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番外似乎有点迟……
这是上半部分,还有一半没写完。两章一个甜一个刀。
番外之等等
若干年后的第若干个七夕。
几年蹉跎后,他们重新在一起了,像每个平常的夫妻那样,慢慢共度平凡、偶尔泛起波澜的余生。
裴珩大了几岁,已经能够照顾好自己,于是二人在裴珩的热切期盼下,把他送去了信得过的长辈家小住一段时日。
贺知洲对裴纭说,裴珩小朋友大抵是喜欢上了长辈家邻居的小孩,故而才总盼着去长辈家,连七夕的日子都算得明明白白,不愿错过。
裴纭乜他,从冰箱里取出一袋巧克力豆让他接着:“别瞎说,他哪里懂这些情情爱爱。”
在裴纭的心里,裴珩仍然是个屁点大的小孩,和青春期的小烦恼一点关系都没有。
贺知洲离裴纭很近,凑在他耳边闷声笑,有意无意地用低沉磁性的嗓音撩他:“你儿子懂的可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至少这点上他比我开窍的早。”
这些年贺知洲是越来越有自知之明了。
裴纭抿唇,心想,当年不解风情的配偶居然也沾上了烟火气——会开玩笑了,时间带来的变化实在是叫人心惊。平日里贺知洲还是副温和好相处的性子,但对他的疏离感消失了,偶尔的玩笑取而代之,更多的是情人间的絮语。
越过社交距离的亲密关系成了常态,常常让回忆过去的裴纭一阵恍惚。
“起开点,挡着我了。” 裴纭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便想赶他走——否则自己可怜的耳朵就要红透了。
贺知洲依言挪开身,在裴纭身后不知捣鼓什么,好半天没出声。
裴纭下意识转身看他,看清他的动作后怔然道:“你干什么?我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巧克力......”
贺知洲居然把巧克力又放回冷藏室了。
“情人节巧克力可以改日再做。” 贺知洲笑道,神态自然地凑上来搂他腰,循循善诱:“不如我们去探讨探讨更迫切的问题。”
“什么问题?” 裴纭疑惑地问,莫不是他忽略了什么七夕习俗?
“过来些,我告诉你。” 贺知洲高深莫测,带着他的腰往客厅挪,空着的手轻轻托住裴纭的后脑,四目相对。
“怎、怎么了?” 裴纭略紧张,这么多年,他近距离直面贺知洲的俊脸时,仍然抑制不住脸红心跳的毛病。
这大概就是贺某人颜值的破坏性杀伤力吧。
贺知洲亲了他一下,浅尝辄止,宛如蜻蜓点水般,在裴纭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撤走了。
裴纭后知后觉地瞪他一眼,这回他脸是彻底红了,眼神凶狠,声音却不自觉地软了——像他快软成面条的腿一样,全靠意志力撑着:“不是要说正事吗?亲我干嘛呀?”
“也不算正事......” 贺知洲凑他很近,鼻尖相抵,有种亲昵的气氛,“就是......想和你身体力行地探讨探讨子孙万代的问题。”
这些年贺知洲的包袱算是被抛置了大半,会将欲望摆在口中,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
裴纭瞪他:“别说些不正经的事情,这还是大白天呢。”
“回房间拉上窗帘,就不是白天了。” 贺知洲诱哄道。
“......”
于是裴纭半推半就地被贺知洲带去了房间,唇齿相依,他们顺着重心倒在床上,裴纭霎时间被浓浓的大吉岭茶味包裹住,身上的柠檬香也抑制不住地飘散出来。
“慢、慢点。” 这些年过去,情爱前裴纭仍然会紧张,他扼住贺知洲往他身上探的左手:“我自己脱。”
贺知洲意味不明的笑藏匿在昏黄灯光中:“好吧。”
裴纭带着试探松开手,狐疑地想:他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
任何Alpha都带有侵略性,他们对自己的Omega甚至有着强烈的掌控欲——更何况原本立志于政治的贺知洲,床笫间野兽的本性毕露无疑,今日却很轻易地就放出了主动权,实在叫人起疑。
贺知洲好整以暇地起身,留给他足够褪下衣服的空间。
裴纭被看得不好意思,躲开他灼灼目光,三下五除二褪去身上的衣物,拉着他亲吻。
亲吻间,贺知洲手也不安分,顺着裴纭的脊柱往上探,停留在最敏感的腺体处——那里的敏感程度,是连这样悬空停着也受不了的。
裴纭缩了缩脖子,想要逃。
但被盯上的猎物,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啊———” 裴纭尖声叫,仓皇得几近破音。
贺知洲居然一声不吭地咬住了他的腺体。
作者有话说
上次七夕番外的后续,因为今天是公祭日暂时不发下半段h,明天补。
———————
同志们,我给大号的id只是玩玩而已,实际最近都不怎么用那个号了……以后会不会用还不一定呢,与其关注那个号不如关注我现在这个号(挠头
番外之海浪
“嗯、慢点......阿洲......” 裴纭搂着贺知洲的脖子,被操得上下颠簸,视线所及都是一团团模糊的色块。
贺知洲倾下身子,整个人压住他肏,裴纭的腿被箍在他手臂上,无法逃脱。
柠檬味信息素失去抑制,漫散开。贺知洲情难自抑,放松手臂的禁锢,忍不住又叼上裴纭后颈那块敏感的皮肉,细细啮咬。
裴纭难耐地呻吟,扭动着屁股想要躲开他的攻势,穴口失去性器的堵塞,霎时间清液漫溢,像失禁一样。
贺知洲握着他的屁股,眸光沉沉,他揉了两把裴纭丰腴的臀肉,似乎中途走神,任身下的Omega扭过身子向前爬了一段。
裴纭方才被肏得害怕,又心悸于贺知洲在他腺体上细密的折磨,眼角淌着泪往前爬,试图够住床头的枕头,寻求依托。
才爬了一半,身后的Alpha像是突然回神,一把握住裴纭的脚踝,使力拽了回来。
贺知洲笑得危险,用低沉的声线说:“怎么跑了?”
香柠檬味更浓郁了。
“没、没跑......” 裴纭的解释苍白无力。
“是吗。” 贺知洲亲昵地蹭蹭他,拉起他到腿上,“那纭纭是要去做什么呢?”
淌水的穴很容易就接纳了他的性器,裴纭下半身几乎一团糟,面上却还要应付贺知洲的质问。他努力想了想,撒娇说:“我腰酸......”
“腰酸,所以要拿枕头,是吗?” 贺知洲扶住裴纭的腰,缓慢地动,替他补全了这个蹩脚的理由。
“嗯......嗯。” 裴纭被肏得舒服,哼哼道。
“哦——” 贺知洲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那好吧。”
他嘴上没有深究,身下进攻的频率却愈来愈快,打破刚才缓慢悠长的节奏,两颗卵蛋拍打在臀肉上,肉体相撞的清脆声搅着黏腻水声,情色又淫靡。
裴纭觉得灵魂被撞出躯壳,散落游荡在四周,贺知洲大力地撞过他的敏感点,明明身上的Alpha动作稍显粗暴,裴纭却可耻地觉得舒服。
他被粗暴地肏着,此间的施暴者却深深爱着他。这种奇妙的体验像春药一样刺激,裴纭呻吟着,身前漂亮的小阴茎硬得流水,后穴紧缩,挽留一样绞着那根粗长的性器。
模糊间,怀里突然被塞了个软软的东西,裴纭眨掉眼眶的泪,辨认怀里的东西。
一个枕头,他方才千辛万苦,膝行爬着也想要够到的枕头。
“......?” 裴纭尚没弄懂对方的意图,就被翻了个,整个人扒着枕头,屁股翘得高高的,正对着贺知洲。
贺知洲眯起眼,中指和食指并拢在穴口揉捏,在白白一圈褶皱中若影若现。
裴纭被羞耻和情欲烧红脸,愤怒地想转身排开对方的手,被贺知洲压制住,他倾身,犬齿般锐利的牙落在方才的一层咬痕上,扎入软嫩的皮肉。
性器同时嵌入。
“啊———” 裴纭两眼发昏,嘴都难以合拢,泪水混着口水抹在枕头套上,他邋遢极了,身上身下没有半寸体面,就这样被Alpha拉入情欲的无底洞中。
贺知洲今日格外来劲——不知道是否因为家里的小电灯泡不在,他不知疲倦地征伐着,裴纭后来被肏得受不了,迭声求他,也没有被理睬。
狂风暴雨中,小船被吹得四仰八叉,裴纭脸上流着乱七八糟的眼泪,懵然浑噩间想到了他们结婚,初次做爱的那个晚上。
他那时正处发情期,记忆大都模糊了,也是这样浑浑噩噩,只记得永不歇止的浪,和贺知洲冷静的双眼。
忽然冷极了。
裴纭抑住被肏出的哭腔,断断续续地要贺知洲抱抱他、亲亲他。
贺知洲便依言做了,拦住他的腰,抱起来亲吻。
是深吻,缠缠绵绵的。
裴纭张开眼,对上贺知洲充满占有欲,有些发红的眼睛。
他咧开嘴笑了。
“我爱你。” 他说。
“......” 贺知洲顿了顿,使劲抑制住把他肏死在床上的冲动,“我也是,爱你。”
七夕节快乐。
作者有话说
踩着死线来了。
研究了几个艾薇和钙片,怎么说,肉价上涨不是没有原因的。
番外之圣诞
今年的平安夜不太冷,扑簌簌落了些小雪。
客厅地板上,暗绿色的塑料圣诞树铺陈着,其间洒落着零碎的挂饰,花花绿绿,颜色鲜艳,像画中的浓墨重彩。
裴珩抓着一颗红色塑料球,要往贺知洲身上别。
贺知洲嘴角上扬,伸出一只手制住他的动作,另一只手捏着组装说明书研究。
前些日子,裴珩突然问贺知洲,圣诞节是不是快到了。
贺知洲掰着手指算算日子,确实快到了。
裴珩又说,他小时候和爸爸会在圣诞节布置屋子和客厅、修剪草坪、和邻居太太共度晚餐......热热闹闹的,是他一年里最期待的日子。
他忐忑地问贺知洲,今年我们会一起过圣诞节吗。
贺知洲想了想,笑着捋过他柔软的黑发,说当然会。
紧接着就一掷千金,定做了一个超大size的圣诞树。
裴纭略头疼,他踮着脚避开地上的圣诞树,走到贺知洲身旁,稍不满地指责他:“谁让你买这么大的?搭都搭不完。”
贺知洲放开制着裴珩的手,顺势揽上他的腰,亲昵地说:“没事......今天是平安夜,距离圣诞节还有一天,怎么样都能搭完的。”
“......行吧。” 裴纭被他蹭得没脾气,低头握住Alpha炽热的手掌,“快些搭完,今晚我点了大餐。”
“好。” 贺知洲抱紧他,吻了吻裴纭的额头。
裴珩终于得手了,成功往贺知洲身上别了个艳红色塑料球,搭上深蓝色家居服,滑稽极了。
雪依然在下,悄无声息地覆在建筑上,像圣诞老人撒下熬得细细的砂糖。
屋内温暖如春,裴纭抱着裴珩,贺知洲揽着他们,给相隔重洋的霍德尔太太拍下今年最后一张全家福。
裴纭一向不过洋节——这一点微末的坚持在F国时就被打破了。彼时他独处异乡,学校放了假,到处洋溢着过节的气息,只有他的家里冷冷清清,裴珩也还待在他肚子里,没办法陪他说话。
于是,当霍德尔太太敲响那扇门,邀请他一起过节时,裴纭没法拒绝,踏入邻居的家门,过了人生中第一个圣诞节。
时间突然,霍德尔太太来不及准备太多菜色,裴纭记得那天餐桌中央摆着一只蜜色烤鸡,墙角燃着熊熊炉火,就是他们这个圣诞节的全部了。
后来裴珩出生,这项习惯也就保持下来。他们依照霍德尔太太的指引修剪草坪,一同准备圣诞晚餐......裴珩喜欢圣诞夜的活动,恰巧霍德尔太太的儿女也不在身边,抛去血缘国籍,他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围坐在餐桌前。
裴纭笑着和视频里的霍德尔太太聊天,贺知洲和裴珩依然在研究那颗巨型圣诞树,霍德尔太太说,这样真好。
人是社会性动物,离群索居意味着无穷无尽的孤寂。
裴纭点点头,说:“改天我们一起去F国看你。”
霍德尔太太举起手里织到一半的毛衣,层层叠叠的笑纹漾开,说过些日子裴珩来穿正好。
“嗯,霍德尔太太,圣诞节快乐。” 裴纭说。
“节日快乐,愿主保佑你们。” 霍德尔太太笑眯眯说。
客厅音响里流淌出《铃儿响叮当》的旋律,丁铃铃的,像一串共振的铃。
今年圣诞他们一起度过。
作者有话说
微博上的圣诞番外,顺手搬过来。
———————
捉虫评论都有看,但是这几天太忙了,等我闲下来再改。
新文写小姨太太x卖报郎,文案见微博。@譬辞
番外之忧思
裴纭最后一次理好箱子,合上桌面的笔记本电脑塞进包里,拨通了贺知州的电话:“喂……?我好了,你上来吧。”
贺知州应了声好,裴纭便挂断电话,垂眸看着纸箱最上面的日历。
距离他独自一人来F国,已经过去五年了。
生活总是冷暖自知。再回想这段日子,好似只剩下值得记住的好事,那些零零碎碎的烦恼和苦闷,都尽数抛留在F国,随风而逝。
大抵是恋爱的滤镜,贺知州来了之后,F国都是阳光洒落的大道。
同事奥利尔倚在隔墙旁,捧着装满热可可的马克杯,问道:“裴,这次回去后,就不回F国了吗?”
裴纭抬头,伸出带着戒指的手,笑了笑:“我要结婚了,对方是C国人。”
“噢。” 奥利尔遗憾地点点头,旋即咧开一口白牙,祝福道:“新婚快乐。”
“纭纭。” 贺知州不知何时走过来,揽住裴纭的肩:“在聊什么?”
裴纭弯了弯眼,未答,只轻轻靠进贺知州怀里。倒是对面的奥利尔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赞叹道:“真帅,怎么早不介绍给我认识?”
24/25 首页 上一页 22 23 24 2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