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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忒泉搅匀不要摇匀(酒与枪同人)——Aspirin

时间:2023-12-04 09:27:07  作者:Aspirin
  三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真的要结婚,为什么是和这个人?不要跟他说是因为这个小白脸床上功夫好———虽然确实好,但是赫斯塔尔自认不是那种精虫上脑、有点钱之后就去瞎搞模特的暴发户。
  有一个非常讽刺的细小声音在他脑后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人真有什么特别之处,先不说能不能打动“钢琴师”,起码他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打动“阿玛莱特律师”。就如同那些爆米花电影演的一样,恶人遇到了爱情,从此远离纷争,把躁动的野心搁置,专心享受爱人的陪伴。赫斯塔尔本能地排斥这个想法:太荒谬,太脆弱了。而且他可以肯定,在自己内心属于钢琴师的一角从未平静,时时涌动着对杀戮的渴望。以前维斯特兰的媒体总喜欢猜测他选择有罪的受害者是否意味着他有义警一般的情怀,但赫斯塔尔知道其实他只是单纯为了痛快。因为他喜欢谋杀,就是这么简单,谋杀比毒品更刺激,比性更疯狂。杀掉那些罪人,或者说,那些某种意义上“不好惹”的人,比杀掉普通的活肉更能让人感到大权在握。他是个喜欢挑战高难度猎物的猎手。
  可是,他又确确实实摒弃了属于钢琴师的一切痕迹,为了什么呢?这座宁静的房子?为了这样远离尘嚣的生活?还是为了那个每天从自己身边醒来的人,为了让他的绿眼睛每一日都是鲜活的?赫斯塔尔隐隐觉得,这并不是自己百分百满意的选择,但是眼前如画卷一般的生活铺陈在眼前,让他踌躇不前。就如同一个一直生活在饥荒里的人下意识珍惜所有食物一样,哪怕这份粮食并不是非常可口,也只想紧紧抓在手里。因为他承担不起失去,他无法忍受一个崭新的美好的可能性从他指缝里溜走。他觉得三年后的自己应当也是这样想的,如果“钢琴师”挣脱而出,打破他光鲜的假面,那三年后的自己所辛苦维持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哪怕逃亡在外都要带着的人就会离他而去。他需要让这一切进行下去,直到恢复记忆,然后才能做更理智的选择。所以目前他需要做的,就是成为一个正常的、沉醉于家庭生活的男人,去关心购物、蔬菜、账单,去关心他的丈夫而不是想着如何折断他的脖子。
  阿尔是中午的时候回来的,怀里抱着一罐咖啡,还有一盒豌豆。他这么敷衍地进行“购物”是因为无论是记忆处于何种阶段的赫斯塔尔都不了解去超市大采购到底需要多久。哪怕阿尔巴利诺真把他拽去超市了,他也只是会全程摆着臭脸魂飞天外,唯一的作用是在收银台掏信用卡,同时完全不知道阿尔究竟往购物袋里塞了什么东西。阿尔巴利诺大概就是这样光明正大地把独角兽围裙和小兔子橡胶手套采购回家的。果然,赫斯塔尔没有对他耗时这么久却只带回来这么点东西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站在门廊下冲他点头,像是勉强许可他走进自己的领地,然后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路由器没办法修,假期期间约不到维修工。”看来他已经尝试过拨打路由器上标注的维修电话了。
  当然,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检修工人正在一头雾水地加班,翻修一座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信号基站,完全不知道加班的根源是变态杀人狂的邪恶交易。在这期间,能否打通电话都要看运气。
  于是,在没有网络的情况下,两个人的生活迅速坠入了那种…过于经典的中产日常。阿尔熟门熟路地开始同时用两个锅和一台破壁机做饭,而破壁机的功能赫斯塔尔闻所未闻,毕竟他成长起来的地方全家只有一个灶台能用,这灶台还因为常年欠缴燃气费而经常停工。他们午饭是豌豆浓汤配法棍,晚餐是牛排、奶酪沙拉和李子布丁。然后他们迅速陷入了无事可做的境地。这里指的是赫斯塔尔,他下的那个“做正常人”的决心里显然不包括做家务,而他的丈夫阿尔不知道为什么很有一副家庭主妇的派头,意即,他包揽一切工作的同时十分吵闹,并且在一切不合时宜的时候打开吸尘器,还全程都系着独角兽围裙。这个人看起来英俊潇洒,甚至比赫斯塔尔还略高一点,身材也十分健美,但是他的某些行为基得能让保守派背过气去,比如,为什么要穿着这么紧的牛仔裤擦地?赫斯塔尔本人在极其守旧的美国南方小镇长大,对此无话可说,只是时不时从报纸上方用头疼的目光扫一眼“丈夫”。更糟糕的是,报纸上也只有虎皮鹦鹉溜旱冰之类的新闻可以读。
  阿尔对此的提议是,干脆把下载好的电锯惊魂看了。
  于是两个人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阿尔迅速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架势,把脸枕在了赫斯塔尔的肩膀上。真的,他比赫斯塔尔要高。赫斯塔尔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心中产生疑问:难道三年来自己都是这么黏糊糊地度过的吗?而阿尔则无辜地说:“我害怕呀。”
  事实证明,不该给变态杀人狂看这种恐怖血腥电影。
  赫斯塔尔承认自己或多或少享受到了乐趣,他看着屏幕里受害者挣扎、惨叫、自以为找到了挣脱方式然后慢慢坠入绝望,只能说这确实能取悦到控制狂们。当然,对赫斯塔尔来说,他更喜欢“亲密”一点的方式,他宁可之后进行地毯式大扫除也不愿意在犯案的时候戴手套,就是因为他偏爱用最直接的方式感受生命消散。总之,把一群人关在密室里绝地求生不是他的风格。但是这个角色是在锯自己的脚吗?有点意思。还有电击脚镣。要说他自己的话,用尖刀更多一点,剥皮、剔骨都很好用,而且只要找准了关节间隙,把四肢卸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在这之后再勒死他们的时候,这些人就会和装猪的口袋一样蠕动。美妙。赫斯塔尔喉结动了一下,他变换了坐姿。
  阿尔基本上在角色们情绪失控的时候就缩进了赫斯塔尔的怀里,或者说他试图这样做,但是鉴于他是个修长的成年男性,最后他只能像个大号的泰迪熊那样扒在了赫斯塔尔身上。他的味道闻起来又暖又有生命力,说起来,这个便宜丈夫多大?满三十了吗?如此年轻,猎人们都喜欢这样的猎物,野兽们也不例外,它们热爱尾随那些孱弱的羊羔或者幼鹿。但是现在并不是在狩猎场,他也不是猎手,这里并不是钢琴师的地盘。
  他们一口气看了四部《电锯惊魂》,赫斯塔尔的“丈夫”表现得完完全全像个正常人,会跟着剧情尖叫,在过于血腥的画面出现时嘶嘶吸气,还会兴致勃勃地讨论剧情,并且在电影间隙起身给自己打睡前奶昔。赫斯塔尔拒绝了那杯黏糊糊、泛着泡沫的东西。然后他们平和地,规规矩矩地换上睡袍,躺着床的两边。这里就要提一句,从赫斯塔尔翻到的结婚证和护照来看,他们结婚大概一年半了,而赫斯塔尔本人从自己那些不干净的委托人那里了解了过多有关婚姻的事实,比如大部分普通人的荷尔蒙只能燃烧六个月。鉴于“昨天”他和自己的“丈夫”已经胡搞过了,今天早晨在没有任何记忆的情况下还来了次口活,所以他们现在试图平静入睡,不做任何额外的事情是非常非常合乎常理的。起码赫斯塔尔是这么试图说服自己的。
  但是等他躺在被子里,在睡梦的边缘徘徊,并且不可避免地感受到旁边还有一具热烘烘的躯体的时候,一些不成形的念头还是在他脑子里旋转。如果我们归纳一下这些思维的碎片,它的核心大概是:旁边这个人都已经和他缔结了婚姻契约,无论他自己记不记得这段事,吃一点本来就放在自己盘子里的美食算不上什么大事。如果莎乐美忘却前尘,一睁眼却发现战利品已经血淋淋地盛在银盘里,送到了自己唇边,那她去吻头颅的嘴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还省去了之前种种纠缠。由于这些思绪,还有一些电影里的场景,比如电击脚镣之类的东西在他脑海里起起伏伏,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处于我们常说的半梦半醒的迷迷糊糊的状态,任何一个人类在这种状态下被打扰也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声,所以阿尔在他耳边问他要不要明天去花店看看,他大概就发出了表示同意的声音。
  事后想想,这些肯定也是这位“丈夫”计划好的,因为赫斯塔尔不可能永远呆在房子里,他肯定能意识到自己只要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有互联网的地方。所以阿尔做的事情就是,在赫斯塔尔出门的时候跟在他身边,保证他的注意力一丝都转移不到智能手机上。
  从结果来看,他的目的确实达到了。
 
 
第4章 篷车里的维纳斯
  花店里传来一股潮湿的香气,并非是工业香氛,也不是寻常花店那种杂驳叫人头晕的气息,而是经过精心调和的植物的芬芳。装着玫瑰、满天星和飞燕草大瓷瓶从暖色的挡雨棚下方一路延伸到碎石砖铺就的街道。赫斯塔尔站在花店门口,穿着他一贯偏爱的那种板正到有些无趣的西装套装,手里端着一个沉甸甸的奇丑无比的绿色塑料种植盆,盆里精心抹平的营养土上均匀种着十几颗刚发芽的郁金香球根。赫斯塔尔打心眼里觉得它们和蒜头差不多。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店招:克洛里斯花圃,没错,是他丈夫的小店,印在账单上的也是这个名字。要不是这是他丈夫的事业,赫斯塔尔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踏入这种地方,无论是精英的律师还是隐藏在他身体深处的维斯特兰钢琴师,都对花卉这些娇嫩柔软的东西兴致缺缺。而他的“丈夫”,此时正从阿斯顿马丁那点容量可怜的后备箱里拽出一大叠花花绿绿的包装纸来,哼着小曲把它们运进店里。
  说真的,赫斯塔尔确信阿斯顿马丁的设计师是为想飙车的纨绔子弟服务,而不是为花店进货商服务的。这辆跑车的后备箱只适合放迷你冰箱和华而不实的高档餐具,此时却被塞满了园艺工具。如果是为了兜风,完全不必要来花店;如果是为了进货,完全没必要开这辆车,更何况花店门口根本没有停车位。赫斯塔尔怀疑阿尔只是想炫耀而已。街边已经有几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凑上来和车合影了,赫斯塔尔用凶恶的目光吓走了他们。就是那种低级实习生把半杯咖啡泼在了重要卷宗上、半杯泼在赫斯塔尔裆部,然后被赫斯塔尔开除的时候会看到的恶龙一样的目光。
  阿尔笑眯眯地从花店中探出头,接过了赫斯塔尔手里沉重的大花盆,并毛毛躁躁地在赫斯塔尔脸颊上盖了一个好大的狗狗吻:“亲爱的,没有你帮忙我真的忙不过来。快进来,我给你倒柠檬水。”
  赫斯塔尔在花盆离手的那一刻已经在强迫症式地整理自己的袖口。他随着阿尔走进店面的时候一直和阿尔保持着冷淡的距离,并且他对这种过于欧式也过于基佬的亲密方式有很多刻薄话要说。作为一个美国南部人,以及之后的“不好惹的精英人士”,赫斯塔尔对这些亲昵的肢体接触敬谢不敏。但是他的目光从整洁的袖口移到了阿尔的指节上,进而看见他的袖口挽到了手肘,手臂因为施力绷出了饱满的肌肉形状,鼓胀如金色的稻谷;还看见阿尔手腕到小臂上青色的脉,像植物的根系那样蜿蜒;再往上,他领口下方粘着汗水皮肤像枫糖一样闪闪发亮,结婚戒指就挂在那里,悬在他健美的胸膛上方。
  赫斯塔尔最后一句讽刺的话也没有说出来。一个“好丈夫”不会说出这种话。他收回盯着前方“丈夫”腰线的目光,让维斯特兰钢琴师躁动的欲望缓缓下沉,淹没在理智筑起的网下。
  “所以,”阿尔递给赫斯塔尔一杯柠檬苏打水之后,凑过来问:“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赫斯塔尔皱着眉问,他站在一大丛蓝色的飞燕草旁边,正试图避免碰到它们肆意生长的枝条。
  阿尔像只刚筑好求偶亭的园丁鸟那样满怀期待地挥了挥手,给赫斯塔尔展示店内的一切:“我改了店里的装潢。”(*1)
  店铺内被各色花草挤得狭窄温暖,还摆放着各种造型怪异的器皿:血色的异国花朵从心脏形状的瓷瓶中探出,玻璃罐里放着永生的玫瑰和骸骨的模型,荆棘和拼接的畸形标本融合在一起,还有巨大的维纳斯头部雕塑的石膏复刻,只是美神的眼眶和颅骨被凿开,各色纯净的蓝色花束在其中生长。墙上还挂着一幅《春》的油画仿制品,女神们披着薄纱在林间嬉戏,站在布满鲜花的草丛中央的正是美神,而在她们上方,丘比特正拉开金色的弓,马上要让贞洁的少女坠入爱河。这里好像魔兽的巢穴、女巫的暗窟。赫斯塔尔必须要承认他欣赏其中某些阴暗的戏剧化的东西,虽然花卉艺术和他的爱好相去甚远,他也很少去欣赏这样色调浓烈繁多的艺术作品(说真的,洛可可风格有其优势,不过到底还是太轻浮了)但作为合格的丈夫,他难得坦诚地称赞道:“很独特,很有你的风格。我想没有第二家花店会有这样的体验。”
  “喔,”阿尔顿住了,他睁大了眼睛,手停在半空中,好像是没有料到赫斯塔尔会有这样的回答。他张口结舌,像只邪恶计划出了大岔子的反派花栗鼠。过了一会他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觉得很好…?”
  赫斯塔尔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难道我之前没有这样说过吗?”他问,心想自己也不至于连这点恭维话都说不出,想想他当初结交过多少庸俗白痴的客户啊。于是秉承保持好丈夫身份的想法,他又说:“我能感受到你对艺术的热情,这个地方完全展示了这一点。”
  阿尔满脸病态的红晕,显得他的眼睛更亮,更像两簇鬼火了。“喔,赫斯塔尔!”他喃喃道,“赫斯塔尔!”他凑近了,带着一丝怪异的痴狂的神情,然后他蜜色的眼睑合上了,他侧过脸去亲赫斯塔尔的嘴唇,柔软高热的舌尖在赫斯塔尔的唇缝处徘徊。虽然不太理解这一切,可能是阿尔真的很在意他的花店,最后赫斯塔尔决定——就像他之前意识到的——吃一点已经摆在自己盘子里的美食不算什么大罪。他的手指深深埋入阿尔蓬松光滑的鬈发里,一手揽着他的背让他靠近。他尝到了阿尔震颤潮湿的口腔,还有他舌尖上狂喜的呻吟,他能感觉到阿尔大腿上优美的肌肉在他身侧绷紧了,不由心猿意马地设想了一下,无论是用尖刀在惨叫和鲜血中剥离这片肌群,还是让这双腿在自己腰侧狠狠夹紧,想来都会销魂蚀骨。赫斯塔尔的手已经开始摸索阿尔的裤子纽扣,他不耐烦隔着牛仔裤粗糙的布料去探索了,他想用掌纹去感受这具肉体的力量。但是这位绿眼睛的“丈夫”却突然气喘吁吁地离开了他。
  “怎么了?”赫斯塔尔皱着眉问,他的手还放在阿尔的裤腰上。阿尔则说:“等一下!我还有东西想要给你看。”
  他叮叮咣咣绕过货架和瓷瓶,冲到门口去把门闩插上,气势汹汹地挂出了“休息中”的牌子,并且把亚麻的门帘放下了。花店笼罩在一片暧昧暗沉的阴影里。随后他又跑到店面深处,在收银台下方翻着什么。赫斯塔尔往四周看了看,收银台在花店深处的拐角处,被一些盆栽和藤蔓架围着,看上去更隐蔽私密了。于是赫斯塔尔像任何出色的食肉猛兽那样,缓慢、悄无声息地往猎物所在的角落靠近。没有任何人会发现这里,这是一个隐蔽的狩猎场,他可以把这位“丈夫”抵在墙面上,捂着他的嘴,在他双腿间用上自己愿意的最大力气。猎物没有反抗的理由,因为猎物和他已经是受祝福的、合理合法的“一对儿”了,它已经在自己的捕兽夹中,它的头颅已经被盛在银盘中、烙着他的纹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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