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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微光(近代现代)——云朵盆栽

时间:2023-12-02 12:33:27  作者:云朵盆栽

   《昨日微光》作者:云朵盆栽

  简介:笨拙老实攻×强势敏感受 张河×李素 破镜重圆
  笨拙老实攻×强势敏感受
  张河×李素
  一切成灰,我亦凋零。
  愿化作一块岩石,在时间之海中成为你归家的路标。
  即使化为沙砾,也想与你一同遥望旧时的光芒。
  少量互攻。没有一个洁的。
  冗长无聊,谨慎阅读(不是的,这根本不是俺的真心话。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来看吧(;′??Д??‘))
  绝对HE.不HE作者提头来见
  
 
第1章 “让道!让道!”
  张河在想一首诗。
  --让道!让道!...
  他只记得这四个字,还有两个相当不留情的叹号。
  他还记得这诗有关爱人,出于一名女诗人的笔下。她写爱人如张扬的猎人般举起猎枪。
  大概是这样。
  是曾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看过这诗呢?
  几年前?那时日子还是安稳的日子,生活也只是正常的生活。
  但张河也庆幸当下自己所处的环境,毕竟和外围的一些地区比起来,这块区域已经非常不错了,治安相对完善,也有电力和天然气可以使用...虽然居民区每天只供一个小时的电;这里还能用货币买取物品...虽然可供选择的物品种类少得可怜;但总归是能够默默活下去的,较为安稳的条件了。
  隔着走廊,护士站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扇屏幕。屏幕上显示着每个病房里的每患者的住院时间,病名,被遮盖住一部分的姓名,以及一些简单的标识——有跌倒坠床危险的患者,条目末端有红色实心圆;正在接受供氧治疗的患者,条目末端是一个卡通氧气瓶...
  这屏幕他看了得有一两年。现在这个时候,大概也只有在医院这样的地方,才会有这样清晰完好,可以终日运行的电子屏幕。
  --让道!让道!
  张河移动了一下鼠标,唤醒面前的电脑屏幕,电子病历又重新浮现眼前。
  凌晨六点半。
  睡眼惺忪,抬手揉揉冰冷的鼻头。尽管据说建筑里有供暖,但在当下张河还是冷的裹紧披在身上的外套。
  这建筑里有供暖...这应该不是假话——只是气温在十月中旬倏地直降,似是隔绝掉秋季,在措手不及之时,没有丝毫过度的从夏季入冬——还没到供暖的时节啊...
  “嘶...冷死了...”一名护士端着托盘从身后的护士站走出,“张河...你帮我录一下七八九室的生命体征?”
  “哦哦...好...”张河应声,“你去吧...记个床号给我就行...”
  护士单薄的身影在他刻意压低的声音中隐入走廊深处...
  他记得“变化”还未发生前,整个司琴八区的医疗记录是一张联通着的网。不论在哪里就诊,哪怕只是街边正规的小诊所,一切检查记录都清晰地被记录在一起,归入个人的医疗档案。
  扫入条形码,血压器,体温计,指脉氧...不用手记,常规的数据会直接自动录入,上传终端。
  现在不行了。张河想。
  生活的一部分返璞归真...或是说倒退了一步...所有联系都被中断,那些共通的医疗网,那些通讯信号塔...每块区域都被彼此隔开,像是散落于司琴八区的一座座与世隔绝的岛屿...
  张河需要等护士将手写的纸条放在他面前,他再比对着床位与住院号,将每位患者的数据手动输入进电脑,保存。
  --让道!让道!
  临近七点,有病人已经醒来,走出房门,在走廊里绕着病房散步。也有家属提着热水壶去接水。
  “啥时候有饭啊?”不太清晰,夹杂着方言口音的低语响起。
  张河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于叔...您又起这么早啊?”起身,微笑,表现出一种容光焕发,“咱们的餐车七点半才来呢...您现在饿了?”
  上了年纪的老者驼着背,推着输液架,好似那是一柄拐杖。
  老者缓慢的点点头,下坠的头颅如锤头夯实土地般沉重。
  “...您回去等一会儿吧!”张河好声好气的说着,“咱一会儿饭前查个血糖...您可先忍着别吃东西啊...”
  又是夯锤土地般沉重缓慢的点头,还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哎——!”
  “...这日子...”老人推行着‘滑行拐杖’,转身颤颤巍巍往病房走,“...累啊...”
  张河和往来的护士,还有路过的家属相互对视,不约而同地苦笑。
  --让道!让道!
  这真的是首诗么?他真的曾看到过这样的诗句么?
  情人,或爱人,再或是俗气的爱情...如骁勇的猎人般张扬的举起枪,直击前方。
  这诗真的存在么?还是只是他的臆想呢?如过去几年间杂乱不堪,难以分辨真实与幻象的一切感觉。
  电梯开合,张河看见几张熟悉的脸挨在一起,她们微垂着头,带着笑容彼此交谈。
  “呦...张哥早...”“辛苦啦张河...和盈姐一起值班啊...?”
  她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如几条欢快的鱼儿般游过护士站,进入更衣室,鱼儿会在屋内褪掉各色衣裳,等她们重新游出室内,每个人都是一身素装。
  张河整理了一下A4大小的文件夹板上字符密密麻麻的纸张,准备交接班。
  即将接手他的工作,上白班的女孩是不久前才入职的新人,现在也还处于培训期。女孩上班的时候,由另一组中的一名经验丰富的护士负责指导与监督。
  他看着向他走来的女孩,发觉直到现在,天似乎才亮堂了起来。
  为了节电,大概再等一会,就会关掉走廊和病患公共活动室的灯光。张河心想。也就是这种时候,清晨微弱的光线与临近傍晚的下午似乎并无分别。
  “呀,”交班结束时,张河发现面前的女孩化了淡妆,眼尾处亮晶晶的,小巧的耳垂上也有小小的耳钉,“清燕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啊?”他打趣道。
  女孩羞赧,有些惭愧。
  “对不起...你别多想...”张河发觉自己说了不合时宜的话,“我没有其他意思...”
  在当下的环境中,一切资源都极其匮乏之时,女孩大概把张河的玩笑当作了一种嘲讽,嘲讽她的虚荣——虽然张河并没有这个想法。
  “就是...来之前想化了...不会耽误工作的...”女孩支支吾吾解释。
  张河连忙摆手,也局促起来:“...别...不用解释...自己喜欢就好...”
  女孩微妙的笑笑,也觉得尴尬。
  “不是...真的...”张河挠头,试图用更多的话语来减轻心头的负担,“看到你们又开始打扮...挺让人高兴的...”
  新人护士没想到张河会这么说,也没想到张河说的话还有种奇怪的真诚。
  “就...真的慢慢变好了...这样的感觉?”张河撇撇嘴,“别生气了?”
  女孩哈哈一笑:“行了张哥,我生什么气呀!你快走吧!”
  --让道!让道!
  张河飞快地换好衣服。现在换他还有其余刚上完夜班的同事们变成了一条条游鱼,在清冷的晨间准备归家。
  电梯开合,同事们钻入其中,如鱼群钻入渔网。
  也许是紧绷了一宿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放松,张河有些恍惚的走上了作安全通道的步梯。
  今天是李素出院的日子。
  张河一步一步踏在台阶上,肩上破旧的双肩包里还装着李素的检查报告。
  那首诗真的存在么?真的不是他的臆想么?
  可是无论是真实,还是想象。他想也许这辈子,他都不能找到答案了。
  那位女诗人。他曾在过去——没那么久远的过去,但仍是很难去忆起的过去——瞥过一眼,寥寥几笔中,那些情感便被勾勒,朦胧却又炽烈。
  李素的病房在张河所工作的科室的上方。
  女诗人。她写爱人举起枪,接着就用无可匹敌的爱意击碎了世间的一切。
  张河一路上行,走进另一层病房,脚步在接近目的地时不由自主的放缓。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李素,过去他是如此,如今大概也是一样。更何况是现在的李素。
  不太像李素的李素。
  张河停在门前,深喘了口气,让有些过速的心跳和呼吸平缓下来。
  他拉开门。
  像是早就在等待他似的,清冷的早晨,在微凉的空气,以及晨间黯淡的微光中,李素半坐着,枯瘦的躯体陷在靠窗的病床里,安静的扭头看着窗外。
  听到响声,李素默默转过头。
  如屋外十月中旬的晨风般冷冽,他看着门口的张河,眼底是死一般的寂静与阴郁。
  诗人写爱人举起枪,如张扬的猎人射杀猎物。
  --让道!让道!
  --爱人来了!
  --------------------
  以后可能有互攻,3p情节
  
 
第2章 没有艾滋
  张河四处看看。
  其余的床位大多拉上了帘子,唯有李素的位置毫无遮挡,空空荡荡,令人心酸的坦然。
  他在心底默默给自己打气,接着就轻轻走向窗边不言不语的人。
  “...东西...已经收拾好啦...?”他问。
  李素不再看他,垂着头不知看向哪里,缓缓地点点头。
  张河见状,又在床位周围寻找起来,果然在床脚处发现了一个背包。那背包也是破旧的,看上去还有些脏,似乎和它的主人一样饱受了摧残。和张河肩上鼓鼓囊囊的双肩包不同,李素的背包看起来十分干瘪。
  李素的东西很少。
  或是说他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了,流亡的一路上,他只剩下这么一个垃圾袋样的破包——甚至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装填进去。
  张河在床边蹲下身,拉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双装在袋子里的棉拖鞋:“...先穿这个走吧...我的鞋码比你大...”
  是的。他在救济站里发现李素的时候,李素脚上甚至都没有一双完好的鞋子,那人衣衫单薄,浑身是伤,一双赤脚满是泥土与破口,乱糟糟的杂草一般干枯的头发沾满了尘土与污秽,凝结成一绺一绺的样式紧贴着头皮...
  不知是因为疲惫与寒冷,还是因为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化脓和发炎的伤口,被发现时,李素还发着高烧。
  那人的头皮上也有些让人触目惊心的伤,为了治疗,李素的头发被全部剃掉,显出糊满了血痂的青色头皮。此时,只要张河站起身,就能居高临下的看到李素赤裸头皮上的纱布块,那下面是伤口缝合线...等不久后拆线时,就会留下爬虫似的伤疤。
  “...行吗?”没有等到李素的回应,张河抬起头,仰视那人的脸。
  他的视线和李素对个正着,李素似乎被吓到了,慌慌张张移开了眼。
  张河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和李素已经分开了四年多,他不知道这几年间李素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眼下这副样子。
  他没有办法开口去问,毕竟李素的状态极差,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李素似乎不愿意开口对他讲话。
  带着淡淡暖意的双腿垂下,双足伸进棉拖鞋里,张河能看到那人探出裤管的细瘦苍白的脚踝。
  张河笑笑,又仰头看了看李素。
  李素是张河的初恋。
  张河从小就是一个笨拙愚钝的人,没什么长处,是芸芸众生之中最为平平无奇的一类人。甚至在他母亲对外人夸耀他时,也只会说一句:
  “我儿子啊,就是听话!老实!让人省心...”
  小时候张河十分骄傲于自己的“听话”,“老实”,“让人省心”,直到长大以后才明白,那不是一种夸赞,而是对他平庸寡淡的一种承认。
  没有人愿意当一无是处的废物,但总有人会是废物...虽然张河也不能算是一无是处...他只是个百分之一百的,纯正的普通人而已...但那也足够让人感到沮丧就是了。
  自打初中起,张河明白自己是个注定没什么出息的小孩之后,就更加老实,更加沉默。成绩稳定保持在中游,性格沉闷内向,但也不算是孤僻,长着一张普通人的脸,唯一算得上是优势的,就是他个子比较高。
  张河的情窦初开是在初中二年级,某节体育课上,数学课代表不小心磕破了膝盖,血流不止,体育老师便让当时离课代表最近的张河搀扶着人去校医务室。
  那时张河扶着数学课代表有些发汗的手臂,手心中是那人热乎乎的体温,他看着平时头脑灵光,趾高气扬的数学课代表镜片之后那双小眼睛里满是惭愧,一声声的对他说着:“谢谢你啊,张河”,“真不好意思...其实我可以自己去...”,感觉心脏如刚跑完一千米般剧烈的跳动着。
  于是此后张河就更加沮丧了,明明他从里到外都那么普通,偏偏在这方面上特别了起来。
  后来张河在高中也曾暗恋过一个男生,但他从未说出口,一切就都无疾而终。
  直至升入大学,他才迎来他人生中第一段感情。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是李素先向他搭话的。
  “呦,哥们儿,阅读呢?”
  他永远记得当年李素戏谑般的声音。他抬起头,就看到了李素笑得狡黠的脸。
  李素很特别。
  对于张河来说,李素长得好看,很有想法,还很聪明。所有的一切都很特别,都和他不同。他不知道李素为什么会向他搭话,可能那时李素只是心血来潮吧?只是一个无心之举,却将张河石头般沉闷的心搅成了一片潋滟的湖泊,李素就像是一只在湖水上肆意玩乐的高贵的天鹅。
  后来张河终于抑制不住压抑许久的感情,鼓起勇气闷着头对李素表白。
  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李素竟然答应了。
  后来如同世间众多感情的结束一样,新鲜感消退,两人在时间中看清了褪下一切光环的彼此,明白了对方赤裸的本真。李素厌倦了,于是就选择和张河分手,和另一个人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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