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年忽然把手指抽出来,去拿了剩下的一条领带,绑在了池嘉聿的性器上。
池嘉聿难受地又想逃。
这感觉真的很难受。后面被扩张得可以很顺畅地进出了,里面甚至还在发热,叫嚣着让什么东西进来。前面又被绑着,堵着射不出来,池嘉聿要逃又逃不掉,只能咬池嘉年的肩膀泄愤。
池嘉年故意吊着他,阴茎在臀缝蹭来蹭去,就是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他哥是高贵的布偶猫,就算有某些需求也羞于启齿,得他来主动提出。
“哥,你跟我说说话。”池嘉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你叫我一下,我就进去。”
池嘉聿不说话,咬完肩膀又去咬池嘉年的侧颈,留下了好几个深色的牙印。
“哥。”池嘉年放软了语气,“你叫我一下,或者跟我说句话,什么都可以。”
“……”池嘉聿才不想说话,一张嘴就喘,他摸黑去找池嘉年的唇,亲了好几下,声音还挺响的。
池嘉年忍不住闷笑了几声,“哥,你真可爱。”
但他还是不进去,抱着池嘉聿的手也稍稍松开,感受着他哥在他怀里的颤抖。
池嘉年心里生出了很恶劣的念头,于是他连手指也不插进去了,只让性器在臀缝里偶尔进出两下。
池嘉聿觉得很空虚,但他不会说,他只会亲池嘉年,试图博取同情来获得宽慰。
“哥,你想要什么?”池嘉年故意这样问,虽然他并不需要池嘉聿的回答,他只是期待池嘉聿会有什么反应。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池嘉聿哑着声音说:“池嘉年。”
“嗯?”
他哥又叫他的全名了,但这次不是因为生气。
“池嘉年,”池嘉聿的眼眶又热了起来,无法控制的眼泪洇湿了领带,声音有些哽咽,“池嘉年,你。”
“要什么?”
“你,要你。”
池嘉年愣了一下,巨大的欣喜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吞没了他整个人,他很少听到池嘉聿这么直白地袒露欲望,当即不再折磨他哥,托着池嘉聿的大腿顶了进去。
一瞬间的疼痛大于快感,池嘉聿的指甲都陷进了池嘉年后背的肌肉里,忍不住去抓,留下无数道红痕。
池嘉年不给池嘉聿适应的时间,握着他的腰向深处操弄,每一下都狠狠地蹭到那处软肉上,又快又用力,池嘉聿很快就想射第二次。
但口被堵着,精液也堵住了,射不出来,池嘉聿好难受,手无力地搭在池嘉年的肩膀上,蒙着眼睛的领带几乎被完全打湿了,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
他开始很小声地呻吟和喘息,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淡红色的舌头,池嘉年把他的脑袋放在枕头上,俯下身来跟他接吻。
“唔唔——”
池嘉聿缺氧了,窒息带来的眩晕感和下身抽插的快感让他头脑发昏,眼前发黑又变白,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池嘉年或许,可能,大概,觉得他很可怜,松开了那条绑着他的领带,白色的精液全部射到池嘉年的小腹上,然后流进腹股沟里。
池嘉聿的腿被抬起来了,架在池嘉年的肩膀上,这个姿势让他的腰悬空了一小会,随后又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池嘉年锁着他的脚踝,用胯恶狠狠地向前顶。
肉体撞在一起的声音很响,还夹着水声和接吻的声音。
池嘉聿觉得自己被贯穿了——池嘉年本身尺寸就不小,又进得这么深,像是活生生把他撕裂开,但不全是痛,痛感逐渐被快感取而代之了。池嘉年每顶一下,池嘉聿夸张地想会不会顶到胃了。
虽然实际上并不会,但池嘉聿很想让池嘉年慢一点,或者稍微停一下,他像一条濒死的鱼,眼睛看不见,嘴巴大张着,用力地呼吸。
池嘉年不可能停下来,也不想慢一点。和他哥做爱的滋味确实很美妙。
戴着安全套的阴茎抽出一半,又猛地挺进去,一下子进到最深处,池嘉聿手攥着床单,脖子后仰,忍不住缩紧了那块被入侵的地方,咬住了那根在他胯间进进出出的东西,池嘉年头皮发麻,差点就射出来了。
他低下头亲池嘉聿的锁骨和胸口,以牙还牙似的用牙齿咬池嘉聿的乳头,又很坏心眼地像婴儿吸奶一样去吸,很用力,仿佛真的能吸出什么东西来。
池嘉聿吃痛,想推开池嘉年的脑袋,一阵摸索后只抓到了一头头发,他使不上劲,推不开,于是变成了摸头,像摸小狗的脑袋一样。
池嘉年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哥哥对他的鼓励,不过就算不是也没关系。他将池嘉聿的腿折起来,变成M形,然后再次整根没入地顶进去,操到穴道里的敏感点,池嘉聿张开嘴,却没发出声音。
这下已经完全不痛了,很爽,池嘉聿被操到发不出声音,只能抱着池嘉年的脖子,任由领带吸干那些泛滥成灾的眼泪。
池嘉年啪地一声关掉了房间里的灯,然后摘掉了那根湿透了的领带,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了池嘉聿通红的双眼。
琉璃一般的眼睛,眼眶里盛满了泪水,眼尾红得像热烈开放的山茶花,很美很漂亮,池嘉年情不自禁地去亲吻,吃掉了所有的眼泪。
射完第一次,池嘉年换了个套,重新插进去,这次进得很顺利,池嘉聿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
他忽然抱起池嘉聿,池嘉聿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抱紧了池嘉年。
他们还连在一起,每走一步,身体里的东西就往上顶一下,两个人的体液顺着交合处滴在地上,留下一路蜿蜒的痕迹。
池嘉聿被抱进了浴室里,池嘉年开了灯,强迫池嘉聿去看镜子。
这一看池嘉聿恨不得再把那条领带拿回来遮住自己的眼睛。他的双腿盘在池嘉年腰间,两个人都湿淋淋的,下半身连在一起。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沾满了他们的身体,然而就算这样也遮不住池嘉聿满身的痕迹。
他的眼睛红着,没肿,看上去确实特别可怜,池嘉年故意让他的脸对着镜子,然后吻他的眼角和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操弄。
他就是要他哥亲眼看着,他哥被自己的亲弟弟操。
池嘉聿不想看,一看就想起他们是同一个妈生的,从同一个子宫里出来,现在又用这样的方式连在一起,强烈刺激的背德感让他大脑空白。
池嘉年逼着他看,他一低头或者偏头,池嘉年就强行掰着他的下巴转回去。于是池嘉聿这晚上不知道看了多少次自己被弟弟操哭的样子。
后来他们又换了地方,从浴室到客厅,甚至还有池嘉聿书房的沙发上,家里的每个地方他们都试了一遍,套子不知道用了多少个,池嘉聿没法数,他只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地操,池嘉年会跟他说情话,得不到回应就操得更凶。
“哥,”池嘉年含糊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池嘉聿根本没力气回他,无力地在他颈间蹭了蹭,当是回答了。
“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他又不得不回答。因为第一次池嘉年这么问他他没回,池嘉年就哭了,抱着他一边操一边流泪,池嘉聿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上面那个。
“爱,爱的。”
“我是谁?”
“池,池嘉年。”池嘉聿完全哑掉了,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年年。”
“答对了,宝宝。”池嘉年亲了亲他的唇角,鼓励他,“可以再说一遍吗?”
池嘉聿“呃”了一声,池嘉年放慢了顶撞的速度,然后就感受到池嘉聿收紧了手臂,贴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这辈子只爱你。
-
-
又一年冬天。
今年冬天来得早,十二月初就下雪了。初雪那天,池嘉年终于拿到了新的婚戒,并将它戴到了池嘉聿的右手无名指上。
池嘉聿不喜欢太高调的东西,所以钻石的克数不大,但戒指是定制的,两个名字缩写组成了一个圈绕在无名指上。
池嘉年其实还想去登记领证,但池嘉聿跟他在一个户口本上,他也不想迁出来,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池嘉聿安慰他,说有戒指就够了。
一年到头都可以不发朋友圈的人破天荒的对着戒指拍了张照,没有配文,直接发了出去。
池嘉聿的好友基本都是同事和同学,没有什么长辈,大家对于池嘉聿突然结婚这事很惊讶,平时也没见池嘉聿跟什么人走的很近,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噢,除了他的亲弟弟以外。
池嘉年对这条朋友圈很满意,宝贝得不得了,甚至还打印出来做成照片用相框裱了起来,一共做了五个,家里显眼的地方都被他摆上了。
池嘉聿觉得他很幼稚,池嘉年毫不犹豫地承认了,然后抱着他哥的腰去亲他哥。
“太爱你了。”池嘉年说,“我爱你。”
池嘉聿模糊地应了一声。
窗外的雪又下起来了,簌簌雪花让世界变得白茫茫一片,室内开了暖气,热风从风口吹出来,池嘉聿被吹得暖洋洋的,懒懒地躺在池嘉年怀里。
茶几上摆着一瓶度数不高的酒和两个玻璃杯,投影上放着一部国外电影,主人公在婚礼上交换戒指然后接吻。
池嘉年也扭头过去跟池嘉聿接吻,电影里还播放着浪漫的音乐,还有欢呼声和掌声,就当是他们也在结婚了。
第22章
池嘉年学会打架是初三毕业那个暑假的时候的事情。
离失去父母已经过了好几年,两兄弟相依为命,靠着家里仅存的一点资产生活。池嘉聿脑子聪明转的快,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周末空闲的时候就会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干兼职。
干的久了,店主也喜欢他,暑假的时候也让他来看店。
池嘉年哪里舍得离开哥哥一步,哥哥去哪他也去哪。池嘉聿拗不过他,幸好店主人好,说可以给他们双份的工资。
池嘉聿就在边上写暑假作业,池嘉年没作业可写,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吊儿郎当地坐在池嘉聿身边看电视。
天气热,小卖部没开空调,池嘉年在里面待久了就有点受不了,跑到外面吹风去了。
池嘉聿那个时候还是很单纯的乖学生,一看就成绩非常好的那种,即使不上学也穿着干净的校服,坐在那里端端正正握着笔写作业。
他长得好看,不少人都明着暗着喜欢他,在学校里也很受欢迎。然而这种优秀很容易招来嫉妒。
池嘉年蹲在门口的阴影里,皱着眉听隔壁面馆里的喧闹声。
“池嘉聿?就那个你们学校的年级第一啊?”
“哼,不就是学习好点?”
“长得跟个明星似的,还挺漂亮。”
“我操,你真恶心!”
“滚滚滚,恶心个屁!老子就是同性恋!”
池嘉年狠狠皱眉,嘴里的糖都不甜了。
同性恋,什么同性恋?
然后那个声音又说话了:“诶,他有没有微信啊?”
“没有,这人独的很,好像也没手机,家里没钱,很穷。”
“啧,穷学生啊,”那人忽然大笑起来,“那给点钱不是什么都能干?”
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然而还没笑到五秒,门口就传来一声很响的“砰”!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店里只有他们一群五六个人,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个子不高,一脸阴郁的小屁孩,忍不住骂他:“我操你有病啊?!”
小屁孩阴沉着脸走进来,他们这才看清小屁孩手里还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来的水果刀。
“我操,这小孩干嘛来的?!”
“怎么还有刀!”
他们这群人虽然都是小混混,但还是怕真出事,从来不真刀实枪地跟别人干,这还是第一次面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拿着刀上来要跟他们干。
“你有什么事?”一个人问他,“你认识我们?”
“不认识,”池嘉年冷声道,“但是不影响。”
“不影响什么……我操!”
那是池嘉年第一次跟别人真情实感地打架,他到底还是个小孩,面对五个人高大有力的成年人还是有心无力,最后差点就被按在地上揍。要不是池嘉聿发现不对劲,跟店主一起过来,池嘉年肯定得被揍得去医院了。
事后还是报警了,那群人被带走了,池嘉年还是个未成年,做完笔录就可以走了。
店主让他们先回家。池嘉年低着头跟在池嘉聿后面,连去拉他哥的手都不敢,大气也不敢出。池嘉聿也没惯着他,直到回家给他上药的时候还是冷着脸,就差没再揍这弟弟一顿了。
“哥……”池嘉年攥着衣角,声音哑了,“我错了。”
池嘉聿没搭理他,收拾完垃圾就要回房间。
“哥,你别不理我。”池嘉年从后面抱住池嘉聿,像小狗一样蹭了蹭,“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
“错哪了?”
他哥的声音冷冷清清,一听就知道还没消气。
池嘉聿本来没想真跟弟弟闹脾气,就想让他知道不应该一个人去跟一群成年人打架斗殴。
池嘉年却说:“我不应该受伤的,下次不会了。”
池嘉聿这回是真生气了,他扒拉开池嘉年的手,丢下一句“还想有下次?”就回房间关上了门。
任凭池嘉年怎么敲门怎么求情都没用。
他们回来的时候是下午,池嘉聿在房间写作业写到太阳落山,期间没理池嘉年一个字,想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结果写完作业打开门,池嘉聿就看到弟弟缩成一团蹲在房间门口,可怜兮兮地仰头看他。
“……”
池嘉聿一下就心软了,在心里叹了口气,蹲下来掰起池嘉年的下巴跟他对视,“知道错哪了没?”
“知道了。”池嘉年肯定哭过了,眼睛都肿了,满脸泪痕,“对不起哥哥,我错了。”
“行了,起来吧,饿了吗?”池嘉聿擦掉池嘉年的眼泪,语气温柔,“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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