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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陆渊解释，“只是调整一下精神力波动的方式。我之前也做过类似的事……学习歌舒家族的精神力波动，好加入他们的联络网。这次有一点区别，不过也不算太大。”
他顿了顿，“只是接下来我就不能跟着你们了，遇到什么意外情况都得靠你自己处理……你没问题的吧？”
“没问题。”狗蛋笑了，“放心吧，一个月，我肯定把所有人都全须全尾地带回家！”
【作者有话说】
谢谢你们来看我的故事～
第108章 咸鱼躺平第108章
陆渊把所有精神力收回的时候, 下意识舒了口气。
即便是他，长时间把精神力外放，也会有一点负担。虽然他对这种负担已经很习惯了。
未曾精神力觉醒过的人, 是很难理解精神力外放的感觉的。
一般人的感官都只有视、听、嗅、味、触五种。但对于精神力觉醒者而言, 还要多出一种来。
这是一种与其他五感并列的获取外界信息的方式, 所以很难用那五种感觉来类比。就像你很难对一个听力障碍者形容声音，即使他能够触碰到震动。
非要形容的话，精神力感知可能更类似于蝙蝠的回声定位系统。精神力觉醒者把精神力能量以波动的形式铺开，当精神力触碰到物体的时候, 就会传递回一些信息。
不同的是, 即使离开了身体, 精神力的主人也可以一定程度上操纵它。
如陆渊, 就可以把精神力扭曲成各种形态，无论是网，还是罩子……非要折腾的话, 他甚至可以用精神力捏个星舰……只是不能飞。
这就导致，精神力能够感知到的东西, 远多于回声定位，甚至远多于其他五感。因为眼睛的视野只有一百八十度, 触觉也只能感受与皮肤接触的物体，而精神力，可以感觉到外放出去的能量接触到的一切。
对于陆渊这样极高阶的精神力觉醒者而言尤其如此。
所以当他精神力外放出去, 大脑处理信息的负荷会几何倍数增加。
因此，就像很多人疲累的时候，如果能闭上眼睛, 屏蔽掉视觉信息, 即使不睡着, 也能恢复一点精神。当陆渊收回精神力，也会感觉到轻松很多。
不过，暂时的放松之后，紧跟着的却是更大的挑战。
陆渊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就觉得心累。
他还是喜欢什么都不管的状态。
这并不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想做。其实他日常做的事也很多。虽然很摆烂，但他还是很忙的，要在网上冲浪，要打游戏，要看小说，偶尔还要帮狗蛋一点忙、帮司命一点忙、帮其他人一点忙……
但是“不得不做事”，和“接下来马上要有一个日程”，和“想做就做不做就干点别的”，是三种完全不同的状态。
跟大多数人可能不太一样的是，陆渊最讨厌的是第二种情况。
他能力足够强，情绪也足够稳定，很少觉得什么事困难，也从来没有不敢面对的挑战。所以拖延症这种东西在他这里并不存在。
他讨厌的是后面有一个事在那里等着，让人既不能专心做事，又不能踏实摆烂。
偏偏他最近老是处于这种状态里。倒不至于让他烦躁——主要是他也很难升起这种强烈的负面情绪，但还是让他不太喜欢。
所以，陆渊只想了两秒，也只休息了两秒，就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
想要改变自己的精神力波动其实很难。这种东西几乎是一种内秉的属性，就像指纹、声纹，每个人的精神力波动都不相同，是天生的，非特殊情况不会改变。
但陆渊偏偏有改变自己精神力波动的能力。
连他也不太清楚这种能力的来源 ，不过想来无外乎是研究院的人做了什么手脚……这并不重要。
他只知道，他很容易就可以能学习模仿其他人的精神力波动，比如歌舒家族的，又比如……荒星的。
虽然荒星这个不知道能不能算是“精神力”。
但只要是波，或多或少都会有相似性。陆渊有一种直觉，他可以通过调整自己的精神力与荒星意识同频，达到与之交流的目的。
陆渊回忆着上次捕获的荒星意识波动，一点一点地调整自己的精神力。
这种调整是整体性的。他做不到只调整某一部分，或者不调整某一部分，所以必须在不再压制火山后进行。
——不然万一调整的过程中走了神，或者出了什么别的问题，不小心让火山提前喷发了，可就麻烦了。
在陆渊的感知里，荒星的意识波动与人类的精神力波动虽然有相似性，但也有很大区别。
人类的精神力波动通常很复杂，虽然具有一定的周期性，但更像是一系列频率不同的波的叠加，而且会由人的思想情绪变化发生一些改变。而荒星的意识波动要简单很多，更像单色波。
所以说……模仿荒星意识波动好像还要更简单一点？
陆渊想着，逐渐把精神力波动调整成了正弦波的模样。
他感受到了一种遥远的应和。似乎，即使他没有放出精神力，也有什么东西感受到了这种特殊的精神力波动的存在，试图向他传递一些信息。
陆渊略微皱眉，却暂时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调整自己精神力波动的频率。
逐渐与荒星意识同频。
然后他感觉到莫名的熟悉和安心，就像游子回到故乡，就像漂泊的云化为淅沥沥的雨。
他坠落下来。
就像坠入母亲的怀抱，就像坠入海洋。
他很少有这种被包容、被安抚的感觉，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惊奇。
然而那“怀抱”，那“海洋”，突然就变得小心翼翼又唯唯诺诺了起来。
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终于见到了家长，抽抽噎噎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睛里不住地掉下来泪珠，试探着伸出胳膊想要抱抱，却又畏缩着不敢出声。
陆渊有些惊疑。
他大概知道自己应该是找对了“人”。因为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他那样包容的感觉。
只有星球。
只有孕育了万千生命的星球，才能这样的广博和深厚。
然而……
这哭哭啼啼的模样是闹哪样啊！
这家伙不会真的还是个小孩吧！他可不会哄孩子的啊！
【作者有话说】
谢谢你们来看我的故事～
第109章 咸鱼躺平第109天
陆渊捏了捏食指。
“说话。”他说。
他虽然已经接触到了荒星意识, 但并不知道该如何直接与之交流，但这个不重要。不过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荒星应该可以“看见”他的行为、“听见”他的声音。
而显然, 荒星可以把它的想法……至少是情绪传递给他。
这就足够搭建起沟通的桥梁了。
而且, 鉴于荒星之前传输了一些“记忆”给歌舒清, 陆渊认为……
“我只能这样。”
脑中莫名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一个不属于陆渊的、委委屈屈的念头。
陆渊眯了眯眼。
果然。思维侵入——荒星之前是直接侵入了歌舒清的意识，然后把那些“记忆”留在他的大脑里的。
这操作算不上困难。陆渊自己就很熟练。
他时常通过精神力跟狗蛋沟通，用的方法就跟思维侵入差不多。或者说是进阶版的思维侵入。
简单来说就是，用精神力把一段话塞进狗蛋的脑子里, 同时塞进去一个错误认知, 让他以为自己是“听到”了这段话, 而不是“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一段话”。
歌舒家族的沟通也是差不多的东西。
总的来说, 就是通过某种方式，把不同人——乃至于生物的意识连接在一起，然后就可以不经过视听等感觉, 直接从意识层面读取和写入信息。
“这样就可以。”陆渊尝试把这个念头放得清晰，以便荒星读取, “你想要说什么直接说就好，我能处理得来。”
思维侵入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就是侵入者的思维速度、精神力强度，很可能比被侵入者更高。这就会出现，被侵入者的大脑一瞬间被灌入太多信息, 大脑处理不过来，直接摆烂宕机的可能性。
所以歌舒清当初接收到荒星记忆之后，才会陷入昏迷。
但陆渊显然不会遇到这种问题。他对自己的脑子有这个自信。
然而……
陆渊等了一会儿, 荒星却没有反应。
陆渊：……
所以说对思维侵入的掌握程度这么低, 几乎只会侵入这件事本身, 既不会扭曲认知，也不会意识读取……这种情况下荒星居然能够跟歌舒清建立意识链接，传递信息给他……
果然靠的还是歌舒清特殊吗？
——确认荒星有意识且能够交流之后，陆渊几乎已经确定了，歌舒清得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信息来源于荒星。但他一直没想清楚，荒星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毕竟歌舒清的精神力特性只是感知生命力，并没有掌握沟通之类的能力。而荒星又好像并不能主动跟其他生物建立意识链接，否则也不会非得等他找上门。
那么他们俩的联系到底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是歌舒清特殊？还是荒星在那段时间拥有了比平时更强的能力？
现在陆渊总算是得出了一个结论。
只是不知道歌舒清到底是个什么来头。陆渊想着，开口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的话。
这才感觉到荒星那边有了反应。
似乎是期待已久的，在意识到他说了什么的瞬间，荒星把一大堆东西打包塞进了陆渊的脑子里。
最表层的，是一句求助：“求求你帮帮我吧！只有你能帮我啦！”
带着强烈的祈求情绪，软糯糯的。这情绪过于强烈也过于真挚，连陆渊的大脑都一时间没有办法把它和陆渊自己的情绪区分开，以至于陆渊在这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正在拉着一个人的衣襟撒娇。
陆渊沉默。
“下次……”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情绪没有必要传给我，只传纯粹的信息就行了。”
“好……”
然后陆渊感觉到“自己”可怜兮兮、小心翼翼地回答了自己。
陆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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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机甲实战。
祝绒和歌舒清站在了安全区的门口。祝绒带着歌舒清去领新手装备，一边问道：“你现在还觉得这是在做梦吗？”
歌舒清苦笑：“大概不是。”
时间能够证明很多东西。
梦境不可能这么长，也不可能这么有逻辑。虚拟的、假扮的祝绒不可能这么真实，也不可能给出这么多复杂的、出乎他意料但又非常祝绒的反应。
他用了“非常祝绒”这个词，是因为很多时候，祝绒的思路确实会比较奇特、超乎一般人的意料。
比如，当他说起初到首都星的所见所闻的时候，祝绒的第一反应是——
“好丑啊。”
歌舒清很难想象会有一个人把那样恢宏首都星评价为“丑”……虽然他不太喜欢首都星，却也很难昧着良心给出这样的评价。
但是联想到祝绒奇特的审美和用词，又觉得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也很合理。
总而言之，跟这个祝绒相处得越多，他越能确认，这一定就是真的祝绒。
由此，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可能真的是进入了八成机甲实战游戏里。
……还好他遇到了祝绒。不然一进来就先排除了正确答案，他可怎么办啊。
“嗯。”祝绒点点头，“不过你大概不是用什么正常方法进入这里的，具体要怎么出去，还得你自己想想办法。”
她抬眼，打量歌舒清，“不过，看起来你多在这里呆几天应该也问题不大？歌舒家族应该会有办法保持你活着的。”
虽然不知道歌舒清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但有一件事是毋庸置疑的——一个人只会有一个清醒的意识。
既然有一个清醒的歌舒清在游戏里跟她说话，那就一定不会有另一个歌舒清在现实世界里自如的行动、与人交流。
所以，现实中的歌舒清，十有八九是昏迷状态的。
如果歌舒清是孤身一人，这种状态无疑很危险。因为无法进食饮水，也无法保护自己。
但身处歌舒家族，这些就不是问题了。
歌舒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但我也不能一直在游戏里活着……所以说这游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祝绒面无表情，“是你比较奇怪？”
歌舒清：啊这。
【作者有话说】
谢谢你们来看我的故事！
第110章 咸鱼躺平第110天
陆渊屏蔽了不该屏蔽的情绪, 快速整理着荒星塞进来的压缩包。
陆渊所得知的东西远比歌舒清要多。
歌舒清的大脑处理能力有限，记忆能力也有限。即使荒星塞给他的东西跟塞给陆渊的相同，他能记住的也很有限。
尤其是歌舒清当时直接陷入昏迷, 大脑宕机的状态下, 全凭潜意识处理信息, 所以留下来的信息也主次不分、乱七八糟。
但陆渊几乎能做到过目不忘。
所以，歌舒清只看到了他坐在指挥舰座椅上的画面，陆渊却看到了他来到这里的全过程。
——确实是荒星救了他，把他带到这里的。
大概是为了博取好感, 荒星把这段内容放在了最表层的地方, 所以陆渊首先看到的就是它。
倒是很好。直接解答了他最在意的问题。
他确实是不能继续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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