在了一块儿。
  祁韵立刻说:“今日要早早去新家的,你别胡闹。”
  乔鹤年挑眉,两手在水下四处游走:“我哪里胡闹了,一起洗不是更快?”
  祁韵的白眼都翻到天上了。
  好在乔鹤年还是知道分寸,只摸了摸过过手瘾,两个人很快洗完身子,收拾完毕,下楼吃早饭。
  下人们把各样东西收整齐了,跟着主子一道去新家。请的道长如约而至,拜土地,做法事,驱霉运,在宅子四角贴上符篆,各个屋子走上一圈,才叫众人进门。
  所有人进新家都不能空手,乔鹤年一手抱着柴,一手提着米袋,祁韵则一手拎着两条鱼,一手拎着油瓶,这是招财进宝、衣食无忧的好寓意。下人们则各自拿着搬的物什,跟在主子身后。
  阿影在大门边点燃了爆竹,噼里啪啦声中,乔鹤年和祁韵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一道跨进了新家的大门。
  跨进门的那一瞬,乔鹤年转过头来,笑着望向祁韵:“乔迁新禧。”
  祁韵也看向他,笑着说:“乔迁新禧。”
  但是,看着面前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庞,他却一下子走神,想起了有着一模一样脸庞的松年。
  这两兄弟外形长相几乎完全一样,脑子也都非常聪明,可性格和境遇却截然不同。
  祁韵不禁想,连脑子和本事差远了的乔柏年都会为家产分配忿忿不平,觉得自己要是分到了家产也能做成东南首富,那么,仅仅和乔鹤年差了分毫的乔松年,是怎么想的?
  他们是孪生兄弟,松年的脑子一点儿不比鹤年差,他只是比鹤年晚出生了那么一点点,可家里人对他们的态度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最开始祁韵被他欺负时还想过,乔松年在家里不受人待见,是他自作自受。
  可后来他们渐渐熟悉了,他却觉得,鹤年的性格反而没有松年好。松年只是直来直去,不讲规矩,人情味却比睚眦必报的鹤年要多多了。
  他被父母亲人冷落这么多年,处处被天之骄子的孪生兄长压一头,性格当然会变得阴郁,可他却从没像乔柏年那样嫉妒扭曲,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可惜没人能体会到他的不易。
  大家只把他的善良当做理所应当,还要指责他的桀骜不驯、不讲规矩。
  祁韵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爆竹声中,这轻轻的叹息并未被人发觉,那些喧闹愉快之声压倒性地充斥了整座宅子,他这点儿落寞相较起来太微不足道。
  大概每一次团圆热闹时,松年都是这样度过的罢。
  等他回去了,他一定,一定要好好道歉,以后要对松年好一点。
  “想什么呢?”乔鹤年将柴和米袋放下,来接他手里的东西,故意说,“夫人。”
  祁韵一愣。
  翠兰也过来,笑道:“夫人,奴婢在这儿看着呢,您快和老爷去正房坐着罢。”
  对了,他们在台州有了新家,他在这里就不是“少夫人”,而是夫人了。
  祁韵直到这会儿才终于有了些当家做主的感受。
  所有人进了门,各间屋子都点起了灯,下人们赶紧进厨房烧水,而后忙忙碌碌摆放各样物什,又要把桌椅板凳摆出来,中午和晚上得请街坊邻居吃流水席,请他们为新家添人气。
  待流水席摆完,已是深夜,祁韵几乎累瘫了,回到自己的厢房草草梳洗,倒在床上就睡。
  不一会儿,乔鹤年也上了床,挪过来,从背后搂着他,戴着的那块无事牌已被体温捂热,落下来贴在祁韵后颈。
  “阿韵,我有个好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他把脸埋在祁韵脖颈间,一边蹭,一边嗅着祁韵身上的茉莉香气。
  祁韵半睡半醒,发出一声迷糊的:“……啊?”
  乔鹤年:“二房被祖母赶出去了。”
  祁韵一下子清醒了,撑起眼皮,转过头来:“啊?”
  乔鹤年顺势凑过来亲了个嘴儿,笑着说:“你这阵子在台州忙,我在家里也没有闲着。”
  祁韵把身子转了过来:“你做了什么?祖母怎么一下子对二房发这么大的脾气?”
  乔鹤年道:“二房这回一击不中,还害乔柏年断了一双腿,接下来定是徐徐图之。但我找人打探过了,他们在津州十几年,也没能干出什么名堂,这次回来为了凑够银子对付我,还卖掉了津州的几间铺子,我估摸着,他们手里也就是一二千两银。”
  “一回宜州,处处都要用钱,而且要差使人冒着性命之危从中作梗,必定花了大价钱。”乔鹤年搂着祁韵,给他细数,“寿宴那日的张六、万宝楼的阿顺、杀李秀才的张宝,这些人身上怎么也花去了近千两,他们一家还要过日子、要交际,手头肯定吃紧,不然也不会打祖母的寿宴礼金的主意。”
  祁韵点点头:“他们回来又没有月例,自己也不做点营生,耗着坐吃山空,手头当然紧了。”
  乔鹤年道:“他们手头紧,从父亲和我身上又讨不到好处,必定会一直盯着祖母。”
  祁韵道:“可是祖母肯定愿意接济他们的呀,她疼她的小儿子嘛。”
  乔鹤年:“那点儿接济够他们过日子,但不够他们兴风作浪。我那几日特地给祖母送了不少好东西,当着他们的面送的,又叫人暗中吹风,孙氏就意动了,买通了祖母房中的婆子,去翻祖母的库房。”
  祁韵吃了一惊:“这、这也太莽撞了。”
  乔鹤年笑道:“我也没料到她这么快就上钩,后来想想,许是快过年了,她心里着急,而且他们差使过的三个人里,阿顺还活着,凭着被我砍断的七根手指,应当又讹了他们不少。”
  “手头这么紧,容不得她不着急。而人一急么,当然就会犯错。”乔鹤年轻轻一嗤,“也怪她太贪婪,拿得太多。”
  祁韵不禁好奇:“她拿了多少?”
  乔鹤年:“我得了消息,立刻给祖母再送了一回珠宝,说想借祖母的红珊瑚树出去摆几天,大家伙一块儿去库房,看见那库房空了半边。”
  祁韵惊得张大了嘴。
  “祖母气得当场晕过去,我就叫阿影带人搜院子、审下人,孙氏拿到手的金银珠宝还没捂热乎呢,就叫祖母发现了。”
  祁韵啧啧两声:“你这招好使。老太太年纪大了,最宝贝的就是自己那点儿东西。”
  “还得趁热打铁。祖母心软,她小儿子哭着认错求一求,她又该原谅他了。”乔鹤年道,“我和父亲没给他们哭闹认错的机会,祖母那气话一说,我们就给他们全家扫地出门了。”
  “这会儿,他们在附近租了间小院住着。不过二叔已经被官府提走了,我花了不少力气找到了张宝的相好,张宝得的那些钱本就是留给相好和孩子的,一见人,他就松口了,指认了二叔。”
  祁韵大吃一惊:“那、那……”
  “二叔是主犯,要是证据确凿,一是要赔钱,二是要服刑,应当是流放罢。”乔鹤年淡声说。
  祁韵被这个结果实打实地吓着了。
  那可是流放,发配到苦寒之地挖矿,不知道哪一天就死在矿里了。
  不过,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害了无辜之人的一条命,毁了人家一个家庭,就该赔罪。
  他叹了一口气,道:“现在二叔被关进去了,二婶一个人带着行动不便的柏年,他们怎么办?他们在宜州也没个营生支持生计。”
  “就是得叫他们在宜州待不下去,他们才会死心,才会回津州。”乔鹤年道,“每次柏年看我那眼神,你没发觉么?他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祁韵不作声了。
  他确实觉得现在的二婶和柏年可怜,可是一想,他们本可以在津州好好过日子,回来争家产、使手段、害人害己,这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路。
  他要想伸手帮他们,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祁韵无奈道:“他们一家本可以过得很幸福。”
  可他们太贪婪了,不满足于原本平淡幸福的生活,想要去偷不属于他们的富贵。
  这些荣华富贵,是家庭和睦、仕途顺畅的万能良药,可却也是兄弟阋墙、夫妻反目的致命毒药。
 
 
第111章 回家
  祁韵为二房的事儿唏嘘了许久, 又同乔鹤年聊了些家常,困意才又慢慢涌上来,睡了过去。
  新家要连续暖房三日, 乔鹤年来台州又有事要忙,两人便在台州一直住到腊月二十一。住满了三日,乔鹤年也把盐场和海运的生意料理得差不多, 这才准备动身回家。
  腊月二十二日清早,天还没亮,祁韵就起了身。
  原先他可起不来这么早。但最近也许是经历的事情太多, 他整个人沉稳不少,话没有以前多, 也吃得进苦了,弄得乔鹤年总是打趣他,说他有当家主母的架子了。
  这日他们得早早往宜州赶,因为二十四就是小年了, 今天赶回去,明天收拾打理一下宜州的宅子,后天好过小年。
  祁韵吩咐丫鬟们把箱笼收拾好  其实没有多少东西,因为两边家中各样东西都置办得很齐全,路上又只需半日时间,很快就到了, 这些箱笼里多是给家里人带的台州土产, 还有一些年货。
  他在这儿收拾,乔鹤年也起了身,道:“还要带东西回去?”
  祁韵:“不是行李, 是给父母亲还有祖母买的一些土产。”
  还有给松年的,但他没提。
  乔鹤年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往常他夸祁韵一句, 祁韵会害羞地冲他笑一笑。乔鹤年等着他抬起头笑呢,他却像没听见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乔鹤年:“……怎么了?”
  祁韵:“许是昨夜没睡好,今早眼皮一直跳。”
  乔鹤年揽住他:“也许是要回家了,太高兴。走罢,去吃早饭,待会儿要动身了。”
  祁韵被他揽着往外走,问:“你还有什么要带的?我可不清楚你的东西,你自己别忘了带。”
  乔鹤年:“我这回过来就是料理盐场和海运的事务。上回我陪着世子殿下过来,账查到一半就收到你的信,好在世子殿下大度,放我回去了,但他叫我自己再把剩下的账本送去他那里。”
  “我这次便理了理近两个月的账,把账本带回去送到殿下那里
  。”他说着,拉开胸襟取出一卷羊皮筒,里头包着的正是两册账本。
  祁韵一看:“你还随身带着呢。”
  “这东西丢了可就麻烦了,重新编制费时费力,年前是赶不出来的。可殿下要在年前查完账,好收钱过年。”乔鹤年将羊皮卷收好,“他要是没钱过年,咱们都别想过年了。”
  祁韵撇撇嘴,不再多说。
  两人吃完饭,便带着随行的几名下人,还有阿影等人一行,拎着为数不多的箱笼出城去。
  回宜州依然是走水路,运河除夕晚上才封河,这会儿河上正是忙碌的时候,来来往往全是拉着货物或行李箱笼的人。
  阿影在前引路,领着一行人上了一艘乔氏商船。这艘船满载货物和行客,这会儿船上到处都是搬着东西的船夫和拖家带口的行客,还有跑来跑去的小孩儿,又杂乱又闹腾。
  祁韵昨夜本就没歇好,这会儿头疼得厉害,眼皮也突突直跳,被那些乱跑乱跳的小孩儿的尖叫嬉闹声一吵,只觉得脑袋都要裂开了。
  身旁的乔鹤年见他眉头紧蹙,便问:“怎么,还是不舒服?”
  祁韵伸手揉揉太阳穴:“我今天恐怕要晕船了。”
  “到了厢房你就躺下休息。”乔鹤年扶住他,朗声让前面的阿影快些走。
  他们的厢房在甲板上一层,得爬木楼梯上去。这一层的十来间厢房算是船上位置最高、视野最好、最宽敞舒适的屋子,坐的全是富贵人家,屋里也有桌椅板凳和床铺。
  祁韵一进屋,便实在受不住,歪到床上休息去了。可船上再舒适,到底比不上在家里,人身子不舒服,四周的嘈杂之声便愈发刺耳,吵得他眉头紧蹙。
  这么躺了半晌,祁韵便觉得胸闷气短,呼吸急促,连忙叫翠兰把他扶起来。
  “不行了,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头也痛,胸口又闷,难受极了,从床上起身便去了窗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乔鹤年走过来,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喝点茶。”
  祁韵接过来喝了,自己不停拍着胸口:“上回来时坐船明明好好的,今天怎么这么不舒服。”
  乔鹤年:“没休息好,就容易晕船。而且来时是顺流,船更稳些。”
  说着,他扶起祁韵:“走,下去甲板上吹吹风,你会舒服些。”
  翠兰连忙拿来披风,给祁韵系上,乔鹤年便叫了阿影,带上几名侍卫和小厮,下楼去甲板上。
  冬日的江风有些凛冽,但今天天气不错,太阳暖洋洋地晒在身上,很舒服,所以甲板上的人还不少。
  乔鹤年带着祁韵穿过人群,到了船舷边,让他能吹上江风缓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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