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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断(近代现代)——明日即死

时间:2023-12-04 09:21:50  作者:明日即死
  家长们被告知学院是高度军事化教育,为了将他们的孩子培养成最自律最优秀的人才,来访学院前都会开家长培训会,教这些家长如何管理自己和孩子。会上其中一点内容就是家长绝不能在孩子面前展现软弱,尤其掉眼泪这种行为——否则将导致学院的苦心功亏一篑,让孩子更加叛逆更加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
  所以关盛青的母亲极力压制眼泪,看见儿子虽然瘦了些,但更结实了、更精神了,在学院的教育下不仅精力集中,还安分守己,坐得笔直端正没有小动作也没有讲小话,真有好大的变化。这些直观的冲击令她感动不已,却还时刻谨记学院的要求:不能在这里表露溺爱,不然这些孩子们的刻苦努力就白费了。
  “看见盛青有这么大的进步,妈妈也放心了。好啊,要保持下去啊,盛青一定会变得更好!”
  她高兴微笑,让关盛青被晒黑的脸甚至无法表现苍白,不明白她怎么能说出这些话。好不容易轮到自己的三十秒,他还是选择相信母亲,张嘴就告诉她这里一点都不好,他受不了了,他想回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送进这里,原来的高中怎么办,难道不上了吗?
  “关同学这个月的成绩是班里最差的,”教官来到他母亲身边,语气耐心真诚,“您过分溺爱的评价会让他更加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这是他最近的学习记录和评价,您可以看看。”
  “我不是……!”
  “盛青!闭嘴!”他母亲震惊叫道,“你刚才是故意装给我看的吗!?老师和妈妈说话,你为什么要插嘴!?”
  那边万牧山被继父扇了一巴掌,作为对他一直无法真正治愈的失望表达。他垂着眼睛,害怕自己眼中的杀意被继父察觉,忽然听见远处的关盛青果然不听他劝,竟然敢说抹黑学院的话——关盛青要完蛋了,家长日结束的时候,他一定会完蛋的。
  “妈!你信我啊!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要离开这里!我会死在这里的!!”
  关盛青眼睁睁看见母亲瞬间脸黑,尤其看了那份他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的阶段总结书后。这位妇女眼泪夺眶而出,根本不理儿子在激动叫唤,也默许几名教官把他压在桌面上控制起来。她只顾哭着问教官那要怎么办,我的儿子要怎么办。
  “学院这边当然也接收过比关同学还顽劣的学生,您不用担心,”教官似乎早就有所准备,把手里另一份材料拿给她看,“学院建议您减少来访次数,这样可以让关同学更专注学习,给予他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支持和勇气。一昧的溺爱只会毁了我们的孩子。这是下个季度的合同,您如果希望他能成为栋梁,可以选择相信我们。”
  “我相信、我相信……”妇女泣不成声。所有的高兴都化为乌有,因为她的儿子欺骗她,一定是平时不愿好好学习、不肯改变自己,“盛青!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你信我啊!妈!妈!”关盛青惨叫着,试图伸手抓住母亲的手指,“他们每天都打我!我会被打死的!你看啊!看我身上……!”
  有那么一秒钟他狠狠噤声。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淤青。他顿感绝望,直到这时才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临近家长日几乎没有被打,全是体罚。
  “你还在说谎!?”关盛青如此叛逆冲动的行为让他的母亲彻底心寒。她抹着眼泪,很快就在合同上签字了,厉声告诉关盛青她失望透顶——除非他的成绩有明显进步,下个月的家长日她和爸爸是不会来看他的。
  所有家长离开后,学生们被准许在礼堂吃家人带来的晚餐。偌大的礼堂仿佛哑巴开会,依旧一片安静,只有学生吃饭的细嚼声响。海卫和校长打了招呼,将万牧山从礼堂带离。万牧山把手里的餐盒递给海卫,他不想吃,每次都让海卫随意处置。
  忽然,桌椅倾覆的巨大声音吓得学生们一震,已经站起来的万牧山也微微激灵。他扭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被几名教官拽上礼堂中心舞台当众殴打的关盛青。
  少年死死掰住舞台边缘,高喊你们不能被这样欺负啊!反抗啊!求你们了!反抗啊!
  他逐渐虚弱的惨叫声让大部分学生难以咽下饭菜。重拳逼迫所有人颤抖,万牧山经过他们,感觉自己也不自觉带上颤抖,仿佛自己也是参与施暴的一员,用名为冷漠的拳头砸向那个始终无法融入学院的少年。他胡思乱想着,直到海卫迫不及待推他进宿舍,把他按在床上性交。
  “你不是答应我了……能让我毕业……?”他呻吟一会,忽然哭了出来。
  “急什么。你干得很好啊,起码让这姓关的小子不怎么闹腾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从你这里赶出去,怪麻烦的,”海卫咬他的耳尖,痛得他发抖,“张开点!夹这么紧干什么!”
  “我不想受电疗、太痛了!你和校长说……换一个、换……换一个……”
  “看来还是电疗有用,是不?”
  万牧山咬着牙,艰难点点头:“是、我已经受不了了……我不能、我不能这样下去……我还得……!”
  “你真想操你那爹啊?给你牛的,小畜生。真他妈晦气!”海卫被逗乐了,伸手就握住万牧山勃起的性器。万牧山啊的大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哆嗦,仿佛插入他尿管的仪器还未拔出,一旦发觉他对男性起了性欲就会给他此生难忘的电流剧痛。
  “没事,”海卫轻松道,并不在意万牧山应激痛苦,“白天矫过去晚上我给你矫回来不就好了?”
  关盛青是被担架抬回宿舍的。他右眼眼球血肿严重,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他动弹不得,甚至痛得没力气叫唤了,只觉得好饿,却不肯吃母亲送来的任何饭菜。
  “万牧山……你是对的……你说的是对的……”他躺在床上沙哑重复,认命般颓废沮丧,“不能说真心话……她不信我……她不信我……我好饿……哎,好饿……还好痛……”
  没人理他,就像在大礼堂那样,分明有这么多的学生在台下吃饭,分明他视死如归般呐喊,都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救他。关盛青不由自嘲笑了,扯到伤口顺势把眼泪扯掉下来。
  查夜过三巡后,他恍惚感受到有人压上他的身体,迫使他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伤口受到挤压传来剧痛。
  万牧山伸手脱他的衣服,用手指摁他锁骨下的淤青。久违听见关盛青发出继父那样吊着的呻吟喘息时,万牧山激起蓬勃性欲,短暂忘了治疗的痛苦。
  腿被分开了,身体受到侵略的瞬间关盛青痛得抽泣起来。他想死,想拉着看他虚弱就趁虚而入的万牧山一起去死——我就要骂你个杂种畜生!你他妈的是不是人!杂种!畜生!
  “关盛青,我信你。”
  “呜……操你妈的!有……啊……有你这样信人的……唔!”
  他顿时噤声,因为万牧山用嘴捂住了他的嘴。
  “是。你不是想反抗。带着我一起反抗吧。”
  万牧山挺腰深入他,却在他看不见的阴影中面无表情。
 
 
第六章 
  “这几天开心吗。”
  “开心……我开心得快死了。痛也是真的痛啊,他大爷的。”关盛青一说话就扯到嘴角的伤,小声哎哟叫唤起来。
  他和万牧山在前几天的早训时间脱离队伍逃跑了。虽然早有无处可跑的心理预期,看见高耸的围墙和密密麻麻的防盗刺网时关盛青还是有些绝望。他呆站着,直到万牧山用力捏紧他的手腕,告诉他既然逃不出去,不如就去最多班级训练的操场,煽动他们反抗。
  这似乎是一场还没开始就注定失败的抗争,二人因为严重违纪双双被吊在升旗台下挨巴掌。
  依据校规,傍晚时所有班级都要在操场集合喊口号,学院会安排专业人员和学生代表发表煽情泪下的讲话。关盛青看着他们绵羊一样任由宰割,不知他们经受洗脑后是真心感恩还是假装流泪。这让他心都凉了,却没空替他们可悲,因为每一个班喊完口号他和万牧山就会被教官重重抽一巴掌。偶尔几个班级因为总教官的为难需要重新喊好几遍,他们也多挨好几巴掌,半张脸都麻痹了。
  原本该是顺从一会的,先前被处罚到这个份上早就服软了,尽管只是暂时服软。但不知为何关盛青余光瞥见和他一样恶意反抗而受罚的万牧山时,突然勇气大增——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个无可救药的地方抗争,他的身边有人和他站在同一战线,虽然是吊在一起。
  “你们不该被这样对待!要反抗啊!!反抗啊!”被抽了十几巴掌他还有力气嘶声呐喊,“我们没有错!他们才有错!!我没有错!!”
  总教官从没想到会有人能这样发疯。他把话筒塞进关盛青嘴里阻止他说话,随后一拳就打他心口下方。话筒刺耳的破音声惊得所有学生闭眼,因为不敢抬手捂耳朵导致耳膜疼痛异常。
  万牧山也没想到关盛青会这样倔强。他只记得自己在升旗台下,胳膊像下一秒就要断了,总教官把带血的话筒从关盛青嘴里抽出来放在他嘴边,问他你觉得你身边这位同学说得对吗。
  他没看满目怒火的总教官,反而扭头去看已经不再动弹的关盛青——他的眼泪断线一样从低垂的头颅落下,和下巴滑落的血交融在一起,大滴的,赤红的,像某种陨落的神迹。
  “对。”万牧山平静道,声音虽小但能借话筒传向每一个角落。
  他们都被拉去小黑屋殴打、断食。关盛青在家长日那天被打的伤原本快好了,身体又在重拳下被打散;解除禁闭后自己都爬不上担架,还是被硬生生扯上去的。万牧山比他早一天出来,和他一样断食只能喝水,出来后第一顿饭吃得狼吞虎咽,手抖得连筷子都抓不住。
  受罚后照例是关怀教育,他们被允许休息养伤几天。这段时间不用参加军训,但每天都要去多功能室报道,和其他因为各种原因聚集的学生一起听感恩课,一起流感恩泪,每天要写的感恩信和反思书超过八千字。
  “你那天为什么要说我对?”
  凌晨是他们一天中唯一能小声交谈的时间。关盛青全身都痛得睡不着,虽然想到五点就得起床听感恩课就难受,但好在不用参加体训,焦虑又减轻不少。他有些困了,迷迷糊糊说话:“你如果不说也不会一起被打。”
  “我说了要和你一起反抗。答应你的。”
  “你还蛮有义气……”
  万牧山大约身体也痛,好一会才道:“对不起。其实是有条件的。我想让你帮我,我想反抗治疗。”
  “你不想治那同性恋?”
  “嗯。”
  “搞什么……”关盛青觉得屁股隐隐作痛,一时矛盾地不希望万牧山这么做,“你不是要出去吗?你都知道你什么毛病了,比我强多了……治好了你不就能走了?我他妈的,我是因为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什么才反抗的……我们不一样好吧。”
  “……你也觉得我有病么。”
  关盛青沉默片刻:“我觉得,你确实有病。你和海卫,都有病。”
  “哦。对不起。”
  “我也不是那意思。我只是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会喜欢和男的搞。”
  “海卫我不知道。你想知道我的事吗?我可以告诉你。”
  “啊?”
  关盛青疑惑刚出口,就听见对面女生宿舍楼传来砰砰踹门声。声音似乎来自高楼层,巡视的手电筒很快就打上去了。刺耳的哭喊刀子一般刺下来,激得关盛青身体颤抖。
  “怎么了怎么了?又是这个声音!”他有些害怕,这种类似的哭叫每隔几天都会在深夜出现,“到底是不是有人跳楼!还是她们有人被打了?”
  “不是,我们住一楼都装了防盗窗,楼上怎么跳得下来,”万牧山叹气,“是痛经。”
  “什么?”关盛青问完才突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你说她们来例假的那个痛经?”
  “嗯。你说的对,这里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天天这样,又吃不好,那些女生来月经会很痛。你之前听到的那些,很多都是因为这样。”
  “我操……”嘴角抽动带来疼痛,关盛青顿时掐掉了怒意。他颓废躺着,也许是前几天真的被打怕了,尤其升旗台下的鼓动没有一点用。他还记得自己从小黑屋出来的时候,同班同学看见他的眼神都恨不得要他去死,因为他们连坐受到处罚。“算了吧。肯定说了也没用吧。叫她忍着。叫所有人都忍着。”他苦笑道。
  疲倦压倒了关盛青的意志。他闭紧眼睛想要睡觉,困顿中又是熟悉的重量压上来。
  “万牧山!你个狗杂种!!”他瞬间惊醒,果然看见万牧山爬上了他的床——该死的万牧山甚至因为伤还没好喘气,都这样了还不忘跑过来脱他裤子!
  “你不是答应了不骂我杂种吗,”万牧山没有对他动手动脚,似乎只是想和他躺在一起,躺下来就老实没动了,“你在想什么,以为我来操你?我跟你一样痛得硬不起来了,你担心什么。”
  “傻逼东西!”关盛青忍着疼往边上避了避,不想和他有肢体触碰。但这张床实在太小,他怎么挪都不得不和万牧山相触,不由低声威胁:“那你跑过来干嘛!你就不怕我把你举报了!”
  “你不会的,”他听见万牧山轻笑,“我们是「战友」。不会举报的。”
  一种难言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口。关盛青张了张嘴,半天才道:“那你过来干嘛。”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事么,我来告诉你,离得近一点我就可以说小声一点。我有点困了。”
  “……那你说吧。讲快一点,不要被发现了。不然我们真的还没出去就要被打死了。”关盛青叹气,妥协了。
  他的手指忽然被万牧山摸索着握住,慢慢向上拉去。想起万牧山是个可怕的同性恋会侵犯自己时,关盛青吓得不敢动弹,在心底对自己咆哮他要是再敢强奸自己,他一定会马上举报他,让他去受最重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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